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嗯……’
被这温吞男人偶尔的狂暴迷失了心志,巫吟龙也极力扭动着臀部,配合着他的出入,寻找着更有感觉的位置。
‘龙宝宝……别急……别这么急……’
内壁似火般灼热的吞噬着欲望,太过急切的扭动将他推向欲望更深处。
‘嗯……啊啊啊……’
肉体与肉体之间摩擦的淫靡声音充斥着整个石窝,甚至充斥着整片方圆十里的雪地,让人不由自主的只想缠绵与堕落。
眼前不断闪烁着白光的巫吟龙颤抖着,只能随波逐流地跟随那光的堕落,心中模糊地担心自己是不是能承受住这快感的极致。
‘啊……啊……’
‘龙宝宝?再坚持一下,我就快好了……’
感受到灼热的内壁不断收缩,下方的身体却越来越僵硬。
‘呜……’
终于,在又一波迅猛的撞击后,仿佛自己带有意识的唇互相啃噬着彼此,火热而灼烫的洪流瞬间迸发。
失控的身子软软地交缠在一起。
光是被磨擦后庭就先达到三次爆发的巫吟龙眼神焕散,茫然地感觉着身后仍有着一个灼热的硬挺进出其中,但他已经没有力量再抗拒和抱怨,只能撇敞开自己的后门任他为所欲为。
‘呜……你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快点……结束!’
不知几次从茫然的昏眩中清醒,却总是能感觉到后方的律动从未停息,虽然不想示弱求饶,可是被抽插得麻木而失去痛觉的那里,无边无际的快感震撼得他不能承受再多。
‘乖,很快了……’
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的敷衍答案。那死乌龟,持久力惊人也不用这样吧。
一波一波快感侵袭而不停颤抖中,他甚至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在他体内达到了爆发。
‘啊啊啊……’
低沉的嘶吼自上方传来,沉重的身体倒了下来,带着安心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晕沉沉的巫吟龙只是下意识地搂紧那湿热的身子,闭上的眼睛再也不想睁开。
‘……’
‘我……累了……别闹我……’
消耗了大量体力的巫吟龙不知道自己处在半昏半醒的状态过了多久,感觉到有一只手不停地在自己脸上轻拍时,不耐烦地拨开那只爪子,嘟囔着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窝好,打算让倦怠之极的自己好好休息。
‘龙宝宝,天亮了……别在雪地里睡觉。乖……’
轻声哄劝自己的话语终于有那么一两句能钻进浆糊般的大脑,倏然睁开了眼睛的巫吟龙看看已放明的天色,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那死乌龟,居然做了一夜!
难怪他说怎么这么累。
没好气地瞪了那个名副其实如他自夸的‘持久力惊人’的人一眼,想坐起来的巫吟龙瞬间又丢脸地倒了下去。
虽然在昨夜极致的欢爱中他以为时间只不过过了一瞬而已,可是他的的确确是被折腾了一夜的腰却已经完全酸痛麻痹。
‘一会儿我抱着你走。’
在他愤怒的谴责目光下,罪魁祸首也勇敢地承担起责任。
当那慢性子终于体贴地帮两人都整理好衣服的时候,炫丽的彩虹早不负众望地挂上了洁白的雪峰。
‘这里走坎位,向左。’
趴在白云城背上指路的巫吟龙正准备做下一步指示,敏感地听到前方好像传来喧嚣的人声。
‘有人来了!’
在这种时候反应比他敏捷的白云城立刻伏下身子就近隐藏到冰柱之后,习惯性地拍拍他的头安抚他,表示‘一切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龙儿,龙儿?你是在这里吗?’
焦灼而又熟悉的呼唤声飘入耳膜,这一声过后更多熟悉的声音加入寻人的队伍。
‘七师弟你在哪?’
是前往八卦门搬救兵的叶栴飞和秦俭!
