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刀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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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刀画骨-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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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辈,别用你们的剑脏了我的身体。”雁潮飘身一纵落入无底深渊。

“雁潮。”云深和风渡大惊,他们虽然想他死,可他真死在他们眼前他们又觉得难过,两人对望了一眼,扒在悬崖边上看着雁潮的身影变成越来越小的一个点,心中各有万千思绪。

“算了,他这是畏罪自杀,不是我们兄弟对不起他,是他自己不长进,不学好。”风渡狠狠说着,眼眶却红红的。

云深不说话,只是呆呆的而站在那里,好久好久。

“从他一进观我就觉得这孩子太邪性,澜清非要收他为徒,今日算得到教训了。”冲虚倚老卖老说个不停,可是他的话再没有一个人能听得进去。

作者有话说:“月神传说来自希腊神话。

第二章 梦还在梦里(二)

洞里幽凉却干燥,哗哗的雨声掩盖了他急促的呼吸。睍莼璩晓

往深处走,洞里渐渐亮起来,原来洞内是个密室,布置的如房间一般整洁大方,夜明珠淡淡的光华映的山洞像浸润在bobo水光之中,雁潮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喘息,极痛苦又快乐。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一下子扼住了他的心脏,通身黏腻的冰凉。

雁潮缩身屏息往里张望,只见师父赤脚站在兽皮毯子上,青布道袍打开着,里面再无半点遮拦,漫着触目绯色的凝白腻脂胸膛下面两条修长大腿绷得笔直,二师兄云深此时衣衫凌乱半伏在师父身上#已屏蔽##已屏蔽#云深,澜清,怎么会是这样?

师父,你不是无情无欲天下景仰的无为观观主澜清上君吗?

师父,不是只有潮儿可以叫你澜清吗?你不是答应要做潮儿的媳妇儿?你为什么要和云深好上了?

骗我,你们都骗我,为什么?

自己的血流进嘴里,腥甜的感觉勾起心里灭顶的恨意,如果师父身下的是别人,雁潮一定会把他撕的粉碎再挫骨扬灰,但那是别人吗?是疼他爱他的二师兄云深呀。

雁潮六岁的时候云深十岁,山上的夜晚又黑又冷,都是二师兄搂着他睡得,别人欺负他,二师兄就去和那人打架,挨了一身伤不说还得让师父罚着面壁不给饭吃,衣服脏了二师兄给洗,衣服破了二师兄给补,山上的日子清苦,他总偷着给雁潮做好吃的,挖了一夏天的药材等到冬天卖了给雁潮买回一根糖葫芦……。。

二师兄是别人吗?

雁潮的心给他们两个撕碎了,糟蹋了,他不能再看下去,他怕自己被滔天的妒火给烧成灰烬。

嘶,青色的道袍刮在尖利的青石上,布帛撕裂之声惊醒了正做鸳鸯的二人。

云深正急着撕扯掉澜清唯一的遮拦,听到异声,紧紧抱住澜清不动,一双眼睛却如利刀卷起杀气。

澜清从云深怀里退出来,然后掩袍起身,雪足踏在铺着的厚毯上款款而来。

雁潮像一只小鹿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惊惧愠怒的看着澜清,他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等着澜清给他一个解释。

第六章 泪却在眼底(三)

雁潮的脸红晕毕现,喘息越发粗重起来,眼角也漫上红意,他看着澜清抽下发上的木簪,他看着澜清解开自己的衣衫,他看着澜清纤长如玉的手指摩挲自己麦色的胸膛,一把野火从咽喉到肚腹轰轰燃起,他艰涩的咽着口水,发出咕咕的难堪的响声,喉结重重的突出在修长高傲的脖颈上。睍莼璩晓

澜清见时候已到,上前一步坐在椅子上,顺势把雁潮扯进怀里,他嘴角擒住一绺黑发头向后仰,满头黑发流水锦缎般倾泻于脑后,随着他头颅摆动如水波般微微起舞。

雁潮哪能耐得住,只觉浑身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下腹,偏偏毛躁年少不知如何释放,隔着衣衫狠劲儿的相互厮磨,澜清低低笑着,“潮儿,你真可爱,为师还真舍不得你。”

