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bl男人的倒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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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bl男人的倒霉女人-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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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同为顾命大臣,人家是王爷,我见他还是应该行礼的。 
  梁王笑笑说:“青莲,上次还是先帝刚找你入宫时见过,这都……咳咳……五,六年了罢……咳……先帝去得突然……这段时间只怕不易,本王因为突然病得厉害起来……上次陛下登基都没能去京城祝贺……咳咳咳咳……”又俯下身子,咳得浑身抽动,撕心裂肺,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病态的嫣红。 
  我看得难受,恨不得去替他背上拍两下顺顺气,他后面那个黑衣的保镖还是侍从却动都不动。 
  梁王好容易止了咳,回过气来,咳得眼中都有点泪光,“见……咳咳咳……见笑了……我听说你们昨日已开始放赈,如此甚好,就把我带来的……咳,粮送过去粥棚就好……” 
  周紫竹大约也看不下去了,开口说:“王爷身子不好,要好好保重才是,下官等不便多扰,这就告退了。” 
  梁王又咳了半天,说:“好,无以为礼,有点小玩意……不过是个心意,小屠,你给二位大人拿出去。” 
  帐中有些动作,然后那黑衣人便慢吞吞走出来,先是走到我面前,我恍惚间只觉此人有些熟悉,几乎脱口叫出“锦梓”,但是再一抬头,发现容貌身材全然不同,此人也算是个英俊少年,看似比锦梓年长,一张脸挺漂亮,却死死的全无表情,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梁王送给我一串缠丝玛瑙手串,送给周紫竹一个碧玉貔貅镇纸,确实不算什么厚礼,只是玩物,却越发显得亲厚难得,我们都知道此时不能推,一推拒便是与梁王划清界限要为敌,都道谢收下,然后告辞出去。 
   
  出去的时候,太守府外聚集了不少灾民,有冲着府里遥遥磕头的,有喃喃说要给梁王立长生牌位的,俱都对梁王感激涕零,有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婆子在望天磕头,自言自语说:“老天爷啊,你可要长长眼睛,这样的好人要保佑他长命百岁,那些贪官的阳寿只管折来给他续命罢……” 
  这次梁王来得及时,粮食又放在一起赈灾,我们倒像是提前一天来的他的先头部队,天家人物,对普通平民更有吸引力,所以很自然的,我们之前的努力也被记在了他头上,可算是为人作嫁。 
   
  回到驿馆,我有些疲倦,回房休息,小绿来服侍我,嘟着嘴气鼓鼓的样子,我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小绿气愤地说:“街上的人都在说梁王梁王的,明明那五十万都是大人拿出来的!” 
  我立刻正色说:“谁说是我拿的?是我替朝廷向富商巨贾们借的,我哪来那么多钱?” 
  小绿疑惑地望了我一眼,有点不甘心地说:“哦。” 
  我看看他那样子,忍不住心软,柔声说:“小绿,你需得记住,为人臣子,最忌讳沽名钓誉,邀取民心。这是要惹杀身之祸的。所以,梁王把我们的功劳抢去,对咱们来说,实在并不是坏事。” 
  小绿似懂非懂,想了半天说:“那梁王就不怕杀身之祸吗?” 
  我被小绿的无心之言说得突然心中一动,怔怔出神想了半晌,才默然说:“也许……他是不怕的。” 
   
  晚膳过后,因为疲累,早早回房睡,红凤替我把床铺好,就退出去了,我正想自己熄灯睡,突然窗格“咯吱”一动,我心中一喜,正想说:“是锦梓么?”窗子已经掀开,露出一张明艳若花的脸来。 
  我先是一阵失望,继而又惊诧莫名:窗口出现的居然是早该回西域的回鹘公主。  
   
  
 

    
    夜来娇客 


  我打开窗,外面出现的,却是早该回回鹘的某位公主大人。 





  一双剪水明眸望着我,半晌无语,一跃而进屋里,她仍然穿一袭夜行紧身衣,但这回却是深宝蓝色的,锦缎刺绣,甚是华丽,耳上还戴了一对小指甲大的蓝宝石,脸上似乎也施了脂粉,俏生生立定,艳光顿时照得一室黯然,灯焰也随她明灭了下。 





  我不禁有些异样,讶道:“公主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公主凝望我半晌,直到我被她看得已经开始不自在的时候,才嫣然一笑:“有点事,顺便来看你。” 





  她站立之后就离我极近,虽然不比我矮多少,还是微微抬首看着我,灯光下杏腮肤白如脂,眼波也颇有点脉脉的含义,心下微惊,不觉退后一步,说:“公主滞留在中原甚是危险,为何不回国,若被官家发现,在下可保不得公主周全。” 





  公主一手按住腰间的剑,启唇微笑:“要想复国,岂可没有断头的觉悟?” 


   


我心中一动:“公主前来到底为了什么?” 





  她放开剑,思量了一番:“张……大人会出卖我么?我来这里是购一批军粮的……” 





  “这里闹水患,饿殍遍野,哪里买粮?……”我说了一半,突然恍悟,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看着我看她的神色,公主点点头。 





  这帮没人性的畜牲! 





  为什么灾区会有粮可以暗中出售? 





