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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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舞(穿)-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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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行止荒唐胸无大志的样子离家流浪的……我想,这里面,韬光养晦避难保命的的原因要大些吧?我与你虽然相交不深,但仍能感觉得出你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更何况,近来有传言说西白王已将垂危……”我扬起嘴角:“你算准了你那四个兄弟为了王位必然会闹得不可开交,你呢,命令自己安插在国内的手下趁火打劫状大实力四虎相争的结果必然是三死一伤,你只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好,不是么?” “我帮你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呵,你没忘记天下并非只有西白一国而已!你们把西白弄的天翻地履,自然怕别国趁虚而入,刚好这时,青东国内也出了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你就抓住机会,一边挑唆我与武心肃争权,一边把玄北南朱两国拉进这趟混水,力求让青东大乱,并让南北两国觉得自己能从青东国中捞到实际的好处。这样,让它们越陷越深,直到抽不出身来打西白国的主意……你是这样想的吧?”
“真聪明,你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他变了几种脸色,终于抚掌而笑,“我的确是打的这种主意,只是,如今你就算看出我的诡计又怎么样呢?你除了与我合作之外别无它法!”
“你的戏,做的当真极好,滴水不漏。从怨别离的故事开始,到青龙嬉凤的良宵,竟似处处为我打算一般……你却漏算一条,你既说自己喜欢我,怎么会不想将我占为己有,还能劝我将武心肃收做男宠?这么大方,实在不像你的为人。”白虎风华,他毕竟不擅长用这些小计谋的,“你这样设下陷阱,我却一点都不生气,也不怪你,是不是很奇怪?”不,不奇怪,因为我不喜欢你,所以才不会因被你算计而生气,因我早已习惯在算计人的同时被人算计。“我们来打个赌,就算你与玄北南朱布下天罗地网,我也能从中找出一条路逃出生天,决不会让青东陷入你所希望的乱局我说的话,你信不信?”
“我赌了!我赌青东乱定了!”我与他的眼神相交,竟能听到爆裂似的哔剥声。
风华不是个会任命运摆布的人,既然与我赌了,那么,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迫使我按他的意愿起舞比如现在。
时央躺在床上哀哀呻吟,双臂紧抱着腹部。我手中端着一只瓷碗,内有大半碗黑色药液,用手指沾上一滴伸舌一舔,苦、涩、麻,有阿胶的味道。
“这是谁送来的?”我问时央。因时央前些日子在牢中保养不当损了胎气,我特地召医官为她诊过脉,开了保胎药,但今天的药明显被人动了手脚。
时央身体虚,不能像常人用阿胶保胎,必须以一味“蛤阿胶”代替,而今这味药却被人换成普通阿胶,而且还加大了分量,这对时央而言简直就是要命的剧毒幸亏药送来时她正忙着为婴儿衣服缝最后一道边,只匆匆喝了一口,否则,那孩子真的保不住了。 
“是……是洁莲姑娘……”时央细声道,“王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会有事吧?”
“还好你只喝了一口,所以没什么事……安心睡会儿吧。”我安慰地露出微笑,哄着她。“医官重新给你开了药,我去看看,你好好休息,嗯?”是洁莲送来的么?那么,做手脚的人是谁?洁莲是心肃的心腹,会不会是她按心腹的命令想除掉时央的孩子呢?或者,是风华指使人做的?因为手脚是在药熬成之前就做好了的,如果是洁莲,应该会直接在药汤里加点东西比较省事……但这也说不通……总之,他们两个都有嫌疑!
这宫庭中布满天罗地网。今天是时央运气好才逃过一劫,可是明天、后天呢?我是无妨为了龙晴明,心肃会护着我的性命,为了让青东生乱,风华不会杀我,但时央呢?她在他们眼中,岂不是像只小蚂蚁一样一捻就死?她……那双像护巢母兽般的眼……妈妈就是这样护着我怒视别人的……妈妈……不,我必须护她和她的孩子周全!
