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早在十年前便死了!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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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玄天》(《幻古奇侠》(第三卷))——录入:hihihi749
作者:自由录入发表时间: 2005…04…07 15:36 点击:4539次 发帖得万元! 活动官方论坛 '收藏' '修改' '精华' '标题' '来源' '删除'
火,起火了!
好烫!
“凤,我好痛啊!”低弱的呻吟声在火海里起落。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师父!师父……”同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在火海里窜出。
火,到处都是火!
诺大的屋子,原本精美华丽,此时却四处围上了铁圈,火蛇无情地吞噬着一切。被人为无情地关在铁圈内困于房中的两个稚嫩少年,相隔着铁栅,遥遥相望。
“嘶”火烧锦衣、发丝的声音不断传来,有着一头极长乌发的少年蜷成一团,无情的火蛇爬上他小小的颤抖中的身体。
“凤兮,我好痛!好痛啊!”他虚弱地趴在地上,向对面的少年求助。
“凰!凰”对面的少年发出凄厉的叫喊声。嫩白的双手摇晃着铁栅,疯狂地想到对方那边去。然而,无情的火与铁栅阻隔了一切。奇迹似的,火却没有扑向他,只在他的周身环绕,完好无缺的他,表情却比被火包围住的少年的更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悲愤地怒吼。什么浴火重生,什么凤凰涅磐?根本不可能的事!人怎能活生生地被扔进火场里?火神无情,怎可能对人类幸宠?
蜷成一团的少年浑身焦黑,扭曲着脸,他空洞地望着对面。“凤……凤……”
凤兮跪于滚烫地黑焦地板上,痛不欲生地望着凰。
“凤……为……什么……不……来……救我……”
对面少年怨恨的求助,令他发出激昂地惨叫声。
火场外面,跪了一地的玄衣人。
为首的老者面无表情,火,扑扑响,杂夹着哀恸人心的凄厉叫喊声,他恍若未闻,冷冷地盯着火。
他身后的数人担忧地望着巨大的火团,一个老妇人更是颤抖着,老泪纵横。
“是凤,是凰,唯有火神能辨认。”老者淡淡地开口。“凤儿,凰儿,莫怪为师无情。这试炼,乃上祖流传至今,唯有火中求生的那一个才是真主。”
“……师父……师父……”隐隐中,火里面传出呼叫声。老者闭眼,转过了脸。
“……为什么……为什么……”
火里的稚嫩少年一声声怨恨的“为什么”却引不出老者的恻隐之心。
“啊啊啊啊”
凤兮不顾被火烧得赤红的铁栅,嫩白的手不断摇晃着,对面的那个小人儿似乎毫无生气了。那蜷成一团的,哪里辨得出是个人?那分明仅是个燃着火的物体!
缭绕在耳边,低低的哀求声,早已不复在了!
“不要”凤兮热泪狂涌,跪于地上,不让地捶着坚硬的地板。“火啊,不要烧凰!不要吞噬凰!火神啊,你烧我凤兮一个人吧!火神……”
给你!给你祭品!
把我的头,我的手,我的腿,我的身体,我的心,给你我的一切!火神!给你,祭品!
火窜高数丈,火场外的人们惊呼声骤起。
无数的人仰头望着天空。
一只巨大,赤红的火鸟自火中腾出,那火鸟发出凄厉的叫声,悲愤地震翅,从火里脱离而出,冲上云霄
火鸟越冲越高,直达九霄!
火尾拖曳而上,那原包围着豪宅的火渐渐地剥离,尾随着火鸟,爬上了玄天!
“显灵了!火神显灵了!”老者大呼一声,跪于地,朝天直拜。
他身后的玄衣信徒们,高呼,跟着跪地,拜天,拜火神,拜四神之一朱雀玄鸟!
天红了,火鸟隐去了,留在地上的,唯有一堆被火烧尽的灰烬。
活下来的是哪一个?
