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在过去的工作中他从不吝啬的全对我说过,可,这次我确实是据理力争,他到最后给我来这么一句。
没法儿不想歪,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前不久我刚跟他说我对待他的态度,不是玩儿,可后来我又在躲他,特明显地躲,明显的我自己都觉得没办法掩饰。他电话我接了敷衍两句就挂,叫我去他家我找借口推辞,说要来我家我不让他来,约在外面见面,我总说没时间。
我像个鸵鸟儿一样把自己脑袋藏起来,终于片儿警不再找我了,这次好么,我俩跟公司里就干起来了。
我当时特大声重复他那句话:我态度有问题?
他点头。
我说,片儿警你必须公私分明,这是工作。
他说,你想太多了。
我说,这个攻略我只能写到这个程度,我觉得写得不错才拿给你看,你要是觉得不行,那你找别人写。
他说,你是文编组长,具体谁写你看着办。总之,这份,不行。
我抓起桌子上那稿件的时候,我觉得我整个面部都在抽搐。
刺客看了看我的稿子,他也说不错,他也纳闷儿片儿警干嘛不通过,他还问我,以前你的东西他不看就过了,这次是怎么了?
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 下 BY 剑走偏锋/弋殇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最后结论是,片儿警确实在刁难我,操。
操字儿跟脑子里过完,我就颓了。事儿不都是自找的么,片儿警虽然是个好老板,可他也是人,私下里我把自己藏了个严实,他会是个什么心情?谁也不是圣人,就像我看到白天给我的希望我迫不及待攥紧抓牢不松手,没法儿再跟片儿警像没事儿一样见面约会接吻Zuo爱,我的私心贴着白天,可片儿警。。。。。。
越想越乱,越乱越玩儿不下去,扭头看看白天,他可能肩膀不舒服正在那儿揉。
我扔下手柄上床给他按,他舒服了就闭眼,可我骑在他身上心里还是没法儿静下来,满脑子公事私事交缠在一起。
告诉自己赶紧别想了,把注意力往身子下面这个人身上挪。
白天的肩膀很宽,肌肉特别紧实,我本来只想给他按摩而已,到后来就开始变成揉捏,再变成抚摸。。。。。。
他的睡相特别可爱,可能真睡着了,我骑在他腰上,那儿隔着裤子蹭着他的后背,手也没忍住往下跑,他的屁股,我一直特想摸他屁股来着,不过他醒着我哪儿敢呢,这会儿逮着机会了。
很结实,很有弹性。。。。。。很让我。。。。。。沉迷。
性欲越来越高涨,我猜测我要是把他弄醒他会不会给我两脚,可要是我不把他弄醒我就得自己DIY,舒服程度直接打个对折。
壮着胆子我就开始亲他,舔他脖子跟后背,一边轻轻叫他的名字,出声的时候,听着自己嗓子里因为欲望而刻意压抑的沙哑,听着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迷迷糊糊哼唧了一声,我觉着有戏,继续努力。
被我弄醒之后他有点儿发懵,光看着我也没什么动作,我要是这会儿停下那他多半儿要发怒,影响他睡觉这事儿后果说不定挺严重。
何况我也停不下来。
他开始有反应,开始摸我,可他那种眼神儿我却没法儿理解。
我想起我当初玩儿刺青之声的时候,打BOSS完上洗手间猛然一抬头,我那个眼神儿跟他现在的几乎可以划等号儿。
他让我趴下,而后进入我。
Xing爱能带给人无限快乐,沉浸在里面,很多事儿好像就不会再去想了,脑子里空着,只遵从最原始的本能。
完事儿后,他起来抽烟,我看着他抽烟,我俩都没说什么。
我不想说话,不知道这会儿该说点儿什么,看着他,在他身边儿,我就总会对另外一个人有负罪感。
可他也没说话,眉头时而皱一下儿,安静地抽烟。
他在想什么呢?有心事儿?
