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琉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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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皇朝-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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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所谓,就算您真的不是皇室的一员,是丽妃娘娘的私生子又如何?东宫登基即位是最名正言顺的,不是吗



?  



  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的南夷露露,太可恨了。诬蔑了他禧沙不说,竟也不放过可怜的、己殁的丽妃



娘娘,以恶毒谣言破坏一名死去的女子清白。  



  我真想,好想,一刀杀了这可恶的臭婆娘啊!  



  然而再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禧沙心知现在不能动她一根汗毛,就像是失去温暖的毛皮,狮子也会在寒冷



的冬天死去,朝廷内外人人皆知禧沙与露露处不来,却也都认定了这二者密不可分,需要一个挡箭牌光明正大



地进驻西琉朝廷的露露,和需要强有力的支撑伞保护自己度过政争的禧沙,恰好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我一直忍辱偷生所等待的,就是皇帝陛下、飒亚哥哥你回来啊!我不懂皇哥哥为何离开,但我明白您一定



会回来的!  



  禧沙深信不疑,只要是皇帝哥哥回来,自己就不再需要看南夷露露的脸色,更不必再容忍这些在西琉境内



张牙舞爪、恣意横行的外来强盗!  



  “启禀大人,司元帅晋见。”  



  “去请他进来,还有你们所有人都下主吧!殿下和我与司大人有要事相谈,不要让人来打扰。”  



  禧沙跳了起来,他愤怒地望着高大挺拔的男子,一身的隆重朝服,缓缓地走过来,但那眼神和过去一样冰



冷无情,脸庞也同样凝结着骇人的冰霜,这是个禧沙从小到大都不曾喜欢过,往后一辈子恐怕也不会愿意让他



靠近的人物。  



  但,飒亚哥哥却……  



  烙印在眼底的一幕,禧沙始终耿耿于怀,他想破脑袋也无法了解,真的无法了解这样一名教人惧怕的男子



,如何能获得皇兄宠信,一直担任皇兄的左右手,甚至到现在也只有这里人是最接近皇兄的,联系着皇兄与司



珐尔之间的,到底是什么?  



  “露露殿下,许久未曾向您请安了,近日可好?”漠视着周遭,司珐尔朝她微微拱手说。  



  “差是不差,说好也没好到哪里去。倒是你,司大人,这一年多的放逐生涯,怎么不见你憔悴、苍老,好



满足器量偏狭的我,让我嘲笑一句:你也有今日啊,司珐尔呢?”露露不无嫉妒地打量着他,摇头叹息。  



  “很遗憾,摆脱了朝廷烦人的琐事,我是既逍遥又轻松的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日子,自然是容光焕发。”  



  “我想也是,一切都顺从你的心意了,你怎会不如意呢?只是,放着好日子不过,我没想到会再看到你回



皇城来,而且回来己过数日,竟也没来见我,还害我得劳师动众地去请你呢,架子可真大。”  



  看他们索性闲聊起来,按捺不住的禧沙冲口大叫。“大胆司珐尔,还不快把我皇兄的下落说出来!”  



  像是此时此刻才发现禧沙的存在,男人淡然扫视过他后说:“这位是?”  



  “你装傻出没用,今天你若不把皇兄的下落说出来,我就让你血溅五步!”禧沙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大嚷



道。  



  再次仔细地端详,司珐尔冷笑道:“唤,臣真是怠慢,竟没发觉到你就是东宫殿下,殿下真是长大不少,



变得魁梧高壮,都教人认不得了,请容许臣向您请安。”  



  “废话少说,我皇兄人呢?”  



  一歪头,万民歌颂的绝色面孔上,毫无破绽地以静蓝眸子平静回视他,回道:“这微臣怎么会知道呢?如



果东宫殿下都不知道的话……臣是什么身分,怎能过问陛下的行踪?”  



  禧沙把剑逼到他鼻端下方说:“你在说谎,你绝对在说谎,那天是你把皇哥哥从宫中掳走的,从那以后我



四处打听,可每个人却都三缄其口,这一定是你搞出的花样,对不对!?”  



  “殿下,这样挥舞着刀剑太危险了,让臣替您收下吧!”  



  平伸出两指夹住剑身,司珐尔眉头皱都没皱一下,轻易地就折断那柄剑,禧沙错愕、震惊,连连退了两步



,原本仗着手中的武器多少撑出来的一点气势,立刻就被削减了一半。  



  这个人,根本不是我能与之敌对的!  



  “好了,司珐尔,你也别太欺负我们的东宫殿下啦。”原是冷眼旁观的南夷露露,上前搂住了禧沙的肩说



。“你何不就好心点。解开他心中的疑惑,让他安心呢?”  



  司珐尔冷冷挑眉。“要我说什么?”  



  “殿下他一直深信皇帝现在被人监禁在某处,而那名狱卒就是你。”露露咧齿一笑说。“我郑重声明,这



种想法可不是我灌输给他的。”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有眼睛可以看,不用别人告诉我,我也知道你这卑鄙小人把飒亚哥哥关起来,



是为了想霸占天下,你的狼子野心谁都看得出来,我更是看得再清楚不过了!”禧沙脸色青白交替。说了,他



终于把压在心口的话说出来,对着这个小时候就迫害自己的敌人,大胆地说了!  



  我终于克服自己内心对司珐尔的恐惧,我不再害怕他了!  



