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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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寡夫- 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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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无缺吐血,惨胜而已,没看到他现在站都站不稳了吗,师叔你就别说废话了,赶紧分点仙光来救命啊。

“哥……哥你别走啊……”黑鹅庞大的身影冲了过来,连刚讹……赌赢的灵石都不要了,眼泪汪汪,就差号啕大哭了。

林莫南摸摸它的头顶,道:“别哭,你是鲲鹏血脉,回黑儿巢去好好修炼,不用多少年,你我就可以再见了。”

黑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道:“哥,爷把天劫得罪惨了,那货不会让爷飞升的。”

林莫南:“……”

葛无缺继续吐血,师叔,别聊天了,救命啊。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捏着一粒丹药,塞进了他的嘴里。

嗯?

葛大掌门瞪大眼睛,是吐出来还是吐出来?来不及了,丹药入口即化,没等他考虑清楚,就已经顺喉而下,迅速化为精纯灵气,散入经脉,修复他体内的伤势。

“你……”

终于不吐血了,葛无缺疑惑的看着葛金,满眼不解。

葛金阴沉的看着他一眼,脸一撇,不解释,自己也服下一颗丹药,径自盘膝调息。尽管输了一招,但他的伤势反而没有葛无缺严重,因为葛无缺的胜利,是以伤换伤得来的,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葛金输的不是剑诀,而是心性,他没有经历过被自己的剑捅了二三百回的经历,所以也就没有葛大掌门那么狠,这一招,他输得不服气,今日作罢,来日方长,大逍遥派就在这里,他难道还怕葛无缺长了翅膀跑掉。

上天注定,他们会是一辈子的对手。

虽被黑鹅纠缠,这一幕,依然尽入林莫南的眼底,丝丝笑意自眼底深处透出。一指点出,印在葛金的眉心间,连肖红衣都能一眼看出来葛金的劣势,何况是逍遥道圆满的林莫南。

这一指,是一点明光,他日葛金步入绝境,若能领悟这一点明光,自然便有一番柳暗花明。

葛金于入定中隐约有所察觉,蓦然睁眼,却只见仙光中,林莫南的身影突兀的消失。

“师叔!”

“哥啊……”

仙光微微一滞,似乎也大出意料,从来没有人在沐浴仙光到一半时突然跑了的,哦,鸟倒是有一只,叫什么来着,对了,叫金鹏仙。

一个两个,真不省心。仙光无声的叹了口气,追呗。就在它刚刚动身时,身边阵风呼啸,一个巨大的黑影窜了出去。

鲲鹏血脉?

仙光继续叹气,死命追,连只鹅都追不上,回头它就没底气嘲笑天劫了。

第215章 斩我之后三生归此生(完)

“二位前辈;望请手下留情。”

林莫南赶到邪月宫的时候;肖红衣的剑气已经斩到了甄秦的头顶上方,甄秦的身后;就是沐浴在仙光中的宋素生。昔日眉目如画的红衣少年,如今眼中刻满仇恨,死死盯着青云子。

二对二;只是显然;甄秦和宋素生绝不是两位陆地真仙的对手。肖红衣从来就不会手下留下;但青云子出手架住了她的剑气。

“小友;恭喜。”

青云子对林莫南颔首微笑;他欠着林莫南的人情,所以林莫南一出声,他就出手了。至于宋素生,不足为虑,仇恨蒙蔽心窍,又是外力飞升,仙光还未至,心劫就先到了,能否成为威胁,还得看他能不能渡过这一劫,反倒是林莫南,一身仙气未散,分明也是陆地真仙,这一声恭喜,便是由此而来。

林莫南回敬一礼,亦笑道:“与二位前辈同喜。”

肖红衣冷冷道:“我们没什么可喜的。”

林莫南不以为意,仍是笑道:“二位前辈飞升在即,难道不是一喜。”

