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到极点…
难道放在那边过一阵子在去看,司徒旸谷就会消失?
简直是掩耳盗铃。
『真可惜…』萨枢诔轻叹。『话说你从昨晚开完会到下午一直都窝在房里啊…』他勾起一抹淫邪的笑容,『那位客人…该不会是被你榨干了吧?洹…』
『萨枢诔…』殷睿洹抬起头,直勾勾的望着对方的眼睛,绽放出最灿烂夺目的笑靥,『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都用海棉体思考…』语毕,长臂一甩,五道白色的冷光笔直的朝萨枢诔的方向射去。
萨枢诔轻松挡掉殷睿洹的攻击,但是手背上仍被利刃凿出了个血窟窿。
『…还有,你的话令我听了很不悦…如果非要说的话,请使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他冷冷的转过头,继续朝自己厢房的位置走去。
“喀啦。”
带着犹豫的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探头往里面看。
只见司徒旸谷依旧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殷睿洹安心的步入房间。
他站在司徒旸谷身边,默默的睨着对方。
该不会死了吧?
仔细盯着司徒旸谷一会儿,发现他的胸口仍然保持规律的起伏,才解除了紧张。
慢着,他紧张个屁!
殷睿洹对自己的诡异的反应感到恼怒,但却又无法忽视心中的不安。本性中的冷酷和突如其来的不安在心里交缠,让他感到烦躁。
他干嘛担心这个白痴!
司徒旸谷是死是活干他屁事!
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头步入卧房。
几分钟后,卧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屋里的人又走回原本的位置。
看着昏迷的司徒旸谷,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像是在挣扎,像是再做某个艰难的决定。
许久,他冷哼了一声,抓起放在桌面上的外套,像是在闹别扭一般,不耐烦的往司徒旸谷的身上扔去。
啧!歪了…
他高傲的站立,用脚扯了扯衣角,让衣物能平均覆盖在司徒旸谷的身上。
…嗯,这样就可以了──
他在做什么!?。
殷睿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震愕。
他呆滞了一会儿,接着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快速奔回卧房,将门用力的甩上。
妖孽…真的是妖孽…
俊脸狠狠的埋入枕头中,彷佛在遮掩什么令人羞耻的东西…
荡乱人心的妖孽…
该死的司徒旸谷…他到底是对他下了什么妖术…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庄严的会议厅内,弥漫着股凝重的气息。
『还是没有东官的下落?』唐彧文蹙眉,不悦又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是的…』西官司马玄度,眼睛带着血丝,一向梳得整齐的头发,此时却有点凌乱。『已经尽力去查了…』
搜查情报一向都是东官司徒旸谷所负责,当他一旦失踪,整个搜寻网可以说是陷入了半瘫痪的状态。由此也可以看出,唐门在工作分配以及部门交流上有着严重的缺失。
虽然其它三官即时递补司徒旸谷的职务,动用全唐门进行搜索,但始终一无所获。
『一点消息也没有吗?』没想到这任的东官…竟然在工作时殉职…
『也不是没有…』司马玄度大力的翻着手上的资料,连夜的睡眠不足以及额外的工作量让他整个人焦躁不已。
『喔?』
『火灾现场的报告出来了,里面没找到半具尸体。』
『所以呢?!』这表示他省去了帮员工火化的费用吗?这算什么烂消息!
『东官应该是逃出了那场大火。』司马玄度沉默了一会儿,『和那个殷睿洹一起逃离现场。』
『既然逃出来了,为什么不回唐门?』知道伙伴无生命安危之后,司寇岩岫心情放松了不少,支着头,凉凉发问。『该不会是藉机装死翘班吧…』
『也有可能是没办法回来…』唐彧文淡然开口。
司徒旸谷是和殷睿洹一同消失的,这表示他很有可能被殷睿洹带走…
甚至,被囚禁。
逆五星囚禁唐门的人…是打算向唐门宣战吗?…
嘴角勾起一抹冷厉的笑容。
『西官,改变搜查目标。』敢和唐门做对,就要有承担下场觉悟。
『副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司徒应该是在逆五星的手里…』生死未卜。
『所以,副总的意思是?』
『发布命令,让全唐门的人去搜寻逆五星的下落。』就算把整个台湾的每一寸土壤都翻遍,他也要找出司徒旸谷的下落!
唔…
头部传来如裂的巨痛,随着意识的逐渐苏醒,巨痛也随之增强。
好痛…
咽了口口水,想发出声音,但干涩粗糙的磨擦感,让喉咙无法发挥功用。
他在哪里?…
动了动干涩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皮。但眼球无法适应强烈的光,才睁开一点,接着又用力阖起。
看来他还在殷睿洹的房间里…
天使最后还是没有杀了他呀…
心中忍不住浮起一丝窃喜。
“嘶…嘶…”
细微的吸气声从脚边不远处传来,断断续续,听不出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那是什么声音?司徒旸谷闭目倾听。
除了声音,他发现有一股浓郁的香味,像烟一样,一丝一丝的勾引着他的嗅觉。
好香啊…这是…!?
