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走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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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走来穿)-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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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眩晕感。 
舜华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眼神闪动,不明所以。 

舜英走后,我连说话的人也没有了。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早饭午饭一起吃,无事就到花园望着池塘发呆。 
一眨眼功夫天就黑了,我就回房吃晚饭。 
满月有时候会给我唱些民间的小曲解闷,听着听着我就睡着了。 
王府很大,见到舜华的次数很少,他通常都是我睡着以后才回房,还没醒又走了。 
宝全从碧云山回来,找过我一次,跟我说碧水云天连同村庄都搬走了。 
还说那里的人都很戒备,不肯告诉他叶六珈的下落,他打听了几天没有结果就赶着回来了。 
我勉强冲他笑笑,让他赶快回家娶了玉雪过好日子。 
舜英成亲后的第三天,今年科考放了榜,锦秋榜上有名,半月后参加殿试,如果能中三元便仕途光明。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不留痕迹。 
我觉得我的心结了茧子,挂了蛛网,冷清的都快要发霉了。 
“夫人,来,吃绿豆饼吧,王爷吩咐专从各处带回来的。” 
我看看,毫无食欲,又转过脸去望着池塘的波光发呆。 
满月一脸焦急,又要开始劝我保重身体,不能再憔悴下去。 
通常这个时候,我都装聋作哑,不加理会。 
可是今天不行。 
舜华带着一个老掉牙的太医来给我看诊。 
我伸出手去随便他们折腾。 
老太医把了把脉,又仔细观察了我的脸,然后道:“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气虚脉弱,需要好好调养。另外夫人神情恍惚,眼神溃散,恐怕……” 
我突然觉得好笑:“恐怕已经疯了是吗?” 
太医急忙否认,我抬起头去看舜华:“我都疯了,还不赶快把我关起来,就像小宛那样。你终于要行动了。” 
舜华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皱眉道:“你瞎说什么。” 
我笑眯眯道:“舜英终于嫁出去了,你也早该对我不客气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关我的地方能有一片小小的水塘。” 
“夫人!”满月走到我身边,焦急的看着我。 
我冲他们挥挥手,转过脸又去看池塘,连舜华和太医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夜其实很漫长,即使睡不着,我也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 
屏风里面的床传来细细簌簌的动静,有人走到我的软塌前静静的看着我。 
片刻之后,有指尖触摸上我的脸。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坐起来,平静的问:“你每晚都这样看我,是想要我吗?” 
舜华大吃了一惊,脸似乎微微发红,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又躺回去,继续闭上眼睛。 
离去的脚步停了一下,又转了回来:“到我床上去。” 
我心猛一跳,张开眼睛,舜华面无表情的俯视着我。 
思量再三,那个“不”字几次到了嘴边又咽下。 
最后下定决心,我爬下软塌,从舜华面前走过,绕过屏风,最后爬上他的床。 
舜华跟着上来,伸出手将我拥进怀里。 
跟那日在池塘里一样,宽厚而温暖。 
我心尖上颤巍巍的有种东西要流下来,鼻子酸酸的,眼睛也开始发热。 
这是那个动不动就扇我耳光的赵舜华吗?什么时候我跟他变成了这样? 
舜华的干燥炙热的大手顺着我的脊梁滑下,到了我的腰间,从中衣下摆钻了进去。 
陌生的触感引得我浑身战栗。 
有人也曾这么细致的抚摸过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别哭。”舜华的舌尖轻轻扫过我的眼睛。 
我心狂跳,一股热气从脚底涌了上来。 
舜华的动作温柔而周到,有东西堵在我嗓子眼里堵得难受。 
我抬眼看看,头顶是白色的床顶棚,跟那晚的清夜明月差的何止千里。 
舜华气息粗重,浑身汗透,通红的脸颊看起来竟是如此动人。 
我咬咬牙把情不自禁的呻吟硬咽了回去。 
当身下熟悉的剧痛传来,我忍了三忍没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六珈啊——” 
舜华的身子一顿,一个重重的耳光打下来:“叫舜华。” 
我使劲摇摇头,只顾自己抽泣。 
舜华的动作变得猛烈而粗暴,搅得我五脏六腑发了疯似的翻涌,我除了放声大哭别无他法。 
隐隐听见舜华的声音传来:“忘记他,叫舜华。” 
夜出奇的漫长。 

