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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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爱无关-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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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徐阳文不断听我说……………………李穗扬爱徐阳文。然后,我要求他也不断说………………徐阳文爱李穗扬。   
 
  他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满足我的要求。   
 
  我们四处游逛,所到之处搂腰靠背,不顾他人侧目。   
 
  曾经失去的,我要找回来。   
 
  找回来的,我要告诉所有人。   
 
  我索求着,徐阳文的爱,一点一滴,都是我的。   
 
  都是我的。   
 
  都是我的………。。   
 
 
 
  今日回家看妈,随手递个她一个盒子。   
 
  “什么东西?”  妈兴致勃勃拆开包装,呆住。   
 
  当日落魄时卖掉的首饰,我一样一样买了回来,堆在这盒子里。   
 
  妈看着盒里的东西,想哭,又骂了起来:  “说了多少次,人老了还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拿起一条往日最喜欢的白金手链在手腕处比了比,又哭又笑地埋怨:  “有钱就买点新的,这些旧东西还特意弄回来。”   
 
  我坐在一旁,深深看熟悉的脸。   
 
  我说:  “妈,我很抱歉。”   
 
  为了我曾经对家庭的失望,为了我曾想彻底抛弃这个家,为了我对你种种不敬的揣测……。   
 
  我想起徐阳文在第一个夜晚对我说:我很抱歉。   
 
  那么一遍一遍在我耳边低念,是否也如我今日心情。   
 
 
 
  在家吃了一顿香甜饭,把小弟带回家的女朋友品头论足一番,又帮伯父点了一根烟,才从温暖的气氛中出来。   
 
  明日是徐阳文生日,已准备盛大酒会邀请众人参加,生意人到底虚伪,连张澎也有请柬一张。   
 
  晚风轻抚,我在路边的小摊边停步。   
 
  “很便宜的,二十五元一个。”  摆摊的小贩不断游说。   
 
  我失笑,二十五元?简直就是天价。当日摆摊,让我对行情价格了如指掌。   
 
  不过我没说什么,选了一个小巧的救生圈钥匙环,买了下来。   
 
  世界,又何必太现实。   
 
  花二十五元,可让此人高兴一整天,还可以回家告诉家中老小……………………我今日遇到一个呆客,原本最多卖十元一个的钥匙环他居然花二十五元买,唉,早知道就说一百元一个好了。   
 
 
 
  ………………………。。   
 
  “兴趣这种东西,真叫人难以琢磨。”   
 
  兴冲冲赶去找徐阳文,走到门前玩心忽起,掏钥匙开了后门,踮起脚尖从那里窜进去,打算吓他个心脏病突发。没想到来了客人,徐阳文正与几个朋友在小客厅内闲聊。   
 
  我再不识大体,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去唬他,躲在门后吐一吐舌头,竖起耳朵做偷听贼。   
 
  有人接着说:  “不错,忽然之间对某样东西感兴趣,就这样看上了。”  另外几人同声嗤笑。   
 
  徐阳文也笑着说:  “我知道,你们不过是来刺探我的虚实,有什么问题直问就行,为什么冷嘲热讽。”   
 
  一人问:  “最近传言徐大少爷被某位帅哥困住脱身不得,有没有这回事?”   
 
  我心里一跳,更加把耳朵竖得直直。   
 
  徐阳文好久不答话,我等得心烦意乱,几乎要跳出去拽着他回答的时候,他才出声。   
 
  “这个人很特别,我对他有兴趣也是应该的。”   
 
  “哦?那里特别?”   
 
  “人从天堂掉下来,都是心如死灰,丑态毕现。”  徐阳文说:  “他掉下来,虽然伤心,却无丑态。”   
 
  我愣在门后。   
 
  有人轻笑:  “看来有人憋足了力气,花不少心思要看他的丑态。你的脾气,难道要他再掉一次不成。”   
 
  我屏住呼吸,只待徐阳文给一个答案。   
 
  若他说是,我就跳出去一刀了结他。若他说不是,我就跳出去一刀了结刚刚提出居心叵测问题的坏蛋,再和徐阳文拥吻整整一个黄昏。   
 
  徐阳文没有回答,细不可闻地笑了几声。   
 
 
 
  这笑声让我寒透了心,似乎已经身在十八层地狱的冰窟中,从头冷到脚间,不断打着寒战。   
 
  想尖叫出来,直直趴倒在当地哭绝了气去,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如在梦里游荡一般离开那里,徐阳文他们仿佛已经谈得入神,根本没有发现我的踪影。   
           
                      
  
第六章
           
   书上说人有游魂一样的状态,心神恍惚状若失了三魂七魄。李穗扬今日亲尝。   
 
  脚有自己的意志,四处乱逛,我在熙来攘往的大街上晃了一圈,又迷迷糊糊上了出租车,含糊说了个地名,到了地头随手扔司机一张一百元钞票。   
 
  清醒过来,已经站在一扇有点印象的门前。   
 
  房子的主人显然正要出外,开门见我呆呆站立,一动不动,有些愕然:  “李穗扬?”   
 
  我就象在水里,浮浮沉沉,说话却还口齿清晰。我问:  “张澎,你是徐阳文的对头?”   
 
  张澎笑起来:  “这个形容不对。”  他俏皮的说:  “我们是天生的冤家。”   
 
  我不欣赏他的俏皮,直接问:  “是不是他不痛快,你就高兴?”   
 
  “是。”   
 
  我说:  “那好,我有一个办法,让他非常非常不痛快。”   
 
 
 
  张澎讶然说:  “你不会是打算离开徐阳文搬过来和我住吧?”   
 
