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琉皇朝三 影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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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皇朝三 影皇帝-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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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夷露露暗暗地倒抽一口气,她苦笑在心地想——司珐尔,你要是有眼晴能看到这一幕,八成会说「活着 



真好」。 



  看样子不能再蹉跎下去,真让西琉飒亚气愤地豁出一切,自己掌控好的情势恐将生变,一场好戏也会终告 



完结。好不容易拿到一手好牌,怎么可以欠缺临门一脚,将它给自白浪费了呢? 



  「唉,本想再好好地逗弄你的,但我也不想赌小命和你再玩下去。陛下,我收回前言,你的谘国公还有一 



息尚存。」 



  飒亚无比惊愕地瞪大眼,紧接着领悟了……这是桩早有预谋的陷阱。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的? 



  司琪尔你这家伙——到底要恶劣到何种程度,才知悔改? 



  你就这么希望我和你一起沉沦到黑暗的巢|穴里,永不翻身? 



  「我给他服的毒,叫「七日散魂」。是由产自我们南夷的专门毒草所提炼,那种毒草有个特性,会让初次 



中毒的人在七日内处于假死状态,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就像你看到的连血都流不太出来。可是第二次中毒的 



话,就会真的即刻死掉,就算是有解药也没有用。」 



  她意有所指的说着,并且拿出两瓶药来。「这里,有一瓶是「七日散魂」,一瓶是它的解药。你希望我给 



司珐尔喝下哪一瓶呢?陛下。」 



  这是她最后的王牌了。南夷露露早已料到,要令西琉飒亚同意这三个条件,没有相当的「要胁」是不会成 



功的。赌司珐尔的生与死,是碰运气。到底在西琉飒亚的心中,是皇位重要,还是司珐尔重要。 



  输的话,全盘皆输,自己恐怕还得落为阶下囚。 



  因此她才会先用谎话试探,看看飒亚在面对司珐尔的尸体时,会有何反应?看来上天是站在她这边的。当 



然,露露在心中一笑,似乎也站在那个天下最坏的男人身边。 



  「你答应我,签下婚约书,还有这纸任命书,我就把解药让给你。」摇晃着手中的两只药瓶,南夷露露闪 



烁着狡猾目光的眼睛,直逼着他说。 



  根本无须考虑。 



  与生命的价值相较,牺牲了皇位根本不算什么。 



  我和你不一样。司琪尔,就算游戏,也无法将性命抛下,你赢了。 



  可是……飒亚转头望着身旁的禧沙,他暗哑地说!「沙弟……对不起……可是我……不能不救他。」 



  「亚哥哥……」声音哽咽的十四岁少年,隐约知道了自己未来的命运。 



  接着,飒亚一咬牙地向南夷露露伸出手。「把药给我,妳要的我都签给妳!」 



  「喔,等等。」 



  将药瓶高举,南夷露露再一笑说:「我忘了最后一项。要逼你退隐,得让妳先断了自由的后路。我要求也 



不多,就用你的双脚吧?西琉陛下,你可愿自断脚筋,作为你无法再站于西琉人眼前,乖乖退隐的证明?」 



  「不!不可以啊…这太过分了!」禧沙终于忍不住地痛哭起来。「要是废了脚筋,亚哥哥以后就不能走路 



了。不可以的!亚哥哥,求你不要!」 



  飒亚无言地接过她丢向自己的小刀。 



  锋利的刀,映着银光,残忍无情地…… 



  *** 



  或许,在世人眼中他是个无耻自私的背叛者吧。 



  饮下毒药,是司珐尔自己的选择。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敌人的意图,更明白这么做会导致的后果—— 



  我的确是一名「背叛者」,但我背叛的是众多的西琉子民们,我的背叛是我想夺走你们的皇帝,哪怕推你 



们入火坑,犹如将你们的太阳夺走,我也愿意背负这罪恶沉沦,只为了我想要「他」。 



  妄想摘下天上的烈日,而不被焰光灼伤是不可能的。 



  因此他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 



  要是飒亚就这么选择令他沉睡在黑暗中,地狱的孤独他早已尝尽,只是再走一遭罢了。不甘的、悔恨的是 



,他再也没有拥抱光明的一日。 



  我解开了毒药的拴子,仰头饮下。 



  烈毒再剧,也浓不过我的情——我是这么相信的,再毒的药,此刻为了求得与你同生的机会,我也当它是 



甘醇而甜美的。 



  感觉到了……穿透喉咙……烧灼的……但我亲爱的臣……这份烧灼还没有你那么火热……蔓延开来了…… 



五脏六俯都麻痹了……只是飒的……你爱液的滋味更令我陶醉晕眩……呢…… 



  司珐尔并不是确信,飒亚必定会选择他。 



  他只是祈祷着、盼望着、孤注一掷的,捉住最后的机会,为了这最后赢得飒亚的机会赌上一把而已。 



  合上双眼而不知是否还能有再睁开的一日时,司珐尔脑海里是那永恒不变的身影——至始至终。 



  别忘了,我爱你,飒亚。 



  「……喂?听得见我的声音吗?喂……司珐尔……醒醒!」 



  意识被摇晃着,由深沉无边的黑暗海涯,自千年冰冷的孤独里,再一次地被赐予重生。他——是活着的吗 



? 



