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聂不凡沉声问道。
男人也坐起来,与聂不凡呈盘坐相叠的姿势。
他低头在聂不凡脖子边蹭了蹭。
这个气味,不属于李翊,不属于张君实,不属于司辰宇,不属于李淮,更不属于沈慕然。
“王诗禅。”他的头发中带着淡淡的檀香味,自己怎么一直没发现呢?聂不凡震“精”了。
“是我。”他没有否认。
“为什么?”聂不凡有些混乱,他完全不觉得王诗禅会做这种事。
王诗禅环住他的腰,“那天晚上,你将我心中的佛祖彻底驱逐,强势地替代了他的位置。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再也无法静下心来诵经。你,不能弃我。”
聂不凡沉默,再沉默。
半晌,他才说了一句话:“原来你对佛祖抱着这样的畸恋,不然我怎么替代得了。”
“……”
王诗禅终于见识到了聂不凡气死神佛的语言攻势。
聂不凡继续道:“我告诉你,我对你没有想法,我不想亵渎出家人。”
“我没有出家。”
“你敢说你没有出家的想法?”
“以前是有。”
“这不就是了。”
“但是,你让我改变想法了。”
“别啊,出家是一件积攒功德的大好事,你可不能半途而废。”
“……其实,我正在积攒‘攻’德。”
“……”聂不凡初时还没听出异样,直到下面那玩意又勃起,他才明白过来。
在他还来不及相处对策时,人已经被抬拉着狠狠坐上去。
“我不要啊……”
黑暗中一声哀嚎,响彻天际。
42、不可说
天边露白,聂不凡从酸痛中醒来。看着正在洞口打坐吸收天地精华的王诗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看他那仙风道骨的模样,谁能想到竟然会做出偷人的勾当!这世上,怎么会有比他更猥琐的人呢?
聂不凡有点忧郁了,鸡窝村几个住户都跟他这个村长有了不正当的男男关系,他冰清玉洁的身体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赤“呈”,将来还怎么娶妻生子,开枝散叶?
好吧,他承认自己确实有点弯,祸祸完男人,再祸祸女人就有点不厚道了。但是要他就这样一路走到黑,实在是老大不情愿,而且他还是下面那个,每次都在痛苦与快乐中翻滚,被折腾得一点骨气都没有。
不行,他得赶紧想个对策,不能继续再这样下去了。
聂不凡气势汹汹地爬起来,菊花顿时绽裂,痛得直捶石床。
王诗禅立刻闪过来,揉揉他的脑袋,淡定地问道:“还好吗?”
“你试试看!”聂不凡恶狠狠地吼道。
王诗禅的视线从他的脸移到他裸露的上身,再到下腹处那坨……突然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聂不凡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炸毛了:“看什么看?没见过伟哥吗?”
“……”王诗禅偏过脸,认真地看向石壁。
聂不凡一把将他的脸掰过来,威胁道:“我们两的关系,你最好守口如瓶,要是敢透露半句,我就阉割了你。”
王诗禅又不由自主把视线下移到“那坨”。
聂不凡随手扯过王诗禅的衣服下摆遮住要害,继续道:“本来我准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但是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希望这样的事日后不要再发生,你觉得怎么样?”
“哦。”王诗禅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哦?”聂不凡眯着眼道,“别想随便糊弄我,你向佛祖发誓,再也不会对聂不凡这样那样!”
“我发誓,”王诗禅慢悠悠地举起手,嘴唇微微动了几下,默念,“……”
聂不凡使劲支起耳朵都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忍不住狂躁道:“你倒是念出来啊!”
“佛曰:不可说。”
“……”
聂不凡终于体会到被噎住的感觉了,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披着袈裟的妖怪。
王诗禅帮聂不凡捡起衣服,缓声道:“穿上吧。”
“我不穿。”聂不凡一把拍开,赤条条雄赳赳地吼,“你想让我脱就脱,想让我穿就穿?没门!”
王诗禅平心静气道:“小心着凉。”
“我火气大着呢,晾不了。”
“那,就不穿吧。”王诗禅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背对着洞口,朦胧的晨光给他的笑脸蒙上了一层阴影。
接着……接着……接着……聂不凡就阵亡了……
阳光普照之际,王诗禅扛着被做晕的聂不凡来到水潭边,帮他清理了一下,穿戴整齐,然后将他端端正正地摆放在树下,自己则倏地闪人了。
聂不凡在一阵杂噪的鸡叫声中醒来,看到自己一副打坐的傻样,气得七窍生烟。
“王五,你等着,小爷一定让你好看!”他咬牙切齿地吼着。
踉踉跄跄地回到村里,刚进屋就见张君实和李翊靠在门边一脸幽怨地望着他。
聂不凡整了整表情,灿笑着打招呼:“早啊。”
“还早?”张君实瞪着他道,“现在都快午时了!”
“哈哈,是吗?”聂不凡笑吟吟地从两人之间穿过,李翊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阴沉道:“你昨晚去哪了?”
“昨晚夜色迷人,我兴致大发,便山上赏月了。”
“赏月赏到一身红斑?”李翊掀了掀他的衣角,冷笑,“想必山上毒虫不少。”
“就是就是。”聂不凡连连点头,“差点被咬去半条命。”
张君实捂着额头,叹息道:“说吧,是谁?”
“啥?”聂不凡一脸不明状。
“别装傻了。”张君实不为所动,“到底是谁做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聂不凡嘀咕着。
李翊也开口道:“是不是要我们大刑伺候你才会说?那个男人值得你这么维护?”
