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孩(擂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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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孩(擂文 )-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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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那个三年前执念的自己,三年后我还是放手,放的心甘情愿。  

我和他的记忆,恐怕只有这张相片了。  

宋顺义和周奇峰我是分开照得,他们又吵架了。我只能希望,明天可以补照一张,到时不用我说,女生们也会做这样的要求的。  

再见到张恺之前,我被拉着和很多女生照相合影,还有很多的老师。  

我想到李如,如果他在的话,会说些什么呢?  

我拉着林倚臣站在张恺身边,什么都没说,感觉得海棠花瓣打在脸上的感觉。  

许聪拉着另几个女生过来,说我们要照相。  

张恺一看笑了说行啊你要着什么样子的,说着摆了一个POSE,是超人的……(品味极差……)  

她说不是啊,就拍你和李洋两个人的。  

林倚臣说我到那边去背课文……说着就跑远 了。  

我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我们配合。  

她身边的一个女生就小声说了,“可不可以,就光拍你们两个地”  

张恺说好啊,我没问题。  

那个女生数一二三的时候,我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不知识出于什么心态。我在她数三的时候,偏过头去亲张恺的脸。  

令我促不及防的是,他也偏过头来妄图亲我,于是我们两个就有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吻。  

他和我在最初的惊吓之后,释然的笑了一下,倒是旁边的女生们呆住了。  

我说不至于罢只是一个玩笑,张恺也说是啊是啊,于是我们趁着人多的时候逃跑了。  

跑得太快,本来拉着的手就松开了,我也没回头去找。  

我走到树下,林倚臣在乖乖的拿着纸条背诗。全然不知道我就站在他身边。  

我就在他身边站着,数着飘落在他肩上头上的花瓣。  

结业式的时候,周奇峰代表毕业生致辞。他在模拟会考中拿了全市的第二名。  

他的致辞充满了理科生应有的沉着和理性,但是还是有女生在他说完之后哭了。然后文科生代表上前致辞之后……  

那种属于女生的略带感伤的类似于散文的致辞结束之后,全场的气氛一下子就被带动到了高潮,大家似乎都想为已经快要结束高中生活减少一点遗憾。  

于是男生和女生一走出去不是去找人就是被人抓住。  

先抓住我的是何林倚臣一样选择文科的盛孟秋。  

我四下看不见林倚臣正在着急,她还在那里不说话,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我还是得等她自己说。  

她终于说他喜欢我,但是她说是曾经。因为她知道我又喜欢的人。  

我说是。  

她笑了,告诉我她第一次发现她喜欢实在那次话剧表演的时候。  

我想起来那次,也笑了。  

那次我们学生会的人编排了《雷雨》这个戏目。那时我和她已经不是一个班,所以交际不是很多。  

她是鲁侍萍的演员,我演的是周朴园。  

学校公演的那天正好下雷阵雨,结果在鲁侍萍和周朴园激烈对话的时候一个响雷打下来,灯光都闪了好几下,等大家再回过神来,鲁侍萍已经吓得趴在周朴园的怀里。  

结果那幕戏被称为我们学校近十年的经典巨作。  

笑过了,回忆完了,她看看表,说,“你有三分四十三秒是完全属于我的。”然后潇洒走开。  

我苦笑,这,这也太浪漫了吧……  


这时林倚臣过来,和我说许聪和他说她喜欢他……  

我一听就吓了一跳,真不知道那个看起来像个假小子的女孩子竟还藏着这份心思,心里一阵不舒服,虽然我没有不理智到冲上去和她强调一下所有权问题,但是还是不行啊,很郁闷……有种担心会被抢走的感觉。  


我正在郁闷,他那边却笑起来。  
我觉得不对,捉住他的手凶巴巴的问他是怎么回事、  

他说和许聪说得一样,你的脸色变得好难看啊~  

我的脸色变了好几次来最后还是嬉皮笑脸起来,“许聪是不是告诉你,如果我脸色变了,证明我特别喜欢你啊?”  

他点头说是啊……  

……………………………………  

我看到远远的树下站着的女孩,笑着想我们挥挥手,转身钻进人海。  

我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那句话或许是真的,但是或许又不是。  

女人心,海底针啊~~~~~~~~~~~~~~~~  

上午十一点,毕业典礼结束。我们正式在这所学校的日子,也结束了。  

带着那些不算轰轰烈烈但又精彩的回忆,我离开了这所学校,和初来时一样带着一份希望和一份属于这个学校自己的记忆。  


高中篇完结  
 
  
 作者:我是小貔    2006…7…8 21:28   回复此发言    
 

 
53 傻小孩 下  
 傻小孩 下 by 擂文 

 