话音未落,仙光与黑鹅一前一后,几乎同时而至。林莫南蓦然出手,一剑将仙光斩作两半,剑气一卷,两道仙光就被扫到了肖红衣和青云子的身前。

仙光有灵,顿时被气了个半死,妈的,它是仙光啊,居然就这么被送人了,有没有问过它的意见啊。

肖红衣和青云子都是一怔,当年他们飞升时,因沐浴仙光不足,导致未能飞升,本来是想夺宋素生的仙光,不想林莫南居然有此一举,顿时大出意料。

“你……”

林莫南微微躬身,道:“晚辈与甄道友有旧,以此仙光,赎他与宋道友性命。”

甄秦蓦然怒道:“我不用你救。”

“我救你,是我的事,与你何干。”林莫南轻描淡写的驳回他。

“哈哈哈哈,哥你不走了……”黑鹅高兴得绕着青云子和肖红衣不停的转圈,只恐有意外,口中连连催促,“快把仙光吸收了,丫跟天劫一样,贼精,别让它跑了……”

仙光大怒,贼你娘的精,小屁鹅你有种永远也别飞升。

“如此……”

青云子还有些犹豫,肖红衣却是干脆之极,张口一吸,蠢蠢欲逃的仙光顿时就被她吸入腹中。青云子苦笑一声,终究是不愿让她独自飞升,亦是一吸。

“……承情了!”

仙光入体,功德圆满,霞光照映四方,陆地真仙终于飞仙,看着他们的身影越飞越高,渐渐淡去,仙光中,宋素生厉声长嚎。

“休走!”

咚!

就在宋素生纵身欲追去之时,后脑勺上,一记闷棍敲得他头昏眼花,猛的往地上栽去,顿时昏死过去。他一失去意识,仙光顿时尽皆散去,连自身意识都不能维持的人,不够资格飞升。

“哥……你好帅!”黑鹅嘎嘎大笑,这一记闷棍敲得太顺它的眼了。

林莫南一脸淡然,仿佛刚才这记闷棍根本就不是他敲的。

“甄道友,你啊……何苦为他人作嫁衣,损了自身的根基,又未必真能让宋道友飞升,反而令他心窍蒙蔽,魔从心生……”

看着甄秦,昔日孤冷的英俊青年,如今已是形如枯槁,一身精气生机全无,他忍不住摇头叹息,奔月诀太残酷,以一人之所有,送他人飞升,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宋素生心有仇恨,飞升不成,反而入魔,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我行事,又与你何干,要你来管。”甄秦冷冷的道。不是不知道奔月诀的弊端,只是他,别无选择。

一眼因果,林莫南深深的凝视着他,许久才道:“甄道友良苦用心,意欲借宋道友飞升之时的仙光助林某醒来,只是……”

“你别误会,我不是为了你。”甄秦打断他。

这个自然,林莫南点点头,继续道:“迟了,尹公子他已斩我……”无论甄秦做什么,都晚了。

甄秦身体微微一震,整个人都如枯死的草木,再也没有半点精神。迟了,葛欢留在这世间最后的痕迹,终究是被抹去了,再也没有了。

看着他消沉若斯,林莫南一时也不知再说些什么,许久,才轻叹一声,将阴阳养生诀凝成一块玉符。

“甄道友,长生途漫漫,纵是一时失足,亦可重头再来。”

“不必了。”

甄秦推开玉符,背起昏死过去的宋素生,跌跌撞撞离开。行出不多远,蓦然止步。

“不对!”

他回转身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林莫南。

“你骗我!”

林莫南一怔。

“喂喂喂,咱们熟归熟,你人身攻击爷一样咬你啊。”黑鹅不满了。

甄秦根本不理会它,身体微微颤抖着,就连声音也微微发颤。

“葛欢……葛欢……他……他……他……”

心月两相知,烙印于魂中,月影仍在,葛欢的痕迹自然也还在。斩“我”?究竟斩的是谁?

玉清宫,太液池中,少年同样伸着腰懒,突然侧过脸,看着站在岸边的满面震惊的男女,眼睛眨了眨。

“你是谁?”

玉清仙君面色难看,她身边,无天魔君的面色更加难看。面容未变,还是他们的那个儿子,但是……太陌生。

“你们是谁?”

