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和微弱的快感掺杂在一起,让他有濒临死亡的错觉。
静因为路苍的痛苦越发兴奋,他拼命推挤身下狭窄的甬道,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体液射进路苍的身体深处,Jing液混杂着鲜血刺激着路苍的伤口,无可言喻的痛苦让他的神志完全陷入了昏乱。
灯光昏暗的牢狱里,衣衫齐整的美丽男子疯狂的在另一个赤裸的男人身上摇晃着腰肢,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和Jing液的味道让这小小的空间弥漫着地狱的气氛……
而让路苍感觉到比地狱更深的黑暗的刹那,是静粗鲁的抽离让自己清醒的瞬间,他竟蓦然发现自己的双手正紧紧扣在静的背上。
虽然用最快速度把手滑下,静的嘲笑却已有如尖刀更深的插入路苍的心:“你倒满享受的吗!抱得这么紧,还叫得这么浪,倒真是天生的贱货。”
路苍张了张口,终于是无以反驳所谓情不自禁吧,到了如此田地,被这么残酷的对待过的自己却仍无耻的眷恋他的每一个贴近。
静一脸厌恶的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目光扫过路苍一片狼藉的下体,呵呵冷笑了起来:“你这贱货,早知道叫条狗来操你大概你会更兴奋吧。”
路苍像被抽走生命一样的岔着腿仰天躺着,没有焦点的视线中静粗鲁的把他那沾了鲜血和体液的性器在路苍身上擦干,又随手从袋中掏了一把药粉塞向路苍的下体。
“可不能流血而死啊,我还等着看你被剐成一团肉屑的样子呢。”
恶意的笑着,静一脸冷酷的扬长而去。
路苍一个人躺了很久很久,终于积聚起最后一丝气力,勉强拉起了几被扯成布片的衣服,缓缓把没有受伤的左手举到至了胸前
尖利的指夹狠狠的向心脏的位置插下,鲜血瞬间涌出只要再一公分就可以触及心脏,从这肮脏的现实中了断。
静没有发现,虽然他在路苍的身上一遍又一遍攀上高潮,路苍却始终只是萎靡着身体,即使后庭的敏感被一再触及,前面的性器也完全没有反应,被静毫不留情踹过两脚的地方除了疼痛还是疼痛,似乎早已忘却了它应有的机能般自始至终只是萎缩着。
手指又深深往里探入一分,甚至可以感觉到那颗心是如何在滚烫的炼狱中煎熬着。
噗嗵噗嗵
虽然整个人像被碾过一样的痛,路苍却觉得一切都无所谓。
一切即将结束爱也好,恨也好,就算就此变成废人也没什么可在乎的。
手抖得厉害,胸上被生生抓出了五个血洞。路苍紧紧阖上了眼睛,正待狠心下去死手……
“路大哥……”从牢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喝止了他的自残。
路苍睁开双眼,还没等他看清究竟是谁,就见一团粉影卷着香气扑了过来,一把扯开自己的手,用一块丝绢捂住了他胸前深深的伤口。
“路大哥……”一滴滚烫的泪掉在他的脸上,那是轩辕希真。
路苍苦笑,想扳开她的手,可受伤沉重的身体哪里有力气。他只好无奈地开口:“希真,你来做甚?这又是做什么!我杀了你父亲,你理应对我恨之入骨才对。”
希真一脸悲苦,踌躇了数刻才抖着声音道:“小妹知道这是误会……只是……只是……”
“你怎么知道……”路苍满心疑惑,望向一脸凄苦的希真。
希真摇了摇头:“路大哥莫再追问了。小妹此来是助你逃出生天的。”
虽然希真如此说着,路苍又怎能不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希真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他一激动,胸前的伤口顿时绽裂,血又涌了出来。
希真却一再摇头,“路大哥,你别问了。这便跟我走罢。”
“不,你不告诉我我决不离开这里。”颠覆了一切的秘密叫路苍怎能放得下去。
希真却只是摇头,眼泪有如断了线的珍珠纷纷下落。
“路大哥,你真的别问了,这便跟我走吧。要是静来了,我和你都要遭殃的。”她也不再问路苍的意见,取出匕首来砍断了他身上的刑具,一把把他背在了背上。