不管他有没有心事儿,我都没办法开口去问。
问了他也不会说,他的事儿,从我们第一次Zuo爱之后,就没再跟我说过。
夜晚是挺适合思考的,我让他把手柄递给我,360的好处数不胜数,这会儿我特感谢那个手柄控制关机的功能。
按完,翻过身背对白天。
〃困了?〃他问了我一句。
〃嗯。〃
答完我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也躺下,关了灯。
我听着他半天没动静儿,估计他睡着了,我才转回去,靠到他身边儿,把手轻轻搭到他胸口。
他的胸口规律得起伏着,我把手又往过伸了伸,去摸他左边胳膊上纹身的那块儿皮肤。
我发誓我真没想再把他弄醒,可他突然抓着我的胳膊就转了个身面对着我睡,并且,把我手放他腰上,他也一把搂住了我。
嘴角不自觉就上扬了,我贴着他的胸口,冷气的温度恰好,这么抱着也不怎么热。他抱着我我没再胡思乱想,不一会儿就找周公下棋去了。^_^Chapter 15
白天
何岩搬过来一个礼拜了,每天骑自行车去城铁站,然后坐几站挤得跟包子似的城铁去上班。他没说什么不方便,虽然从我这儿到他单位勉强城铁算直达,可是并不太近,至少跟他原来住的地儿比不了,就跟他单位旁边儿嘛。而且。。。。。。我这儿确实荒郊野岭,他那儿算一新青年文化集散地,不是城里也热闹非凡。总之他半个字儿没说什么不好。
我一点儿不明白何岩,真的。不能说从来不懂,以前算朋友的时候好像懂过,就觉得他温和、人好、善于倾听。后来关系不着调了,就没懂过,那时候可能单纯就是不想懂,我觉得我懂了没好事儿。然而,现在,仍旧是见不得人的关系,我却有些想懂他,但欲速则不达,越琢磨越糊涂。他一会儿笑盈盈,一会儿呆了吧唧,一会儿唯唯诺诺,一会儿小聪明爆发。莫名其妙的。嗯,是,何岩愈发的让我莫名其妙。有时候我觉得他特渴望我,有时候我又觉得他刻意拉开距离。
其实别说我不懂他,我连我自己也不懂。我病了,又不知道是什么病。
现在的问题不是谁有病了,是谁比谁病的轻点儿。
我跟何岩三年多没见过,甚至我觉得大家分开时候绝对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劲头。这三年多,往来真没有,可我总想到他。然后见到了,我就又跟他纠结上了。只是这一次,太让我彷徨。
三年前,何岩从没对我说过什么喜欢之类的,也没主动要跟我怎么样,都是我在胁迫他。胁迫,这词儿一点儿不过分,就是一种对真实境况的折射。我对他基本跟主子与奴才没区别。骂他那是轻的,打他两下也不算什么,最严重一次,我把他弄挺惨的。似乎也是那次之后,何岩开始尝试躲开我。至少现在看来是那样。
那次具体为什么我记不住了,真的,真记不住了,似乎那时候对他动个脑子都不屑,一切记忆都特模糊。我只记住了那天的模样:我对他拳打脚踢,他躺在地上紧紧蜷缩起身体,抱着头,任凭我发疯一样的暴力施加在他身上。应该特别疼吧?我下手一贯黑,可他没哭,眼泪一滴也没掉。甚至哀嚎都没有,就那么默默承受。
现在再想到那个场景,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干的出来。我究竟有什么道理那么对待一个人?年轻吗?暴虐吗?这些的理由呢?因为何岩让我看不起?因为他是个跟男人求欢的?如果就是这样,那为什么那三年中我总在不断想起他?忏悔?反思?好,算。可这也解释不了我再次遇上他,就缠上他吧?