  “我以为你欢迎。”   
 
  他上上下下看我一眼:  “你什么时候过来?”   
 
  “现在……。”  我大模大样推开他走进他的小别墅,看看里面的环境,又重新走回到好奇看着我的张澎面前。  “就现在。”  扯着他的袖子把他拉进大门,我后脚一伸,将大门踢得关上………。。   
 
 
 
  我的手机响了整整一个晚上,我将它扔到床底,躲进张澎的怀里。   
 
  张澎推开我:  “喂,你不肯和我做,又偏要挨过来,是不是有心整我?”   
 
  没有人性的东西!   
 
  我狠狠瞪他,怪不得此人有资格当徐阳文的对手,一般的龌龊无耻卑鄙下流……………………外带有权有势。   
 
  越想越生气,转过身裹紧被子,一个人占据一半床。   
 
  张澎也不理我,另取一床被子,睡觉去了。   
 
 
 
  第二日,我被张澎挂在手上,参加徐阳文的舞会。   
 
  舞会主人昨天似乎一夜无眠,眼睛红肿,憔悴不堪,似乎一夜不见我,就已尝尽人世愁苦,失了人生乐趣。看见我对仇人巧笑倩兮,一脸惊讶失望。   
 
  “穗扬,你为何负我?”  直如老掉牙片子,他这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得好情深意重。   
 
  我自然演十足的负心反角:  “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   
 
  张澎转头望望我,忽然大笑,嚣张到了极点。我也知道,他现在必定是痛快之至。   
 
  十个明白内情的人有九个心里道……………………………………这姓李的好下贱、这姓张的好张狂、这姓徐的好丢脸。   
 
 
 
  那日后我跟了张澎,睡他的床,吃他的饭。   
 
  没有多少改变,衣食依然无忧,生活照样奢侈。   
 
  张澎和徐阳文权势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我不必担心自己遭报复,也不必担心我的家人。   
 
  只要有与徐阳文碰面的可能,张澎必将我带在身边。日子一久,一旦我出现在酒会,认识我的人就会问:  “李先生,你也来了?怎么不见张先生?”   
 
  总是不待我回答,张澎就会出现。   
 
  形影不离,张澎和李穗扬已是圈中一对名人。   
 
 
 
  徐阳文也是圈中名人,他现在是出了名的痴情,据说凭这个俘虏不少纯男纯女的心,又被他摔成一地碎片。   
 
  人们说:徐少真可惜,那个姓李的有什么好,就那么死心塌地。   
 
  但凡遇到我,徐阳文必说三个字:  “为什么?”   
 
  望进我眼睛的深处,激动又压抑着,低沈地问: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穗扬,为什么会这样?”   
 
  每次我都回答:  “徐阳文,不要问为什么,你当日收回我的魔法,我可没有问这么多。”   
 
  张澎往往在这个时候站立一旁,冷眼看这重复一次又一次的矫情片段,光为这个片段,养我的票价就已值回。   
 
  “穗扬,为什么?”   
 
  我说:  “徐阳文,下次叫我的时候,请连名带姓。”   
 
  然后,与张澎一起离开。   
 
 
 
  安排张澎的行程,已经是我的职责。他到哪里,我便去哪里。   
 
  张澎说:  “穗扬,让我亲亲你好吗?”   
 
  我问:  “张澎,你是为我而想亲我,还是为徐阳文而想亲我?”   
 
  他看我,看得好专注,仿佛是第一次看见我这般物种,而且这物种颇有值得研究的价值。   
 
  “穗扬……。”  他说:  “当你有一天不再日日夜夜想着徐阳文,我便为你而想亲你。”   
 
  “你说的话好深奥,我不懂。”   
 
  他拉住我的手:  “穗扬,你的手好冷。”   
 
  我说:  “是吗?心都是冰的,手怎么可能不冷?”   
 
 
 
  时常回家看妈,妈说:  “穗扬,你也该找个朋友成家了。”   
 
  我说:  “妈,我不打算结婚。”   
 
  “为什么?”  妈一脸责怪:  “现在的人就是这样,不急不急,等年纪大了就知道后悔。”   
 
  为什么?   
 
  为什么总有人问我为什么?   
 
  我呆望窗外浮云。   
 
  “因为,被人从天堂推下去的滋味不好受,我不想做这样的坏事。”   
 
 
 
  每晚睡在张澎身边,都会睁着眼睛失神好久,不能入睡。   
 
  张澎常问: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我说:  “我在念咒语。”   
 
  “什么咒语?”   
 
  我不答。   
 
  每夜一千零一遍咒语,是否念上一千零一个夜晚,就可以实现?   
 
  我问:  “你为什么不找个朋友?总这样我会以为你是性无能。”   
 
  张澎说:  “我在等。”   
 
  “等什么?”   
 
  他笑:  “你告诉我你念什么咒语,我就告诉你我等什么。”   
 
  我闭上眼睛。   
 
  “张澎,交易不成立。”   
        
  
第七章
           
   我和张澎常到香港,他有许多生意都在那里。   
 
  一次趁着有空预约了一位很有名气的大师,请他为我们算上一算。   
 
  天相命理,真的可算?   
 
  问卦是单独进行的,张澎和大师在室内单独呆了很久,他出来了,才轮到我进去。   
 
  红光满面的大师。   
 
  我让他看我的脸和手掌,又让他为我占卦。   
 
  我问:  “什么时候可以有一个了结?”   
 
  既然是玄学,我问得自然就玄一点。   
 
  大师说:  “了结什么?”   
 
  既然是大师,不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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