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保姆打着呵欠起来准备早饭,刚到客厅,保姆阿姨尖叫出来。
邢彪睡得四仰八叉,脑袋上半身在沙发上,腿在茶几上,这不算什么,保姆阿姨岁数也不小了,什么阵势没看过,男人的果体,也不新鲜。
所以,邢彪穿着袜子,身上只有一条小裤头,也不是让保姆尖叫的原因。
至于什么原因……
邢彪让这声尖叫给刺激醒了,打了一个机灵猛地坐起来,啪叽一下又摔回去。
“哎哟我操,我的腰!”
在沙发上睡一晚,他那个彪悍的睡姿,腰疼的他直不起腰不说,脖子都歪了,落枕了呗。
脑袋疼得要命,妈的,喝多了,昨天真的是喝大了,那群混蛋合伙灌他。到最后喝了几瓶都不知道了。
捂着脑袋哼哼。半睁开眼睛看见他的茂盛腿毛了。
完蛋草,他怎么光着呢,没穿裤子啊。
一看保姆捂着嘴尖叫,邢彪这个一直不要脸的也有些害羞了。赶紧把毯子卷上,披在肩膀,抓着两个角,把毯子当汉服穿。
“阿姨啊,估计我昨天喝大了,把衣服脱了,吓着你了吧。”
“不,不是。”
阿姨的眼睛直了,盯着邢彪的脸看。
“我上去了啊。早饭不吃了。”
裹着毯子邢彪打着呵欠摇摇晃晃的上楼,歪着脖子呢,一动就卡巴卡巴响,一手扶着老腰,一手抓着毯子。
上楼去了。
阿姨看着邢彪的背影。
“妈哟,这可怎么见人啊。”
昨天回来不这样啊,大淘也写不出这么多字儿啊,谁干的,不用说了吧。啧啧,苏律师,下手够狠的。
邢彪刚要推开门进去,门锁了。
“媳妇儿啊,开门。”
苏墨没搭理他,门也没开,邢彪困得要死,以为苏墨还睡着呢,打了一个呵欠。
“我找儿子睡觉去啊。”
推开儿子的门,大淘不在屋里,哦,也许大淘跟他小爸去睡了,邢彪一头扎在枕头上,心里想着,补个觉,然后他要去桑拿馆,蒸一蒸,找个师傅给他捏捏,脖子哟,动一下就疼,都连轴转了,回头身子跟着一起转。
苏墨生气了吧,绝对的,要不然也不会把他丢在沙发上。等他睡醒了,再去好好承认错误,好好哄哄。
想着呢,睡着了,打呼噜了。
这一觉睡得舒服,等他彻底清醒了,伸了一个懒腰,头也不疼了,腰疼也缓解一些,脖子还是不大得劲。
抓过手表看看,都下午啦。
没人叫他起来,估计是媳妇儿下的命令,别吵醒他。好媳妇儿。
刚要起来,门推开一条缝儿,大淘的小脑袋瓜伸进来,悄磨叽叽的看着他。
邢彪一下就乐了,儿子可爱啊,那小模样,跟个小狗似的。
“儿子,来。”
大淘眼睛马上就笑弯了,小白牙一呲,酒窝露出来,颠颠的跑过来,趴在床边,软乎乎的小手摸着邢彪的脸,摸了又摸。
“爸爸,你醒啦。”
“宝贝儿,干什么呢。”
“看电视呀,我在看朵拉。”
“你小爸呢。”
“小爸在书房呀。”
邢彪搂过儿子要亲亲,大淘笑着推开他。
“爸爸,磕炮,是什么意思呀。”
邢彪的眉头一下就皱紧了。谁呀,谁这么缺德,教小孩子这种黄色的东西。
“那听来的?”
“昨天呀,你说的呀,你说,你说磕炮,然后,小爸爸就把你打晕了。”
大淘摸摸他的脖子。
“就这,啪的一下,你就死啦。”
靠啊,怪不得他脖子疼,他以为落枕了,原来是苏墨给他砍的?下手咋就这么狠呢,他可是亲老爷们啊。
“爸爸,什么意思呀。”
“就是放炮的意思。”
邢彪起来,他要跟苏墨谈谈去,对亲老爷们,不能下手这么狠,万一错手了,他就翘了。
大淘拉着他不让他起来。撅着小嘴。
“爸爸,我也要画,你躺好了,我要画。”
画?画什么?邢彪以为儿子要画画,要他陪着画,也没在意,大淘找出自己的大红色水彩笔,趴在大爸爸的身边,笑的嘎嘎的。
“我要画一只小乌龟!”
