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自己老哥躺在病床上要死不活的,他跑哪去鬼混了?一点兄弟爱都没有……」桑堤雅各嘟着嘴,他现在的状况是每呼吸一口肺叶都会疼痛,但即使如此,他不会少抱怨一句。
「替你偷渡食物进来……亲、爱、的、大、哥!」派瑞斯站在门边,没好气的扬高半边眉毛,桑堤雅各干笑两声,所以说人就是不能在其他人背后说三道四,永远会让当事人莫名其妙的听见。
「嘿,你知道的,他其实不能乱吃东西。」莎曼莎好心的提醒,不过她也很信任派瑞斯,这个有着医学背景的男孩做事很有分寸。
「我知道。」派瑞斯礼貌的微微笑,这回换他十分本事的跟其他护士混熟了,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应该注意哪些事情,他全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不陪你们聊了,我回去执勤,等桑堤康复后,我们会举办个派对,都得到场唷!威勒兄弟!」莎曼莎拍了拍派瑞斯消瘦但结实的上臂,揉乱了桑堤雅各的头发,爽朗的大笑两声后离开。
「带了什么好东西给我?」桑堤雅各爬了起来,派瑞斯连忙替他调整好坐姿,几天前还像块破布似的任人搬来抬去,意识恢复了,整个人也不安份了。
「啤酒。」派瑞斯神秘兮兮的自纸袋中拿出一瓶气泡水,满意的欣赏着桑堤雅各从兴奋转为失望的神情,他这个哥哥的情绪完全写在脸上,毫无掩饰的可爱。
「说谎的小孩鼻子会变长……」桑堤雅各冷冷的威胁,派瑞斯失控的大笑起来,连带的影响了前者,也跟着放肆笑着,心情好得飞扬。
「派普,谢谢你。」笑够了,桑堤雅各伸手揉乱了派瑞斯的金发,他真心的感激这位弟弟是怎样努力的想维持他的生命。
「不,是我该谢谢你,谢谢你没扔下我。」派瑞斯低声的回答,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那一刻他有多惊慌,桑堤雅各浑身是血的倒在他身边,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他只能发疯似的槌打着他的心脏,桑堤雅各不能死,不要留下他一人面对这一切,不要留下他……
「笨蛋!我永远不会松开手,永远不会丢下你。」桑堤雅各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口,豪气的一把将派瑞斯拉了过来、拥在怀里,兄弟两人身形相若,彼此为彼此的依靠互相依偎,谁都不能再拆散他们了。
「哇——干杯!为我们祸害遗千年的桑堤雅各又一次的大难不死干杯!」喝得有些醉,第六小队小队长汤姆忘情的高喊着,客厅里的男男女女高举着杯子,用力的敬着他们警局内最麻烦也最热血的不良份子,桑堤雅各。
「桑堤!你知道吗?你知道什么时候让我最开心?」汤姆搂着桑堤雅各的肩膀,后者一阵苦笑,他亲爱的小队长肯定喝得很醉,否则他不会这么亲昵的喊他『桑堤』。
「破案的时候?」比尔的步伐也有些不稳,心情愉快的回问着汤姆。
「错……是你们出勤后还能活着回来的时候……桑堤……要珍惜……不是次次都这么幸运……」汤姆打了个酒嗝,薰得桑堤雅各直皱眉,另外两名警局同仁好心的替他将人拉开,他总算有空闲能陪一陪同来参加派对,但显然有些无法融入团体中的派瑞斯。
「嘿……怎么一个人躲在阳台这里?」桑堤雅各拎了两瓶啤酒出来,看见派瑞斯手中的苏打水差点失笑出声,都多大年纪了啊?
