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柄后牵有天蚕细丝啊!”
小仙向数丈外,血肉模糊的八具尸体,眼光一扫道:“哥们儿儿,你真是快手。我的红
油耳丝还没下锅,你的炸酱面就上桌啦!”
小天置之一笑道:“这些小菜上不了席面,今天的主菜,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小仙道:“那咱们就上去看看吧!”
小天把头一点,两人立即施展轻功,直奔山峰。
一路直达半山峰间,末再受阻。
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只见一片古柏苍松间,点缀着几间精舍,宛如隐士所居之处。
这时朝阳已升上山头,四周静寂无声,不见一个人影,更看不出任何动静。
小仙观察片刻,转头轻声道:“哥们儿儿,他们大概喜欢玩躲猫猫,咱们要不要陪他们
玩玩?”
小天不表示意见,耸耸肩道:“随你。”
小仙当仁不让道:“好,跟我来。”
一看她当真要向精舍闯去,小天急忙阻止道:“兄弟,小心有诈!”
小仙毫不在乎道:“怕什么?”
小天道:“不是怕哪!兄弟,上回在长安城晨的迎春阁,咱们几乎……”
未待他说完,小仙已附耳轻声道:“我自有主张,你放心好了,迎春阁的那些机关消
息,谅这些化外民族还建造不出。”
小天见她一付胸有成竹的神情,不便再表示异议,只好紧随着她向精舍闯去。
最近的一间精舍,距离仅约十丈开外,二人施展绝顶轻功,几个起落,便以流矢般射至
舍前。
小天惟恐小仙有失,赶忙抢步挺声上前,暗将神功运聚,必要时可应变,及时掩护她撤
出。
精舍门户虚掩,小天飞起一脚,将门踹开,人也跟着闯了进去。
这是他们仗着艺高胆大,有恃无恐,否则,通常不在明屋内情况之下,一般人绝不敢贸
然硬闯。
哪知闯入一看,竟是一间空屋。
小天仍不放心,四下一搜索,确定无处可容人藏匿,也看不出设有机关陷讲,才松了口
气。
小仙随后进屋,眼光一扫,见屋内陈设简单雅致,桌椅收拾的干干净净,滴尘不染,桌
上尚备有精致茶具。
她毫不客气,在面对门口的棒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正待伸手去拿茶壶,却被小天惊
呼道:“兄弟……”
小天凌空一掌,将桌上茶壶,以一股柔劲击出门外。
茶壶飞出门外数丈,落地轰然一声巨响,爆炸开来。
小仙惊恐交加叫道:“他爷爷的,炸药不花钱哪,连沏茶都用炸药?”
小天及时抢救了小仙,惊魂甫定道:“兄弟,你老人家要多保重啊!”言下之意,有点
怪她乱来。
小仙这次自知太大意,险些送掉小命,不好意思再强辩,从麻袋里摸出几张银票,朝桌
上一摆道:“偌!一千两银子还给你。”
小天怔了怔道:“兄弟,你这是干嘛?”
小仙道:“算茶钱或救命钱都可以,反正我不喜欢欠人家人情。”
小天正色道:“兄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的交情,是能够以金钱来估计的?再
说,你的命只值一千两银子,也末免太便宜了,又不是跳楼大拍卖。”
小仙问道:“你嫌少?那要付多少银子?”
小天道:“你的命是无价的!”
小仙又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次免费?”
小天把头一点道:“喔,为你服务,永远不取分文,但这种事我可不希望再有下次。”
“不要白不要,谢啦!”
小仙笑着收回银票,仍然放进麻袋。
小天冲出门外,向四周一查看,末见任何动静,才回身进屋,在一旁坐下道:“哼,他
姥姥的,这些苗子还真够狠,处处都有陷饼,连茶壶里都装了炸药,一动它就爆炸,看来这
种化外民族,并不象你估计的低能呐!”
小仙愤声道:“他们之中,既有人通汉语,说不定那龙婆婆就是汉人。”
小天道:“那咱们还坐在这里干嘛?去揪出她来呀!”
小仙胸有成竹地笑道:“哥们儿儿,干嘛那么沉不住气,折腾了一夜,又一路打杀上
来,也该坐下喘口气呐!”
小天不解地道:“兄弟,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仙道:“从咱们入山开始,一举一动郡受他们暗中监视,等于是敌暗我明,完全处于
被动和挨打地位,现在难得遇上这个饥会,正好扭转情势,咱们不仅可以趁机休息休息,也
让他们不知咱们在于什么干着急,这样一来,用不着咱们去揪,他们就自己会送上门来啦!”
小天赞道:“兄弟,你这着真高。”
小仙面有得色道:“那当然,我老人家……”突然想起刚才一时大意,险些送掉小命,
大话说不下去了。
小天不好意思糗她,免得她又恼羞成怒,只好强自一笑道:“咱们跟他们耗没关系,只
是你那小情人……”
小仙一怔,接道:“什么小情人?”
小天促狭笑:“乌玛姑娘不是你的小情人吗?”
小仙娇斥道:“胡说八道,她怎么是我的小情人?是你的还差不多。”
小天耸耸肩,闲闲地笑道:“可是,人家爱的不是我,而是你玉小长老呀!”
小仙谑笑道:“愈说愈离谱了,我们都是……又不闹同性恋!”
小天道:“她不知道啊!”