这宫中是不能呆了,现在我能走的,只有一条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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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所需三大要素:渊博的地理知识、充足的体力与装备、足够的金钱。
地理知识?书房中的两本《山河纪》刚好派上用场。体力与装备?没有灵力,体力也不能算及格,全部装备就是从风华那儿拿回来的心肃给的匕首。足够的金钱?我虽然没钱,但宫中金珠玉宝之类的首饰不少,把宝石拆下来后将金制首饰锤砸得看不出原样就能分别拿到当铺兑换铜钱与银锭。 2
有点勉强,但已有六成的胜算。今夜正是黑风高的好日子,我悄没声息地摸进时央的房间,下午已告诉她要准备逃亡,她为了孩子,略一忖夺就答应了,现在已收拾好东西在等我。
“王上你?”看到我的样子,她吃了一惊。没办法,为了避人耳目我换上宫女的衣裙还偷了珍儿她们的脂粉在脸上涂沫了半天。幸亏这个身体只有十五岁,脸容体格身形要扮成女子都还容易。“快走吧,没时间耽搁了!”我右手握着匕首,左手拉住时央,悄悄出屋,沿着墙角的黑影以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步伐向平常供内侍下女使用的小门走去。
“天还没亮,但内侍们已经开始准备早朝了。”我压低声音笑着,匕首笼在袖中,昂首挺胸地穿过内宫角门走向外庭。
含露殿、梧桐宫、秋爽轩、观雪阁属于青东王宫最核心的部分,值守的侍卫平常并不多,但最近心肃在含露殿外增加了不少侍卫,一个个钉子样站着,见我们出来,伸手拦住有礼却仔细地问着:“两位姑娘很面生的样子这是要去哪里?”
我将时央挡在身后,抬手将袖中匕首在他眼前一晃,逼尖嗓音说:“我奉摄政王旨令出宫办事,请勿阻挡!”
那侍卫眼睛随我右手一转,露出一抹冷笑:“那把刀是摄政王的信物没错,但几天前已被摄政王大人下令停用我倒想请问姑娘这刀是哪来的?” 糟!我只记着这柄匕首是他的信物却忘了心肃可以随时改变信物没办法,只好用这一招了!我柔柔地笑一笑,对上那年青侍卫的双眼将声音变得梦幻空灵:“你难道不知道摄政王陛下为什么要停用这柄刀吗?”
“什……么……”他的眼神已开始迷茫。
“我是摄政王的使者……所以你要放我们离开……明白吗……告诉我今夜的口令……告诉我口令……”我的催眠术学的还是不错的在没有灵力的情况下也只能用这些小把戏了。 明白了……”被我催眠的年青侍卫呆呆地让我通过,“口令……是……苍空……惊雷……”
我点点头,也不管他会怎么样,拉着时央用近乎跑的脚步沿着青砖路向外走,转过去一重又一重的宫门,一路上“苍空”“惊雷”的问答声不时响起,遇到心细的侍卫就用催眠术对付,就这样,行行复行行,靠着“黑暗”这个非自愿的盟友的帮助,我与时央终于到达最外围的朱曦门朱曦门外就是民间!沉重的木门被打开了,我按耐住自己紧张迫切的心情以尽可能平稳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向门外,近了,更近了,只差一步就跨出门了“立刻关门!别放他们走出去!”这时,身后骤然响起炸雷般的呼喊声。我一咬牙,趁守门的侍卫们还没明白过来的一刹那向前一冲,扬起手中的利刃划过其中一人的颈项,推开时央的同时侧滑一步避过喷汹而出的鲜血,顺势抬腿踢中第二人刚拔出军刀的手腕,伸手抄住被踢飞到半空中划个弧型后落下武器水平挥出,刀刃受到来自肉体的阻力的同时我看见那个年青士兵的头颅从原本所生长的身体上落下。
单方面的杀戮到此为止闪过神来的其他侍卫看见同伴的血纷纷怒吼着向我扑来。我无力与他们多作纠缠,挥舞着左手中的长刀和右手中的短刃格开挡在眼前的寒锋一步步向门外退去。时央很机灵,我原以为她看到这种血肉横飞的场面会吓的脚软,但她非常努力地让我失望了她用一种几乎与自己臃肿身型不相称的敏捷动作闪开对手的攻击退到宫门外的地方,始终与我保持着几步的距离一种在我保护范围之内又不致于让我行动受到影响的距离。