此时的雁潮听不出他话的怪异,他看着澜清近在咫尺红莲花瓣般鲜润透明的唇瓣,蛊惑般含进嘴里。

嘴唇相贴的那一刻,熟悉清幽的气息把心肺的每一处都熨烫的服服帖帖,经年的思慕爱恋随着津液的交换蛰入到骨髓深处,让火花璀璨盛放。

“澜清,澜清。”雁潮被撩拨的意乱情迷,偏偏又不知该怎么做才能纾解,只抱着澜清又亲又啃,激越之中竟把澜清的唇啃出血来。

唇瓣凝着血珠儿的澜清,又像那一树盛开的榴花,娇艳灿烂烁闪光华,酒生娇面眸流脂醉,引得雏儿雁潮如置茫茫云端,浑身绵软无所依傍,好容易抓住风的尾巴,却被牵扯着驳云万里,激越迷醉中又怕失足坠下便粉身碎骨。

正心情迷醉的雁潮忽觉身下一空,耳中听闻木质碎裂之声,却见澜清身下的椅子碎成条片,自己随着澜清摔在了地上。

澜清的头碰在桌脚上,额上猩红一片,黑发凌乱丝丝缕缕被鲜血粘黏,竟像墨笔勾勒朱砂点染的一阕曲枝梅花。

“师父,你没事吧?”雁潮伸手去扶,却虚虚的勾住澜清半敞的衣领,用力之间,布帛碎裂。

“砰。”房门被撞开,进来的几人正看到衣衫不整的雁潮撕下澜清衣物一幕。

“雁潮,你好大的胆子,连师父你也敢亵渎,我杀了你这个畜生。”三师兄风渡目眦尽裂,出剑直刺雁潮胸腹。

雁潮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三师兄的惊风剑,半幅衣襟且被剑尖扎住,挣扎间已被剑气削成碎片,雁潮一身狼狈。

“三师兄,你莫动手。”雁潮实不知该说什么,他们误会自己折辱师傅,承认了自己身承万死,不承认可又怎么解释,如说自己和师父有私情,那澜清一生清誉就毁在自己手上。

正当雁潮不知所措时,只听澜清在地上喘吁吁的说:“渡儿快扶为师起来,那小畜生给为师下药。”

“我没有。”雁潮高喊,他看着澜清,黑如点墨亮如刀刃的眼睛里满是迷惑不解。

此时地上的澜清完全不是刚才那副you惑艳媚的模样,他烟眉紧锁,似是痛苦异常,眉宇神色却不复刚才的妖冶放荡,一如平时的孤高清傲,却又隐忍着被亵渎的怒气,端的让人又崇敬又爱怜。

“师父,这个小畜生当真是失心疯了,他不仅给您下药,他还刺杀了大师兄。”

第十章 花前月下昔(一)

雁潮在跳入悬崖的那一刻只想着“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这样结束也许不算差。睍莼璩晓”

身子从未有过的轻盈,似乎是从云层里落下,风在耳边呼啸,亘古不变的青天上几丝浮云,天下忽然变得只为承载自己的这具躯体而存在。

临死前一个人的天地遨游。

雁潮是个知足常乐的孩子,唯一的痴念不过是对师父的一份心思。他一直以为自己过得很幸福,有师父有师兄,有衣穿有饭吃,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一颗搓过蜜的药丸,表层的甜蜜吮在嘴里化去后才是真正苦涩本质,只是甜过了,这苦让人情何以堪?

也许成了鬼,雁潮也会是个怨鬼!

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阳世还是阴间?

雁潮意识浮浮沉沉,在半梦半醒之间费力的撑开眼睛,身体上残留着被风割痛的感觉却清晰尖锐的提醒自己:这不是梦。

如果是梦,二师兄会拿着羽毛骚自己的鼻孔;如果是梦大师兄会拿着棍子打自己的屁股;如果是梦三师兄会瘫着一张脸对自己冷哼;如果是梦,师父还是可以让自己抱着叫澜清。

眼前雾气缭绕,入眼处春树野花浓盖如茵万紫千红,入耳处莺声燕语泉音叮咚野鹿呦鸣。

雁潮动了动手脚胳膊,都完完整整的,什么零件也没缺,他颓然躺倒,重重的叹着气:“果然连痛都没有,看来真的是到了阴间了。”

