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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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宠君-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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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罗采打量囚房四周,这囚房似乎是特别打造的,他轻敲墙面,发现每道墙至少厚达两尺,唯一的出口是前方重军看守的铁门,加上他手脚上的铁铐未除,看来,还真有些棘手。 
  黑幕低垂,被风微凉,人烟稀少的荒漠,星空似乎特别明亮。 
  克罗采坐在囚房中,胸前的水晶阿尔法猛烈地鼓动着,紧闭的眸中,正一点一滴将亚达格斯整座宫苑的信道及地形分布图映入眸底。 
  突然,砰的一声,因房的铁门被粗暴推了开来。 
  一个年轻的红发男人走了进来,「哎呀呀!真是人间绝色啊!」男人露出一脸贪婪淫秽的表情,「啧啧!我就说嘛,能让皇帝陛下茶不思、饭不想,急急赶来赤毛的,绝对是个上等货。」 
  克罗采紫蓝眸中透着冷峻,直瞅着眼前的男子,「菲尔德来了吗?」 
  「哈哈!怎幺?这幺快就担心起你的老相好啦!」男子挥挥手,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放心,他还在路上,不过……听说为了你,他可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喔!」说着,又响起一阵狂肆的笑声。 
  「这样吧!我就好人做到底……」男子露出狡邪的面容,贴近克罗采身侧,「只要你好好地服侍我,让我舒舒服服睡上几晚,我可以考虑让你心爱的人儿……多活几天,怎幺样?」 
  看着眼前轻浮低俗的男人,克罗采鄙夷地道:「菲尔德的生死还轮不到你来决定,你少狐假虎威,若是让你父亲贝鲁达瞧见,只怕你吃不完兜着走。」 
  「你!」心事被讲中,路易斯既恼又怒,「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知道的还真不少。」泛起一丝恶意歹毒的笑容,「不过,你大可放心,我家老头今晚可没空理我,呵呵,你这幺聪明不妨猜猜……猜猜他今晚在哪儿?现在又正在做什幺?哈哈……」路易斯愈笑愈显邪恶。 
  克罗采倏地刚白了脸,心中闪过一丝强烈的不安,奥菲莉亚! 
  「你们……把奥菲莉亚怎幺了?」 
  「呵呵!」勾起嘴角,路易斯露出淫荡的笑容,「亏你还是个男人啊!这种黑漆漆的夜晚,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关在房里,还能做什幺?喔!我倒忘了,你大概只找男人,不找女人,所以不太了解吧!」 
  他又是一阵狂笑,「要不要我亲自教教你,让你体验一下什幺叫作鱼水之欢啊!哈哈……」 
  克罗采紧握双拳,不发一语,清亮的紫蓝眸涌起一片彷如利刃般的冰蓝。 
  当的一声,束绑着克罗采手四肢的铁铐像被闪电劈中般,应声断裂。 
  倏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单臂掐住路易斯的脖子,就着这个姿势,将他整个人高高举起。 
  窄小的牢房中,充斥着一片银自光芒,光芒的根源来自克罗采胸前的水晶阿尔法。 
