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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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雷-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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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男人的身体曲线瞬间密合在一起,体内原始的欲望驱使著他们轻扭著腰肢摩擦身体最敏感的部位,渐渐形成一种最自然的律动。

  齐翊已经完全沉醉在令他意乱神迷的狂吻以及肌肤之亲中,再加上雷东的大手不住地在他的身上抚摸,所到之处就像撒下一簇簇火苗,让他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燃烧起来。

  热,好热!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热过,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彷佛一把火,简直要把他烧得一点神智都不剩。

  砰砰砰!突然有人敲门。

  这几声像是直接敲在雷东的头上一样,他猛地清醒过来,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看著身下被他吻得双唇红肿的男人。

  天啊!他怎么又干了这种事!

  只要待在齐翊身边,他就像变态一样,又摸又吃豆腐不说,而且还把人家拐、拐上床!

  要是再这样下去,他岂不是真的会把齐翊给吃了?

  不对!他是男人,他才不要上男人!

  砰砰砰砰!外头的敲门声更急了。

  「东哥,刀伯找你,好像很急的样子,你快点去吧!」



  雷东这男人又把他一个人丢下就跑了。

  他的胆子这么小,真的是黑社会的人吗?

  齐翊忍著两腿间的不适,站起身找衣服穿上。

  刚刚正进行到一半,雷东就被人叫走了,看他火速穿衣服逃走的模样,齐翊忍不住想笑。

  可是他跑走了,自己怎么办?尤其是刚刚被他撩拨起的欲望正在腿间胀痛著,他又不想自己解决,万一被那变态野人发现,说不定真的会激得他兽性大发,把自己给吃了。

  穿好衣服,他姿势不太自然地走出房门,见到门口站著一个年轻人。

  「请问,浴室在哪里?」虽然不准他出门,但洗洗澡,顺便灭灭火总可以吧?

  只见年轻人瞬间露出惊讶又迷惘的神情,「你不是……」

  「我不是。」齐翊很冷静地回答,知道年轻人也把他错认成南松。

  「可是你……」

  「我知道自己长得很像他,可是我真的不是他。」

  「但是你……」

  「你可以先让我去浴室洗澡吗?」他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

  年轻人愣了愣,他对自己笑耶。

  南松怎么可能对北皇的人和颜悦色,所以这家伙一定不是南松啰!

  不过他长得倒真的挺像的……

  「浴室在那里。」年轻人指了指走廊的另一端。

  齐翊道了声谢,慢慢走过去。

  直到他走进浴室,都还能听到背后的年轻人喃喃地说著:

  「好像……真的好像……」

  他真的长得很像吗?

  齐翊打开冷水,冰冷的水柱一下子浇熄身体里面残存的欲火,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情不知道会怎么庭处?

  走在街上莫名其妙被扛来这里软禁,又被一个男人「轻薄」,偏偏自己好像挺享受的……

  齐翊抹去脸上的水珠,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喜欢男人,不会吧?

  可是之前从没有受到女人青睐过的他,却也很难去判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对男人有兴趣。

  如果他是女人,遇到这种事早就不想活了吧?

  他知道自己应该慌张、应该不知所措,也许甚至恨透了那个把他拐来这里的男人,可是个性一向温和的他却生不出什么气。

  他就是这样的人,适应力极强,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处之泰然,然后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式生活。

  他从小就是孤儿,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他更是无依无靠,所以他只好回到香港讨生活,然而他到了香港后一样是人生地不熟;虽然靠著朋友的关系进入中学当英文老师,但是他在香港一样举目无亲,现在发生这种事情,要他找谁求援?

  找警察?听说香港黑帮和警察有挂勾,他找警察反而是自投罗网吧?

  找朋友?他哪来的朋友?

  想了半天,似乎只有乖乖待在这里才是上策。

  待在这里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他才刚找到新工作就不去上课,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他伸出一只手想拿肥皂,却扑了个空。

  浴室里怎么没有肥皂?

  「算了,随便冲一冲就好了。」像是在说服自己,他喃喃说完后就草草用水冲洗身体。

  他看著自己修长的四肢,不知怎地,脑海浮现雷东壮硕的身躯。

  他的肌肤和自己完全不一样,是相当健康的古铜色,而且手臂和大腿上都是结实的肌肉,今天早上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他的身上还有六块腹肌。

  明明同样都是男人,为什么身材差这么多?

  想起今天早上和他在床上缠绵的画面,齐翊耳根子一热。

  那个男人的肩膀也好宽,几乎可以整个包覆住自己的上半身……

  他应该讨厌这种行为的,不是吗?

  可是他为什么沉溺其中而无法自拔呢?

  难道他喜欢男人?

  齐翊从小在加拿大长大,对于同性相爱的事情见得不少,不会排斥,但也不会特别去追求,所以即使遇到像雷东这样的「轻薄」手段,他事后想想也并不觉得特别讨厌。

  不过至少他还知道,「不讨厌」不等于「喜欢」,这两者之间还有许多差异,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确定的。

  他呼出一口气,想这么多做什么?日子过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吧?

  走出浴缸,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就是这张脸,雷东就是因为这张脸才把他拐到这里。

  那么雷东是不是因为这张脸才对他做出那种事呢?

  如果是的话,他岂不是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见过他的人都说,他和南兴的老大长得很像,他会不会和那个人有血缘关系呢?