“喂,小鬼,没死就给我起来,躺着挺尸呢。”入耳的声音淡淡的清朗,混合着青草潮润气息。

“怎么这阴间也不让人安生,莫非也有大师兄那等人物?”雁潮只在心里思忖,身子动也没动阖着眼睛。

凉凉的东西贴上他的脸,一股浓郁的青草味钻进鼻子里,甚是好闻,雁潮贪恋的吸了一下,头顶上传来低低的笑声,接着那东西落在了嘴上,轻轻磨蹭着唇瓣。

酥酥痒痒的感觉让雁潮的身体有些发热,他一把抓住了,睁开眼一看,一只沾着青草汁水的大脚出现在他的眼前。

脚很大,却很白净,根根脚趾纤瘦修长,指甲圆润透明,与这个大脚不相称的小巧可爱。脚底板是一层薄茧,可见脚的主人不是个养尊处优的主儿。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要不要再尝几口?”脚的主人邪气的问。

“呸呸呸。”雁潮拼命往外淬着口水,还使劲用手抹着嘴。

“小鬼,你好像刚才用这只手抠我的脚了。”

“啊。”雁潮放弃了嘴,又不停的用衣袖擦手。

“小鬼你好可爱,我想我会勉为其难享用你的。”那人放肆的哈哈大笑。

“我 抄你大爷,敢占小爷的便宜,小爷现在是厉鬼,小心挖出你的心肝来。”雁潮火起,这阴间也有欺负人的主儿,指间用力掐那脚踝,可是也不知那人用了什么方法竟如一尾鱼般滑溜溜的从雁潮手里脱出,系着红丝线串着的银质半弯月牙毛发森森的小腿使劲在雁潮眼前得瑟。

“小鬼,你起来好不好,要不我躺下?”那人猛然俯下身子,脸几乎贴在了雁潮的脸上。

“你,你不要靠我那么近。”雁潮手忙脚乱的滚在一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却把男人俊逸的样子尽收于眼底。

第十一章 花前月下昔(二)

那男人身形高大,穿一件烟紫色长袍,雁潮不知是什么布料,只觉得又软又垂,裁剪的很是合适,将那人的健美体魄一寸一寸描摹出来。睍莼璩晓一头黑发随意的用同色的带子系在脑后,一个花纹繁复的银色软面具将左脸半边盖住,这样艳丽柔软的打扮偏不显一丝娘气,越发显得邪魅不羁。

男人被雁潮盯的似乎不好意思,笑着向前捏着他的脸说:“小鬼,你再这样看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雁潮后退几步,嫌弃的打掉他的手:“自以为是,我见过的人比你好看的不知有多少,只是第一次见鬼罢了,怎能不仔细看看?”

“见鬼?小鬼,你是鬼还是我是鬼?”男人哈哈大笑,整整齐齐的露出八颗牙齿。

“自然我们都是了,这是什么地方呀?地狱还是天堂?”

“哈哈哈,小鬼,我快被你笑死了,你太可爱了,不行了我忍不住了,我现在就要吃你。”男人说着闪身就到了雁潮的身后,把他搂在怀里,大手隔着衣衫四处油走。

“你这小妇养的,干什么,好痒,痒死小爷了。”雁潮让他撮弄的难受,嘴里不干不净起来。

“小宝贝儿别动,没成想你看着灰头土脸的,味道还蛮可口,来让花爷好好疼疼你。”

雁潮扭着腰躲避着他伸进里衣的手,却不想屁股触到了硬硬的一根,他立即明白过怎么回事,和澜清的那一幕轰的炸开在他大脑中,“我 抄你大爷的老淫贼,对着小爷敢发情,小爷擀死你。”他单手托住男人的手腕,双腿跃起扫向男人下盘,竟然是要取对方性命的阴招。“

男人没有想到绵软的小猫下一刻就成了扬起爪子的小狼,飘身退后躲过他的攻击,却还是脸上含笑:“小鬼,不愿就不愿,也不用如此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吧?”

“什么救命恩人,我看你就是一个淫贼。”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人太出名了就是困扰多呀。”男人说着,整整衣襟抿抿头发,就差有个铜镜给描眉梳妆了。

“不要脸的淫贼。”雁潮被他先前的行径激怒了,对澜清的恨转嫁到他身上,他急运真气,手捏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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