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安家的百年基业后,他就着手慢慢洗白,将安家所有的生意转入地下,在他的操纵下,表面上安家确实脱离了黑道,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也只有安家内部的人清楚。
杨继深娶了安奕菲后,没有继承杨家,虽然杨老爷子有意将位子传给他,但当年,他因为要娶安奕菲闹得实在太大,甚至主动放弃一切继承权,他的两个哥哥又一个比一个有野心,最后杨家老二掌的权。
当安奕景带着安洛来到顶层的会议室时,大家都已经到了。
杨继深和温文打了十几年的交道,关系十分熟稔。两人正认真说着什么,杨继深一点都不客气,翘着二郎腿喝着咖啡,悠闲地要死,坐在别人的会议室跟坐在自己家没什么区别。
另外十几人也几个人凑一堆,开心的聊着什么。
安奕景进来时,温文是第一个发现的。杨继深看到安洛后,流里流气的吹了声口哨,戏谑道:“小洛也来了,啧,几天不见,长高不少嘛。”
安洛被他饱含深意的目光瞅的浑身不在意,翻了个白眼才打招呼,“姑父。”
安洛长这么大,最恨的人就是这个姑父,倒也不是因为讨厌他,主要是这个姑父太可恶了,动不动就捉弄他。
就拿刚刚来说吧,安洛现在才一米六多点,身高正是他最在意的事,他每天都嫌自己长得慢,搁到重生前,被杨继深这么招呼,他铁定要炸毛。有这么嘲笑人的嘛!自己长得高了不起呀。
不过经历了末世,安洛的性子被磨平不少,知道这人是在故意逗他,想看他暴跳如雷,他才不上当。
喊完人安洛就不再看他,冲温文和萧靖问过好后,安洛又给荣真打了声招呼。荣真点了点头,狭长的眸子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笑意。
虽然知道他不爱笑,这个表情也不是针对自己,但不知为何,每次看到他时安洛心底总有股异样的感觉,总感觉这人很不喜欢自己。
安洛没放在心上,毕竟,他只是老爸的朋友而已,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安洛不觉得自己有讨他欢心的必要。
安奕景冲大家点了点头,命人守好门后,直接进入了主题。
“都坐着吧,我把大家喊来是想和你们说一件事,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先问你们一件事。”
杨继深挑了挑眉,眼底笑意盎然。他有一双桃花眼,漂亮的不像个真人,气质却和相貌大相径庭,活脱脱的痞子样,“别卖关子了,什么事就赶紧说吧,连小洛都喊了过来,今天没有课吗?”
安洛无奈的接道:“今天周六,学校休息,我中午和爸爸一块儿吃的饭,干脆一起过来了。姑父,你别打岔,让爸爸说完再插嘴。”
杨继深靠在椅背上,无辜的扬扬眉,笑得妖孽无比,“啧,小洛越来越不可爱了,连姑父都不放在眼里了,当初是谁辛辛苦苦顶着阳光去商店给你买奶粉,又是谁丝毫不嫌弃你,又是给你换尿不湿,又是在你被爸爸打屁股时帮你说话的?”
安洛满头黑线。给他买奶粉还不是因为这人把自己的奶粉偷吃了!害得自己饿得哇哇叫,不买不行!换尿不湿也只是因为这人觉得好玩,连几个月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究竟有多黑心呀!还帮忙说话!竟然是谁害他老被老爸打屁股的呀,还不都是因为他!
安洛狠狠瞪了他一眼。
杨继深委屈极了,“小洛,你又嫌弃我。”
安洛又瞪他一眼,嫌弃的就是你。
安奕景拉了拉安洛,怕两人没完没了下去,直接将安洛圈到胸前,揉了揉他的头发,“行了,乖乖呆在这儿,别跟神经病计较。”
杨继深:“……”
作者有话要说:
20第十九章 荣真
第十九章荣真
安奕景权当没看到,继续道:“你们最近应该都上过网,知道有人又在宣扬世界末日论吧?”
见大家都点头,安奕景停顿了一下,“关于世界末日是不是真要来临这件事,对此我先不发表任何意见,现在我只是要告诉大家一件事,随身空间确实是存在的。”
温文跟着安奕景十几年,可以说是最了解安奕景的,听完他的话温文扬了扬眉,目光投到安奕景带来的盒子上,“里面是证据?”
安奕景点了点头。
见大家震惊过后,不约而同的望向盒子。安洛笑了笑,看来大家都相信着老爸,不然不会这么震惊,不相信的话,肯定会表现出不以为意的样子。
安奕景用自己手上的戒指,向大家展示了一番,亲眼看到会议桌上的东西完全消失后,大家都沉默下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继深最先镇定下来,“都是哪种玉具有这种功能?”
安奕景淡淡解释道:“我所知道的只有一种,这种玉是玉中的帝王,大家应该都认识。”
安奕景让安洛打开盒子,安洛点了点头,拿出一枚玉佩,递给杨继深,大家传着看了一遍。
荣真把玩片刻,开口道:“有传言,帝王玉只在南阳现身。这种玉越来越罕见了,据说几百年也挖不出一块,你们怎么得到的?”