周三周四我们都在排练,何岩下班回来挺晚,进门笑着跟每一个人打招呼。周四那天志高忽然问他,何岩,你跟白天是不是特好。何岩明显犹豫了一下,却转瞬即逝,他说,好,特别好,白天总照顾我。说实话,我都替他脸红。你何苦要撒这个谎?他那么笑着说以前的种种,很多细节很多事儿,有些我有记忆,有些我没有,说到后来,我不知道何岩说的这些是否真实存在过。
何岩跟我们乐队几个人处的都不错,他们都说,白天,你身边还真有个着调人,太他妈不可思议了。
呵呵。
着调。是吧。何岩挺着调。
叮了当啷的声音盖过了我的琴声,我巨暴躁,就想让那鸡芭何岩别敲了。可抬头,就看见晚风中何岩踩着个梯子,一脸笑意的鼓捣。他笑得特别好看,就好像特别满足特别欣喜似的。他正努力把最后一根铁管敲进木头床柱里。
我就那么看着他,但凡他稍微往我这边看,我就低头,手里弹得不知道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什么。
我看着他小跑进屋儿里,扯出今天早上跟早市买的蚊帐,又踩上梯子,企图往上挂,可挂了几次都够不到。梯子不够高。
〃白天!〃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抬头,恶声恶气,〃喊什么喊?〃
〃你帮我一下行吗?〃
我把琴放在椅子上,起身,〃你滚蛋下来。〃
何岩一步步下来,换我爬上去。
〃往左边一点儿。嗯。。。。。。右边扯扯。行,下来,另一边儿。好,就这样!〃
我一直按他吩咐做,叼着的烟烧到了烟屁股,吐出,正赶上何岩费劲的递给我阳光板。
何岩的脑子很不一般,早上我俩去早市买菜,他买了蚊帐和竹席。然后看见卖花儿的头顶支着阳光板,就问人家哪儿买的,我都没明白过来,他就让人家割一块给他,卖花的大妈从卡车上扯出一块,问够吗,何岩说足矣。就这样,他跟花摊儿买了一张阳光板,花摊儿。我完全莫名其妙。问他干嘛他也不说。然后回家,我们俩做饭吃饭,下午他画画儿我写东西,等太阳不毒辣了,我弹琴他就开始忙活。加上他前天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铁棍儿,现在院儿里这张床就。。。。。。总之让他改造成一凉棚似的东西,还挺好看的。
〃太满足了。〃何岩傻兮兮的笑,然后进屋儿拖着竹席出来,铺上,接着去厨房找毛巾,擦。都搞好就开始往出运枕头。
二十分钟后,他跟条死狗似的赖在了床上,趴着。我特想给他按一尾巴。
〃如何?〃他隔着蚊帐问。
我没搭理他,继续弹琴。弹了一会儿,我点烟,看着趴在‘凉棚'里面的他问,〃何岩,这几年你找过别的男的吗?〃
何岩半天没出声儿。睡着了?
〃何岩!〃
〃啊?干嘛?〃这回他倒是接得利索。
〃我刚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没听清。。。。。。〃他声音跟蚊子呼扇翅膀儿的动静差不多一个分贝。
我起来,扯开他蚊帐,坐他边儿上,〃我怎么觉得你听清了?〃吐出口烟,我瞪着他。
他没抬头看我而是把头低下了,并且越来越低,有跟床面儿亲密接触的势头。
〃你找过什么样儿的男的?〃我不问了,答案不言而喻。可唯一不清楚的答案是,我好么泱泱问这事儿干嘛。
〃就。。。。。。男人呗,一个脑袋。。。。。。两条腿。。。。。。〃他边说还边动手比划起来。
我愣有点儿接不上话了,说不出内心那种感触,就是火儿了吧?想抽他,可。。。。。。举不起手来,只能变相用言语挤兑他,〃你就哈着人家?不停对人家好?〃妈逼白天你有病吧,你没完啦!
〃没有!我干嘛对他们好我有病啊?〃何岩猛然一抬头,俩眼睛圆溜溜瞪着我,好像挺着急。他急个鸡芭啊!
〃你丫急什么,操。〃我躺下了,伸手弹着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