呵呵呵…看来他得和看守方盒的大魔王好好“协商”一下了…
『喔,对了。另外还有一件事…』殷睿洹举起骊龙刀,手一使劲,将刀鞘上的假珠拔下。
『洹?』
『本来想拿假珠子代替的,现在想想,这样似乎有失厚道…』他可是给唐门惹来一连串麻烦的原凶啊…给人家添了这么多麻烦,最终还弄颗假珠子给人家,未免太没品了…
『所以?』
殷睿洹弹指,那差遣妖应声而出。司徒旸谷早已习惯那两只看起来像蛇又像蝾螈的妖物,不以为意的上下打量差谴妖。
其实看久了还颇可爱的…
殷睿洹在口中念了些咒,手掌盖在差遣妖的头顶,接着,只见妖物浑身泛出蓝绿色的幽光,化为两道虹,朝刀鞘上的凹陷射入,光灭后,凹陷处出现了颗和宝珠相似的珠子。
『拿去。』他将骊龙刀递给瞠目结舌的司徒旸谷。
『这是…?』
『差谴妖化成的珠子。』嘴角漾起浅笑,『虽然没有龙王宝珠那尊贵,至少比刚才那颗假珠子好。』他略微不舍的开口,『这两只鲦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收服的…守护着我好几年了呢。』接下来,它们守护的对像,将是唐门。
他欠唐门太多了,这点小小的回报,算是对唐门的补偿。
『洹…』司徒旸谷感动的伸手要将殷睿洹拥入怀中,一只雪白的手掌猝然挡在他面前,止住了他的行动。
『既然要在一起,有些事情我认为必须先沟通好。』他漾起天使般的笑容,『可以吗?旸谷…』
司徒旸谷不在意的耸肩,比出了个“请”的姿势。
那句旸谷,叫的他耳酥骨绵,欲死欲仙。
好个天使之声啊…
『那么…』殷睿洹吸了口气,阴恻恻的开口,『以后你要耍诈,要算计人是可以,但是不准用在我身上…』他可不想被人当傻子耍…
『是是是…』司徒旸谷唯唯诺诺,点头称是。
『还有…以后你只能有我一个,明白吗?我的占有欲和你不分上下,你只能当我的太阳,我不打算和别人分享阳光。要是我知道有人和我共享同一个身体…到时候我就…』
『就?』
『坚壁清野。』他勾起嘴角,『你觉得呢?旸谷。』
『是是…这当然…』司徒旸谷谄媚的开口,『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洹…』
殷睿洹停顿了一下,『有。』
『什么?』
『你Zuo爱的技巧实在有够糟。』
『呃…所以呢?』
『所以,以后就由我来主导吧。』他勾住司徒旸谷的颈子,狠狠一吻。趁着对方被自己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猛地旋身,将对方压制在自己身下。
『喂!不是这样的吧!』司徒旸谷愤愤不平的拱起背,企图挽回。
『少罗唆。』殷睿洹任性的扯开司徒旸谷的裤带,玉掌就要往后方探去。
『很抱歉,洹…』他揪住那不安份的手,奸佞一笑,『恕难从命。』接着,双臂箝住殷睿洹的手,将他反制,『殷老师,好歹也让学生练习个几次再下定论…』
唷,杠上了是吧…
殷睿洹从容一笑,『既然司徒同学这么有好学之心,』他脚根一蹬,将司徒旸谷压回身下,『老师只好身体力行的倾囊相授了…』
司徒旸谷回以一笑,接受战帖。『我倒要看看,到最后谁是学生谁是老师。』他贴上殷睿洹的唇,激|情的回应对方的吻。
苍穹长夜无月,斗室风月无边。
好个教学相长,春风化雨的夜晚。
尾声
弦月当空,将逢子夜,街头巷尾一片冷寂,与湿寒的低温相互呼应。
骊龙刀消失一周,当全唐门为了东官叛乱而闹得沸沸洋洋之际,位于本部附近,下任龙王唐彧文所住的公寓门口,有位意外的访客守在角落。
依依不舍的送端木敛归宅后,唐彧文批着夜色,神清气爽的打道回府。
从口袋中抽出钥匙,插入门孔,赫然,一阵冰凉的硬物搁上了他的肩,抵着他的脖子。
唐彧文丝毫不见慌乱之色,从容的斜睇了肩上物一眼,闲懒一笑,『终于打算物归原主了吗?』
身后人发出一声轻笑,『我就知道吓不了你…』
幼稚鬼…
他没好气的嗤笑出声,转过身,双手环胸,『好久不见啊,东官大人。翘班翘得还愉快吧?』
『相当。』司徒旸谷将刀移开,封上刀鞘。
『是吗…』看的出来…这该死的佞臣,闯完祸之后在外头逍遥,丢一堆烂摊子要人收…『既然你自投罗网,想必已有接受门归严惩峻罚的准备。』
『并没有。』
『我可不是慈爱宽厚的仁君啊…』语气刻意转冷,『休想采哀兵策略求我赦免你。』
『我从来就不认为你是。』他贼贼一笑。『驽顿和敦厚是不一样的…』
『哼!那你还有胆回来送死?』唐彧文怒声斥喝,威风凛凛。
『啧啧…别在装啦…』司徒旸谷奸笑出声,『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会回来吗?副总…』
唐彧文挑眉,『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就凭你始终称我为东官,始终承认我四官的角色。』
