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缘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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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难解-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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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烈张口,却没有说话,只是低声呻吟,闭紧的眼和紧蹙的眉心都显示出他非常难过。 
 他现在除了胃痛以外几乎什麼也感觉不到了……没有因为剧烈的胃痛而脾气暴躁全是因为他有著超乎水准的好脾气。 
 黑暗中,就在他快痛到受不了时,有另一种感觉慢慢盖过胃痛…… 
 从後颈、背脊、手臂、胸腹等地方慢慢扩散……带著温暖的温度传导进入体内…… 
 紧闭的眼总算能够睁开了,入眼的是熟悉的景致。 
 他在……车里? 
 「烈,醒了吗?」雷君凡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他这才知道自己是侧靠在君凡怀中,而一直帮助他减轻胃痛的是君凡的按摩…… 
 「你好久没帮我这样按了……」就算是好夥伴,要心高气傲的君凡如此服侍人,比较可能换来当石膏像三个小时的报复……自从他之前生重病那次以後,君凡没有这样帮他过…… 
 「下次想要按摩请先预约,不要用这种突发状况制造机会好吗?」雷君凡松了一口气。 
 「烈,张嘴吃药。」 
 一听见南宫烈醒了,曲希瑞马上从前座翻身向後座递出药丸跟水瓶——为了空出位子让烈可以在後座躺得舒服一点,令扬跟以农只好在家乾著急了。 
 雷君凡接过药丸,塞入烈嘴中,然後才餵他喝水。 
 「我昏过去了?」 
 「没有,只是痛出一身冷汗,外加没有心情管其他事而已。」检查著南宫烈的脸色,曲希瑞笑了,「能清醒著吃药就没事了,你刚刚的状况连药都不能吃,喝水都会吐……好好感谢君凡吧,他的|穴道指压很有用。」 
 「这是点|穴!是很博大精深的中国武艺,不是指压!」雷君凡抗议,右手却继续替烈按摩紧绷的後颈,左手则替他拨开被冷汗浸湿而贴在脸颊上的发丝。 
 「但不能否认的,你刚刚是把你那博大精深的点|穴功夫当指压用吧?」开车的安凯臣加入讨伐行列。 
 「你专心开你的车!」一脚踹上椅被。 
 熟悉的吵闹让南宫烈有气无力的笑了笑,重新闭上眼。 
 「君凡……」 
 「嗯?」注意到烈的不安,他缓缓收紧拥抱。 
 「到了再叫我起来,我要安抚好令扬才行……」 
 好累……当自己愈来愈依赖这群好友时,该怎麼办…… 
 一定要在他们身边才能不被罪恶感吞没……一定要在君凡怀中才能入睡…… 
 这样的他……会给他们添麻烦吧…… 
 「我知道。」  
 
  
 作者: 涵泥巴  2006…11…27 11:2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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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南宫烈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安抚到抓狂的展令扬。 
 因为他被曲希瑞特制的药物弄得昏睡到深夜,吃完希瑞煮的清粥以後,却又在当夜开始发高烧,一连昏昏沉沉的好几天…… 
 「又有人寄信给烈了?」向以农抓著几封信,放在桌子上。 
 「又?」展令扬离开电脑前面,看著那十几封看似普通的信件,「小农农,烈的爱慕者多如过江之鲫,爱慕信卖去废纸回收都可以赚一大笔钱,怎麼会用又来形容呢?」 
 「爱慕者是一回事,但我看这个寄信人不是偏执狂就是个疯子。」向以农撇撇嘴,「这可是同一个人在四天里面写的喔,有从烈在学校的置物箱里面拿出来的、烈的朋友代收的、寄到异人馆信箱的……四天十五封信……最重要的,这个笔迹看起来应该是个男人。」 
