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我好喜欢你。
啊……我还要,快一点快一点……啊啊!
小家伙,你喜欢我吗?
嗯……不要停……
小家伙,你喜欢我吗?
啊……快一点动啦……呜……
小家伙,你喜欢我吗?
呜呜……喜欢啦喜欢啦!快点动……嗯……
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好啦好啦……啊……
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哦,我不会有机会让你反悔的。
嗯……再快一点……再深一点……啊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啊啊──
小家伙,小家伙,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流光易逝,韶华匆匆。
李从紫於仲夏离家,转眼间已至暮秋时分。
这段期间,李从紫对酿酒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起初閒来没事在旁边看沈绿酒和酿酒师傅工作,无聊之馀心血来潮,要了酿酒材料自己动手试试看。
沈绿酒亲自手把手的耐心教导他,发觉李从紫对酿酒颇具天份,学习能力相当好,并且能举一反三。
本以为他头脑简单,浑浑噩噩,饱食终日无所用矣,因此大感意外且刮目相看,在工坊画了个小地方随他的兴去玩。
酿酒比喝酒好玩多了。李从紫如是说,每天都兴致勃勃的跟沈绿酒到工坊玩,难得和酿酒师傅们相处融洽,没太过蛮横的欺凌人家,有时不免本性难移的耍恶霸,师傅们都当是犯娃娃脾气,笑著纵容。
由於花信山庄人口众多,二人私下的亲密少了许多时间与空间,每个夜晚,沈绿酒都得蹑手蹑脚地潜入李从紫的院落,左躲右藏避人耳目。
白日里,偶尔躲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亲亲嘴、摸一摸,听到人声或足音便紧张的分开或抱得更紧,大气不敢喘一下。
如此这般,不叫偷情叫什麽?
然而有些小动作沈绿酒却刻意不避讳,会去牵李从紫的手,会替他顺头发,会帮他挟菜添汤,会为他摘花采果,会用手或袖子擦拭他的脸颊等等,都是情人夫妻间才会有的亲密,让周围的人慢慢习惯他对李从紫的特别,暗示之意不言而喻。
尤其酿酒师傅们每天看,由起初的大惊小怪到後来见怪不怪,甚至还会开起小玩笑,例如没瞧见李从紫时,会问沈绿酒,少庄主,您的小媳妇儿今天怎麽没同您一块来?另一个师傅接嘴,什麽小媳妇儿,该要叫少庄主夫人了。众人哄堂大笑,沈绿酒没驳斥澄清,毫不以为忤,甚而与他们开怀同笑,龙心大悦。
後来,当二华他们要返回京城时,沈绿酒前一晚备了酒席替他们饯行,大家都坐到桌边了,酒菜也都上齐了,沈绿酒仍旧与他们谈话,迟迟未开动。
我们的李从紫小弟弟耐不住饿,见没人动筷,也不好意思先吃,只好一直用手指去戳沈绿酒的腰,要他别说了赶快吃饭。
沈绿酒忽抓起顽皮的手指,众目睽睽之下,放在嘴里轻咬一口,柔声呵斥:「别淘气,马上就开饭了。」
席间登时一片静若寒蝉。
迟顿的李小弟弟没查觉旁人的异样,直率低骂:「你干麽老爱咬我!」
沈绿酒莞尔一笑。「因为你咬起来的口感很好。」
在场之人全瞠大眼睛,尴尬的面面相觑,心道,这二人未免太明目张胆,竟然直接当著外人的面玩肉麻,一点都不懂什麽叫含蓄。
沈老夫人乾咳二声,忙招呼道:「来,大家快吃吧。」
自此之後,花信山庄内的所有人都晓得,李五公子不仅仅只是客人,还可能、应该、大概、八九不离十是少庄主的情人……哗啦啦心碎一地的声音,在花信山庄内外响不停。
不过,李从紫却对身为沈绿酒的相好这码子事,不肯产生自觉,就算全天下都知道他们有一腿,可要他大方承认奸情,乾脆一刀劈死他痛快!
花信山庄自从来了这个金贵娇客後,生活变得缤纷热闹妙趣横生,除了常常和沈绿酒吵得鸡飞狗跳,日子也算风平浪静,惬意自得。
沈大公子依旧很喜欢逗得他蹦蹦跳脚,其乐融融,乐此不疲。
在细心的完善照料下,李从紫很快适应了新的环境与生活,注意力被酿酒吸引过去後,便把报复沈绿酒的豪情壮志给忘得清洁溜溜,亦不再閒来没事就欺街霸市,比往日更充实有意思。
说老实话,他也没胆太嚣张,花信山庄算得上江湖名门,不论男女老少个个都有几下子身手,搞不好他连伙房的丫头都打不过哩。而这儿的人个个将他捧成宝贝,呵护有加,别说打,碰重了都心疼。
尽管如此,仍免不了思念家人,於是他开始与家人书信往返,简单讲述日常锁事或告状沈绿酒又欺负他,信末一定不忘让他们不用担心,他过得很好。
入秋未久,李从银回信,信中说,小五,大哥过些日子会去看看你。
这个消息使李从紫兴奋不已,心想,大哥应该是来带他回去的,他来了这麽久,二华他们也都回去了,没道理继续把他留在这儿。
想到回家,禁不住期盼与一丝丝……舍不得?
