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四无君搂进怀里,现下的他已单薄到令人痛心的地步,「我会找到解药的,王隐也在帮忙寻找,不会有事的。」
王隐?四无君听到这名字笑了笑,「沐流尘等我死後,帮我葬在以前我们三人一起修练的地方,选棵树下帮我入土,我不想待在这了,如有来生,我愿做只蓝鸟傲游天空,无忧无虑………」眼睛慢慢的阖上,他累了想歇息。
让四无君平躺在床上,帮他盖好被,最後他还是没问四无君原谅了谁,拨了下他前额的蓝丝,该去找某人好好谈一谈。
「天之翼……」出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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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幽暗的境区里,北无君不知在和西无君商讨什麽机密。
「你确定这里没人知道吗?」北无君谨慎地看著四周。
「这是我的幻境,有何风吹草动我一目了然不用担心,你是要跟我说什麽?」
环顾了下四周,「我要说的事你会不明吗?」
西无君不语,看似在思考,过了半晌,「你确定要做?」
「当然,我忍耐到现今是为了什麽。」北无君紧握自己的拳头。
「邪能境他们牢靠吗?还有南无君和东无君那边又要如何交代?」
「这你无须烦恼,我只问你做不做?」直视著西无君。
西无君点个头,「好吧,我答应。」
「邪能境部份就交给你,东无君和南无君那边我会处理的。」北无君已在心里盘算好。
西无君点头。
达成协议的两人不再多言,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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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还真这几日都关在药房里不许任何人进入,青阳子端了菜进去又是原封不动的出来。
「大哥是在做什麽?竟然如此废寝忘食。」青阳子烦恼不已。
续缘喝著茶无语,小钗伴在续缘身边,对青阳子的急躁不表示任何意见。
「道主……」玄玑子走进大厅就瞧见道主在那走来走去,看的头都要晕了。
「玄玑有何事吗?」
玄玑子恭了下身,「道主我和广寒子要到天岳的四周查询还望道主答应。」上次大战过後,天岳方面都无动静,令他十分忧心。
「也好,有劳你们了。」天岳的动向是十分重要的,「并请乐真子和晏虚子到邪能境四周一探。」邪能境的态度也需要静观。
「是。」领命,退了下去。
吩咐完事後,转看叶小钗和素续缘,「你们都不担心大哥吗?」
续缘把茶放下,「我相信爹亲。」就像爹亲相信他一样,淡淡地微笑。
叶小钗把手放在续缘的肩上表示支持。
青阳子摇摇头不想理会这对情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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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翼随著沐流尘走到了天岳外,天之翼不解沐流尘把自己带到天岳外要对自己说什麽?
「天之翼,看好你的主人,我要去云尘盦一趟。」沐流尘突然出声说道。
天之翼点头,这是他分内之事。
回过头看向天之翼,「如果我希望你保护你的主人不掺杂一私情欲呢?完全只是仆对主,下对上。」
天之翼无语。
「你看四无君的眼神太过专住了,情感流露太多,你知道这对你不好的。」这就是他为何要把天之翼叫出来问话的原因。
天之翼不知在心中打定好什麽,当他看向沐流尘之时,他的眼神无一杂丝,「我从未想追求什麽?也从未想要得到什麽?保护主人是我唯一的信念,这信念是我活下来的依靠,四无君是我的一切……」第一次唤出自己主人的本名,「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他,包括我自己……」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可知……一个人的感情隐藏的越久,情绪积到一个极限,爆发起来可是很可怕的……」沐流尘语重心长地说道。
「不懂,你说的只是猜测,我对主人……」天之翼生平第一次对人反驳,但沐流尘打断他的话。
「我懂,因为我差点就要打破这个禁忌………」
这句话让天之翼愣住。
「你可知我为何当初在你主人最需要助、手朋友之时离开他身边,为了提升自己的功力闭关,这只是藉口……」沐流尘的思绪回到了以前。
当他看著四无君受了伤害後还笑的问说『你们曾感受到心痛吗?』他多麽想把他藏在自己的臂弯里,把他的羽翼收纳在自己的身下,但他知道,这样就不是四无君………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极端之路,无法支援之下,让自己感到疲惫,离开或许是唯一的方法,也是让自己逃开四无君这个毒药的诱惑,王隐也是吧………因为他们两个看过四无君最软弱,最不为人知的一面,心疼他的苦、心疼他的……无泪………
「沐流尘……」天之翼出声唤道。
这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我不允许四无君受到任何伤害,即时要牺牲你,我也在所不惜。」
「我知道,但如果是你让主人受伤我也不会放过你……」天之翼握紧手上的刀把。
沐流尘笑笑,「四无君找了个好护卫,我去去就回……」一个闪烁,沐流尘已不见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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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翼转身要回天岳去,虽然主人身边有绝烨看顾著,但他还是不放心。
才转身就遇到了一个他不想见面的人-玄玑子。
玄玑子也蛮意外会在这郊外遇到天之翼,当时两人对战时,他如幻的身影依然牢记在心,除了想找个对手外,还有些莫名的情愫。
天之翼现在不想和他对上,想绕过他回天岳去。
玄玑子看著天之翼的身影要离去,在脑袋回转过来之时,手已先快一步想拉住天之翼的手,再要碰触的霎那间,天之翼的身影乎离,闪至一边,看向玄玑子,「何事?」心存戒备,手中的刀已停放在胸口。
