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损毁,鸡蛋数目以及其他一些损耗,计算完毕后,再把账单交给你,请照价赔偿。”
“你说什么?”司辰宇不敢置信道,“你还要我赔偿?”
“放心,我一向计价公平,童叟无欺。”
司辰宇紧握双拳,浑身颤抖。
“对了,鉴于你们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本村愿意免费提供一顿午餐和一次温水沐浴,贵客可以在安静的环境下放心梳洗,再饱餐一顿。”聂不凡露出亲切无比的笑容。
先声夺人占据主动,再给点小小甜头,老祖宗的“萝卜加大棒”是驭人的不败准则。
司辰宇深呼一口气,努力压下自己的怒火,原本想要脱口而出的拒绝,在见到不远处的三名女子时立刻吞了回去,转而应道:“好,你的损失我会赔。现在,立刻给我安排一个安静的房间,照你说的,尽快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梳洗沐浴。”他是一刻也忍受不了身上的脏污和异味了。
“没问题。”聂不凡招来土崩,让他去安排。
“对了,还没请教贵客的姓名。”错身时,聂不凡随口问道。
“司、辰、宇。”回答得咬牙切齿。
“呵呵,听着挺耳熟。”
“……”司辰宇脚步顿住,脑中刀光剑影,血色弥漫,恨不能将此人千刀万剐。
为免引发血案,司辰宇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加快步伐跟着土崩离开了。
他的侍卫将那名惨遭蹂躏的仆人给解救了出来,人还剩了口气,可惜就是看不出人样了。
这时,十九跑过来,小声对聂不凡道:“那是谁?”
“你没见过?”
十九摇头:“没有,其实四大家族的几个代表我都没见过。”
“你也太逊了。”聂不凡鄙视道,“什么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连一点情报都没有,就想学着人家做神棍?”
十九睁着无暇的眸子,求教道:“这又有何说法?”
聂不凡向她招了招手,低声道:“刚才那个是王爷司辰宇,乃四大家族中最有身份的一个,你能将他忽悠过去,其他人就不足为虑了。”
十九恍然地点点头,又问:“那待会要如何做呢?他似乎被你气得不轻?”
“放心,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不敢动刀子的。”
十九眼中闪出八卦的光芒:“什么把柄?”
聂不凡淡然地咳了一声,打定注意这辈子都不会告诉天女,这个把柄就是出卖她而得到的。
“这些你就别管了,还是想想待会怎么应付那位王爷吧?记住,天女就要有天女的样子,端庄神秘,话说三分,点到为止……”
……
20、大小问题
澡堂中,水雾氤氲,热气腾腾。
司辰宇赤luo着身体泡在偌大的浴池中,面无表情地看着正在水中欢腾的——鸡。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鸡也是会游水的……
当然,重点不在此。
一般出身富贵的人,都有轻微的洁癖,衣食住行无不讲究,和家禽一起共浴,他还没这种奇特的爱好。
正当他要愤然出浴时,聂不凡拿着一套换洗衣物走了进来,一眼就瞧见了司辰宇霸气十足地挺身而起,露出了他那两坨傲然的肱二头肌和胸大肌。
聂不凡对于身材比他好的男人天然排斥,特别是还要在他面前展示的家伙。
司辰宇可没有聂不凡那么厚的脸皮,他见自己“春光”外泄,连忙重新坐回浴池中,同时指着另一边的鸡声讨道:“赶紧被这东西弄走,再重新给我烧一桶水。”
聂不凡先把衣服放到一边,然后弯身把那只玩水的鸡提溜出来,教训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和陌生人一起洗澡,万一被人生吞活剥了怎么办?”
司辰宇抽了抽嘴角,他没那么好胃口!
将鸡赶出去,聂不凡又对司辰宇道:“水就不用再烧了吧,我家逗逗很爱干净,天天洗澡,绝对没有病。”
“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一只鸡共用一池洗澡水?”司辰宇从水中抓出一根鸡毛,怒道。
聂不凡一脚踩在浴池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道:“咱们鸡窝村就是这样,鸡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你再啰嗦,我就直接给你上冷水。”
司辰宇气结,他从来没受过这种惨无人道的待遇,双眼冒火地瞪着聂不凡,杀意盎然,抓起一旁的鞋子就朝他扔了过去。
聂不凡一时不察——当然,就算有察也躲不过——被打了个正着,倒头蒜一般地栽入了水中,溅起大片水花。
司辰宇冷笑一声,还没来得及说几句狠话,脸色突然一变。
聂不凡冒出头,用右手抹了一把脸,嘿嘿笑道:“原来是想让本村长陪你沐浴吗?”
司辰宇嘴角抽抽道:“滚。”
“这可是你主动的,现在又来欲拒还迎?”
司辰宇表情扭曲,用压抑的声音龇牙道:“放手!”
“你让我放我就放?”聂不凡挨近道,“给我个放手的理由。”
这还需要什么见鬼的理由?
“再不放手,我就杀了你!”司辰宇威胁道。
“你杀吧,用我一条小命换你断子绝孙也不算亏。”
原来聂不凡的左手正紧紧拽着司辰宇两tui间的某物。刚才落水时,他就看准了目标,一个龙爪手把住了别人的命根。
司辰宇脸色黑如锅底,双拳攥得嘎巴作响,咬牙切齿道:“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人?”
聂不凡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我很有齿。”
司辰宇别过脸去,用出吃奶的劲狠命压抑胸口澎湃的怒意。
只听聂不凡又道:“话说湿兄,你真是一手可以掌握耶。”
嘣!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正式宣告断裂。
司辰宇暴起,将聂不凡压在池边,双手扣着他的咽喉,使劲摇晃:“你到底放不放手?”