  “哈哈!”、“哈哈哈哈!”拍着手,司珐尔的笑意一丝一毫都没有渗透到那双冰蓝瞳里,反而使人毛骨



悚然。  



  “您说您不再是孩子了,是吗?殿下。那好,应你所求,就把你当成大人来交谈吧。你晓得夫妻该怎么做



,又怎么生养孩子吗?”唇角邪扬。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当然知道,我十六岁生辰那日,就召宫女侍寝了。”按照习俗,让适龄皇子们早早



接受**的洗礼,方能早日为皇族繁衍后代,瓜瓞绵绵,于秋万代。  



  点点头,司珐尔在他面前投下一颗威力强大的火弹——  



  “陛下和我的关系,是夫妇。俗话说夫唱妇随,那么陛下和我在一起,跟我到天涯海角,是谁都管不着,



也不可以管的事。你就忘了你的皇兄,乖乖做你的东宫殿下,这对你也是件好事。”  



  “你、说、什么!?”  



  “还要我更详细的描述吗?你的皇兄每夜都睡在我身旁,而我可不只是拥抱着他而己,我们不但会亲嘴、



抚摸,还像男女一样交媾。单从你十二岁见到飒亚陛下时,我和他,就己经是这般亲密,不容许外人介入的关



系了!”  



  轰地脑海中一片空白,禧沙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他和宫女们做的事,飒亚哥哥却和这男人……不可能,他



要如何相信,亚哥哥会和这人在床上翻滚的谎话,这实在荒唐!荒唐至极!  



  “我不信,你胡说,你是男人,飒亚哥哥多得是后宫嫔妃可挑选,干嘛要和你——”  



  “谁教他没有选择呢?”冷笑着,司珐尔说。“初次占有他时,他比你现在还小,是个没有实权只有虚名



的皇帝,要不是委身于我,他就保不住西琉了。现在你知道了吧?是我赢了,陛下他是我的,别想我会让你再



有接近他的机会,殿下,请你——死心吧!”  



  在禧沙死灰着脸,像游魂般地走出议事堂后。  



  “不管是男女老幼,只要是你的敌人,你决不会手下留情的吧?”露露感慨地叹道。  



  “小看他是个孩子,斩草不除根,往后只会令自己后患无穷。”他一直懊恼的,就是在禧沙十二岁那年,



没有成功地除去地,转眼间他己经是十六岁的少年,并且日渐威胁到他的飒亚。  



  “可是普通人听到自己的亲哥哥……很难不大受刺激,我看这下子宫中又有好一段纷扰不安的日子了,我



己经可预见殿下闹得宫中鸡犬不宁的模样。十六岁,正是最尴尬的年龄,什么都懂,却又什么都做不到。”  



  “我认识陛下是在他十五岁的那年,他从未在面临挫折时,以他人来泄愤,这就是禧沙和陛下的不同。无



论在器量上、胸襟上、才智上,禧沙都是伪装成珠玉的草包。”论及心上人,司珐尔微笑着。  



  露露锐利地瞪他一眼。“我可是要靠这个扶不起的草包,保住我在西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表情淡漠,不置可否地,司珐尔自位子上站起。“闹剧己经落幕了,我要走了。”  



  “慢着,司珐尔。”  



  他停住脚,挑眉一瞥。  



  露露深吸口气说:“你回皇城我不阻止,但你要是轻举妄动的话,牢记着,我随时可取你的性命。”  



  司珐尔讽刺地笑了一下。“南夷殿下,您说什么呢?我是个被剥夺大权的人,就连手边的军力也都被你分



配光了,现在直属于我的手下不足千人,这样的我还能令你倍感威胁吗?您也真是抬举我了。”  



  “我有没有抬举你,你心里比我更清楚,不是吗?”她再次地、强调地盯着他说:“有人称呼你为猛狮,



但一头狮子不是没有弱点的,有必要的时候,蟒蛇出能够勒死一只狮子,我就是一条己经盘据在你颈上的剧毒



之蛇。”  



  “哈哈,殿下,您说的话越可怕,就越让我看穿您心中的恐惧,我有这么令你害怕吗?”  



  凝视着那对光影互现,璀璨如琉璃的暗蓝双瞳,是女人都会着迷的,露露庆幸自己除了是个「女人」之外



,更是位母亲。她轻哼地说:“我是恐惧,放着你这样在皇城出没,我恐惧得连觉也睡不好呢!”  



  “那您还继续坐在这位子上,没有尖叫着落荒而逃,足见您是位勇敢的女子。”  



  话语一顿,司珐尔眯细了眼说:“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有人利用自己外孙的性命,要胁自己的女儿,想



办法替自己去弄来大把、大把的财富,自己却高坐在王位上享受荣华富贵。我无法理解的是,你怎么受得了老



头的压迫,而没有干脆一刀,结束他的那条老命,早早登基为女皇?”  



  “一年多的时间,也够你去调查真相了。没错,我到西琉来是遵照我父王的旨意,可是你说错了一点,我



并不是纯粹为我儿子的性命,也不可能会受父王威胁,如果我没有意愿,我大可赶走老迈的父亲,自立为王。  



  “另一个让我接受这个任务的理由是,南夷终年冰封的大地,比什么都还需要能作为燃料发光的黑石,可



是黑石的价格昂贵,人民根本负担不起。”  



  “价格居高不下的理由,是因为西琉掌握了大量的黑石矿藏却不开挖。”司珐尔接续地说。  



  “看在我们的眼色,你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受吗?西琉境内多数地区都风和日丽,除了水源是你们的困



扰外,西琉人不知道什么叫做寒冷,也不知道在一年有三分之一是黑夜,迫切需要取暖的南夷人民受苦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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