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尊不便不躲开,反而反手一掌,拍向他的天灵盖。
凤兮只感到一股霸道的真气逼迫而来,身子一软,所有真气化为乌有。痛呼一声,张了嘴,凝聚在手中的白烟变幻成一缕,溜进了他的口内。
“啊?”凤兮捂着嘴,掐着脖子。
凰,凰被他真正的……吃了?!
“成——”天尊收了掌,五指成莲花指,一弹,凤兮呜咽数声,蜷成一团,空气中传来嘶嘶声,万道金光自凤兮的体内射出,金光刺眼,将凤兮的身体完全笼罩。天尊泛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当金光完全散去之后,眼前已无凤兮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颗硕大的——金蛋!
'发表时间:2005…3…19 10:2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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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0 '11楼'
第十章
“这……这是什么东西?”鸿罗和冰漓双手叉腰,微弯身子,脸凑上前,皱眉,好奇而惊讶地瞪着眼前的小东西。
那小小的,小小的身子蜷缩在铺了丝锦的小盘子里,小小的手指头含在嘴里,闭眼,安睡。
“这真的是一只活物吗?”鸿罗歪首,大眼闪闪发亮。那小东西有一头红色如火焰的细发,还有一对红色艳美的小翅膀,赤裸的小胖身体白乎乎得像团面粉,若戳上一戳,定是软绵绵的。真的好可爱,好可爱啊!
“这么一只小东西当宠物可真不错!”冰漓伸出纤纤玉指,想摸摸小东西。
“小心——”宿白鸟出声阻止,但为时晚矣。
“呀!痛——”冰漓跳脚,含着自己的手指头,泪眼望着盘子里的小东西身上燃出的一团小火焰。
“果然……”宿白鸟拍拍额。“除了一个人,其他人都不可以碰它。”
话一落,鸿罗、冰漓、宿白鸟、猫仔、陆浚、梵雨一致刷过头,看向一脸淡漠的冷炙。
冷炙面无表情,把玩着手中的刀,对众人不满的眼神不理不睬。
冷淡的回应,使六个人收回视线,不禁叹口气,又将注意力拉回到盘子里睡得大流口水的小东西身上。
“主上,这个……便是凤凰门门主的……继承人?”陆浚不大确定。这小东西小得只有巴掌般大,而且长有一对非人的翅膀,如何能继承凤凰门?
“嗯。”梵雨掠了下耳际的发丝。记得当时这小东西刚出生时,凤凰门的长老们视若珍宝,欲将之夺回,但小东西认人,只愿跟着冷炙,以致长老们束手无策,只能由它跟着冷炙。
“如果它是凤凰门的继承人,那凤凰门的门主都不是普通凡人了?”猫仔摸摸下巴。看来凤凰门不愧是最古老的门派,神秘而充满传奇色彩。据他所知,凤凰门存在于世,已有上千年了!
“不是普通凡人吗?”宿白鸟偷觑了下身贵气的梵雨。若是如此,那么,这个男人也不是普通凡人!身怀异术,更有着惊人的气魄,偶尔流露而出的邪魅气息,男人像一团雾,无法捉摸。
趴在桌子上,两个小丫头叽叽咕咕。
“如果这么个小不点能长成像常人一般大小,那可真是不可思议。”鸿罗惊叹。
“是啊,要多久呢?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一想到现任的凤凰门门主冰凌凰月小时候也是这般大小,便感到惊奇。想来,冰凌凰月的外表虽看起来只有十四岁,但实在不是他的过错,也非他营养不良,实乃先天条件所决定的啊!从小不点长到大个,就要花去很多时间吧?