斩击、斩击、再斩击。东边的天空已出现一线白色,不知已斩杀了多少人,我带着时央边杀边逃,手中的军刀已经满是缺口,双臂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前胸后背的伤口疼得火辣辣的,口渴与寒冷的感觉让我明白自己已经失血过多,但身后的追兵反有愈来愈多的趋势。
时央拉着我闪进一条阴暗的小巷。我们背靠墙站着,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紧张地注视着外面的士兵一队队奔跑着经过,封闭城门挨家挨户地搜寻我们的踪迹。
“这里有血迹!在这里!”人的呼喝声与脚步声向我的藏身之处涌来。“没办法了,时央,你自己逃吧!”我从怀中掏出装有金银珠宝的荷包塞给她,握紧已不堪使用的刀走出巷口。无论如何,请让时央平安逃走吧!我向不知名的神祗祈求,低声念着那句我最喜欢的格言:“轻视、世间、一切、事物!”挥动几乎已无法发挥作用的武器开始新一轮血战。“当”地一声,一柄介于刀与斧之间的武器架住我已无力抵挡的攻击,“还站得起来吧?丫头?”粗鲁的男人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一张似曾相识的脸俯视着我。
“还……还好。”我深吸几口气,奋力从地上爬起。如今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是对我的挑战。时央从小巷中冲出来扶住我,几乎哭着说: “王……您,您怎么伤得这么重啊……” 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用一种轻松至极的动作挥动武器将胆敢冲到他面前的士兵一一斩杀,还有余裕说笑似地道:“所谓骑士精神就是指当美女遇到险境时要勇于挺身而出并且在事后大方地接受来自美女的谢意……不论是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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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在街上第一次遇见时央时……让我觉得可怕的男人。他是谁呢?是站在哪一方的人?或者只是一个单纯的流浪武士?但现在已没空分辨这些,我奋力架开斩向时央的一刀,喘吁吁地说:“精神上……和物质上的感谢我都会给你……所以,你就先努力为我们,或者不如说是为了即将到手的报答而战吧!”
“好!”他似极高兴地应了一声,笑着说:“那我就先把你们带走再说省得万一你伤重死了我落个人财两空的下场!”语毕,忽吹出一声极亮的口哨,响彻云霄。
“咿呀呀呀呀……”天边忽传来猛禽回应似的叫声,一只巨大的金翅大鹏雕掀起狂风落在我们身边,驯服地屈腿趴在地上,扑腾着翅膀阻止周围士兵的靠近,一待那男人抓着我和时央跨上它的背坐稳,立即站直身体振翅蹬腿一飞便冲上九重天。
安全了,我知道。明明还不清楚那男人的身份,但我却从心底感到一种安全感,全身的伤痛与疲累让我再也支持不住地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时,身上已换过衣衫,伤口被简单处理过,身下传来的颠簸感让我知道自己正在一辆行驶的马车上。
时央捧着肚子坐在我身边,见我睁开眼,竟怔怔地流下泪来:“醒了?……真的醒了?常大爷,他醒了,他醒了啊……你来看,你快来看啊!!……”
马车的布帘被挑开了。坐在车夫位子上的男人转过脸:“小子,命挺硬的啊!这么重的伤都挺得过来,不愧是龙族!”
“你……怎么知道我是龙族?”我的嗓子干得像在烧一样,声音哑得几乎听不出来。
“来,喝水!”时央飞快地从拿过一只水壶,拧开盖子凑到我嘴边,我也真是渴极了,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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