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星师瞪大了眼睛。
客厅内的空气似乎都要凝固。
绿珠紧张地望着沙发上,对垒之中的两个人。
占星师突然笑了,伸手拨一下易天翔的下巴,“这一次,我就原谅你,没有下一次。如果再这样,你可不要怪我。”说完,站起身,走出了客厅。
看到占星师的背影消失,萨南沙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呼,吓得我。”
一向沉稳的雾影,这时也悄悄抬手,擦掉额上的汗。
琉璃走过来。坐在易天翔身边,“小易,你是怎么了。”
易天翔露出纯真的甜美笑容,“我没什么。”
琉璃抬手,拨一下易天翔额前的散发,叹气,“夜了,小易,去休息吧。”
“是。”易天翔乖乖地站起来。
易天翔走后,一室的人,纷纷交换一个不安的眼神,一时之间,原本祥和美好的新年气氛,统统没有了,空气中,似有淡淡的血腥味道。
那是占星师昔日,所特有的味道。
…完…
番外之二——华灯初上
大都会,2019。
糟了,言之初回来了。
“言之初回来了。”
“你知道吗?言之初回来了。”
“什么什么?言医生回来了。”
一大早,这个消息,就在圣凯瑟琳医院里传开了。
圣凯瑟琳医院,位于香岛市,是一所大型的私立医院,以作风特立独行而闻名,该院胜产怪人,不,应该说是怪医生。虽然这是一所大型的有国际声誉的,带有附立的研究院的医院,但是让它更出名的,还是这里的形形色色的医生。
在圣凯瑟琳医院时间长一点的医生护士们都知道,这个言之初,可是这家医院的怪人之一,甚至可以说是圣凯瑟琳一景,知道他要回来,马上就有人向林子心报告此事。
第三急诊室的护士长沈珍丽,在把这个“重大”消息向林子心报告的同时,不忘揶揄这位与自己共事三年的同事,“怎么,你还不快跑?”
林子心脸上带着为难的表情,“我为什么要跑?”
“人人都知道你一见他就跑。”
林子心沉重地摇头,“谁说的,他又不是我仇家。”
沈珍丽一脸看好戏的笑容,“当然,他是你的冤家。”
林子心皱眉,叹气,“不是。”
“你们的事,谁不知道。”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提来做什么。”
话虽这样说,林子心在急诊室的工作结束之后,依例去脑科病房看过自己的几个病人,然后,就匆匆忙忙地去了医院的实验区。
U字形的实验区有好几栋大楼,非常之大,要在里面找出一个人来,十分的不易。
午休时分,几个急诊室的护士去吃饭,遇见了骨科的护士,于是凑成一桌,开始八卦起来。
“林医生躲了?”骨科的护士赵家媚一见沈珍丽,就急急地问。
“我想是。”
赵家媚低下头窃笑,“这会人还不见呢,谁知道言医生什么时候回来。”
“那他到底是回来还是不回来。”
“回来是一定的,学术交流已经结束,我听骨科钱大夫说了。”
“哎,到底是什么回事啊?言之初到底是什么人?”新来的护士实在是不能保持沉默了。
赵家媚一指沈珍丽,“让她说,她清楚。”
于是,沈珍丽娓娓道来。
言之初,圣凯瑟琳的医生,香岛大学医学院毕业,又在德国和瑞士的医学院学习过,是骨科的大夫。他本人的医术是不错,但是要说顶级权威,那还不够,他之所以在圣凯瑟琳这样有名,主要还是因为他的怪。
圣凯瑟琳出了名的怪人多,院长王鼎新首当其冲。王鼎新是属于那种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很温和,实际上蔫坏蔫坏那种,很多人都会被他温和长者的外表骗到。到是雷厉风行的副院长王尔豪,他表面上做事一板一眼,四四方方,脾气耿直,实际上人正直善良,是个正常的好人。
这个言之初,个性与王鼎新如出一辙。
言之初的父亲,是市立医院外科的医生,母亲是儿科的护士,他自己学习骨科,考入圣凯瑟琳任职。
“他长什么样子?帅不帅?”新来的小护士们打问着。
“到时候自己看吧。”赵家媚如是说。
“言医生和林医生之间,到底有什么啊?”
沈珍丽晃晃头,“其实,也没什么,他们是朋友,也就是学长学弟之前的关系。不过,总之就是很有趣就是了。医院生活这样沉闷,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比较不会闷。”
“哦。”小护士们面面相觑。
骨科主任大夫孙如杰的办公室里,言之初已经在坐。
“回来啦。”
“是。回来了。”
“此一行,受益良多否?”