他告诉自己,不是舍不得沈绿酒,而是舍不得他酿的那些酒,他都还没开封嚐味道呢。又想,回家时,顺便一并带走吧。
某日,沈绿酒找来裁衣师傅,对李从紫说:「小家伙,过来量身,好替你做冬衣。」
花信山庄位於偏南地方,气候虽比偏北的京城温暖一些,然入秋之後,天气亦开始渐渐转凉。
「我不需要做冬衣,我大哥说他过些时候会过来,到时我就要和他一起回去了。」李从紫掩不住喜悦的应道。
沈绿酒的眼神稍稍一黯,如往常温和回道:「天气都凉了,还是先做好放著,以备不时之需,如果他来的晚,你才有冬衣可以穿不是?」
「哦。」李小弟弟很轻易就被说服了。
裁衣师傅量完身离开後,沈绿酒忽将他抱过来,紧紧拥住。
「快放开我,大白天的要别人看见了怎麽办?」李从紫忙不迭的推他。
「爱看就让他们看吧。」说著,一把打横抱起他。
「喂,快放我下来!」李从紫吓了一大跳。
沈绿酒没放下他,不理会一路上众人吃惊的目光,回到自己的居院。小家伙,你答应过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所以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想都别想!
关於这个在一起一辈子的承诺,李从紫根本记不得,他当时醉得一蹋糊涂,哪里知晓自个儿说了些什麽话。
沈绿酒将他放到床上,人跟著压上去,想做啥不用说也知道。
「你突然发什麽疯啊?」李从紫不悦的扭动挣扎。
「小家伙,你还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沈绿酒抓住他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定定的注视他,难得显露一丝急切。
「我……鬼才愿意咧!」李从紫当然不可能乖乖说愿意,可心口却不由自主的狂跳,对真正的答案产生了犹豫与动摇。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我有多喜欢你?」
「可是我讨厌你!」
「没关系,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我才不会喜欢你。」
「你会喜欢我的,总有一天你会的……」沈绿酒说著,吻上百嚐不厌的嫩红唇瓣,伸手放下床帘。
「你……现在是白天……」李从紫压抑住呻吟,无力推开总懂得在最短时间内将他撩拨得火烧火燎的那双手。
「我们又不是没在白天做过。」沈绿酒撩起他的衣服下襬,拉下他的亵裤,手指探向双腿间的紧密花径。
「那时候不一样,不要……」
「一样的,不管在何时何处,只要是你,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手指抽送开拓,揉戳敏感点。
李从紫差点尖叫出来,忙咬住下唇,忿忿怒瞪沈绿酒。若白天就被人听到那种声音多丢脸,再怎麽样小爷还是有羞耻心的!
沈绿酒另一只手抚摩他的唇。「别咬,咬伤了我会心疼。」
「恶心……唔……」
「叫出来,我想听你的声音。」手指侵入湿润的口腔,搅缠柔软的舌头。
「不要……」手指令他的抗议含糊不清。
「小家伙,你说,我们现在这样算什麽?」
「什麽都不算!」用力咬住拨弄舌头的手指。
二人都姘成九烹十八火了,当然知道这样算什麽,李家男儿十五岁开荤,除了体弱崇佛的小六外,没一个真正心思纯洁,至少在性事方面是如此。
可他咬死不认他和沈绿酒算的什麽,恁地自欺欺人倔强不驯。
沈绿酒眼神更暗,抽出在下身动作的手指,迅速剥去自身亵裤,再无多馀的耐心爱抚,挺腰进入他。
李从紫吃痛,愤怒瞪他,更用力咬他。
二人上半身都仍穿著衣服,然而光裸的下半身紧密结合,那情景比一丝不挂的赤裸裸更显淫靡。
沈绿酒只是进入他,停伫紧窒的体内,不动。
「你做麽不动?」李从紫嚐到嘴里一丝血腥味,松开牙齿,想必把他咬伤了。
沈绿酒的表情十分深沉,似怒似苦似无奈,眼神复杂的深深凝睇他,渗出血痕的手指抹过他的唇瓣,染上鲜艳血色。
李从紫被瞅得发毛,心口怪怪闷闷的,觉得他看起来比自己更郁卒,好似做了什麽对不起他的事,忍不住冲口道:「别这样看我,要嘛就动,要嘛就给小爷滚出去!」
「小家伙,我们在一起吧。」沈绿酒沉沉的说。
「这句话你到底要说几次,小爷耳朵都要长茧了。」
「说到你愿意为止。」
「你给小爷听清楚了,不愿意不愿意不愿……啊!」
沈绿酒猛地重重的快速冲撞起来。
「嗯……啊……」除呻吟之外,再说不出话了。
「小家伙,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注定是我的,我绝不会放开你,永远都不会。」沈绿酒捉住纤细的脚踝,向二旁用力扯开,几乎要将双腿扯成一直线,撞击得更加凶狠狂暴。「你也别想离开我,永远都不准想!」
「痛……这样会痛……停下来……我不要了……啊……」
良久、良久,当突来的像是一种惩罚的激|情平息下来後,李从紫背过身去生气,腿根肌肉和後庭隐隐作痛。
以前沈绿酒从来不曾这般粗暴待他,即便最後仍有获得高潮快感,可心里依旧有说不出的忿怒,感觉自己被作践糟蹋了。
沈绿酒由後将他牢牢囚进臂弯,彷佛害怕他消失不见,胸膛密密贴著他的背脊,没有温柔的情话,没有哄慰的道歉,默默无语。
过了好半刻,还是没耐性的李从紫先按捺不住,粗言斥骂:「你个熊老子的到底发啥子鬼疯?大白天就想把我搞死啊!」
又静了晌,沈绿酒才缓缓出声:「小家伙,我们成亲吧。」
一顿,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你说什麽?再说一次。」
「我们成亲吧。」咬字清晰的重复。
「男人和男人成个屁亲啦!」李从紫真想一拳打爆他的头。
「大绍有不少男人娶男妻或纳男妾。」
「是哦,那你去娶个男人吧。」
「我只想娶你。」
「你想娶我不想嫁。」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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