  眨动着有如千斤重的眼帘,才觉得曦光刺眼,下一瞬间他脸颊上却响起了「啪」的巴掌声,同时夹带着火 



辣辣的痛感,扎扎实实地将他由死亡的国度里唤醒。司珐尔转动着灰蓝眼珠,不意外地看到了他最盼望能见到 



的…… 



  「你这混帐畜生!」 



  噙着泪水的银眸,有着他所见过最美丽的色泽,是他一生都愿珍藏的宝藏,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恶劣的魔鬼苏醒了。如你所愿。」南夷露露在身后嘲讽地说。「以自己双脚行动的自由,换来的这个男 



人的生命,是否真知你所盼望的那么有价值,我不知道。但我告诉你一件趣事吧……这个男人是自愿合作喝下 



那瓶「七日散魂」,令你处于现在这种困境的。陛下。」 



  飒亚脸色阴郁,却没有丝毫惊讶。 



  「喔,难道你已经自己看出来了?结果,还是不能放下这男人在地狱里腐烂,还是愿意自残双腿来让他活 



命吗?」南夷露露感叹地说。「我的天啊,世上也有你这种傻子。这种鬼畜不如的男人,哪一点好?」 



  司珐尔横扫她一眼,命她住嘴。 



  够了,这些打击对飒亚来说已经够多了。不必她再加油添醋。现在能给飒亚安慰的就只有他了。 



  司珐尔身子微晃地坐起身,冷眼瞥视过飒亚受伤的脚踝。深达筋骨的两道口子……想要救是不可能了,筋 



断得很干净。 



  这样子,你满意了吗?飒亚的银眸里,忿忿地诉说。 



  美丽的唇扬起一抹绝艳的笑,司珐尔笑着,以双臂拦腰将飒亚横抱起来。 



  满意?那是什么字眼,我不懂。 



  但我现在终于得手了,不会再逃跑的,只有属于我的烈日,我的光。 



  「你要将我的亚哥哥带去哪里,还给我!」抡着瘦弱的拳头,少年激动的扑上前来。「亚哥哥……不要走 



!亚哥哥!」 



  无视那吵人的杂音,司珐尔只是专注地凝视着怀中人儿,将他的披风牢牢地裹住,爱怜的以目光抚过他脸 



颊上的每一处线条,再也不放了,谁来抢都不给,这是他好不容易才以生命换来的宝物。 



  「要去……哪里?」 



  一步又一步地跨出,飒亚闭上了疲惫的双眸,他真的好累、好累。随口问的问题,他并不怎么在乎答案, 



既然将自己交给他,便随他要将自己带去哪里吧。 



  一刻也好,他只想放纵自己在这双手臂里……即使是曾经无情地背叛他的一双手臂,至少不再冰冷、无力 



。 



  司珐尔给他的答案是落在颊上的轻轻一吻。「尽管睡吧,飒亚。已经没有再需要你担心的事了。」 



  是啊! 



  在睡意袭上前,飒亚能感觉到雪花飘落在自己脸上。 



  他已被逐离皇位,成为有名无实的软禁皇帝了,还有什么好需要担心的呢? 



  「亚哥哥!」 



  禧沙哭红了眼,他追着那个将哥哥带走的人的脚步,奔出了皇宫大厅,他看到他们已经走到殿外的广场上 



,白雪茫茫,遮蔽了他的视线,他不断地揉着、擦着,深恐自己不紧盯着他们就会消失在雪中。 



  雪中的一双身影是那样的渺茫。 



  倚偎在男人怀抱里的亚哥哥,并没有回头,他的身子在男人怀中看来好脆弱,露出披风外的赤裸双足还滴 



着血,落在地上刺眼的朵朵血红,伴随着远去的足迹,一下子就被雪花吞没。 



  为什么要跟那个人走呢?明明是坏人,为什么亚哥哥还是要跟他走呢? 



  禧沙不懂,到底是什么令亚哥哥丢下自己,也要跟着司珐尔离去。 



  雪花纷纷飞舞,宛如没有出口的迷宫,指向没有明天的明天。 





别章——遗失的秘钥一 



  端坐在铜镜前,凝视着镜里反照出来的模样,那是张不过巴掌大小的脸蛋,弯弯的肩、小小的鼻尖,爹娘 



、哥哥都说我这鼻尖太嚣张,挺翘得如此可爱,要少了这讨喜的鼻,就显不出底下的樱口娇柔可爱。 



  我不是很喜欢这张脸,总觉得这弯眉不够深浓,所以执起了精烤炭笔,在眉上轻刷过,一笔、两笔。嗯… 



…差不多了吧?果然,眉不黑就显不出我这双水灵的眸子有多么清澈、精神。 



  然后再握着木梳,拉起了我最宝贝的长发,力道适中她刷着,不能太大力,怕扯断了它,我细致的发丝禁 



不起一点点力道,但不梳开来就无法令它呈现最美的光泽,不厌其烦地,我一小撮一小撮地将它梳开,看着它 



柔顺地披散在肩膀上,宛如云彩环衬着我的脸蛋,多么美丽的光泽。 



  将它全部都束到脑后拢为高髻太可惜了,留下两绺由耳边垂下,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为何今日如此用心的打扮呢?嗯……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人非见不可……希望他的目光能专注地放在我一个 



人身上……是谁呢……朝着我微笑的那人…… 



  糟了!时候不早了,我竟蹉跎掉这许多时间。 



  快快换上我最喜爱的粉蔷色罗裙,还有鲜赭色的镶金背心短挂,还有、还有我的短靴到哪里去了?该死的 



粗心丫头又忘了给我磨亮它! 



  罢了罢了,换穿另一双我也挺爱的长毛小靴好了。 



  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吗?我够美了吗?望着铜镜,我检视着自己——哎呀,我怎么如此多忘事,竟没戴 



上我最最喜爱,爹爹在我十五岁生日时送我的那串珠钗,自从爹爹将它送给我以后,每回要见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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