「没什么话题……」派瑞斯回头看了看客厅里的众人,大声喧哗成这副德性,不怕被人投诉吗?不过他很羡慕桑堤雅各,拥有这些同仁、朋友,真是世上最珍贵的友谊。
「喝酒是不需要话题的!」桑堤雅各抢走派瑞斯手中的苏打水,就连奥尼尔、彼得两人都喝得面红耳赤,派瑞斯还能保持清醒实在太不给他这个哥哥面子了。
「喂!我……我不会喝酒的……」派瑞斯尴尬,他不是没有喝酒的纪录,怎么说也是大学生,再疯狂的派对他都有幸参与过,但是酒量一直都不是他能拿出来自豪一番的事情。
「什么?不会喝酒?那更要灌醉你了!」耳尖的莎曼莎正巧听见这一句,完全没有同情心的将派瑞斯拖回派对中,这下子所有人都来劲,你一瓶、我一瓶的全都等着让威勒兄弟喝到趴下为止……
羽绒被舒舒服服的贴在身上,桑堤雅各懒散的呻吟一声,他喜欢每天早晨让阳光穿透窗廉后温暖的叫醒他,赤裸的肌肤与干净的羽绒被摩蹭着,桑堤雅各伸了伸懒腰,手臂不小心挥到另一个温热的物体,嘴角不由得上翘,这不是第一次有个陌生女人躺在他床上了,最高记录是三个啊……
「亲爱的……」桑堤雅各像只小狮子似的低声咯咯笑,大手毫不客气的搂了过去,光裸的背肌、细软的亮金色头发,很好,桑堤雅各很满意自己酒醉后仍然非常非凡、出众的品味。
对方背对着桑堤雅各侧睡,看着薄被贴在身上的起伏棱线,这名金发妞肯定也是一丝不挂,桑堤雅各的手色胚似的在那人背脊上扫来扫去,肩好像有些宽……?好吧!也许欧洲女人比较高大;腰细归细,但是好像太偏骨感没什么脂肪?好吧……说不定他找到个运动过量的女人;大腿结实……运动嘛!结实是应该;然后…… 然后这个是什么?
「老天!」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桑堤雅各吓得缩回手,动作过大的翻下床去,惊醒了床上的另一个人。
「该死!」床上那人同样也惊吓的自另一边摔下,闷哼连连。
「派瑞斯,你疯啦?你怎么会睡在我床上?」桑堤雅各咆哮,莫名其妙的脸像火烧似的红,还在宿醉的脑袋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这就是问题所在啊!以他从前的纪录,他真的会不记得酒醉之后干过些什么蠢事啊!
「不要大声吼我!头好痛啊……是你叫我洗澡睡觉的……我怎么记得为什么会睡在你床上?」派瑞斯抱着头、缩在床边,都说他酒量不好了,这些心肝脾肺肾全都没了的家伙还一瓶一瓶的灌他,昨晚他差点没将五脏六腑全都呕出来,现在再加上个快裂开的脑袋,他发誓,他未来若是再碰含有酒精的任何饮料,就保佑他出门让车碾毙。
「你……你睡就睡吧……干嘛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桑堤雅各揉着太阳|穴,他的记忆力一点一点的飘回来,昨晚确实有叫吐得一塌糊涂的派瑞斯洗澡、睡觉,看那家伙苍白得泛青的脸色,十成十的没本事自己搭地铁回家,自己又头晕眼花不可能开车送他,让亲弟弟借住一晚没什么大不了,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哪知道天亮后会面对这种问题?
「你不是也没穿……」派瑞斯横了他一眼,两人对看半晌后同声一叹,看来,裸睡也是他们家可怕的遗传跟习惯。
「派瑞斯……我们……我们没发生什么吧?」桑堤雅各哑着嗓子干笑两声,他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啦!不过身为男人,通常很少有机会觉得不对劲,不是吗?
「我们?……没有吧?」派瑞斯认真的想了一下,除了吐得太多胃不舒服,脑袋因为宿醉快炸开之外,他没感到任何奇怪的地方,看桑堤雅各布的神情似乎也正常,所以……应该……没有吧?