 男人?打从听到一半就脸色逐渐严肃的众人听到最後一句话,脸色更加诡异。 
 「烈的爱慕者里面男人很少吧?」安凯臣疑惑。 
 「希瑞,君凡呢?」令扬抓住一封信问。 
 「在楼上照顾烈。」 
 「烈还没退烧吗?」 
 「那是心理影响生理,要他心底的压力先舒缓些才有可能退烧,我的退烧要只能让他不要持续高烧,但是低烧是躲不过的了。」希瑞叹了口气。 
 展令扬看著桌上的信,半晌才抬头看著其他三人。 
 「我建议我们看看烈的信吧,等烈醒来以後我会道歉。」他说得很正经,因为他们已经想不到办法了。 
 烈把心事闷在心底不肯说,却把自己逼成这样……看在他们眼里,很心疼。 
 「看吧。」向以农早就沉不住气了,直接拆开一封信。 
 信纸从他指尖飘落。 
 「以农?」安凯臣关心的看著脸色骤变的向以农,展令扬捡起了信纸,脸色旋即跟著变诡异。 
 「那他妈的浑蛋!」向以农咒骂出声。 
 展令扬则抓起其他信件,「希瑞,帮我拆信,凯臣你去调之前的录影带,烈收到几封信了?」 
 他的态度太罕见,两人没有犹豫的开始依言行事。 
 一张张纸摊在桌上,曲希瑞的脸色也开始惨白。 
 展令扬不安的等待安凯臣的答覆,等到从会议室回来的安凯臣说出数字,他的心也沉入谷底。 
 「烈从一个月前就收到信了。」 
 …… 
 一个月? 
 烈一个人忍受这种东西一个月?! 
 每张信纸上的字句歪歪斜斜,刺眼的剪贴文字是不知道从哪些书本报纸上剪下来的,带著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和令人反胃的血腥味…… 
 充满负面情绪的诅咒言词满布憎恨的激烈字眼……姑且不说是烈,连他们看得都被厌恶感带起一身毛骨悚然。 
 更诡异的是信封里还装有其他东西,像是偷拍的照片、盗录的录音带……一种充满恶意的情绪从这些东西传递出来,就好像在说「我在看著你,我知道你在做什麼」…… 
 「哪来的变态……」好一会儿,向以农才艰涩的吐出几个字。 
 自己一举一动都被掌握的感觉很差,更别提这种偏执憎恶的用词和意图了…… 
 「令扬,这家伙以前认得烈吗?」安凯臣拎起几张信纸,开始念上头的字句,「这变态的用词很奇怪,什麼叫做『你别以为像你这种杀人犯可以得到幸福』、『你怎麼能忘记你的罪而跟他们过著幸福愉快的生活』、『你必须时时刻刻记得你的罪恶』……」 
 展令扬面色凝重,他们似乎侵犯到烈不愿意让他们知道的秘密了…… 
 只是……再这样下去,烈会被逼垮了…… 
 「原来你们在这里……」雷君凡走了进来,看见桌上的信纸,略皱了眉,然後改口,「希瑞,烈醒了,你有没有什麼可以给他吃的?」 
 「我有煮特制的营养粥,马上拿给你。」曲希瑞匆匆离开。 
 「我刚刚从烈受伤当天穿的衣服口袋里面找到的。」雷君凡面色僵硬的将一张信纸放在桌上那叠之上。 
 「这只是开始」。 
 用血写的几个大字,宣告著某人的报复心才刚要开始。 
 「还有,烈房里的垃圾桶也有好几封信……这几天不要让烈接任何电话,那家伙十分钟前打了烈的手机。」雷君凡把握最後一点时间跟展令扬等人交换心得,因为他马上就要回到南宫烈身边去餵他吃饭。 
 「确定是那家伙?」 
 「应该是,因为烈接完电话脸色就奇差无比,还开始胃痛。」雷君凡边说边将南宫烈的手机丢给展令扬,「我把它没收了,你们看著办,我等烈睡了再下来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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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过希瑞端来的营养粥,他再度上楼。 
 被留下的展令扬则眼中闪烁可怕的光芒,开始到电脑键盘面前开始敲敲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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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你害的! 
 全都是你的错! 
 她做错了什麼?! 
 还我……把我的天使还我…… 
 你为什麼不去死! 