真主是哪一个?
人们从火烧后的废墟里搜寻那唤出朱雀的真主。
直立的铁栅,分开了两个少年,一个焦黑,另一个……完好无缺!
这是奇迹!
“凤兮……凤兮……”
完好无缺的那个少年幽幽醒来,开口焦急地唤着“凤兮”!
人们陆陆续续地跪在他的四周。
那少年茫茫然地坐起,张望着大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活下来的那一个是谁?
人们齐声高呼:“凰主”
“凤兮!凤兮!”唯有那个少年会如此呼唤另一个少年!
“凤兮?凤兮在哪里?”那少年惊恐地瞪着每一个向他朝拜的人。
活下来的是冰、凌、凰、月!
第一章
“哎哟”随着一道痛呼声,道上扬起一阵灰尘,灰落,可清晰地看到一个小人儿五体投地的趴着。好一会儿,那小人儿动作迟钝地爬起,坐在地上,揉着青了一块的小巧下巴。一张脸蛋满是灰尘,掩去了原本的面貌,而身上的白色衣裳,更是黑一块,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不知他是怎沾上这些不干净的色彩。
两泡泪挂在眼角,看起来只有十四岁左右的少年张着腿,委屈地坐在路中央,抱怨不断:“这是什么道嘛,才走几步,就绊人倒地!太过分了!”
嘟了嘟嘴,他正打算起身,前方蓦地传来马蹄声,车轮转动声。
“咦?”他跪坐在地上,好奇地张望着。
前方一阵模糊,马蹄声车轮声越来越近,模糊的景象渐渐清晰了。
为首的是一辆看起来普通,但宽大的由两匹马拉着行走的马车,后侧跟着三骑。赶马车的人在看到路中央的少年时,皱了皱眉,扯着缰绳,赶着马,绕了过去。后方的三骑,尾随着马车,从少年的身旁走过。
少年噘着嘴,大眼瞪着车马,怔怔地望着它们若无其事的从他身旁经过。
渐渐地,那车马声远去。
少年依旧跪坐于地,莫名其妙。
搔搔头,他眨巴着晶亮的大眼,站了起来,拍拍脏兮兮的袍子,继续走他的路。
没一会,又一阵“哎哟”声响起,少年再一次跌倒于地。
这会儿,那一直挂在眼角的两泡泪,直直往下淌。
“痛,痛,痛!”揉着身上多处疼痛,他赖在上地,不想起来了。“过分,过分!人家只不过是第一次在不平坦的道路上走走,就摔了这么多次数!要是让那些家伙知道了,不笑死才怪!”
不禁的,脑中浮上一张冰冷的脸,他忿忿地哼声。“什么嘛,当下人比主子还要拽!才不要受他的气呢!”
但想起那人偶尔的温柔,他又瘪嘴。
是啦,他也知道有时候自己是任性了一点点,但,身为下属,不是应该迁就一下主子的吗?哪有身为下属的,会不客气地揍主人的屁股?
一想到被揍屁股时的委屈与疼痛,他恨得咬牙。“讨厌!我讨厌他!”
没错!因为讨厌他,所以,他要离家出走!他要离开那个讨厌的地方,要去中原,去寻找他的另一半!
思及此,小脸一亮,精神又来了。
欲起身,又听到车马声。
咦?他望向前方,看到一辆车和三骑人马由远而近。
有点眼熟呀!
为首的马车慢慢地接近他,然后,赶马车的男子锁着眉头,瞪着他,从他身边经过。
后面三匹马上的人同样扫他一眼,慢慢地在他身旁走过。
少年鼓着腮,转着头,视线跟着车马移动。
直到他们远去了,他耸耸肩。
当第三次跌倒于地后,他欲哭无泪地瘫坐在地上,再也不想走了。
从城里走到郊外,不过几里路,他,他竟然足足摔倒不只百次?