“夫人,起来净身吧。” 
我在满月的搀扶下勉强爬起来,洗了个有生以来最痛苦的晨浴。 
“夫人,请更衣吧。” 
望望满月手上的蓝衫,微微一怔,这算什么,算讨我欢心吗? 
“拿开。” 
我皱皱眉头,挪到床上继续躺下。 
满月将蓝衫放到我床头,自行离开。 
裹着新换的干净的床单缩成一团,我又沉沉睡去。 
梦中密密麻麻的陌生人群中,我独自前行,前路漫漫人头攒动没有尽头。 
突然那些陌生人的脸都变成六珈的脸,他们只有一个表情,微笑着,眼里含着泪,还有愤怒和责怪:“闲之,你做了什么?” 
我心中一股气愤然涌上,大声叫道:“是你先丢下我的!” 
六珈的脸显出痛苦之色:“闲之,为何你不信我。” 
我一愣:“信你?什么信你?” 
六珈的脸一闪而过,变成了舜华的,一个耳光重重的抽在我脸上:“不准信他!” 
我吃痛,一下子从梦中醒来,脸颊上居然真的一片火烧刺痛。 
我大吃一惊,睁开眼来看,有只停在半空中发抖的手,一个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立在床边,一脸愤然。 
“曾……曾叔?!”我使劲揉揉眼睛,没错,是碧云山碧水云天的曾叔! 
我咬紧牙关爬起来,心里一阵激动,又似有不安:“曾叔,你怎么在这?” 
曾叔愤慨的脸色换成讥诮:“我来看看堂堂七王爷的夫人过得可好。” 
我满头雾水,抓住曾叔的衣袖想问又忍住,终于轻声问道:“曾叔,可是六……六……他让你来的?” 
曾叔脸色一变,一挥袖子将我甩开:“哪个他?四儿有眼无珠,看上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我脸上发烧,心里难平,大声质问:“曾叔,我做了什么,你要这么侮辱我?” 
曾叔冷笑一声,指着我只裹着床单的身体道:“四儿踪信全无、生死未明,你却与别人行这苟且之事,不是畜生又是什么?!” 