睁开眼,猝然从地面笔直坐起。
坐起的过程太为突然,看起来就像被黑猫跳过而尸变的僵尸。
『呃!』殷睿洹没想到司徒旸谷会突然醒来,而且是以这么具有震撼力的方式苏醒,吓得手掌一松,手中的东西掉落桌面,发出清析响声。
那是筷子。
用来吃泡面的筷子。
『原来天使都是吃这种东西…』司徒旸谷苦笑,『害我幻灭了…』
看到殷睿洹生活化的一面,他感到一阵兴奋。感觉自己彷佛朝天使真实的面貌又迈进了一步。
『你什么时候醒的!?』殷睿洹愕然。
该死的…竟然被他看到这丢脸的蠢样…
『刚刚。』司徒旸谷满意的看着对方的脸隐隐透露出窘迫的神色。『这是你的晚餐吗?』
『是呀…』他瀁起虚假的笑容,『东官大人有什么意见吗?』
『吃泡面对身体不好,有害健康。』他浅笑,像是营养师一样提出见解。
『我认为东官大人的存在比泡面更加有害人体健康…』殷睿洹冷笑。细细的啜了口汤。
『既然你这么喜欢吃有害健康的东西…』司徒旸谷顿了顿,『那…要不要尝尝看我的味道?』
『咳!』殷睿洹猛然一呛,眼眶被激出了泪水。
『啧啧…』司徒旸谷摇摇头,『这么急着想吃?』
『闭嘴…』殷睿洹转过头,阴冷的瞪着司徒旸谷,『你想再尝试一次死亡的滋味吗…东官大人?』
该死的妖孽!
这家伙低能的程度和萨枢诔那淫魔不相上下!
『不用了,谢谢…』他识相的闭上嘴。
『哼…』殷睿洹撇过头,像是在泄恨一般,继续用力的吃着他的面。
司徒旸谷低下头,发现腿上有件外套。
捧起那雪白的衣裳,细细端详了一阵,看出那是之前殷睿洹穿在身上的白色袍子。
一股莫名的兴奋感在心底骚动了起来…
他揪起衣衫的一角,曳到自己面前,轻嗅着物主残留在衣物上的清香。
『洹…』他低吟。
又有什么事了?『有什么问题吗?东官大…』殷睿洹转过头,虚伪的笑容僵在脸上。
『是你帮我盖的吗?』
『你认为呢?』他咧嘴,露出天真的笑靥。
司徒旸谷微笑,不再追问。『这衣服是你的吗?』他缓缓的拉高衣袖,另一只手环在衣服腰际的部分,看起来像是拥着个人。
『是的,东官大人。』
殷睿洹又笑了,笑的非常灿烂,以掩饰心里突如其来的彷徨不安,以遮蔽心里那莫名其妙的鼓噪。
司徒旸谷搭在衣服上的手,像是有魔力一样。让他觉得那双结实精壮的手臂,是搂在自己的腰上;让他觉得那厚实的大掌,彷佛正捉着他的手,往那有型的嘴前贴去…
停止!全部停止!
『这样呀…』
『若是东官大人想要可以拿去。』殷睿洹故作慷慨的开口。
就算司徒旸谷不要,他也不会再穿上那件袍子第二次。
被那妖孽碰过的东西彷佛沾上妖法似的,令他浑身不对劲…
『比起衣服…』他暧昧一笑,用力的将白袍拥进自己怀里。『…我更想要衣服里装的人…』
“嚓!”
筷子被任意的扔到桌上。
『洹?』
『你究竟想表达什么?』殷睿洹勉强着自己保持冷静,双手环胸,慢慢转过身,笑吟吟的对着司徒旸谷,『是降落的时候撞到头的关系吗?为什么你从踏入这儿的第一刻就开始语无伦次,尽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他不懂,他不懂司徒旸谷的每一个举动所带表的意义,他不懂为什么司徒旸谷明明知道他的身份还敢接近他,他不懂为什么司徒旸谷明明知道他天使的外表只是伪装,却还坚持叫他天使…
坚持他就是他要找的天使…
混帐东西!
这是高段数的反讽技巧吗?!
很好,如果他的目的是羞辱人的话,那么他成功了!!
『洹?…』
『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你问过好多次了…』
『而你每一次都没给我满意的答复。』他冷笑。『这是你最后一次回答的机会,东官大人…』
司徒旸谷盯着殷睿洹一会儿,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问我想要什么?…』他缓缓站起身,将衣服顺手搁在一旁的桌上,『我想要的东西太多了…』边说,边一步一步朝殷睿洹走去。
他走到殷睿洹的桌前,居高临下的往下望,但笑不语,只是直勾勾的俯视着对方。
这样的沉默,让殷睿洹感到一阵烦躁不安。
『我现在最想要的是…』司徒旸谷举出手,往前方伸去。
该死的妖孽!『放肆!』他拍桌站起,抄起桌面上的竹筷,猛地就要往司徒旸谷的身上插去。
『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这碗面。』只见司徒旸谷的手继续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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