正当一帮人为一个兀然出现的小东西迷惑时,门外有人道:“梵公子,玄长老有请,请梵公子和冷公子带凤凰少主到玄天楼一叙。”
梵雨嘴角一扯,点下头,陆浚立即开门,道:“请玄长老稍等,我家主人随后便过去。”
仆人示意,行了礼,候在一旁。
梵雨甩了甩袖子,来到冷炙面前,冷炙依旧在把玩他的刀,过了许久,他抬头。
“小炙儿,走吗?”梵雨弯腰,伸指要捏冷炙的下巴。冷炙别过脸,冷冷地横他一记,利落地收了刀,起身便要闪出门。
梵雨随手一扯,拉住他的后领。“莫忘了那小东西。”
冷炙顺着他手指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桌上那小盘子里的小东西,英挺的俊眉一拧,脸上的温度当下降了几分,看他的样子,似乎对桌上的那小东西很感冒。
冰漓缩着肩,和鸿罗偷偷笑成一团,眼里带了几分怜悯。宿白鸟和猫仔早就见识了那小东西的缠人功夫,自是对他们的太子同情万分。
陆浚摇摇头,只觉得主人是故意让冷炙为难的。
不耐地抿了下唇,冷炙走到桌边,用力地拿起盘子,盘子被移动,小东西倏地惊醒,当看清是冷炙接近它时,便收了火焰,伸伸小懒腰,展翅飞起,扑地往冷炙的脸上飞去,四肢一展,胖乎乎的身子眼看要贴上冷炙的冷脸时,冷炙眼明手快地一抓,将小东西抓在手里。小东西吱吱地挣扎,挣不开,只能用可怜兮兮地眼神瞅着冷炙。冷炙当下双眼冒火,手里抓着小东西,丢也不是,拿也不是,皱了下眉,一筹莫展。
梵雨看了这情形,笑容不断,从背后抱住冷炙,欲调戏他时,忽然一团火焰向他冲来,他急躲,剑眉一挑,看向冷炙手里那呲牙咧嘴的小东西。
“这可有趣了。”梵雨眯了眯眼,锐利地盯向小东西,小东西毫不示弱,吱吱唔唔的。
其他人看了,不禁呆愣。
这小东西不会是……想独占冷炙吧?
看来……主人遇上了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小小的情敌了!鸿罗不禁闷笑。真是意外呀!
大眼一转,对上冰漓同样贼溜溜的眼睛,两人很有默契地眨眼。
宿白鸟吁口气,用手肘蹭蹭仔猫,以眼示意。以后可有好戏看了,太子终于可以不用一直被梵公子欺压了!
唯有陆浚大不赞同地叹气。一堆爱看好戏的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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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玄天楼,凤凰门的几位长老早已等候多时了。
入座后,几人一时静默。
玄长老看到冷炙手里的小东西,不禁气愤万分。那个人,那个人怎能如此随意地抓着他们的门主继承人!?难道他没有看到小主人已经冒出两大泡泪水了吗?若不是他是小主人认同的人,他们早已将他碎尸万断了!该死的这些外邦人,擅自闯进圣坛不说,还拐了他们凤凰门的“凤凰”。
几位长老目光如炬,恨不得在冷炙的身上瞪出几个洞来。
感到浓烈的杀气,冷炙当下目光如剑,犀利而无情地扫视几个老不朽,老人被他一望,不禁哆嗦,那目光冷漠中带着煞气,非常人所能有。
梵雨摇晃了下手中的扇子,嘴角微扬,深邃的眼中闪烁着一丝戏谑。“玄长老。”他首先打破沉默。“不知玄长老请我们二位来此有何要事?”
玄长老收了怨恨的神色,咳了数声,正色道:“梵公子,你是门主带回来的客人,自然,吾等早已查知梵公子的真正身份。”
梵雨稍一点头。“玄长老多虑了。”
“哼,虽梵公子乃中原天朔王朝的皇子,但到了凤凰城,一切该入乡随俗,以凤凰城城主为尊。”
梵雨挑了下眉。“这个……自然。”
玄长老皱了下雪白的眉,混浊的眼里透着寒气。眼前这贵气的年轻公子口上虽如是说,但面上无一点尊重之意,眉宇间的傲气,将他的狂妄一点点的隐现。
“梵公子来凤凰城所为何意,老夫不欲追究,如今吾等门主失踪不明,当日梵公子等人又私闯圣地,不知梵公子要如何解释?”
梵雨端过仆人递来的白瓷茶杯,啄了口香茶,从容不迫地道:“玄长老,该说的话,梵某几日前都已说了,信不信,一切由玄长老自己定夺。”
玄长老闷气,不由与墨长老及洪长老等人相视。洪长老捋了下白胡,唉声道:“梵公子前日说吾等门主乃是被中原暗鬼门的人带走,但凤凰城戒备森严,外人不可能轻易潜入!”