 …… 
 南宫烈甩甩沉重的脑袋,试著甩去脑中尖锐疯狂的嘶吼。 
 「烈,头昏吗?」雷君凡推开门,刚好看见他一脸难受。 
 「不……没有的事,我好多了。」 
 「吃点粥吧,希瑞特别帮你煮的营养粥喔,是你爱吃的海鲜粥,还放了鲜美鱼肉喔。」 
 拉过椅子坐到床边,雷君凡先将碗放到床头柜上,扶南宫烈坐起身,然後开始餵他吃粥。 
 「君凡……」南宫烈张口,一匙吹凉的粥马上顺势塞入口中。 
 「先吃一口,怎麼了?」 
 「我……这几天有我的信吗?」南宫烈双手绞紧,不安的问。 
 「没啊,你在等信吗?我等等去帮你注意看看。」雷君凡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回答得不慌不忙。 
 「不、不用了……没有就算了……」勉强一笑,南宫烈低下头吃粥。 
 雷君凡也没多说,专心餵烈吃完一碗粥,然後看著他把胃药和感冒药吃掉。 
 「再躺一下,我把空碗拿下去就上来陪你。」 
 见他柔声交代完就要离开,南宫烈慌张的低叫: 
 「君凡……」 
 「怎麼了?」 
 怎麼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啊…… 
 惊慌失措再加上满眼无助……南宫烈脆弱的表情在瞬间被雷君凡看得透彻。 
 「不……」不要走……他是想这麼说的……「顺便帮我带一点零嘴好吗?」但说出口的却是强装的笑语。 
 「傻瓜,你吃什麼零嘴,在胃炎好以前,你只能吃清淡的食物。」转身走回来,将空碗放到桌上。 
 「君凡?」他不是要出去吗? 
 「我累了,一起睡吧。」蠢烈,要他陪不会说一声吗? 
 雷君凡面不改色的强行卡位,把目瞪口呆的南宫烈搂到怀里调整好角度。 
 「我感冒……」南宫烈低叫。 
 「我身体很强壮,而且希瑞给我们一人打了一针流感抗体。」他在专心确定烈的伤口不会被压到。 
 「……为什麼要用这种姿势……」虽然能待在君凡怀中让他很安心……但是……这样亲暱的睡法好像太……南宫烈脸颊泛红。 
 「因为只有这个姿势不会压到你的伤口,笨烈,快睡!」雷君凡直接将烈的脸压入自己怀中。 
 「……」南宫烈咕哝一声,只能乖乖闭眼。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雷君凡以为他已经睡著了,宁静中才传出一声幽幽长叹: 
 「君凡……我……有罪……」那是不可被饶恕的……染满鲜血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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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君凡没有搭腔,他只是等待著烈接下来要说的话。 
 南宫烈却又安静了。 
 他们都知道对方没睡,却不知道该怎麼继续接口。 
 很久以後,南宫烈才伸手搂住雷君凡。 
 「为什麼不问……」那是飘邈无助的嗓音。 
 「我问,你愿意说吗?」 
 「你问我就说……」他必须让他们知道……在那个人将他们卷入之前……更或许,他该离开……只是在离去前,他们有资格要他留下解释…… 
 雷君凡轻轻搂著他,安抚他的不安和慌乱。 
 「烈,你是你,是我们东邦的一份子,别怕,天塌下来也有大夥陪你,叫他们一起来听,好吗?」 
 「嗯。」 
 一分钟後,东邦全体聚集到南宫烈房间。 
 雷君凡一样坐在床上,让烈可以靠在他身上,展令扬则不落人後的趴在南宫烈腿上,握住烈发冷的手,其他四人则各自找了地方盘据。 
 没有人催促眉宇间满是忧愁的烈开口,他们只是难得全体安静的不发一语。 
 南宫烈左想右想,好半天才吐出一句: 
 「你们看过信了吧?」 
 这一次,没有人推托,全部点头。 
 「我想也是……」南宫烈复杂的笑了。 
 换作是他,也不会容忍夥伴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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