大红色水彩笔就奔着邢彪的脑门去了。吓得邢彪赶紧一缩头。在脑门画乌龟?那他还敢出门吗?
“不许再爸爸脸上画画。”
“但是,但是,你脸上有字啊,你身上也没地方可以画画了呀。”
大淘一脸的委屈。他上楼好几次了,就是为了确定爸爸睡醒了没有?他早就想在爸爸额头画一个小乌龟了。
什么?
脸上有字?身上没地方了?
刷的一下解开毯子,低头一看!我列个大擦擦擦啊,这谁他妈干的缺德事儿啊,他的胸口上,胳膊上,腿上,都写了字,邢彪是个大流氓,超级大混蛋,没皮没脸,色鬼!
写的字儿,密密麻麻的,肚皮上都是,都分不出来,写的啥,拉开裤衩看看,靠,他的小彪子也被涂黑了,蛋蛋一左一右写了歪曲扭八的两个字儿,流氓!
跳起来就往浴室跑,他的身体又不是写字板啊,怎么就写了这么多字儿啊。
不行,他要洗掉,说好了过几天去海南度假的,他这一身的流氓混蛋不要脸,怎么穿泳裤下水?他的小彪子也被涂黑了,他怎么跟媳妇儿磕炮啊。
浴室里有一面镜子,他经过的时候,觉得不对劲,赶紧回来看看。
他的脸上,一左一右的脸颊上,用大黑字写着,变态!
字体很大,从眼眶朝下到下巴,就这俩字儿,难怪儿子说,你脸上没地方啦。
这两大字儿的变态都沾满了!
胳膊胸口脖子一直到裤衩里边,都是密密麻麻的不要脸大流氓之类的话,翻过去看看后背,也是密密麻麻的臭流氓死变态暴漏狂!
邢彪看这镜子里,那纯爷们的脸上,被标上的变态。
嗷的一嗓子吼出来。
“苏墨!老子杀了你啊啊啊啊!”
特别有穿透力,苏墨在书房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茶,掩藏住了嘴角的坏笑,哼,你让我当众丢脸,我就让你没脸。
抓过一把大刷子,吭哧吭哧的刷,刷了肚皮刷大腿,刷了胳膊刷后背,香皂都用去一块了,冲干净泡沫一看,刚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一点颜色消下去的痕迹都没有。
把脸搓得都掉皮了,哎哟喂,那脸,本来就不跟苏墨那么白,现在都红了,跟萝卜一个色儿,洗面奶下去一罐子了,变态俩字还在上头张着呢。
小彪子很可怜,黑里亮,黝黑黝黑的,从上到下涂得很均匀,蛋蛋上那两字流氓,也洗不掉。
这地方娇气啊,他不敢用力搓啊,再搓肿了,那就成黑色胡萝卜了,还是新鲜水灵的大胡萝卜。
邢彪脑瓜顶上燃起熊熊大火,他把自己都泡水发了,一个字儿也不掉。
扯过一条浴巾裹吧裹吧就踹开了苏墨的书房门。
那拳头,嘎嘣嘎嘣的响,换个人他这一拳头早就抡过去了。
苏墨只是淡淡的掀了掀眼皮,看他一眼,不笑也不有其余的表情。
邢彪刷的一下解开浴巾,蹦到苏墨的面前。
“你看你干的好事!”
“你就知道是我干的?”
“咋们家除了你谁敢”
苏墨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他。
“我干的,又怎么了?”
“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我惯得你啊,让你无法无天了,骑我脖颈子拉屎!”
邢彪挥着拳头,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媳妇儿的面子上,他真的很想动手。你看看他那个处变不惊的样子,气不气人。
“昨天你让我丢人,今天我就让你见不得人。”
啊?