1。  


我站在窗前,看着有着落叶的街道。  

窗台上有一个台历,我下意识的看看上面的日子,想算算离过春节还有几天,赫然发现那已经是五年前带过来的了,日子如何 

查询……苦笑着掏出手机,看了看,还有一个星期。  

本来我就不会算阴历日子,在那边是不用别人提醒的,快到了日子,自然就会感觉出来。  

我看着窗外,外面的雪积了厚厚的一层。  

大概有些人对于美国的印象应该是繁华的街道和喧嚣的人群,但是美国也是有很安静地地方的,我选的这个地方,外面有一条 

车很少经过的小路,两边还有一片落叶林,很安静。  

我打了电话,请房东帮我叫辆TAXI,但是,我把电话放下,时间还够,我自己走着去。  

终于可以回中国了。  

五年前离开的时候,仓惶中什么也没带走,我一个人拎着不多的行李安静的走在铺满雪地路上,时不时用手拍一下路边的树, 

振下来一点两点的雪粒。  

那是一个我目前所经历过最恐怖的日子。  

那时还在上高三的我刚刚参加过毕业典礼,晚上的时候大家决定在我们家里给张恺庆祝生日。  

我们想玩的疯一点,潇洒一点,给高中留下一抹绝对的亮色。  

林倚臣开完典礼就跑回家,说是等一下再过来帮我布置,我也知道,本来对他的毕业就只是抱着幻想的爷爷奶奶不知会为他那 

一纸毕业证书流多少欣慰的眼泪,我也索性由着他去了,晚上记得过来就好。  

我把周奇峰和宋顺义都叫过来,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帮他们和好。  

我还要把明天给林倚臣复习的书和习题找出来。  

最后我开始背课文,可恶啊,连理科生也逃不过古文这一关,我也算是很努力的在为自己的高考做准备。  

其实我也想过,不一定要和林倚臣考一所大学,只要离得近一点,回头租一间屋子不住宿舍就好。  

谁也没想到后来我们念的大学竟隔了一个太平洋。  

四点多,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那时我嘴里还念道着“北冥有鱼……”  

电话撂下时,我已经傻了。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抖,脑子中完全市空白的。  

那个电话是爸爸的秘书打过来的,  

她告诉我爸爸已经死于飞机失事,尸体尚在寻找中,妈妈因为这个消息突发了脑溢血,住院治疗。三天后就有股东大会。  

她叫我回来,陪着妈妈,让爸爸的公司度过难关。  

她的声音很平静,还说已经定好了机票,今天六点的,请我快一点收拾东西,准备一下就去机场。  

我说我一个月之后还要高考,她告诉我我妈妈已经给我在美国找好了大学。  

我听了这个,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必须走。  

父亲去世这个消息已经来不及转化为眼泪,我的大脑中塞下了这样那样的想法,太乱了,乱的恨不得让人打自己的脑袋。  

那时的自己如果能像现在一样平静的走在雪地上的话或许会平静一点,我想。  

这时两个鲜艳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内。  

是我在这里的朋友,陪我读过了大学和后来这一年的人——安和仔猪。  

安一路小跑,看见我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习惯性的把她接在怀里,她的金发上面还带着一股甜甜的味道,来这里之前 

一定去仔猪家吃了他妈妈的午饭。  

仔猪的妈妈是个很胖的和气的女人,她的饭菜很喜欢加糖和番茄酱,还有很甜很甜的饭后甜点,所以我只在仔猪家吃过一次午 

饭就再也不肯去了。但是安很喜欢,或者说他很喜欢仔猪家那种热闹的气氛,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安亲了我一口又把脸闷在我怀里,一遍又一遍的问我,为什么要走,我苦笑着拍拍她的背,虽然不喜欢女人,但是和女性的拥 

抱或是脸颊上的亲吻我已经习惯了。  

好在东方人原本就有的那种气质帮我做了掩护,这五年没交女朋友的事情只是让他们觉得奇怪但是丝毫没有怀疑。  

我觉得安是个好女孩,我觉得仔猪应该是喜欢她的,而安也很喜欢和仔猪在一起,但是和我在一起的五年里,他们的关系似乎 

还只是在量变,没有质变。  

现在我要离开了,当年离开中国的时候没有任何时间留恋,连送行的人都没有,甚至不知道晚上的晚会会怎么进行,大家发现 

我突然不见了之后怎么办一类一类的事情我没时间想也不敢去想,只有在桌子上留了张条子,说我去美国了,不参加高考了, 

再见。  

离开这里,真的是有舍不得,一个我人生的五年,与曾经呼吸了五年的空气,走了五年的小路,都要说再见的时候,我舍不得 

。  

安在我怀里待了很长时间,知道仔猪慢慢走过来。他看我的脸上只是笑,他很少生气,甚至有着一种属于东方人的沉静,可是 

他是个黑人。  

他告诉我他很喜欢中国,想要个中国名字,并且指着“紫竹”两个字问我好不好的时候,我告诉他还是叫“仔猪”吧。  

本来是一个玩笑,谁知道安和他都当真了,为此我还特意向他道歉,他很诚意的接受了,并且不在乎的说反正这里没有多少懂 

中文的,这名字不错,很酷。  

于是我和他成了朋友。并且到现在还沿用这个名字,他还告诉我,他的父母现在也这么叫他。  

这五年里我既要管着公司里面的事情,要上大学的课程,在最开始那一年里忙的我几乎没有时间睡觉。有种想逃回中国的冲动 

,是他们帮了我。  

我还要回去看妈妈,因为没有了爸爸,我们的联系反倒更加紧密了,少了一分生疏,多了分理解和珍惜,我和她相处的平静, 

她也学着中国的妈妈一样,学着做一些好吃的等我回家。  

我和妈妈说,给我五年的时间,我把公司变成爸爸走之前的样子,五年之后,请让我自由,她答应了。  
现在我达成了我的承诺,她点头放我回去,我知道那个老不死的老头也就是我的爷爷是不会轻易放我回去的,所以这次我只和 

妈妈告别,并说等我在那里安顿好,就把她和爸爸的墓一起迁到中国来。  



张恺是我在这五年里唯一保持联系的人,他当时最先看到我留的字条,气急败坏的打电话去机场,却开口问我要不要他陪我一 

起回去。  

我愣了一下,不用,你肯说这句话就好。最后,我说叫他帮我照顾林倚臣。  

提到这个名字,我心里的,是浓浓的愧疚,倒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当时我想过打电话去解释,让他等我。可是我想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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