“洪长老,再森严的地方仍有漏洞,何况,人不比魔,魔要入,人不可挡。”梵雨漫不经心。
墨长老略一沉吟。“魔吗?唉,梵公子可否说得再详细一些?”
梵雨慵懒地打了个呵欠,一派的无礼,几位长老虽不悦,但有求于人,不得不任由他如此。
“此事说来话长。”梵雨瞟了眼一直静默的冷炙,道,“长老们可知何为天下六宝?”
“天下六宝?”玄长老思索一下。“世人言,天下六宝:涤尘阁的圣水、无鞘剑派的无鞘剑、人间阁的常绿圣草、凤凰门的门主之心、魔人谷的毒人花、摩雷国的镇国之宝。得六宝者,可得天下!”
“不错。”梵雨点头。“如今,涤尘阁的圣水、无鞘剑派的无鞘剑、摩雷国的镇国之宝皆已被中原暗鬼门的天尊所得,而今次暗鬼门的人出现在凤凰城,实为凤凰门的门主之心而来。尔等门主被暗鬼门的人带走,怕是……”顿了顿,梵雨询问。“只是梵某不懂,何以人心是件宝物?几位长老可知其中奥秘?”
长老们一时冷汗窜上额角。
“玄长老?”梵雨道,“长老们也不知么?”
“这个……”几个老人汗涔涔。
“唉。”梵雨叹口气,神情略是凝重。“实不相瞒,梵某之所以来凤凰城,便是为贵城的门主而来。”
“咦?”
“梵某带了一个想见凤凰门门的人来。”
“什么人?”
“中原名药师——三叶。”
“药师三叶?!”长老们不解。梵雨等人的住所是墨长老安排的,但墨长老并没有见到一个像药师的人?
“此事是梵某失礼了。药师并不想被凤凰城的人知道他的到来,因此,他随梵某秘密进了城里,住进宫殿里。”
玄长老不禁冷声道:“梵公子当凤凰城是什么地方?”
梵雨毫不所动,一派悠闲。“玄长老莫气,梵某多有得罪之处,还望长老们海涵。但药师的要求,梵某不得不答应。毕竟,梵某欠了药师一个人情。”
“老夫不想知道梵公子与药师之间的关系,但老夫决不允许有人擅自进入凤凰城!”
梵雨笑道:“据梵某所知,药师三叶与凤凰城有着不可割切的渊源。”
“此话怎讲?”玄长老心中积了一团阴影。
“梵某敢问长老,冰凌凰月真的是冰凌凰月么?”
玄长老一惊,面色土灰。“你……”其他几位长老刹时惊骇。
“呵,长老们为何如此惊慌?”梵雨故作不知地问道。
深吸口气,玄长老颤声道:“梵公子……是如何探知内情的?”
梵雨摇摇头。“梵某并不是很清楚,但梵某一向有个原则,虽欠人情,但喜欢追根究底。因此,药师三叶不得不将一些实情透露给梵某。十年前……”
“十年前——”玄长老喃喃。“十年前浴火节,三昧真火辨真主!”那时候,活下的人是凰,但真的是凰吗?这么些年,门主行事怪异,任性妄为,他们这些老人看着都觉惊惶,可又无能为力。宿命不可改变,唯有尊从。
“凤凰城……凤凰门……为何一定要辨真主?”梵某问。
“凤凰……”玄长老叹气,目光不由地望向一旁冷炙手中的小东西。“梵公子可知,凤凰门素来是一凤一凰双生,但凤凰不能结合,只有火神辨出真主,另一人便要焚之一炬,化为灰尘。”
“长老不觉得这种事有些残忍?”梵雨摇头。
“残忍?”玄长老冷哼。“宿命不可违,吾等凡人,无改变宿命的能力。况此乃祖传,历时上千年,千百年来,凤凰门门主皆是如此选择而来。”
“那么,对于死去的那一个,不免有些不公平。”
“死乃生,生乃死。凤与凰实为一体,只是一两个形体出现,失了一形体,便由另一形体显现。这并无公平或不公平一说。”
“两个形体,便有两个情感,两个思想,如何说是本为一体?”
“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