玉石丰富的地方,全国有好几处,但是,纵观古今,帝王玉只在南阳现身过。偌大一个国家,几乎大半的挖矿者都聚集在南阳,几百年下来,南阳的矿石几乎全被洗劫了一遍。近几年,几乎很难寻到玉石,去南阳挖矿的越来越少。
安奕景能得到这块玉纯属运气,当初他和温文正在南阳附近收购地皮,折腾了好几天才忙完,办完事那天,两人没急着回去,听说附近有处温泉很不错,两人就心血来潮跑去泡了泡。
准备离开时,却听到一个老头声称前几日在家中地窖里挖出一块玉石,这块玉是名符其实的帝王玉。原本他们还没放在心上,老头见没人信,就开始描述玉的成色和手感。周围人对玉石了解的不多,听了后,虽然跟着乐呵,却没人当回事。都觉得真是帝王玉谁会拿出来到处说道呀,巴不得藏起来不被人发现呢,这年头,谁不晓得财不外漏的道理。
这位老人,之所以迫不及待的大肆宣扬是有原因的。他们家原本是南阳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但一代代传下来,早就没落了。
到老头这一代,生活更是一日比一日拮据。
他和自己婆娘好不容易将儿子拉扯大,这孩子却不是读书的料,没学多少知识,就跑出去赚钱养家。儿子成了家也有了一双儿女,眼看日子稍微好过了点,结果,没多久儿子又出了事故死在了工地上。他婆娘受不了打击也跟着去了。
好在工头赔了一些钱,办完丧事,还剩下三万多,结果没几日,孩他娘拿上钱跑了,家里只留下两个小崽子。
两个孩子只能靠他养活,他年龄大了,也干不了什么重活,家里除了几亩地,一无所有,他靠着养地卖粮食,勉强将孩子拉扯大了。值得欣慰的是,这两个孩子都很争气,又懂事成绩又好,大孙子今年参加高考,放榜后,竟然被帝都最好的一所学校录取了。
老人家开心的不得了,欣慰之余,却又开始发愁学费。正一筹莫展时,老天就显了灵。他在地窖挖酸菜坛子时,竟然误打误撞挖出一块墨绿色的玉。如今家里正缺钱,这块玉的到来,简直就像佛祖显了灵。
他也没想到这真是块帝王玉。
这几年,南阳出土的玉石越来越少,觉得南阳能出好玉的人早就所剩无几了。也没人再千里迢迢特意跑到南阳寻玉,他是怕没有买家,才声称这是帝王玉。
他坚信,在好玉的诱惑下,肯定有人愿意跟他回家看看。到家后,人家就算发现这不是帝王玉,保不准也能相中这块。他虽然不太懂玉,却能摸出这块玉的确不赖。老头儿倒也不是故意骗人,他实在太需要钱,又不敢把玉带出去,只好将人往家里带,周围都是邻居,真遇到坏人,喊一嗓子,乡亲们都能听见,这样,他觉得放心些。
周围人不懂玉,安奕景和温文却懂得,一听老人家的叙述,他们心中就有了点谱,如果老人家没撒谎,这块玉,就算不是帝王玉,也差不到哪儿去。
两人跟着这位老人回了家。
到家后,经过鉴定,两人心底都有了计较,直接让老人家开价。这老头儿是个实在人,只要五万。孙子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差不多需要五万。
他要的低,安奕景和温文却不好真以五万买走,怕后续惹出麻烦,被人误解欺诈老人,准备以一百万买下这块玉。
老人家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愣是不敢要。安奕景就将这块玉真是帝王玉告诉了老人,就算是帝王玉,老人也不敢卖这么多。这玉是他在地窖里挖出来的,虽然是自己家的地窖,对他来说,却跟白捡的一样,他要五万都觉得心底不踏实。真拿了一百万估计晚上都要睡不着觉。
又是一番推让,饶是安奕景和温文这类手段狠辣的,都对这位老人增了不少好感。好说歹说老头儿只敢再多收十万。
安奕景和温文也没太多时间跟老人家磨,知道他孙子要到帝都上学后,就送了套房子给他们。这套房子离他孙子被录取的那所学校距离很近,地段也比较好,面积有一百二十多平米,市场价是九十多万。安奕景早几年就开始涉足房地产这一行,送出去的这套就是刚投资建好的。
想起那位老人家,温文笑了笑,“这块玉的来历,我还记得很清楚。”
温文简单说了几句,将当年买玉的经过诉说了一遍。
杨继深摸了摸下巴,“这件事我曾听说过,没想到买到玉的竟然是你们。当初网上吵得火热,还分成了两派,有人说是假的,也有人说亲眼看到了帝王玉。两派人马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
温文笑道:“网上的事是我们找人操纵的。我们是商人,想以高价出售掉这块玉,炒作是必不可少的。等风平浪静后,我们再出手,价值会被抬得更高。当初,买回来后这块玉就一直放在库房冷藏。”
萧靖耸了耸肩,单薄的唇微微勾起,“啧,无奸不商,你和老大越来越会做生意了。”
温文但笑不语。
荣真眯了眯狭长的眼,眼睛从安洛身上一扫而过,快的让人根本发现不了,“那你是怎么发现这块玉具有空间作用的?”
安奕景摸了摸安洛的头发,宠溺的笑了笑,“前些日子,小洛去了仓库,相中了这块玉,吵着要亲手给我雕一块玉坠,我拿他没办法只好应了他。”
安洛皱了皱眉,偷偷掐了一下老爸的胳膊,一眼瞪过去,美死你了,谁会亲手给你做呀。
安奕景笑了下,继续瞎编乱造,“他拿到这块玉后,立刻就想动手。这块玉毕竟价值连城,他没一点经验,又嚷着自己动手,我不忍心看他糟蹋,就在一旁监督。结果第一刀,他就划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滴到玉上,瞬间被玉吸收了。小孩子比较爱胡思乱想,看到这一幕后,小洛坚持这玉有奇特之处,我不相信,他就和我闹脾气,赌起气来连饭都不吃。”
安洛抽抽嘴角,被大家带笑的目光一一扫过,饶是自己知道老爸在撒谎,安洛却忍不住红了脸。谁让他每次和老爸闹脾气时,总是赌气不吃饭呢,大家都清楚他爱这么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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