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方言你真虚伪,当年任雨龙和那女人结婚、抛弃你的时候,你明明恨他恨到骨子里,恨不得要拔他的皮,喝他的血。竟然还说你不恨!不过也不算完全虚伪,都过了七、八年了,再怎么恨都该忘记了。又一想,当年太穷,租不起旅馆,所以每次在伯父家或任雨龙家和他上床的时候都要偷偷摸摸的,当年也太年轻,技术生涩,每次Zuo爱,痛苦都比快乐多。
真是一段难以回首的往事啊!
方言双手插在衣兜里,慢悠悠地走在街上,他相信任雨龙留在心里的那一点点痕迹,今天过后,很快就会淡去了。
啊?方言一拍脑袋,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任雨龙请客,他竟然一口饭菜没吃,喝了杯酒就走了,真是亏大了!
抬起头一看,旁边是一家酒吧,名字叫“女士止步”。以前没有听说过,应该是新开的,方言想了想店名,了然一笑钻了进去。
酒吧里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灯光很暗,只有酒吧一角一个小型的舞台比较亮,舞台上正有人在表演,四周围满了男人,群情激荡。方言走到吧台要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开始关注舞台。
舞台上立着一个!亮的钢管,一个男人正扶着钢管,踩着节奏做出种种撩人的姿态。他的长发散开遮住了大半张脸,穿着的白色上衣口子完全解开,锁骨和胸膛上的两点随着身体的扭动半遮半掩,皮带扣解开,裤子的拉链拉下了一半,白色的内裤看得分分明明。男人一手抓着钢管,一手抚在胯骨上,甩一下头,胯骨扭动,做着暗示意味非常明显的动作。
方言半眯着眼睛看着舞台上的男人,和所有男人一样,一脸的陶醉。
舞台下的唏嘘声、口哨声交织成一片,很多人手里拿着钞票,大声喊着:“脱、脱、脱”。男人往前走了两步,走到舞台边缘,从台下人手中抢过一杯酒,仰头灌下,喉结上下起伏,扬手把杯子丢到一旁,然后低下头,醉眼朦胧地看着舞台下的人,并且伸出舌头舔了添沾在嘴唇上的酒。
方言睁大了眼睛看着台上的男人,神情有些古怪。
有人拍了一下男人的腿,男人膝下一软,跪倒在舞台上。缓过劲后,男人朝台下抛个媚眼,上半身稍稍向后仰,右手从左脸庞开始缓缓向下摸,摸到左胸膛上的一点红的时候,故意搓了两下,然后继续往下走,手指捏着拉链,又往下拉了一点点。
台下一片咽口水的声音,方言也在此列,可是他的脸色却更加古怪。
台上的男人忽然直起身子,从台下一个男人手上接过一杯酒,喝了一口,忽然低下头,捧住一个男人的头,开始一个法式深吻。下面的男人也开始上下其手,有人捏着男人胸前的茱萸,有人在男人的屁股上上下摩挲,更有人借着把钱塞到男人衣服里的机会,把手伸进了他的内裤里。
方言“啪”地把一张钱拍在吧台上,艰难地穿过围观的人群,跳上舞台,他粗鲁地把两个吻在一起的男人分开,拨开其他男人的手,一把抓起跪在地上的男人,飞快地奔向后台,完全不理会背后的叫骂声。
这个男人就是和方言有“半夜情” 的男人,也是隔着马路叫方言“馒头”的辫子男人。
第七章
这个男人就是和方言有“半夜情” 的男人,也是隔着马路叫方言“馒头”的辫子男人。
方言拉着男人从后台跑出酒吧,一直跑到一个很隐蔽的小巷子里才停下来。
“喂!”辫子男人茫然地看着四周,甩着手想挣脱,没有挣脱开,于是沙哑着嗓子问:“你干吗拉我出来啊?”
男人伸手戳戳方言的脸颊,呵呵傻笑着说:“馒头?!”