好吧,大湿终于被逼狂躁了。
“咳,咳,冷静,冷静。”聂不凡被晃得有些头晕,但右手始终尽职地拽着那玩意,左手则偷偷摸摸伸到下面,去挠对方的痒痒肉。
司辰宇的身子扭了扭,露出一副仿佛被人蹂lin过的可怕表情,摇晃聂不凡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聂不凡暗想,这时候手上要是有部相机该多好。
“你……”司辰宇是有多倒霉,惹谁不好,偏偏惹上聂不凡。
“湿兄,来,深呼吸,深呼吸。”聂不凡用左手顺着他的胸口上下抚动。
司辰宇无力地将头垂在聂不凡的肩膀上,两人保持交劲的暧昧姿势。
鼻尖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青草味,司辰宇渐渐平静下来。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过,更别说做出这种猥琐的动作。可是看聂不凡的表情,戏谑中带着几分坦然,狡黠中带着几分玩闹,初时的愤怒过后,反而有种诡异的趣味。
算了,眼前这位本身就不能以常理待之,有种人就像一种看似无害的毒草,光着脚踩它,就得承受中毒的后果。
司辰宇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精芒,定定地盯着聂不凡,然后……
“啊!”聂不凡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司辰宇阴阴一笑。
“这个,虽然很不想打击你,但我还是得说,你身材虽然比我好,但那玩意比我小,这么抓着,你不会觉得自卑吗?”
司辰宇刚刚平复的怒气又有复燃的迹象,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哼哼,你确定你的比我大?”
“当然,手感是不会错的。”
“那咱们比比。”
“怎么比?”
“这样。”司辰宇的手钻进聂不凡的裤子,抓住那根东西五指灵活地开始撸动。他这会是彻底把节操扔到了爪哇国,才跟聂不凡处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在的邪恶就被激发了。
“哎喂,等等。”聂不凡阻止道,“两个大男人做这种事,丢不丢人啊?”
你还知道丢人啊?司辰宇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淡淡说道:“我听说你本来就有这种嗜好,那位李家的公子不就是你的人吗?”
“呃,就是啊,我得为他守身如玉。”聂不凡正气凛然地说道。
司辰宇嗤笑一声,明摆着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
聂不凡是个有着正常欲望的大好青年,被司辰宇这么一弄,慢慢有了感觉。
他撇了撇嘴,一边默念阿米佛陀一边不甘示弱地动起手来。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室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两人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不多时,司辰宇凑到聂不凡耳边低声道:“你还敢说你的比我大?”
聂不凡面无表情,左手拽着那根铁棒一动不动。
“好了,都已经做了,就有始有终吧。”
聂不凡瞥了他一眼,在即将喷发而出时,突然用力一折,给了司辰宇惨无人道的一击。
“啊!”司辰宇弯下腰,表情扭曲。
聂不凡将他推开,径自出了浴池。
“本村长不奉陪了。”聂不凡甩了甩水,傲然而去,只留下某只正在龇牙咧嘴的王爷。
刚出门,就遇到司辰宇的两个手下,他们见到聂不凡浑身湿透,不由得好奇地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聂不凡突然露出很委屈的深情,悲愤道:“你家王爷有病!”
“有病?”侍卫皱眉道,“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聂不凡忿忿道,“刚才我好心送衣服进去,谁知你家王爷竟然,竟然……”
“竟然怎样?”
“竟然对我做出不可饶恕的兽行。”
“……不可能。”
“你们以为刚才我为什么会在里面待那么久,还弄得如此狼狈?”
“……”是啊,为什么?
聂不凡叹道:“你们不相信就算了,我也不想多说,谁叫我只是个小小平民,王爷想要,我还能不给吗?”
“……”
聂不凡步履蹒跚地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突然又回头道:“还有,我不得不说,你家王爷的持久力,堪忧。”
“……!”
当面色难看的司辰宇从澡堂走出来时,迎接他的是手下诡异的眼神。
司辰宇只感觉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自己的形象正在被无情地毁坏中。
“湿兄,天女就在那边院子里恭候大驾。”聂不凡在另一边朝他扬了扬手。
此刻司辰宇身上穿的是聂不凡给他准备的衣服,简单朴素,褪去一身华服,少了一分天生的王八之气,却多了一分遗失的出尘,若是表情能再正常点,那俨然就是一派隐士的风范。
人前人后,表现完全不一样。两个字——虚伪。
司辰宇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正要跨步离去,突然又停下来问了句:“对了,从刚才就听着有点不对了,你叫我什么?”
“湿兄。”聂不凡肯定地点点头。
司辰宇呼呼一口气:“你可以叫我‘司’公子。”
“湿公子。”聂不凡从善如流。
“是‘司’。”
“湿。”
“……”
发音纠正无果,司辰宇心情很坏地去会见天女。
两人的谈话,聂不凡并不没有参与。
等他们谈完,饭菜也做好了。聂不凡叫土崩将天女她们的份送过去,然后让他去招待司辰宇的两名手下。
吃饭时,司辰宇对谈话内容只字不提,只是在饭后对聂不凡说了句:“明天之前给我收拾好一间屋子,我会搬来住一阵子。”
聂不凡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回道:“每人每天100文,食宿全包,日结,概不赊账。”
司辰宇面色不善地盯着他,半晌才“啪”的一声,将一块玉佩摆在桌上,冷声道:“这块玉佩起码价值五百两。”
聂不凡瞥了一眼,不屑道:“抱歉,不接受以物抵债。”
兑换起来太麻烦,聂不凡最讨厌麻烦。
司辰宇脸色阴沉,浑身冒出渗人的寒气,抿着嘴一语不发,等到他的仆人和侍卫走进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