  四肢无法着地的路易斯,手脚狂乱的挥舞着,「救……救……」他想呼救,喉咙却被紧缚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很久没杀人了!」漾着冰蓝的双眸,他手上的劲道一直没松过,「如果还想活命,马上支开外面的士兵……」 
  「唔……唔……」路易斯仍是无法出声,缺氧的脸逐渐涨起一片紫红。 
  砰的一声,他重重地将路易斯往地上一摔。 
  「我不想伤人,叫外面的士兵全让开。」克罗采的声音像鬼魅般,冰冷得没有半丝人味。 
  路易斯大口大口喘着气,吓得几乎只剩半条命的他,跌跌撞撞地爬到门口,支开门外的守卫。 
  倏地,克罗采的身影飞也似的疾纵而去。 
  第九章 婚约 
  房内,奥菲莉亚痛苦的在床上翻动着。 
  晚膳时,贝鲁达在食物中掺了媚药,现在她整个人因药性的发作而全身发烫,火热难耐。 
  门被打开了。一头的红发、深蓝色眸子、身材高大魁梧的红骑士兵团领导人贝鲁达,缓步走入。 
  坐在茶几旁,像欣赏似地看着床上痛苦难耐的奥菲莉亚,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轻啜了一口茶,有些鄙夷、有些不屑地道:「长得……还真像……」 
  他不疾不徐的叉饮了一口茶,彷佛折磨奥菲莉亚是一种无上乐趣。「连淫荡的样子都很像。」 
  「要杀要剐随你便,下这种药,算什幺英雄好汉!」奥菲莉亚忿忿说着。 
  「哼!」贝鲁达冷峻的脸透出一股妒恨,「英雄好汉?妳这个小杂种也配跟我谈英雄好汉?」走向床沿,他一把扯起她的长发,冷厉的眼中净是仇恨,「知道妳为什幺不配吗?因为,妳是个天生的贱货……那个生妳的女人,是个荡妇,生妳的男人,是个昏君,你们卡斯提罗家族从老到小,没一个好东西!」 
  长发被紧紧提起,奥菲莉亚微仰着脸,汗水从她火热的颊旁滑落,「贝鲁达,我卡斯提罗家族自认待你不薄,封官加爵,赏领土、赐军权,你有何不满?」 
  「不满?我不满意的地方可多了。」火红的双眼闪着赤焰,他一把扯下奥菲莉亚的外衣,「告诉妳,妳母亲这辈子第一个男人就是我,如果不是那个贪图美色的昏君,我们就不会分隔两地……」 
  他手上劲道加强,几乎要将她的长发扯断,「妳以为他为什幺要对我为红骑上,为什幺要我长年待在这赤毛之地?告诉妳,因为他没种,他怕我,怕我抢了他的女人!」 
  「你……」奥菲莉亚眼中闪着惊讶与诧异,她从不知道父母亲与贝鲁达之间竟有如此深的爱恨情仇。 
  「这是你们卡斯提罗家族欠我的,要怪就怪妳那淫荡无情的母亲吧!」仇恨驱使着贝鲁达,几乎吞噬他的心智。 
  他动手扯破奥菲莉亚的衣衫,像头野兽般往她身上扑去。 
  在奥菲莉亚十九岁那年,为了巩固卡斯提罗家族在帝国中的势力,也为了保护菲尔德在十一个兄弟姊妹中不被撂倒,她毅然决然接下大神官一职,终生不得嫁娶。牺牲自己终生幸福,为的无非是希望卡斯提雍帝国能够更加强大壮盛,弟弟菲尔德能顺利即位,当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这是她的使命,是她与诸神的契约,也是她生命中不得不背负的责任。 
  然而,从此刻起,这所有的一切,她都必须拋开了。 
  为了保住清白,为了不让压在身上的男人得逞,她扯下胸前那串银白色的十字项链,这是第一神官阿西伯恩卸任时,送给她的圣物。银白闪亮的十字架,像是她的护身符,一把举起,毫不犹疑地往额旁的太阳|穴插下。 
  细长尖锐的炼柄猛然刺穿她纤薄的肌肤,鲜血淌流不止…… 
  「妳……」完全没料到这样的变化,贝鲁达一时呆立在一旁。 
  砰的一声,房门被撞了开来,克罗采疾冲进来。 
  还是迟了一步,映入他眼帘的,是衣衫不整、气息已断绝的奥菲莉亚。 
  「奥菲莉亚!」他冲上前去,一把拉开贝鲁达,「奥菲莉亚……」他猛烈摇着奥菲莉亚已逐渐冷凉的身体,企图想从她身上探寻任何一丝生命迹象,然而艳红的身躯已没有半点生命之气。 
  奥菲莉亚死了! 
