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还没有接通,背后窜上一个人,一个东西顶住他的腰眼。
“不许动,抢劫!”
苏墨懒洋洋的把公文包放到胳膊下夹着,右手开始去摘左手的婚戒,摘下来对着后方一丢。
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往前走。
“哎,哎,媳妇儿,媳妇儿,你等等我啊,我把戒指找回来!”
邢彪大呼小叫的喊着苏墨。
他二啊,没事闲的蛋疼,故意装抢劫的去吓唬媳妇儿,手指头捕着他的腰眼当武器,没想到被媳妇儿反吓唬,想追苏墨,又怕戒指真丢了,那戒指可只带了两天啊,那可是他们的结婚戒指,意义重大。
苏墨左右寻找着,这个笨蛋把车子停在路边的树下,难怪他没看到,路上没有路灯,大晚上的,他能看到什么。直接打开车门坐上去,胳膊架在车窗上,开始抽烟。
看着邢彪满地蹙摸,戒指呢,丢哪去了?那戒指上有一颗钻石,应该在灯光照射下闪闪发亮啊,这个范围还在监狱的大门口呢,监狱门口有灯光的呀。
哪去了?
蹲地上这边摸摸那边找找,还是没有,在原地绕了好几圈。
“媳妇儿,你丢哪去了?”
苏墨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心情蓦然转好,有这么一个人整天耍宝,跟看大笨熊一样看着他,也怪好玩的,一天的疲惫都没了。
对着他按了一下喇叭,邢彪赶紧跑过来。
“媳妇儿,我没找到。你说你,什么东西都敢扔啊,那可是我们的结婚戒指啊。”
苏墨对他晃了一下手,那结婚戒指还在手指上呢。
“哎哟我操,你玩我呢。”
邢彪一下不干了。他眼珠子快成斗鸡眼了,找半天,不会提前说一声啊。
“上车,回家,累了,饿了。”
苏墨淡淡的八个字,就把这炸毛的邢彪给整老实了。什么怨言都没有,直接上车。
“我五点就给你打电话,一直接不通,我就担心了。问了崔勋才知道你在哪,这家伙来说我是跟屁虫,追着媳妇儿跑。你怎么跑这来了。”
“了解案情。”
“饿坏了吧,那置物箱里我放了一个面包,还有一瓶牛奶呢,你先掂吧掂吧,我们回家吃饭去。”
“想吃馄饨了。”
“成,我回家就给你包。”
苏墨笑了下,现在八点多,到家九点,在做饭,他也够有耐心的。
“你怎么把车停那么远?”
“我对监狱有阴影。”
邢彪车速快得很,几句话的功夫,已经看不到监狱了。
“我坐过牢,这地方能憋屈死人。关进来几个月我就发誓打死也不来这几,要不是你来了,我需要克服一下才过来。”
“这个想法好,一辈子别来这里。”
“我不来,我要跟你过日子呢。”
抓着苏墨的手就去亲,一下看到他手上的戒指,狠狠地捏了一下苏墨。
“开玩笑也不能把戒指丢了,这可是我们的结婚戒指,不许有摘下来的一天。那天让我再看到你摘戒指,我就把这戒指拿去做小一圈,只要你戴上,这辈子都取不来。”
“听见没有?”
没听到苏墨的回答,邢彪凶巴巴的吼了一嗓子。苏墨丢来一个白眼。
“快点开。”
“就找不到比你更不听话的,从来就没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儿过。不修理你一顿,你一直以为我雷大雨小,真把我惹急眼了,真的收拾你。我可不是说瞎话的。”
苏墨的回答是放低了车座,靠上去,懒洋洋的一声不吭。
还真别说,邪彪把家里收拾得蛮干净的,催促着苏墨去洗澡换睡衣,邢彪就去厨房朵肉拨葱捏恨钝,苏墨擦着头发坐在沙发上看着邢彪的这份合同书。
“这合同看起来很合理,其实他设了很多圈套。是个高手拟定的。看起来很合理的条款,到时候真出什么事儿了,法律解释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那怎么办?”