男人一张嘴,一股浓烈的酒气涌了出来,熏得方言不由得偏过头,加上男人有讥讽他的脸,他恼怒地弹了男人脑门一下,吼道:“没有成年就不要学人家喝酒!”
男人的五官非常精致,皮肤细腻,没有胡茬,穿得清清爽爽,乍一看有种学生的单纯,虽然方言从他的其他举动行动上觉得他不那么单纯,但是这时候他就是想用长辈的威严去管教他。
“成年?” 男人打了一个嗝,吐出更强烈的酒味,他呵呵傻笑着说:“七、八年前我就成年了。”
“我不信!”方言黑着脸,“把身份证拿出来。”
“哦。”男人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男人在兜里摸索起来,方言见自己的奸计即将得逞,在偷笑的同时,仍谦虚而深刻地检讨了自己,戏弄醉酒的人是不是有点不道德?他自己喝醉的,我不戏弄刚刚那些男人也会戏弄他,不戏弄白不戏弄!
在兜里摸索的男人忽然停下来,咯咯咯地笑起来,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方言含混地说:“你这个人真坏!”
男人前进一步,一只手指在方言眼前左右晃了晃,“你要看我的身份证,我偏不让你看。”
男人又欺身一步,紧贴着方言,眼神迷离地说:“和我上床你就知道我又没有成年了。”男人说完,趴在方言的肩膀上,朝着方言的耳根吹气,一只腿也伸进方言的两腿之间,轻轻地蹭着。
在男人的挑逗下,方言感觉自己的下身有些蠢蠢欲动,方言觉得很不甘心,明明是想趁男人醉酒的时候戏弄他,并且知道有关他的事情,没想到反过来被戏弄了。
方言把男人往后推了一点,略带求饶意味地说:“我相信你成年了。”忽然语气一转,用教训罪犯的严厉口气说:“你成年了就该知道轻重,你知不知道那台下面都是什么人?他们一个个都是黑帮老大,有钱有势!你不是出于来卖的,没有人罩着,这么卖弄风骚,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去年还有一个惹了他们的鸭被轮奸致死。”
被方言这么严厉的一教训,男人的酒好像醒了点,他像做错事被训了的孩子一样低下头,偷偷地抬起眼睛看方言一眼,马上又低下去,小声地“哦”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
看男人的样子,方言觉得自己挽救了失足少年真的很伟大。
“知道了,警察叔叔。”男人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叔叔?”方言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冲男人大声吼:“我哪有那么老?”她顺了顺气,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男人抬起头,眼睛中满是笑意,嘴巴微微张开,看方言非常认真地在听,很小声地说:“秘──密!”
方言为之气结,这男人到底有没有醉啊?
“警察大哥──”男人压低声音,非常正经地说:“公仆先生,现在有一名男人欲求不满,需要警察协助。”
“妈的,骚货!”方言冲上去一把捧起男人的脸,准确地用自己的唇捕捉到男人的唇。
男人已经成功地诱惑了方言,笑着吻回去,同时一双手还非常不规矩地在方言身上四处乱摸。
男人摸过的地方窜起一丛丛火花,方言不甘示弱地在男人的胸前种下一个个草莓,听到男人的呻吟声,方言考虑着打野站用什么体位。
“大哥,在这边!”不远处有人说话,紧接着又有人说:“抓住他们。”随后就听见纷乱的脚步声。
又一次被打断,方言把手捏得“咯咯”直响。他奶奶的,这样下去老子迟早要变成阳痿不举。
方言停止了行动,男人感觉到了异样,非常不满地问:“你行不行啊?难道是绣花枕头啊?”
“你惹来的事情,你说怎么办?”方言比男人更有气。
“小子,你是自己过来还是要我们抓你过来?”一圈人围了上来,领头的人大声喊。
“你愿不愿意去?”方言问男人。
男人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前面的人,扁扁嘴说:“长得好像猴子,我不去。”
“你敢说爷我是猴子?”