邢彪顿了一下,抓抓脑袋。
“我干什么了?”
苏墨哼了一声。现在玩失忆?晚了。
第二百五十章 老彪,很郁闷
“那你也不能在我脸上写字儿啊,我都洗不掉,真没办法出门了。”
“你还想着怎么出门?我都没办法出现在你那些兄弟面前。老实在家给我闭门思过。”
“这可怎么办啊。”
“凉拌。”
苏墨瞪眼,死活不告诉他,这种魔术笔,三天之后自动消失字体,这三天就老实在家里猫着吧,让他气人。
“那你看看这。”
指了一下小彪子,挺了挺腰。
“黑了吧唧的成啥了,跟烟熏过火的腊肠一样,这让我怎么磕炮啊,我有阴影啊,我都不敢吃腊肠了,你太气人了,苏墨,今天我非收拾你不可。”
“磕炮?你什么时候变成正常颜色再说吧。”
邢彪左右寻找,他要找东西把这个败家媳妇儿打一顿,欠收拾,一定要打他一顿。
抓过废纸篓里的一张纸,团吧团吧咂向苏墨。
“我要跟你分居!”
吼出一句以为最有力度的话。这话以前打死他都不敢说。
“随便,家里屋子不够的话,你可以去住酒店。信用卡我给你放兜里了,只要你敢出门,你就去。”
苏墨闲散的丢来一句,满不在乎,真的,反正现在丢人的不是他。你问问,邢彪敢出门吗?他敢吗?
他还真不敢出门,他脸上还写着变态俩字儿呢,他脸皮再厚也不敢出去被全城的人嘲笑。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怎么娶了你。”
“想离婚啊,行,来来,算算财产,我马上起诉。”
邢彪这口气憋在肚子里,他不能离,但是他很生气。又没办法。
苏墨打定主意他一点招都没有,吃的他死死地,就为了看他笑话。
苏墨上下打量着他,真不错,他的胸膛上,后背上,就连肩膀那里都让他写满了字,腿上不太好写,他小腿上的腿毛很多,不上色。小彪子乌黑乌黑的,估计是害羞了,不敢翘起来,耷拉着垂头丧气的,最搞笑的,蛋蛋上俩字流氓,跟他脸上的俩字儿变态相得益彰。太好看了。
肠子快笑得打结了,他还憋着。
邢彪眉毛都立起来了,气的呼哧呼哧的跟老牛一样,干瞪眼没招。
“省省吧,幸好有眼眶,不然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谁害的?我是你老爷们,你就这么玩我啊。”
苏墨理直气壮。
“不玩你玩谁?我有这权利玩你。”
邢彪彻底服了,他媳妇儿,绝对吃人不吐骨头,玩死人不偿命的。
“行行行,媳妇儿天生就是为了折腾爷们的。我受着,谁让我是你老爷们。”
他投降了,这败家媳妇儿克他一辈子,永远拿他没招。
弯腰把浴巾捡起来。
“那我能不能问问,亲爱的媳妇儿,我这些字儿,什么时候能消下去啊,我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出屋吧。”
“等着吧。我不生气了它就消了。”
“合着是你这个妖精给使得法术啊,你啥时候成妖精了,尾巴呢?”
邢彪让苏墨气乐了。
“咱们可说好了出去度假的,我手下也有不少事儿呢,我这样出不了门,事儿办不了,你去办啊。”
“我不管,随便。”
“我可真是娶了一个祖宗。”
大淘推开门。书房是他禁地,他不敢再跑来。
“爸爸,你陪我画画。”
邢彪哦了一声,刚要把浴巾裹上,他背对着大淘呢,大淘就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哇的一下就笑了,也不管小爸爸说不许他进书房,跑进来戳了戳邢彪的屁蛋子。
“小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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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再也忍不住了,爆笑出来。他们家浴室的镜子,也只能看见后背,看不见腰部以下,所以呢,邢彪不知道,其实,他的后背上有字儿不算,苏墨在他屁蛋子上一左一右画了两个乌龟。
昨天本来是生气,拿着魔术笔在他身上写,混蛋流氓不要脸,写着写着就来了兴趣,小彪子他很细致的涂黑了,让这个坏东西没事就折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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