邢彪满手的白面,手里捏着一个小元宝样子的棍钝,站在厨房门口问苏墨。
“好办。”
苏墨拿着纸笔,在他认为有错的地方,添上几个字。
“他的重心意思很简单,如果出事,公司承担百分百的责任。包赔一切损失,他们还会追求其法律责任。百分百的责任?那他给不给高额报酬?我不太懂这个保镖市场的行情,我认为报酬跟这个任务不成比例。如果因为他们的过失造成珠宝丢失,这责任也不能怪在你们头上。”
“媳妇儿,你快给改改,给我们争取点利益。”
“恩。”
邢彪一边烧水,一边捏馄饨。
“真的要出点事儿,包赔所有损失,那我喝西北风了。手下三四十个人,追求他们责任,再把它们送到监狱去?我干不出这种事儿。”
“我修改和合同,到时候签字,不要妥协任何一条。”
“媳妇儿,真的,给我做法律顾问呗。”
“律师费我不会打折。”
“我给你最高价。”
苏墨晃了一下头,他也是趁机敲诈呢,就算是邢彪不给他钱,遇上这种事情他也要管的。怎么着也不能让别人玩文字游戏坑了邢彪,那不是羞辱他呢吗?
……嘿嘿,挨整了吧,该,让你惹你媳妇儿。第四更送上啦。六点我还来。
第六十九章吹牛,上税
把合同修订好,邢彪也叫着他吃饭,这饭吃的,也不知道是宵夜还是晚饭了,都十点多了。刚吃上饭,白桦就来敲门。
“吃饭哪,彪哥,计划书我写好了,我有四个方案,保证他们会喜欢。”
苏墨对他笑了笑,低头吃饭,邢彪把碗筷放在一边开始看计划书。白桦摸了摸肚子,看看那飘着葱花的馄饨,淋了香油,味道老香了。这个有些冷的天气,喝一碗热乎的馄饨,那还多舒服。
“味道不错啊,苏律师也给我来一碗,我饿了。”
“自己拿碗去,别指望我媳妇儿伺候你。”他饿了大半天了。邢彪干脆做到苏墨的身边,把计划书给苏墨看,苏墨皱着眉头研究,肯定是越严密越好,那就不要留下死角。
白桦一口一个馄饨,大口小口的吃。
“我的应急方案也不错,我把公司的人分成了三拨,第三组的人在外围,只要有人往外跑,绝对截杀。这馄饨味道不错,明天还做吗?明天我还来吃。
“哎,你少吃点,他还没吃饱呢。”
邢彪一看,一盆馄饨少了多一半,赶紧抢过来,拿着勺子给苏墨捞,一点汤水都不要,把苏墨的碗堆得满满的。害的白桦只能多喝点汤。
“大哥,我鄙视你,我们多少年的兄弟了,你现在连饭都不管我饱。”
“你可拉倒吧,给你口吃的就不错了。”
“苏律师,晚上我来你家搭伙成吗?你多做点饭。”
“家里开火会叫你下来吃饭的。都吃饱了吧。”
“饱了,饱了。”
邢彪赶紧把最后一点汤也喝了,时间不早了,别当误他们睡觉啊。
站起来就要收拾碗筷。苏墨挽起袖子,拦住他。
“你们讨论这个计划书吧,我去刷碗。”
哎哟,苏墨这是吹那边风啊,主动刷碗做家务?
男人嘛,都好个面子,吃饱饭往后一坐,碗筷媳妇儿收拾干净了,翘着腿儿抽根烟,这挺牛逼的,多有大老爷们的力度。
邢彪大老爷一样,翘着腿,叼着烟,看着苏墨收拾碗筷,绕过他身边的时候,抬手在苏墨屁股上拍了一下。
“看我好媳妇儿,多勤快。”
七分耍流氓,两份疼爱,一份炫耀。
苏墨很想回身给他一脚,让你得瑟。好心好意的以为你们有工作要谈,主动去刷碗,你还在这臭显摆耍流氓?真是欠揍啊。可回头看到白桦也在,这口气忍了。在他兄弟面前,给他面子。让他得瑟一会。
什么都没说,端着碗筷去厨房。
白桦那看着邢彪的眼神绝对是崇拜啊。他一真以为邢彪是妻奴,没想到这么有威信啊。按照苏律师的脾气,那绝对睚眦必报,没想到拍一下屁股就拍一下屁股,丢来一个媚眼?啥也没说去厨房了?