方言闭上眼睛叹口气,这男人简直就是惹祸的主,对方有八、九个人,手上都拿着棍子,他就不会看看形势,说的委婉一些?长得像猴子已经够惨了,还要被你这么说,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六子,老大要那个矮个儿男人。”有人劝住了像猴子的男人,接着对方言他们说:“高个儿,我们斧头帮的老大想只和这位小哥聊聊天,和你没关系。”
这是我的床伴,能和我没关系吗?再说了,作为特区警察,我也不能让你们的猴子头头残害清纯少年。清纯少年?想到男人刚刚的诱惑,方言忽然有点底气不足,他瞟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男人昏昏欲睡,看起来的确像清纯少年,忽然间就有了点底气。斧头帮吗?我记下了。
“这种事总要你情我愿吧,他不愿意去你们也不能逼他。”到这个时候,方言还试图讲道理。
“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上。”
辫子男人问:“真得要打吗?”
方言看了看四周,这是一条死胡同,一群人堵住了出口,他瞪了辫子男人一眼说:“要打!”
辫子男人伸出手挠挠头,很为难地说:“可是我很反对使用暴力啊。”
不等方言回答,斧头帮的人就上来了。方言把男人往后推,自己蹲下避开照着头打的木棒,同时伸手一把抓住坏人甲的手腕,一使巧劲,就听见“咯!”一声,坏人甲的手腕脱臼了。
“啊!”坏人甲大叫一声,捧着手腕跌坐在地上。
斧头帮的人一见方言一个照面就收拾了一个人,行动稍微一滞,不知谁喊了一句“上”,又举着棍子冲了上来。
方言左躲右闪,抽空瞟了辫子男人一眼,辫子男人左蹦右跳,敏捷地避开四面而来的棍子。
第八章
方言左躲右闪,抽空瞟了辫子男人一眼,辫子男人左蹦右跳,敏捷地避开四面而来的棍子。
斧头帮的人想抓辫子男人,所以并没有对辫子男人下狠手,可是对方言却绝不留情。方言一个闪避不及,被棍子打到了腿上,膝头一软,跪在地上,他就地几滚,抓住坏人甲掉在地上的棍子,顺手横扫,坏人乙惨叫一声抱着腿倒在地上。在警校的时候,方言别的课成绩平平,只有武术和射击成绩优异,这一棍子手下没有留情,坏人乙当然就丧失了行动力。
方言再看辫子男人,辫子男人游刃有余地躲开棍子,并不回手攻击。是个练家子啊,放眼顾不得继续感慨,忙着应付攻来的人。
两个人受了伤,斧头帮的人红了眼,下手更不留情,方言却不能、也不愿意下狠手,同时应付几个人有点吃力。坏人丙和坏人丁配合得很好,你一棍我一棍,空隙很小,方言躲过了坏人丙的棍子,却躲不过坏人丁劈向头的棍子。
眼看棍子就要打到方言的头上,辫子男人忽然一个闪身,巧妙地抓住坏人丁的小臂。方言注意到辫子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正要阻止,就听见“哢嚓”一声,伴随着惊天的惨叫声。
辫子男人抓起坏人丁的胳膊,挡住坏人丙的棍子,这“哢嚓”一声就是坏人丁的胳膊断了的声音。
“你不是说你反对暴力吗?”方言退后一步,和辫子男人背靠背站着。
辫子男人很无辜地挠挠头说:“是啊,我反对别人使用暴力,可是不反对我自己使用暴力啊!”
“砰。”忽然响起了一声枪响,斧头帮的猴子举着枪大声喊:“都不许动!”
枪还是很有威慑力的,方言和辫子男人很听话地站着不动。
猴子没想到己方八、九个人抓不住对方两个人,恼羞成怒地拔出了枪。一般的黑帮下属大多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