少年眼神温和,祸水般的面容上,却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憨厚之态,减去了几分绝代风华,却令人看了更加觉得喜爱怜惜。

“你是本座的儿子,尹天人。”无天魔君强压着声音里的愤怒,因果道,看穿因果,他看穿了,却不能置信。

少年嘻嘻哈哈笑了起来,伸完懒腰,站起来,摸摸脸,摸摸胸口,又对着清澈的池水照了照,眼神迷茫了片刻,然后斩钉截铁道:“我不是尹天人,我是葛欢。”

玉清仙君面如死色。

斩我,不是只有斩去曾经的“我”一条路,也可以斩去……现在的“我”。

尹天人斩去了现在的“我”,找回了曾经的“我”,他不再是尹天人,也不是苏仙童,他是——葛欢!轮回无限,生生世世,人不是当初的人,而魂却永不会变,少年领悟的道,有一个令人无限回想的名字:三生道。

三生道,是为前生,今生,来生,斩去今生,永绝来世,以此两世为代价,通过天作之合,他从林莫南的记忆里唤回了前世的“我”。魂“我”合一,葛欢回来了。

尾声:

“我回来了!”

大逍遥派的山脚下,少年的声音随风飘扬。

咦?

两只狐狸猛的从地洞里窜了出来,对着风中吸吸鼻子,竖着耳朵倾听风中传来的声音。

声音不熟悉,可是这个味道……来自魂魄深处的熟悉味道,黑狐狸看看白狐狸,白狐狸眼泪汪汪的用力点头,没有错,这个味道,就是它们刚刚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在寒冷饥饿中闻到的那个味道。

“嗷……呜……”

狐狸发出喜悦的狼嚎,风也似的跑下山去。

怎么了?

沿途,多少大逍遥派弟子闪避不及,被它们撞了个人仰马翻,爬起来后满面茫然。

“要不要禀报掌门?”

“算了,掌门在养伤,还是禀报黑鹅祖师去。”

“呃……你去?”

“当然是你去。”

“呸,我跟你有什么仇,你这么害我,过来,咱们过几招,看我今天不揍你个满脸开花……”

“别舔,别舔……哇,你们俩个怎么长的,一晃眼这么重这么肥……拎出去谁认得你们是狐狸啊……”

山脚下,少年被两只狐狸扑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一边抱怨着狐狸太肥,一边从怀里摸出两只土竹鼠。

“这是路上捡的,给你们当伴好不好……”

两只土竹鼠翻白眼,明明一直就在你怀里睡觉好不好,可怜的家伙,在石头上一睡百年,连自己的老鼠都不认得了,呀呸呸呸,它们才不是老鼠,是土竹鼠。

“好了好了,跟老鼠去玩吧……”

少年好不容易才从两只狐狸的身下爬出来,兴冲冲的往山上跑。

“阿南,阿南我回来了,快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隔壁的山头上,林莫南站在山巅处,盯着少年看了许久,方才回首,对坐在身后的甄秦道:“是阿欢。”

是葛欢,纵使容颜已改,但那股气息,那份亲切,他刻骨铭心。

甄秦闭着眼,他没有去看少年,心月两相知,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葛欢。

“你不去见他?”

林莫南微微一笑,道:“不必。”

“真无情。”甄秦冷冷的,起身,拂袖而去。

“你不去见他吗?”

甄秦顿了顿,半晌,自齿缝间挤出两个字:“不必。”

林莫南大笑。

“哥,你们打什么哑谜呢?”黑鹅的脑袋从后山处绕了过来,眨巴鹅眼,一脸迷惑。

“没什么,甄道友要回邪月宫,你送他一程吧。”林莫南道。

黑鹅惨嚎:“哥,你不能也把爷当苦力使。”

嚎归嚎,黑鹅还是认命了,背着甄秦哼哼哧哧飞走。甄秦默默看着地面,小山头越来越远,少年的身影也越来越渺小,直到再也看不清。

不必见,也不想见。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满沟渠,这就是他的道,出身邪月宫,走的却是心月道,心托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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