聂不凡偏过头,他实在说不出口,太丢人了!要不是他弄错对象,根本不会发生有种事。想到前两次做的时候,口里叫的都是李四的名字,就感觉特傻。
“聂不凡!”张君实捏着他的耳朵,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道,“你到底还要祸害多少人?我们两个还不够你折腾的?”
“你们说什么呢?”聂不凡斜了他们一眼,“我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去祸害别人?你们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现在竟然还说我祸害你们?我冤不冤啊!”
“……”两人无语。
“走开走开,让我去回房间去死一死。”说着,拨开两人就要闪身入内。
张李两人眼疾手快地把他拖回来。
“差点又被你混过去了。”张君实没好气地说着。
“别转移话题,说,那个男人是谁?”李翊质问。
聂不凡东扯西扯,始终没法摆脱这两人。
最后终于火了,大吼道:“什么男人不男人?老子没有男人就不行吗?老子昨晚其实是在自、攻、自、受!”
这一声吼真是声震四里,惊天动地,整个鸡窝村都是“自攻自受”的回音。
另一边的司辰宇、沈慕然、李淮、天女等人全部都一脸惊悚地探身看过来。
张李两人木然。
聂不凡用鼻空哼了他们一下,然后挤开两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碰的一声踢上房门。
张李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当天晚上,雷声轰鸣,大雨倾盆,简陋的村舍四处漏风,其他人都没睡好。聂不凡却是很好眠,因为他知道若是下雨的话,王诗禅肯定不会来夜袭。
第二天,聂不凡神清气爽地起床迎接朝阳。
经过一夜暴雨,地面一片泥泞,随便走几步都能弄得一身脏。司辰宇站在窗口看到聂不凡在泥地里踩得欢,便喊道:“给我煮完姜汤,我有点着凉。”
“中气这么足,哪里像着凉的样子?”聂不凡不予理会,径自朝鸡舍走去。
“聂不凡。”司辰宇又道,“你这是要去哪?又准备找个隐秘的地方自攻自受?”
聂不凡嘴角抽抽,冲他笑道:“我知道你是羡慕嫉妒恨,想学这个绝技就直说,拐弯抹角的干什么?”
司辰宇败退。
论脸皮,十个他也不是对手。
“聂村长。”这时,天女十九的声音传来,“我昨天晾在外面的衣服都不知道吹哪里去了,麻烦你帮我找找。”
“你不是有丫头吗?”
“外面实在太泥泞了,你总不好意思让女子在泥地里折腾吧?”
聂不凡想想也是,他自认还是有些绅士风度的,便答应道:“行,待会我四处找找。”
“谢谢了。”
聂不凡都走老远了,十九突然又补充了一句:“聂村长,深夜寂寞可以找其他人聊聊天,别伤了身子。”
“……”
“哈哈哈哈哈……”李淮在另一边笑得捶胸顿足,手指着聂不凡像抽筋一样。
聂不凡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幽幽道:“坏坏,我今晚就去找你。”
“咳咳。”李淮一口气没捣鼓上来,呛得双脸通红。
一路上接受了众多古怪的注目礼,聂不凡依然神色从容地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昨夜的雷雨让不少鸡都受到了惊吓,大多精神萎靡。
聂不凡思忖着,回头给它们放点轻音乐调和一下,音乐来源自然是自诩文采风流的沈慕然或者司辰宇。
不知不觉走到山脚,聂不凡赫然看到前方山体滑坡,原本上山的路都被截断了一半。更重要的是,与这座山相连的那个水潭也被泥土弄地浑浊不堪。若是再来一场雨,水潭很有可能直接被堵住,那宝库恐怕也无法进入了。
想到这里,聂不凡立刻去找天女,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她。
十九急道:“那怎么办?钥匙还没找全啊?”
“是啊,怎么办呢?”聂不凡摸着下巴,一副思索状。
十九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焦躁不已。
“聂村长,你一定要帮帮我。”十九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聂不凡。
“不好办啊。”聂不凡坐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一脸为难。
“我也知道不好办,但我现在除了指望你就别无他法了。”
聂不凡敲了敲桌子,半晌才道:“那这样,你这几天就向其余人稍微透露一下藏宝地点。”
“透露藏宝地点?”十九疑惑道,“为什么?”
“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宝藏啊!”聂不凡解释道,“但是如今宝藏入口即将被掩埋,他们急不急?”
“急。”十九点点头。
“那么,他们会做什么?”
十九想了想,眼睛一亮:“他们肯定会想办法保住入口。”
“这不就是了?”聂不凡嘿嘿笑道,“你只要动动嘴,费力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好了。”
十九先是一喜,随后又犹豫道:“如此一来,他们岂不是会更迫切地想要进入宝库?”
“那又怎样?”
“若没有找到最后一把钥匙,我就连后路都没有了。”
“那你是要后路,还是连前路也不要了?”
十九纠结了一会,最后沉重地点了点头,定定道:“我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我相信宫主的预测,一定能开启宝藏!”
“好样的!”
从十九屋里走出来,聂不凡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张开手臂默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看那一潭泥水整不整得死你们!
43、开宝进行时
天公作美,果然如聂不凡希望的那样,每天都来一场暴雨。可怜的山体终于不堪肆掠,大片泥石轰隆隆地滚入水潭,清澈的水潭很快变成了泥潭。
但是出乎聂不凡意料的是,山体滑坡造成了水潭下通往宝库的阶梯通道坍塌,直接将宝库大门的一角暴露了出来。
不需要天女再多言,所有人都知道藏宝地点了。
司辰宇等人围在水潭边,看着泥泞的宝库大门,感叹道:“真是鬼斧神工,多宝道人当年是如何造出这座宝库的?”
聂不凡撇撇嘴,不明白他们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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