全身的骨骼都在疼痛,他悲哀地想。如此下去,他别想去中原了!听说,从南蛮到中原,之间的路途不只千里!
啊啊啊!
他捧脸。
太、太悲惨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生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自怨自艾了许久,那熟悉的车马声又来了!
此次他没有好奇地张望着,只是一味地沉静在自己的悲惨中。
马车,徐徐走近他,然后,在他身前停下。
那三匹马,亦相继停下。
一行人,就这样停在悲哀少年的身前。
少年一开始没察觉,直到发现车马声消失得突然,方抬起头,赫然入目的是近在咫尺正喷着气的骏马。
“呃?”他吓了一跳,向后爬了爬。
“小孩——”赶马车的车夫面无表情地开口问他。“去凤凰城怎么走?”
少年眨巴着大眼,左顾右盼。小孩?这里有小孩子吗?
车夫再次开口。“小鬼,问你呢!”
“小鬼?”少年错愕地用小巧的指尖点点自己的鼻尖。“我?”
不是他是谁?车夫不悦地皱眉。这里除了他一个小孩子,还有别人吗?
见车夫没有否认,少年腾地一跃而起,大声嚷道:“你骂谁小鬼?你¥#%……你个冷面人!我日你的¥%%¥……”
车夫忍着气听少年一连串忿恨的咒骂声,其间还杂夹一些听不懂的方言。马车旁两匹马上的青年在听到少年用悦耳的声音骂着粗鲁的话时,不禁扬起嘴角,忍俊不禁。而后面一骑上的人,裹着披巾,看不清脸。
直到骂到口干舌燥,少年方不情愿地停下来,从腰间取下装水的皮囊袋,喝了几口水。正要来第二波的咒骂时,车夫及时阻下了他。
“你骂够了没有?”
“没有!”少年将水袋塞回腰间,抱胸,高傲地抬起有着瘀青的下巴。
“你——”车夫额际青筋都要暴裂了。
车旁马上的褐发青年看不过去,便低下头,笑容可掬地问:“小朋友……请问……”
“谁是小朋友啊!”少年恶狠狠地顶了回去。
褐发青年的笑容僵在脸上,而另一骑上的蓝眼青年闷笑出来,褐发青年瞪了瞪他。
蓝眼青年咳了一声,有礼地问道:“这位小公子,不知凤凰城……”
“小公子你叫谁?”少年斜眼睨他,扁着嘴。
天啊!
吃了瘪的三个人,一致翻白眼。
今天是怎么了?他们竟遇上一个小煞星!
揉揉太阳|穴,车夫抬头望着林子上头的一方小天空。少年噘着嘴,神情倨傲。一阵诡异之后,马车内传出一道男子低沉慵懒的声音:“陆竣,为何不前进?”
车夫立即挺腰,回头恭敬地道:“回主上,这林子奇异,属下绕了几圈绕不出去。前方有个小孩,南蛮人的穿着打扮,属下正欲问路。”
少年耳尖,听得一清二楚,听到车夫的话语,他不悦地冲着车夫嚷道:“喂,你骂谁是南蛮人啊!你们才是野蛮人哩!”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诺大的林子内,几个大人同时蹙起眉头,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样。这孩子是谁家的,怎么如此的粗野。
马车的车门被轻轻的推开,露织锦厚重的车帘,一双酥白的纤手撩开了帘子,随后,露出少女柔美的脸蛋儿,而少女身边坐着一名男子,光线灰暗,看不清脸,只觉得男子一身贵气,非富即贵。
坐在马路上的少年好奇的伸伸脖子,鼓着两腮,瞪着车内。
车内的男子扫了眼少年,便道:“公子怎地坐于地上?摔着了吧?陆竣,还不去扶公子起身?”
被唤为陆竣的车夫立即下马,来到少年身边,略是无奈。“在下扶公子起来吧。”
少年瞅瞅他,打开他的手。“不要!我要他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