“希真……你……”路苍无力挣扎,身体痛得像火燎一样,只好任由她把自己背到牢外。
守牢的官兵似乎早被希真买通,看皇后背着个大活人出来,也仍顾自喝酒玩笑着,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任由希真把路苍背到门外,放在了一辆垂着厚帘的马车中。
希真自己也攀到车上,指挥驱马前行,自己则拿了一块温湿的手巾为路苍擦去身上的血污。
“希真,求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路苍紧紧抓住了希真的手,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希真还是摇头,眼泪又滚落出了眼眶,呜咽道:“路大哥,是我对不住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路苍被她的道歉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父亲……父亲是我杀死的。”
“什么!”路苍大惊。“竟是你……”他一时吃惊到失声,只能愣愣地瞪着希真,完全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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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去探望父亲,侍卫死活不让我进去,我闯了进去,就见父亲……父亲……”她显然想起了轩辕勇义那狼狈的模样,不由浑身打了个冷战。
“父亲告诉了我求你拿药给他的事,又说怕你给的是假药,便哀求我再给他药……他……他那模样实在是生不如死,我不忍心看他被静折磨,就……就答应了。”希真声音越说越轻,到最后几不可闻。
“可……可那是你的父亲啊!”路苍实在难以理解竟会有女儿帮自己的父亲自杀这种事发生。
“静是我的夫婿,他竟……竟侮辱我的父亲……”希真声音颤抖,激动已极,“皇家体面早已丧尽,我身为皇后怎能让此种秽乱之事延续……”
路苍摇了摇头,自己和这些皇室中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永远搞不懂体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可以让亲生女儿作出轼父的行径来。
“父亲本关照我将他之死推在你身上,顾我买通了二祥……可是……可是我夜难安寝,老是见到血淋淋的你用怨毒的眼光看着我……我……我好怕……”
“所以便来救我一命吗?”路苍心灰意冷。那是对人性最深的失望。看希真哭的梨花带雨,她虽然能狠心杀死与丈夫纠缠的父亲,却终究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竟因为害怕心灵的负疚而来救走替死鬼的自己她是明知自己和静实在是再无复合的希望了。
“你不怕静发现吗?”
希真只是摇头:“我跟狱卒说好了,只说是你的兄弟来救走你的。”
路苍冷笑。想通了,这其中实在没有一个好人:轩辕勇义自杀却仍惦记为自己的女儿除掉最后的祸患,也就是曾是静男宠的自己;希真为保住皇后的地位,不惜亲手送父亲踏上绝路;而自己呢……
自己又何尝没动过给轩辕勇义一颗真的毒药以报复静的负心薄幸的念头。
罢了……罢了……
一切仿佛是一场最拙劣的戏剧,每个人都在里面充分表演了人性的丑恶,现在也是该挥挥衣袖,告别这自己根本无力出演的角色的时候了。
“我会送你出城,再让这车夫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希真安抚着路苍,她满脸的负疚,路苍却只觉得心寒。
车轮滚滚,标着皇室徽章的马车自然无人敢拦,不一刻已出了同安。
离城十里的地方希真下了车,那车则载着路苍往那滚滚尘土的前方继续前行。
红尘滚滚,前路茫茫……
离开了这落满自己鲜血与眼泪的繁华都城,这又该往何处去呢……