竟然连两代八卦门门主都请来了,偷眼望出去的白云城还没来得及想好要不要就这样出去见他们,刊物市身后的急性子却早已站起来向那边拼命挥着手。
‘爹!爷爷,我在这儿。’
‘龙儿!’
‘七师弟!’
白云城干笑着,祈祷所有人的眼神都如七十高龄的巫家老太爷一样不好。
见他衣衫不整,目前只是很勉强地套着巫吟龙的外衣,叶栴飞赶紧脱下披风把他裹住。
‘龙儿,你有没有怎么样?’
儿子的脸色不太好,眼圈青黑着,好像路都走不太稳的样子。关心爱子的巫门主脸色也变得同样难看。
‘呃……我没事,没事!那个坏人被我们关进宝库里了,爹,孩儿这样不算犯祖训吧?’
面色一红支吾着掩饰过去,巫吟龙还是有点担心固守成规的爹会对自己有所责罚。
面色阴沉的巫门主上下打量过他们之间似有若无的暧昧后,不方便在人前多说什么,只得如他所愿地转移话题。
‘你做得很好!既然这宝库的存在,只是给野心家们提供实现他们欲望的财富,不如让这害人的财物能帮更多有困难的人。
现在既然已经有人抢先一步找到这里,择日不如撞日,我已着你几个堂兄分头联系,届时就请七大派掌门到此商议,并见证八卦门巫家将这里的财物捐赠给黄河水患救灾之用吧。
这样,我们巫家也才能从上百年的桎梏中解脱出来。’
遥望着远处瑰丽如画的山峰,巫门主不无感慨。
为了这笔财富,巫家已经为之付出了几代人的代价,不需要再延续下去了。
巫家三代嫡长都深有感触地望着那皑皑雪山,其余人却只能对他们之前忠心护主、现在又无报为国的精神而深深感动。
在先后赶到的少林、武当、峨嵋、昆仑、点苍、崆峒以及丐帮等七大门主共同见证下,那深锁百年的宝库大门再度开启。
令人惊讶的是,被锁在里面的唐德阳已然陷入半疯颠状态。
看起来,天大的财富也并不见得是完全万能的。
冷冰冰的金子,饿了不能当饭吃,冷了不能当衣穿,让一个人和他最渴望得到的财富关了一天,他竟然就已经疯了!
他在众人怜悯的目光中被押送走。
随后,在几大门主的指挥下,一箱一箱钱物在无数义士们自愿护送下,给数百万无家可归的黄河灾民们送去温暖与救济。
‘阿弥陀佛!八卦门此举实仍天下人的福泽!老衲代苍生一拜!’
少林方丈大师合什为礼,这亦表明今后八卦门将在全体武林同道中受到同样的尊敬。
‘大师言重了!’
查点库内已搬运一空后,亲手再将大门封起的巫门主急忙还礼。
‘老衲还想请几位一同共议修筑河堤之事,巫门主请不要推辞。’
八卦门所代表的惊人财富的意义已是昨日黄花,巫家子弟自可不必再担心自己的身份行迹泄露,终于可以不用藏头露尾行走江湖。
‘如此盛事,能够参与亦是八卦门的荣幸——我也很久没领略华夏九州的名山胜迹了!’
相对大笑的人们笑得轻松,得到的是快意逍遥的轻松自由。
舍去了怀璧其罪的招祸财富,因为他们舍得。
看着几十年来没笑得这么轻松过的父执长辈,巫吟龙不由得深思,自己在这件事中又‘舍’‘得’了什么?