  就算有粮也应该是在这里囤积居奇。能够多到要“外销”的,自然是那批买爵纳粟的粮食。想不到我辟的财源,还没有实物到账,倒有一伙秃鹫猎犬一早闻风而动,惦记上了。 





  “是卢良还是郭正通?”我沉下脸色,看着公主冷声说。 





  公主摇摇头,“还没有做好生意,我不能说。就算做完生意,我也要保持信誉。” 





  我脸色自然不大好看。可是她也有她的立场。 





  公主观望我片刻,终于走上前一步,柔声说:“张……大人,中原如今是是非之地,就算大人才华过人,有些事情也已经挽回不了了,何必白费力气?不如去我国吧?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一定不会委屈您的。” 





  认识这么久,鲜少见这位有铁血倾向的公主大人露出如此温柔迟疑的表情,莫非……我又退了一步:这位古代铁娘子对我…… 





  不不,感情债这种东西,最是背不得。 





  何况我现在的身体和灵魂状况,无论男女,于我都不大合适。锦梓是我已认定了的人,也顾不上许多了,脚踩两条船实非我的特长…… 





  突然又想到锦梓,我心里好像有什么刺痛了一下,一时这夜阑灯影,红袖暗妆叫我有些难以忍受,任何男人梦寐以求的艳遇,可惜遇到了我,真正是明珠投暗了。 





  我微冷下脸色,淡淡说:“多谢公主好意,只是在下要辜负了。” 





  公主愣了一下,愕然说:“张大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父已殁,族中以我为尊,别无尊长。只要张大人肯把才力用在助我复国上,国中人也不会因为你是外族而阻挠我二人。” 


  到底是少数民族的姑娘啊。如果是汉族的女子,是不会这样直率的。 





  我摇摇头,微微笑了笑。 





  她有些迷茫地望着我,一向刚毅的黑眼睛透出些迷茫,倒平添了些许稚气,让我想起林间朝雾里跳跃的小鹿。 





  “噢,”她突然恍然,“你担心我复国无期么?不必担心,姓邵的大军走了之后,我国已差不多恢复了。从中原来打我国本就兴师动众而所得无几,又不能把大军一直驻下,只留一点驻军,根本不难对付,何况底下你们自顾都不暇了……”露出很有把握的表情,又很诚恳的样子。 





  我突然被这个天真的诚恳表情打动,心里软了一下,温和地望着她,柔声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诶?”她好像不太明白,抬头看着我。 





  “有喜欢的人了,虽然现在不在……身边……,但除了他谁都不可以。” 





  公主怔怔地看着我,似乎我的话很难理解,我屏住息,等待看到一朵娇艳的花从盛放到惨白的瞬间过程。 





  被自己喜欢的人告知这样的讯息来拒绝,是很残忍的一件事,但可以迅速地斩断执念。我记得自己似乎也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那一刻好像整个世界都没有了希望,我所有的辗转揣摩,所有的忐忑顾盼,瞬间变成了彻底贬值的货币,上到天堂的移民申请被永久拒签……对自己说:再也,再也,再也去不了了…… 





  可是,事后却可以最快的速度恢复,重新去过我的生活,寻找和承受我的幸福和无奈……现在想来,那冷酷拒绝我的,其实也是个温柔的人。 





  只不过人活在世上,就不可能没有伤害和被伤害。 





  我当时怎样来着?用所有的意志力挤出的笑容,一直撑到回家才自己锁在洗手间哭,依稀是个暑假,炽热青涩的少女时代…… 





  如果是现在,自然又不同,现在的我根本不会去对任何人主动告白,我早就没有了那时的勇气和热情,也不会那么容易受伤害。 





  既有勇气和热情,又成熟坚强的公主又会怎样呢? 





  公主突然笑起来,笑得很灿烂:“张大人果然是有情有义,顶天立地,不图富贵的男儿,不同世间薄情郎,这外边的人,眼睛竟都瞎了。” 





  她点点头说:“我果然不曾看错。” 





  一副下定决心,百死不悔的样子。 





  我愕然。 





  公主的表现和我预计的黯然神伤有很大不同。 





  人和人果然是不可一概而论的不同个体。 





  她与我不同。比我乐观坚强有斗志,“获取”的概念比我重。 





  想要的东西得不到,这样的事情,她还不习惯。 





  我也曾经不习惯,所以可以理解。 





  不过我却因为她现在这样的坚强和斗志而有些怅然,于是不说话。 





  不知道是否刻意,公主变得轻快活泼了些,微侧着头说:“我送你的令牌还留着么?” 





  我点点头,从腰间摸出来给她看。她似乎很高兴我贴身带着,笑容都有些小女儿的娇悄味道:“请你留好,有一天说不定能帮上大忙。” 





  我想了想,说:“在下以为,还是请公主收回吧,留在这里,说不定才会惹上大麻烦。” 





  令牌是死的,人是活的,她想帮我,没有令牌也会做,这东西留着似乎只能成为我异日获罪,通敌叛国的证据。我不要上了武侠小说的恶当才好。 





  公主脸色一变,说:“这东西……很重要。” 





  我一时很有点为难。 





  看来除了对小孩和动物,对女人我也不是很有辙。 





  尤其是喜欢我的女人。 





  公主终于叹了口气,说:“送出去的东西我绝不收回,天色不早,我要先走了。” 





  她说完就转身往窗边疾步走,似乎真的怕我还她,走到窗边推开之后,突然回首一笑:“张……你还不曾问过我名字。” 





  我怔一下,头皮发麻,这女孩子的闺名随便问来作甚?尤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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