58 

曾叔冷笑一声,指着我只裹着床单的身体道:“四儿踪信全无、生死未明,你却与别人行这苟且之事,不是畜生又是什么?!” 
彷佛无数个惊雷在头顶炸开,炸的脑中一片空白,我嘴唇哆嗦了两下,无数问题个一齐涌到嘴边,却只问出一句话:“什么叫、叫生死未明?” 
曾叔乜斜了我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四儿的生死与你何干?我到这里来不过是想探询四儿的踪迹,不过看样子你已经跟他毫无瓜葛了。既然如此,就请夫人把我碧水云天那柄短剑交还给我吧!” 
这些话从我耳边一掠而过,我顾不得身下的疼痛,使劲攥住曾叔的衣摆,喃喃直问:“他到哪儿去了?什么叫踪信全无,生死未明?” 
曾叔眉头一皱,抓住我的手就要甩开,我情急大叫:“告诉我!求你了!” 
曾叔微微一怔,盯着我的眼睛半晌才带着憎恶之色道:“半个月前四儿留下一封信让我照顾好碧水云天,就私自下山,到现在也没有他的踪信。” 
半个月以前?半个月以前?他来看我是什么时候?到底过了几天了?我拼命回想,隐隐觉得自己忽略什么重要的东西,却翻来覆去抓不住要害。 
我使劲甩甩头,脑子里一个激灵,突然拨云见日般清亮起来,想想问道:“曾叔现在是去找他吗?” 
曾叔略带鄙夷的看着我,不回答。 
我挺起胸膛,一字一句道:“带我走,我要去找他。” 
曾叔冷笑一声:“你去找他?” 
“是,我要去找他。”我紧盯着曾叔的眼睛,“我要问问他,在他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为什么他要一次又一次地将我丢下?” 
“将你丢下?”曾叔皱眉,“他果真来找过你了?” 
我不置可否,拿起枕边的蓝衫忍着疼迅速穿上,边穿边道:“你不是还要那柄短剑吗?它现在在七王爷手上。不过我有办法帮你拿回来,只要你答应带我走。” 
曾叔眼神不明的盯着我看,我也毫不客气的回瞪,片刻之后,他重重点头:“好。” 
我冲他笑了一下,跳下床来,然后放大嗓门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花园里热闹起来。 
一队人马四下散开,将我跟曾叔团团围住。 
舜华站在我们对面,面色微青,抿嘴不语。 
倒是有章站出来大声道:“大胆狂徒,敢挟持七王爷的夫人,活的不耐烦了?!速速将夫人放开,王爷开恩给你留个全尸!” 
多土的台词啊,我心里觉得一阵好笑,偏偏还要作出惊惶失措的表情来。 
曾叔冷笑一声:“懒得废话,快把这小子带来的那柄剑交出来。”说罢手腕一动,剑锋离我的脖子又近了半寸。 
舜华面不改色,眼神沉稳,在我跟曾叔之间打转。 
我心叫不好,原来舜华这么不好骗,咬咬牙,头微微向前一伸,脖子一痛,有炙热的液体滑到我的衣襟里。 
有章大叫一声:“夫人!” 
舜华脸色一沉,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意,甚至还有一点……伤痛。 
我越来越心虚,恐怕舜华早已看出我跟曾叔的小把戏,心里万分焦急。 
“有章。”舜华终于开口了,低语几句。 
有章匆匆离去。 
舜华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脸色冰冷严厉,我只觉得额头上的冷汗一颗接一颗的滑下来,分秒难熬。 
“王爷,剑。” 
有章终于来了,我心底松了一大口气。 
曾叔大声道:“扔过来。” 
舜华手一抬,短剑飞到曾叔手里。 
曾叔哼了一声:“谢了。”收起剑望了我一眼,抓住我的衣领一跃而起。 
我正想欢呼一声,舜华的声音冷冷传来:“易闲之,就算你逃到天边,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这一吓非同小可,原来他早已经发现! 
我赶紧扭着脖子去看,舜华的身影高大伫立,脸上表情模糊不清。 
曾叔动作迅速几个起跃,我们已经在围墙之外。 
突然想起酒醒那天早晨,自己在舜华的怀中醒来,抬头看见舜华的脸近在咫尺,面色沉静,气息温热。不止为何,心口觉得有点闷。 
“怎么,终究还是舍不得?”曾叔放开我,将那柄短剑放入怀中,冷笑着看着我。 
我假装耳聋,沉声道:“赶快离开,七王爷肯定会带兵来追。” 
曾叔哼了一声,抓住我的衣领继续向前奔去。 

二日之后,我们来到四海山庄附近的偏僻市镇落脚。 
我跟曾叔躲在一家小客栈里,将彼此知道的情况相对照,发现半个月前六珈一离开碧水云天,就直接上京城来找我。随即又离开京城,不知所踪。 
“四儿果然忍不住又来见你了。”曾叔叹口气,“那他一定是上四海报仇去了。” 
我不太明白,来见我跟报仇有必然联系吗? 
曾叔见我皱眉不解,轻哼了一声问我:“你记得那日四儿在碧云山顶所发的誓吗?” 
我心一阵抽痛,咬着唇低下头:“当然记得。” 
“我叶六珈与易闲之,今生今世,永不再见。若违此誓,当如此指。”曾叔从怀里摸出短剑,刷的一声抽出来,“四儿就用这柄剑斩掉了自己左手食指,你难道忘了吗?” 
我忍不住浑身发抖。 
怎么可能忘,飞溅的鲜血和空中旋转的断指,彷佛是自己的一样疼痛。 
“既然四儿又忍不住来见你,就是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曾叔将剑放到桌上,“既然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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