目光下意识地看向远远落于人后的白云城,他只是保持着一贯云淡风清的微笑看了回来,那温柔的目光中好像倾诉着什么,好像又没有……
接下来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不但近百年来巫家子弟不得擅入江湖的门规撤消,巫吟龙更是发现自己突然间多了好几个想认自己做徒弟的师傅,还有不少打算跟八卦门结亲的武林世家。
父亲很高兴地找了自己谈话。说是既然原来爷爷卦算的那一次‘天定姻缘’找了个男人来,自然做不得数。问过白七侠他愿意无条件解除婚约,所以现在这桩婚事可听凭父母之命。青城派掌门的掌上明珠徐丽君年方二八,才貌双全,徐掌门有意将爱女下嫁,倒也是一桩美事。
既然白云城都已经说没什么就同意解除‘婚约’了,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拒绝的巫吟龙只好点了头。
只是,心中却好相有一块地方堵住了似的憋闷。
抑郁下出门找酒,却偏生和那个对克的慢性子撞到了一块,他好像来得比自己还早,叫了两大坛酒摆在旁边一人独酌。似乎有点心事。
看到自己过来,微笑着叫了声:‘早。’
‘知道早还一早就来喝酒?不怕变成酒鬼了你!’
一开口就是没好气的训斥,其实巫吟龙知道自己口气可以不这么冲的,可是每次对着他笑眯眯的眼,慢吞吞不着紧的腔调就忍不住要生气。
‘自己比我喝得还快,还好意思说我……’
摸了摸鼻子,把眼睛转向一旁,白云城好像喃喃自语,有点心痛自己买的酒就这么一下子被冲了半壶到小暴龙的肚子里。
‘罗嗦!我心情很好你不给啊!’
酒很冰冷,也很苦涩,奇怪了,怎么喝下去肚子里却像是有火在烧?
有一种很奇怪的难受劲儿随着烈酒在体内燃烧,心情坏到了极点!
可是只要一对上了那白乌龟,巫吟龙就爱别扭着说着反话。
‘啊,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你八卦门的禁令解除了,从此自由自在,巫公子又很快就要娶得娇妻美眷。这酒我敬你。’
眼睛一转,猜出他‘心情很好’所为何求,白云城大笑着举碗相祝——他一辈子都没喝过这么急的酒。
‘废话!’
被他这样一说,酒下肚得更急了,好像有什么急着要涌出来告诉自己一件事,很重要的事。
但是那感觉太不明晰了,在他脑海里闪过的念头也只是羚羊挂角,倏去无痕,他抓不住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也许……那慢吞吞的男人知道,可是那慢性子需要很长的时间思考,在他还没想清楚前不会对自己说的,也不会给任何提示。那个人就是这样,总以为自己什么都懂的样子,行动却慢得叫人心焦。
‘……’
大口大口的烈酒灌下咽喉,眼眸下意识地避免着对视,白云城看着窗外,巫吟龙直着眼睛怒瞪他。
这一席座里悄然无语,却有徘徊着远比千言万语更纠葛的氛围。
急速下降的酒面,产生的涟漪晃动着,似乎有一丁点什么泄露了,又有一丁点什么被隐藏住,一层一层、一圈一圈哦扩散开去,最后却在边际处淡了,淡得平静无波。
白云城终于转回了头笑笑。
他的确明白巫吟龙为什么要瞪着自己的原因。
他在责怪他不给他提示,可是他呢?他自己却根本没往那个方向想过。
是呵,他们之间的事,他没去想;而他,却需要很长的时间慢慢地想清楚。在这之中,虽然涟漪荡了一圈又一圈,但只要碰到任何的外力,便只能被迫静止。
心止如水,错过了再也寻不回。
心痛吗?
好像有一点。可是他是慢热的性子,就算痛也是钝钝的、慢慢的,等那种痛传上来时,感觉早已迟钝。
无法忍受这种气氛的巫吟龙叫过了刚刚上门的花鼓父女。
白云城苦笑。
他就是这样,急于摆脱任何不自在的心情,不肯让自己安静下来思考,哪怕对他来说,这只需要花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时间。
那大眼睛的小姑娘在接过铜板,问客官要点什么曲儿却只得了一个‘随便’的答案。想了想后清清嗓子,唱的却偏是一曲《章台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