看著天之翼,他知道刹那间的火花是存在的,但他也知晓这段火花还未燃烧就已平息,只因有人已占驻了天之翼的心。
「何事?」天之翼再问了一次。
玄玑子摇头,「如果我们不是敌对,会成为好友吗?」不知为何问了这样的问题。
「一辈子的对手。」说完天之翼立刻离去,不等玄玑子回应。
「对手也不错。」玄玑子笑笑,该赶紧回去和广寒子会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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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流尘来到了云尘盦的外头,素还真或许多少有些感应,从药房里走了出来。
「爹亲你要用膳吗?」续缘看到爹亲终於出了药房赶紧离开饭桌走至他面前问道。
素还真摇头,「你和青阳、小钗先吃吧,我出去一下。」
「爹亲,你已经三天两夜未眠未休了……」续缘十分的担心。
「我没事。」拍拍续缘的肩,独自走出云尘盦。
续缘看向青阳子和叶小钗,两人都对他摇头。
续缘只好放弃回自己的位子上用膳,但已无心情。
素还真走至云尘盦外果然看见沐流尘站在那。
「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一谈了?」沐流尘先开口说道。
「你是?」
「云涛梦笔沐流尘,四无君的好友。」最後一句话吸引住素还真的注意。
「到哪谈?」
「你决定。」把决定权丢还给素还真。
「不远处有个凉亭,去那吧。」微微用手指著左前方,身影先行离去。
沐流尘随後也跟了上去。
两人是该好好谈一谈了………
待续………
掠蓝 15
「你要谈些什麽?」素还真摆了个请的姿势让沐流尘先行坐进凉亭内。
「四无君。」相信这话题素还真会非常乐意跟自己谈的。
素还真听到这名字身体震了一下,但很快地神情又表现自若,「四无君有何好谈的?」
沐流尘把他的反应都收入在眼里,他可以从素还真身上闻到股股药香味,在看到他精神不振的模样,看来四无君说他要找寻解药的事应该不假。
把手上的法笔平躺在左手上,「看你这样子看来解药还没找到手。」
素还真不语,他知道沐流尘不是简单的人物,先不插话看他要说些什麽。
「四无君的时间不多了……你可有把握在时间内找到檀莲的解药吗?」
「四无君的生死关我何事!」冷冷地语气不肯承认自己内心对四无君的异样。
又是一个嘴硬的,沐流尘笑笑,「你想知道四无君的过往吗?」随意的脱口而出。
「我无须知道,四无君不是我的责任。」
看见素还真一直在逃避这问题,沐流尘火气不禁上来了,「四无君从未是你的责任,因为你不配。」既然他不想知道四无君的过往,之後他可要素还真求他才肯说,而且他保证素还真绝对会来求他的。
素还真的神情感到有些落寞。
沐流尘叹口气,要不是他看出素还真喜欢四无君他早就开杀了,站起身来看向天空,「又是明月当空,人们总说明月好,但大家可知一轮姣月的孤独。」语多保留,看向素还真,「你要见四无君吗?」
不敢置信沐流尘的问题,素还真满脸惊讶地看向他,「你……」
「不用现在回答,想见他的话,五天後同时同地见。」他可没閒时间去跟素还真閒扯。
素还真轻微地点了个头。
沐流尘先行离去。
冥界天岳书房内,四无君正在翻查一些资料,「果然如我所料的一样……」嘴角沁出抹微笑。
「主人……」绝烨在门外唤声道,沐流尘前脚才刚离开,主人後脚就踏入书房内,一待就是两个时辰,根本无法劝说,担心著主人身子。
「何事?」
四无君听到沐流尘的声音连忙把资料盖上,把书全部叠放好,在沐流尘要入内之前先行把门打开。
「四无君你……」看不出四无君有何不对劲,但他觉得四无君神色有些许不同。
「怎麽了吗?」
沐流尘摇头,「没事,你不早点休息?」
「休息够久了,好友陪我下盘棋吧!」四无君摆出请字。
「怎麽突然有这兴致?」沐流尘大感意外。
「不想对一奕吗?」
「怎会不想,走吧……」
已经多些日子没看过四无君如此有生气,沐流尘心里感到十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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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同样的时刻,云尘盦外凉亭处有一人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人。
「素还真你还是来了?」沐流尘还未走到凉亭,就瞧见了素还真 。
素还真不语。
沐流尘露出微笑,「前些天不是才说四无君不是你的责任吗?怎麽现在又要去见他了?素贤人你说话可真是矛盾呀!」
素还真不去理会他的挖苦,「走不走?」
沐流尘听了他的问话,也不生气,转身先踏出凉亭,「跟好了。」身形一动已在数里远,素还真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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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能境外鬼影崇崇,寒气四窜,西无君一人走至邪能境外,「吾是西无君,有事造访。」
神秘的大门缓慢地打开,西无君毫无畏惧地走了进去。
走过了万重山来到了天岳秘道入口,沐流尘对素还真比个禁语的意思,带著素还真踏入了天岳内部。
冷,这是素还真对天岳内部的第一个感想,寒寂,在里面的人他的心是否因环境的影响而冰冷呢!
「穿过这片树林,就可以看到四无君的寝室了。」指著幽密的林子。
素还真没想到可以在这片死寂的地方看见如此绿意盎然之地。
「这是四无君特地找人种的,在他上任的那天,每杀了一人这里就会种下一颗树……久而久之,他的寝室如被隔绝般独立在另一处。」回答出素还真心底的疑惑。
素还真还挺好奇树底下有埋著尸骨吗?
没多久两人已走出了密林,出现一个房间,两旁还有人守著。
天之翼看向来人脸上微微变了色,手举起刀挡在门前,绝烨也提高警觉。
踏上石阶,「让他进去吧!」把刀子拨开。
「我去通告主人。」天之翼转身要推们进入。
「不用了。」出声制止天之翼,转身,「素还真你可以进去了。」
素还真点头,慢慢地推开房门,里面一片漆黑,未点任何烛火,走没几步迎面而来的是一片纱,拨开布帐,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令他痴迷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