路苍缓缓阖上了双眼,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第十章 清涧流情
时已初秋,江南却因秋老虎盘桓不去的缘故天气仍是一种闷人的炎热。
路苍与众弟兄及家眷们虽是深居在山中也摆脱不掉这股闷热。太阳稍有点斜众人便涌至山边的溪涧嬉水、沐浴,以求洗去一日的暑热,换得一身的清爽。
路苍回到江南已有数月之久,在隐蔽于杭城的联络点联系上了露苍山中的兄弟。因为害怕静的追杀报复,他也只得放弃了露苍山上苦心经营多年的基业,带着寨中的众人另觅了这一处僻静深山,垦荒建宅,算是另辟了一处安身之处。
在远离嘻笑着的众人的地方找了块岩石坐下,路苍脱下鞋把疲倦的脚趾浸入溪中,感受着从足底传起的清凉,顿时整个人清爽起来。心头镜明,千思万绪渐渐从心头浮起。
轩辕静……
心头再次泛起的名字,虽然记忆能够冲淡痛苦,可是那苦却仍是仿佛酽得化不开的堵在心头,一想到自己所受的冤屈与折磨,仍不禁会有深深酸楚的感觉。
一月前,路苍凭借着愤怒与苦痛集结起来的意志力,强撑着重伤的身体出现在弟兄面前。大家虽然是吓了一条,却也因为问起他受伤的原因时他那痛苦的表情而不敢再追问下去。
眼看着随着身体状况的慢慢好转,路苍的心情却日渐沉郁,担心不已的兄弟们自作多情的给他找了解闷的玩意传言中美丽动人而温柔似雪的杭城名妓陆钏儿。
可惜面对着巧笑倩兮的佳人,路苍非但没有与她共谱什么浪漫鸳鸯夜,却当场大发雷霆起来。搞得吓坏了的钏儿和众弟兄只晓得用骇然的眼光看着路苍,完全不知道他冲天的怒气从何而来。
只有路苍自己知道自己向兄弟们发得是多么无谓的怒气从下体传来的疼痛几近夜夜折磨着路苍,颤抖着发热与收缩的感觉让他只能咬着牙在床上翻滚。
那种恐怖的感觉只指向一个结论曾号称“天鹰”的他从此不过是一个连男人也算不上的废人而已。而唯一的幸运是这个秘密还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已。
静……
为静所有的牵扯所余下的不过是败坏的身体与已成灰烬的感情。即使没有身体上的残疾,他怕自己也将一生无法再爱人,不可能再接受任何人了。
这一切一切的开始不过是源于那改变自己命运的一瞥静大皇帝的一时兴起改扮的女装让自己惊艳到无力自拔,而自己傻得用报复粉饰还想再见他一面的痴心则是所有悲剧的开始。
如果真有宿命的话,静一定就是自己生命中最大的劫……无意识的用手中的布巾擦拭着微微汗湿的身体,路苍望向湖光倒影中自己衣襟间那几道深深的伤痕肩头的伤倒也罢了,每次目睹胸前那呈梅花状的指洞,他就有揪心刺骨的羞愧,羞愧自己竟曾为失败的感情而想要了结自己的生命……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路苍却猛的被手下的喊声惊醒过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山匪就是山匪,到了陌生的地方也拦起路来。
路苍有点想笑,忙朝那手下喊话的方向别过头去,笑容一瞬间就消失在了他的脸上。
离自己十丈远处的石桥上,一人白衣飘飘矗立其上,山风过处衣袂微响,竟隐有仙人之姿。
然而那双冷冷的眼睛却定定的看向自己的方向,黑瞳深不见底,完全看不出仇恨、杀气或是其他任何情绪那人是静。
路苍的心猛的抽紧,手在大脑有所反应之前就一把抽出了搁在自己身边的剑,身形纵向溪中,挡在了静和众人的中间。
“大家快跑快跑……能跑多远就多远……”路苍眼前有些模糊,回转身拼命地向众人喊着。
看大家仍是愣在原地没有要移动的样子,路苍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吼叫:“快点都给我快滚……走啊……”
可能是路苍的样子让他们感到了不寻常,众人在一阵犹疑之后终于开始后退,撤退间仍频频回着头,终于消失在视线之中。
路苍转过头来,举剑平胸他从来没敢低估静的能力,却想不到他竟来的如此之快。以自己的功力,拼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