看来,苏律师就是一匹倔马,会庖蹶子,也让邢彪给驯服了。果然是结婚的功劳啊,彪哥肯定在窝里征服了苏墨。
媳妇儿嘛,做饭洗碗带孩子,伺候爷们吃喝拉撒,这才是对的,哪有爷们伺候媳妇儿的对吧。
“彪哥,你真有本事,把媳妇儿训得这么服帖。”
邢彪翘着二郎腿,歪叼着烟,胳膊伸在沙发背上,拽了吧唧的哼了一声。
“一个老爷们连媳妇儿都管不了,那还是爷们吗?”
弹了一下烟灰。继续吹。
“我到家他就做饭,等刷完碗肯定给我放水洗澡。等我看电视他就洗衣服,等我要睡觉了他肯定暖被窝呢。我还没起他就准备早饭了。我……”
苏墨走出厨房。冷着脸。
“税务法重新修订了。”
一句话把邢彪的话打断。
把他们俩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原本白桦听得一真啧啧啧的吧唧嘴,对邢彪挑大拇指,大哥不愧是大哥,看把媳加儿收得服服帖帖。还想听,可一听说税务法修订了,注意力就到这边,他们是做生意的,这个事儿要知道啊。
“怎么改的?税收提升了?增值税高了?”
“税务法昨天重新拟定了一条,吹牛,上税。”
白桦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噗的一下就笑翻了,彪哥,你吹,吹,吹牛上税了吧,该,就知道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媳妇儿奴,还在这装大尾巴鹰,还得瑟说什么苏律师怎么伺候你?露馅了吧。吹的神乎其神,牛皮吹大了发了吧。
不过,苏律师,你冷着脸说笑话更牛逼啊,邢彪不好意思的嘿嘿,白桦笑得捶沙发,苏大律师还是眉毛不动,嘴唇抿着。一本正经。
嘿嘿,吹牛皮要等苏墨不在家的时候,要不然他会泄底儿。
“急救箱呢?”
邢彪跳起来就往苏墨身边跑,咋的了?
“咋了咋了?”
胳膊腿儿没事儿啊,摸摸脸,摸摸胳膊。那脸紧张的什么似的。
“我把菜刀也放洗碗池里,洗碗的时候,划了一下。”
挑起食指,指甲下面一个不到一厘米的伤口,稍微那么出了一点血。
“这么不小心那,疼不?”
说着就要把手指头送到嘴里,苏墨赶紧推开他,一脸的嫌弃。
“你琼瑶小说看多了?这情节你也干得出来只这是划了一个小口子在手指头,要是在鼻子上呢,要是在屁股上呢?你也敢亲下去?你不嫌肉麻我还怕长鸡皮疙瘩?还有,傻了吧唧就把手指塞到嘴里,多少细菌?在闹肚子?”
额,他娶了一个绝对不会有一点点浪漫细胞的媳妇儿。
“去把创可贴给我拿过来。”
邢彪屁颠屁颠的去拿创可贴,先消毒,再贴上创可贴。
“其实吧,就算是你屁股上多了一个伤口,我也能亲的下去。”
苏墨打了一个寒战,他恶心人不偿命。
“去把碗筷刷了。”
“哎,我这就去,你手指头别沾水,小心别感染了。”
白桦觉得他就是那一千瓦闪闪发亮的大灯泡,人家两口子打情骂俏,他在这真的不合适。还有,彪哥,当初我们出来闯荡的时候,那身上被砍了好几刀,还随便裹一下去喝酒呢,这么个小伤口,至于的吗?这结婚的男人啊,啧啧,就是伤不起了啊。
“你们两口子恩爱吧,我回去了。彪哥,那我明天约珠宝公司的签合同了?”
“成。媳妇儿,到时候你跟我一块签合同啊。你在身边,我心里有底。”
苏墨恩了一下。他也怕到时候签订合同,对方律师在这份合同上有什么修改,再把这个傻子坑了,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家业再没了。
“我走了。”
白桦说一声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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