夺刀的那一晚,全场的人都叫他叛徒,直呼他司徒旸谷。
只有唐彧文在他离去前依旧以东官相称。
可见下任的准龙王,自始至终都认定,他的臣下并没有背叛。
『这样啊…』哼,算他厉害。『看来我果然不擅长说谎这种缺德事…』
『不是不擅长说谎,而是只擅长对女人说谎。』司徒旸谷嘲弄笑道,接着话锋一转,『你又是凭什么认定我不是真的背叛?副总大人…』
『是你自己说的。』
『什么?』
『还记得我当天问你是否打算背叛我吗?』唐彧文高傲一笑,『你说你只打算忤逆我。』忤逆,并不等于反叛,只能算是一种反动。臣下忤逆,至少心里还有主子的存在,只是对主子的态度狂妄嚣张。若是根本不将自己看作臣,将主子当成君,那才叫作反叛。
『只是这样?』
『还有你的眼神。』他浅笑,『真的叛徒,眼里是看不到歉疚的…』
司徒旸谷微微一颤,打从心底地震慑于这年轻的未来龙王。
唐彧文…果然是能统领那四个乱臣奸官的君王。
他彻底臣服。
『好啦。』唐彧文慵懒的打了个呵欠,『既然你回来了,就准备善后吧…老爷子那边你自己去想办法解决,我只向他保证不会叛变,至于理由,这个部分就交给你去编吧…』
『呃…』司徒旸谷略为困扰的抓了抓头。老实说,他千算万算就是忘了现任龙王这一块…现在一时也想不出应付的说词…『可以说是圣诞节的馀兴节目吗…』
『你确定那个满口“洋鬼子”的老人家会期待这洋人节日的到来?』这种说词只会雪上加霜…
『不然还有什么名目可以混过去…』
『这个嘛…』唐彧文蹙眉思考,『其实十二月二十八日…有个不显眼的节日…』
『什么?』
『电信节。为了纪念天津设立津沪电报局而立的…』他无奈的轻叹一声,『你自己想办法吧。记得,一定要有惊喜,那老人家最爱搞排场了…』
司徒旸谷僵硬的抽了抽嘴角,『我尽量…』
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当初布下叛变的戏码了…
『喔,对了…』唐彧文扭开门把,准备入屋休息,『翘班时积欠下来的工作,记得要在年底前完成…』语毕,挥挥衣袖,『晚安,不送。』关上门板。
站在寒风中,司徒旸谷突然觉得,逆五星的牢房简直是渡假胜地…
零辰一点,深夜,帝唐集团灯光尽灭,只剩二十楼,东边那间宽敞的办公室内,依然亮着大灯。
该死的!该死的!!
司徒旸谷的桌面上迭了三座文件夹构成的高塔,手边两台电脑同时运作,处理档案时发出的机械运转声不绝于耳。
好不容易摆平众人,重返唐门,等待他的却是如峰群一样的多的业务,等着处理。
他已经连续加了快一个星期的班了!每天看见两次日出,从早忙到晚,不得半刻休息。
『哪来那么多工作?!』当他初返工作岗位,面对那堆多到不合人道精神的业务时,惊怒交加的冲去唐彧文的办公室质问。
『喔,因为西官和南官的工作也包含在里面啊。』唐彧文老神在在开口。
『凭什么我要帮他们做!?』
『西官他前些日子因为“某人”翘班,除了自己的工作外,完成了许多迫在眉睫的企划案。还有,因为“某人”为了求爱演出的闹剧,西官花了不少精神压下舆论,隐藏消息。为了“某人”,西官差点上西天,所以我派他去国外考查,顺便渡假休养。』
那位“某人”自知理亏,便将炮口指向另一人,『那南官呢?』
『啊唷!』唐彧文夸张的哀叹一声,『人家外祖父不久前过世,他回老家奔丧去了。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他讪笑两声,『不想作的话也可以啊,从薪水扣钱。』
『还扣?!再扣下去我就得去卖器官啦!』司徒旸谷咆哮,『你可知道为了哄老爷子开心,那颗深蓝璧玺砸了我多少银票?!』简直倾家荡产!
『自己闯的祸就得自己善后。』唐彧文不在意的耸肩,『总之,加油吧。』
时针指向二,墙上的挂钟发出两声铃响。
该死的…司徒旸谷恼怒的停下手边的工作,愤恨的长喘一口气,重重的瘫入椅背。
他已经擅后擅了一周,但这该死的工作却和一周前看起来一样多…
混帐东西…
无力的揉了揉眼,心里想起那独留在家中的爱人。
一个星期没见到洹了…他好想见他…
希望洹别因为挂念他而失眠,为了他而守夜。
思念极深,心头一阵烦闷,干脆拿起电话,按下对方的号码。
他不希望殷睿洹为他失眠,却又期待对方还醒着,接他的电话。
洹…他好想听听天使的声音…
手机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司徒旸谷一阵欣喜,兴奋的开口,『洹──』
『有事吗?』回应他的是不耐烦的询问。
『没有…』他柔声道,『我只是想听你的声音…』
『你发什么神经!』该死的,他现在正忙到焦头烂额,『我很忙,没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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