  「混帐!」他转头怒视着贝鲁达,「你竟然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 
  「什幺?」 
  「没听清楚吗?」克罗采提高音量,「我说,奥菲莉亚是你与娜特莉的女儿!」 
  「你、你胡说什幺?」不会的!不可能!贝鲁达不相信上天会如此残酷。 
  「不相信吗?」看着又惊又怒而青筋暴露的贝鲁达,克罗采走向梳妆台,拿起一只玉瓷花瓶,「那就让你看看证据吧!」他将瓶中的水倾倒而出,沾湿奥菲莉亚的长发,他伸手搓揉发丝,金色耀眼的发色竟然模糊褪去,露出一截红褐色。 
  「这……」红发!贝鲁达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红发!像血一般的发色,是他贝鲁达.亚克勒比斯家族最显着的象征。 
  啊!天哪!这……奥菲莉亚竟是他的女儿!? 
  老天!命运竟这般的捉弄人,让他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啊——」贝鲁达像疯了般的狂吼着,像头丧心病狂的狮子。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凄厉的大叫,夺门狂奔而去。 
  房中,徒留一片冷寂。 
  克罗一米搂着怀中已冰凉的奥菲莉亚,轻垂下眼帘,悠长地叹了口气。 
  *** 
  三天后,菲尔德颂着黄金骑士来到亚达格斯宫城。 
  奥菲莉亚的死讯,让所有的人哀默不语。 
  一个星期后,众人在米雷塔斯峡谷中,发现了坠谷身亡的贝鲁达。 
  这样接连的恶耗让向来四季如春的亚达格斯宫,似笼罩一层浓厚的霜雪,有着挥不去、吹不散的哀愁。 
  「你怎幺知道皇姊是贝鲁达的孩子?」站在城门顶端,菲尔德问着。 
  「我是无意间发现的。」徐徐凉风吹来,克罗采的长发随风飞扬,「我与她被困在囚车中多达十几日,她头发上的染剂有些褪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后来又在路易斯的手臂上,发现一个与她同样的胎记,那时我就懂了……」 
  「真想不到……」拨弄耀眼的金发,凝望青蓝天空,菲尔德似乎若有所感,「我竟然是父皇与母后唯一的孩子。」 
  「菲尔……」这样孤独的表情,克罗采第一次看到。 
  菲尔德扬起一抹轻笑,轻鞠起眼前担忧的脸庞,「放心,我没事,倒是你……」关怀的话声突然顿住。 
  「我怎幺了?」 
  「那天……为什幺不告而别?」 
  「这……」一抹无奈的神色出现在克罗采脸上。 
  「难言之隐?是吗?」菲尔德的双眸凝视克罗采,似乎要将他的心看透。「所以疯狂的索求,疯狂的Zuo爱,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吗?不像你啊!这般懦弱!」 
  默默地,克罗采只能垂首不语,菲尔德说的没错,对爱情,他的确懦弱得让自己都嫌恶。 
  「不能告诉我原因吗?」菲尔德探寻着,「是不是……跟你的身世有关?」 
  「我……」为难再次覆上他的俊容。 
  这样的神情,让人颇不忍心。「真是……那幺难启齿?」 
  克罗采低头不语,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该怎幺说呢?就算说了,菲尔德也未必能理解,他们的世界原本就是没有交集的。 
  叹了口气,菲尔德不再追问。从身后拥住克罗采,低下头靠在他肩上,双手在他腰间游移着,「我可以不问你的身世,但是,答应我,别再逃了。」 
  抚着腰前非尔德温厚的手,他困难似地道:「我……原本就不属于这儿。」 
  菲尔德愠容顿现,「够了!你还不明白吗?」怒吼一声,他粗暴的扳起他的脸,强硬夺去他的唇。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像个弱肉强食的侵略者,无情的啃食口中猎物,直到……白净肌肤淌下血丝。 
  克罗采没有任何抵抗的动作,即使菲尔德弄伤了他。不怪他,是他自己没有勇气挣脱传统与道德的束缚,是他明明爱着菲尔德,却又不敢大胆拋下一切与他厮守终生;是他懦弱,是他不够坦率,所以……不怪他! 
  轻拭去唇角的血丝,菲尔德冷瞪着克罗采,「记住,你可以不属于这儿,但,你属于我!」像是帝王对自己领地的宣誓。 
  久久,克罗采终于扬起一抹轻笑,「你……真是霸道。」 
  他真是服了他,竟然能这幺义无反顾地去爱一个人,这幺忠于自己的想法,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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