「桑堤……你不会每次喝醉,每次都来招酒后乱性吧?」派瑞斯低声笑着,愈了解这个哥哥,愈觉得他有趣,像这种男人到现在竟然还能保持单身,真不知道是他太不幸还是太幸运。
「闭嘴!」桑堤雅各布瞪了派瑞斯一眼冲进浴室,后者愣了一会儿后回过神,拔腿想追已经太迟了,里头都传出冲水声,派瑞斯只能气愤的狠踹了浴室门一脚。
「桑堤雅各布!你太过份了,这不是待客之道!」
「笨蛋!这叫长幼有序!」
随意的擦着头发,派瑞斯穿着向桑堤雅各布借来的衬衫、牛仔裤,兄弟两人的身形差不多,所以衣裤共享这点很方便。只是衬衫上的气味让派瑞斯有些不习惯,他喜欢让阳光曝晒过的衣裤,桑堤雅各布显然没那个闲功夫。
「蛋要全熟吗?」厨房里,桑堤雅各布神奇的弄着早餐,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粗粗鲁鲁的男人竟然会下厨,而且,厨艺似乎还挺不赖。
「我不吃早餐,给我杯咖啡就好……」派瑞斯看着窗外,桑堤雅各布这栋公寓地理位置很好,白天阳光能够透进来,暖暖的感觉让人很舒坦。
「不吃?你怎么过活的啊?试试……大威勒秘制太阳蛋。」桑堤雅各布一手捧了两盘煎蛋,一手拎了两杯咖啡走了过来,派瑞斯连忙接下,很佩服他这种侍应生的身手。
「老威勒都是我在照顾的,我的厨艺不是自夸喔!」桑堤雅各布笑了笑,忙着替吐司涂上一层厚厚的花生酱,跟着又咚咚、咚咚的冲进厨房倒果汁,望着他的背影,派瑞斯突然有种回到家的感觉。家,不就该是这样?有人烦恼着你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只是一想到要将照顾人的母鸡角色与桑堤雅各布划上等号,派瑞斯又有种想大笑的冲动。
「说真的,我们真是很不熟啊……你有什么话想问、想说,不如趁现在?捉紧时间互相了解一番。」桑堤雅各布满意的咽下一大口咖啡,果然顶极的咖啡豆喝起来就是顺口,可见不是他的手艺差,而是警局里的咖啡豆太烂。
「真的什么都可以问?」派瑞斯看了看桑堤雅各布,弄不清楚为什么,总之他有些雀跃,好像只要能将两人距离再拉近一些,他就会觉得快乐,似乎不只他是这样,桑堤雅各布同样兴奋。
「我记得……你有个女友叫多米妮加。金还是杨什么的?后来呢?」派瑞斯浅尝了一口咖啡,好奇的询问着。
「她叫多米妮加·范达克。」桑堤雅各布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连女孩子的姓名都记不熟,活该派瑞斯交不到女朋友。
「其实,我和多米妮加已经结过婚,也离婚了……」搅拌着咖啡,桑堤雅各布低头平静的说着。少见他如此严肃的神情,派瑞斯不由得静了下来,他不知道该为了这个消息感到惊讶,还是为了他哥哥仍走不出婚变的伤痛而感到难过,桑堤雅各布意外的是个痴情的男人。
「这就是为什么你无法对其他女人许下诺言,一直单身到现在的原因?」派瑞斯小心的询问,他虽然好奇,但情感上他不愿意剌痛桑堤雅各布的旧伤。他对那个叫多米妮加·范达克的女孩有印象,这是他唯一几件从旁听来关于桑堤雅各布的消息,其中就属多米妮加·范达克占大多数。
他知道她有多漂亮、多聪明,跟桑堤雅各布甚至是兢争对手,派瑞斯甚至能想象桑堤雅各布有多迷恋她,结婚、离婚,人生中的大事他都没有机会参与,派瑞斯望着人心底有些苦涩,他到底还是桑堤雅各布生命中的陌生人。
「我跟多米妮加啊……我们一直都各忙各的,时间、空间都是感情的杀手,等到她有天醒觉发现她爱她的事业多过于她爱我,然后她就将所有属于她的东西打包带走了……」
「你呢?难道你没有去挽留?你们很相配的,不是吗?」
「挽留?我足足晚了两星期才发现她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你不觉得太迟了吗?我花了太多精力在破案、抓犯人上头,直到两个星期后,才发现家里的气味不一样了,就像现在这样,你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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