  想到这儿,他振奋了一下,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个孤儿,没想到现在居然有可能因为这张脸而找到亲人,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齐翊走回房间,忍不住皱皱眉。

  好乱的房间,地上乱七八糟堆著衣服,还有许多酒瓶和用完的药酒瓶子,窗户脏脏灰灰的,地板上也积了一层灰,这种地方怎么住人?

  他打开房门,问在门口站岗的年轻人:「请问有没有吸尘器?」

  「吸、吸尘器?」年轻人愣住,好像听到最不可思议的要求一样,「你要吸尘器做什么?」当凶器打人啊

  「整理房间啊。」

  「整理房间?」这种事情完全不存在他的脑袋瓜里。

  房间干嘛要整理?有地方睡就好了不是吗?

  齐翊看他愣头愣脑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没有吸尘器吗?那扫把也行。」

  「扫把?干嘛?想打人啊?」年轻人顶了回去。「不行!大哥说你哪里都不准去!」

  「我没有要去哪里,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吸尘器而已。」

  「没、没有!」看到神似南松的脸,年轻人心下还是有点不安。

  「没有就算了,谢谢。」齐翊不以为意,关上房门不理他。

  倒是年轻人心里不太好意思,他们都是粗人,向来习惯吼来吼去,刚刚齐翊好声好气地问他,最后还向他道谢,让他觉得不帮齐翊好像对不起他似的。

  可是,要他到哪里找吸尘器啊?

  「雷东!你在搞什么?不是告诉你最近要收敛一点?你昨天干嘛特地去抄南兴的赌场?现在对方的律师告上来了!你看看,这些都是证据!」

  刀伯口气十分不好地丢给雷东一叠资料,上面部是从监视器翻拍下来的照片,证明他的的确确是始作俑者。

  雷东没什么心思听刀伯训诫,他满脑子都还在为今天早上发生的「不道德」事件伤脑筋。


  齐翊从雷东一进门的时候就一直看著他,只是雷东没注意到而已。

  「你的手怎么了?」齐翊走过来,抬起雷东的右手,见到手臂后头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正不断涌出鲜血。「你该不会没处理伤口就这样一路回来吧?」他抬头看著雷东,眼里有著些微的担忧神色。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一望,原本一肚子不爽自己生活空间被人占据的雷东马上平静下来;好像有人拿根针在他身上戳了一下,把他莫名的怒气全放光了。

  「怎么弄的?」齐翊仔细端详著伤口,皱了皱眉。

  齐翊修长微凉的手指在他火烫的肌肤上轻轻抚弄,体内不自觉地升起浅浅的骚动,不易察觉,又不容忽视。

  靠!不要这样摸他啦!

  「不用你管!」雷东抽回手,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在气什么。「你干嘛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

  「你不是不让我回家?」齐翊望著雷东,一点也不害怕。

  「那又怎么样?」

  「你要我在这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过日子?对不起,我做不到。」

  「靠!你每天吃饱睡、睡饱吃就好,哪来那么多事情做?」

  阿虎见雷东心情不好,识相地先退了出去。

  虽然才和齐翊相处不到一天,不过他的心已经偏向齐翊,毕竟人家有教养,说话客客气气的,像他们这种人,总是商毂涣髅ァ⒒斓暗亟校挠腥丝嫌谜劭此牵苟运撬怠盖搿⑿恍弧⒍圆黄稹拱。俊浮?br /》
  阿虎暗暗摇头,东哥真是没礼貌。

  齐翊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雷东,看得他全身不自在,目光也不知道该摆哪里才好?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齐翊突然问:「痛不痛?」

  「痛?」哪里痛?这家伙怎么一下子就转移话题?

  「这里!」齐翊指了指雷东手臂上的伤口,这次他特意不去碰触他的肌肤。

  「先处理一下吧!不然发炎就不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竟对他没有碰触自己的举动而感到一丝气恼,雷东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混黑社会的什么伤没受过,这只是小伤而已。」

  「不处理会变严重喔,先是感染,然后化脓,最后得败血症,那你就非得用救护车送到医院去。」

  「靠!唬谁啊!」

  「信不信随你。看你伤口这么深又这么整齐,应该是刀伤,万一对方的刀生锈了就很有可能让你得破伤风,到时候——」

  「好好好,我让你处理伤口,拜托你闭嘴好不好?」雷东一肚子莫名其妙的不爽,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齐翊碎碎念个不停,他的心情更烦。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家伙是因为关心自己才会拼命说这些废话吧?

  他那么关心自己做什么?

  他不是昨天晚上和今天才对他……这样和那样?难道他一点都不会不高兴?

  他偷看齐翊一眼,见到他弯腰从一个箱子里翻出一个急救箱。

  连急救箱都有?这家伙不是只是中学老师吗?

  「你哪来的急救箱?」

  雷东一屁股坐在床上,哇!连床单都换成新的。

  他摸一摸,感觉还挺不错,干干净净,没黏上什么脏东西。

  齐翊只是耸耸肩,没有回答。

  他熟练地拿出碘酒、消毒棉花,然后抓过雷东的手臂细细端详着,「可能要缝几针……」他俐落地将伤口消毒完毕后,又从急救箱里翻出一把小剪刀、捆线及一根细长的针。

  「喂喂喂!你要做什么?你真的要拿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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