“学到很多,很有感触。希望学有所用。”
“好。”
见过了顶头上司,言之初换了医生服,慢慢地晃到了骨科病区。
“哟,真回来了。”熟悉的人和环境,让言之初感觉很愉快。
“也不休息几天就来上班?”有同事问道。
言之初一笑,“美的你,我不过过来看看,这么急着就想拉夫。”
骨科正当值的几个小护士,终于见到了言之初言医生本尊。
言之初,身材高大,近一百九十公分,标准的九头身,宽肩长腿,像模特的身材。看样貌,约三十余岁,棕色皮肤,一双桃花眼,眼角向上,翘起的长睫,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和尖下巴,还有那咖啡色的及肩长发,真的是一个中年帅哥。更让小护士们惊诧的是,这个言之初,戴一副平光的金边眼睛,一身白大褂,因他个子高,看别人往往要低头,细长的凤眼这样的低下头再向上看,目光邪魅,嘴角浅浅勾向上,真是笑里藏刀,哇啊啊。
一众小护士们都不由往后退,这眼前的言医生帅是帅,可是帅的让人直发寒。
一旁的同事咋舌,“看,又回来祸害了。”
言之初一眼瞪过去,“说什么呢你。”
伸手一把勾住同事陈家亮的脖子,言之初斜眼看着他,“说,他躲哪儿去了?”
“什么哪儿?”
“少装蒜,你说不说?”说着,言之初收紧手臂,勒的陈家亮直叫唤。
“快放手你,快放手。”
“你老实说。”
好不容易挣脱开,陈家亮摸着脖子,“你去第三急诊室了么?”
“去了。”
“脑科?”
“去了。”
“儿科?”
言之初哼了一声,“儿科那帮家伙还在占他的便宜,真是的。”
“那你只能去实验室了。圣凯瑟琳你又不是不熟,慢慢找吧。”
言之初扬一下下巴,“算了。走了。”挥挥手,走开。
独自坐在医院林荫路的长椅上,言之初看着四周,呼吸着熟悉的气息,露出笑容。
那边厢,第三急诊室的护士们,正在听沈珍丽讲述言之初和林子心之间曾经的故事。
言之初自幼聪明,英俊,很得师长们喜爱,由于父母的关系,他也算是在医院里长大的小孩,背景和林子心有几分相似。
言之初今年三十二岁,年长林子心五岁。他并非医学天才,只是一个好学的医科学生。十八岁那年,言之初考入香岛大学医学院,因他选择骨科作为将来的专业学科,当时学校请了圣凯瑟琳的骨科熊熙来教授,做他这一级学生的实习导师,就是在这一年的冬天,言之初与林子心初次相遇。
学医的学生们,早就听说过熊教授家里有个医学天才的孩子,并且长的十分的英俊,言之初对自己的才智与相貌都很自信,于是,很想会会这个传说中的小孩。
大一那一年的农历年,一群学生去拜望熊教授。
言之初早就听说过熊家这个姓林的小孩,对于坊间传的他是如何的翩翩美少年十分不屑。言之初对于自己的才华与相貌十分自信。一早打定主意,列出数套作战计划,打算见面后好好戏弄一下这个自己认为的像女孩子一样漂亮的小男孩。
当林子心真正站在言之初面前时,后者半晌无言。
言之初家境不俗,也曾随家人周游列国,自问见过世面。可是,当他第一眼见到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少年林子心,马上被眼前少年的斯文、儒雅所折服,眼前那个穿着香岛市立中学校服的少年,面容是纯男性的俊美,毫无任何的脂粉气息,纯黑清澈的眼眸,眼底,带着一丝丝的傲然,英俊的相貌,温和的笑容,大方的气度,通身浓浓的书卷气息,令言之初第一次有了挫败感。
特别是,当林子心展言一笑,用还没变声的少年清脆的声音叫言之初:“学长。”言之初彻底地晕了。
最后,熊教授令林子心送客人。冬日的艳阳下,林子心穿着中式立领的黑色校服,站在路边的树下,阳光映在他长长的睫毛上。那样的翩翩美少年,让言之初不由地想,自己在他这样年纪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可爱。
言之初一直到回到家,倒在床上,耳畔还响着那一声“学长”,如坠云山雾海,又过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因为当时,林子心已在课余,进香岛大学做旁听生,所以,他才会如此称呼他。
在以后的几年里,言之初常常找借口去熊教授家里,不过,林子心的功课很忙,并且他一直在医院里旁听,所以,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
等到十五岁的林子心,入读香岛大学医学院的特别班,言之初就常借机会来找他。因为是自己养父的学生,林子心并没有把言之初当外人,视他为学长。
遗憾的是,因为除了医学院的功课之外,林子心对其他的事情都有点茫然,所以,他没能发现言之初的本性。
言之初人前人后,从不掩饰自己对林子心那特殊的好感,平常见面就又拍又摸,上下其手,得闲还会拉林子心去上街,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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