小仙漫不经心地笑笑道:“没关系,反正过了今晚,咱们就离开苗疆了。”
不料小天故意郑重其事道:“兄弟,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听说苗女多情,一旦爱上
了心目中的男子,如果不幸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被她所爱的人拒绝,那她只有自杀殉情
呐!”
小仙情急道:“真的?那我怎么办?”
小天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铃只有你自已去解,我恐怕是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了。”
小仙忙陪笑脸道:“哥们儿儿,咱们交情不错,你总不能袖手旁观,好歹也替我们出主
意吧!”
小天装模作样,沉吟一一下道:“除非让她知道,你跟她一样……………”
“不行,不行!”小仙急道:“让人知道我是女扮男装,我这丐帮的九袋长老,以后还
能混?”
小天想了想道:“那……反正她已落在花公子手里,咱们可以不必管她,连今晚的盛会
也不参加,趁现在溜之大吉。”
小仙冷哼一声道:“笑话,我玉小仙会是这种人?”
小天轻谓一声,苦笑道:“兄弟,我知道你绝不会置她不顾,一走了之,又不愿让人知
道你是女扮男装,所以这事就难了……”
小仙愤声说道:“我要你替我出主意,你说了半天,全是明知不可能的事,那不等于没
说!”
小天道:“本来就是嘛……”
小仙刚深深地叹了口气,话尚末出口,突觉眼前一晃,那带路的长臂猿,又出现在门外。
这畜牲倒是真灵巧,且通人性,似乎怕小仙和小天对它不谅,居然双膝一屈,跪在门
口,低头双手高举过顶,恭恭敬敬地捧着一封函柬。
小仙火大了,用力一拍桌面,霍地跳起身来骂道:“死畜牲,你还敢来,又想耍什么花
样?”
小天劝阻道:“兄弟,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况且它只是个畜性,好像是奉命前来送信
的。”
小仙身形已起,越过桌前,直向门口射去。
长臂猿吓得丢下函柬,掉头飞奔而逃,当真只恨猿爹猿娘少生了它两条腿。
小仙童心未抿,两手放在耳旁招动,模仿猴子一阵吱吱乱叫,直到长臂猿逃得无影无
踪,才以墨竹将留在地上的函柬挑起,惟恐再有诡计。
真他爷爷的,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不过,对方阴狠毒辣,无所不用其极,确实需要处处提防,步步为营。
小仙用黑竹挑着函柬,怕它掉落,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回桌前,那样子十分滑稽可笑。
小天忍不住笑道:“兄第,你好像在表演走钢索啊!”
小仙惟恐分神失手,无暇搭腔,将函柬轻轻平放在桌面上后,始吁了口气道:“他爷爷
的,看他们又……”
小天出手如电,出其不意地将函柬抢到手,迫不及待抽出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欢迎
光临,龙潭长生庄恭候!”
小仙见函柬上并无花招,显得自己过份小心,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地笑道:“哼,长
生庄今天只怕要改名,以后就是短命庄了。”
小天放下函柬道:“兄弟,咱们是现在就去,还是……”
小仙断然道:“不,咱们在这里等。”
小天诧异道:“人家在长生庄等,咱们在这里等,这……………”小仙接道:“这就叫耗,
看谁有耐性,他们耗不住了,自然会来这里迎接,说不定还派八人大轿来抬呐!”
小天呵呵笑道:“兄弟,你不愧是丐帮九袋小长老。挺会摆谱的嘛!”那当然!”小仙
揉揉鼻子,很神气地道:“我这九袋小长老又不是冒牌的,当然要顾到身份地位,可不能随
便呐!”
小天笑问道:“如果人家不甩你呢?”
小仙充满自信道:“笑话,哥们儿儿,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赌什么?”
小天旨在投其所好,逗她高兴。
这一套不是他发明的,凡是追求过异性的男子大概都会,除非是猪,而且是笨猪。
如果是聪明的猪,也懂得讨母猪欢心,把饲料让给它先吃呀。
小天不笨,更不是笨猪,既然知道小仙一提赌往往就来劲自然得顺着她,趁机迎合她一
番。
小仙一听他肯打赌,果然精神百倍,即道:“咱们就赌一千两银子。
小天道:“好,怎样赌法?”
小仙可真来劲了,振奋道:“简单的很,咱们就在这里耗着,回头如果他们不派人来
请,我就认输,一千两银票归你。”
小天毫不犹豫道:“一言为定,如果他们来催驾,我就输给你一千两银子。
“一言为定。”
小仙神出右手小指。
小天也只好伸出小指,跟她打了勾勾。
“兄弟。”他笑道:“万一你输了,不又成了囊空要洗,布袋四角?”
小仙笑道:“放心,我赢定了。”
于是,他们好整以暇地留在精舍内,决心跟对方耗下去……………。
太阳已过了山头。
沉寂的山峰上。终于有了动静,突见三四十名盛装的男女苗子,浩浩汤汤,直奔古柏苍
松间的精舍而来。
果然不出小仙所料,对方先沉不住气了。
一群男女苗子,来至精舍数丈外停住,一名健壮苗子挺身上前,以治语朗声道:“公子
已在长生庄恭候多时,末见二位移驾前往,奉命特来恭请。”
蹲坐在桌前的/仙,闻言得意地一笑,把手伸向一旁的小天道:“哥们儿儿,你输了,
银票拿来吧!”
小天摇买笑笑,取出两张票面五百两的银票,递给小仙道:“请笑纳!”谢啦!”
小仙毫不客气,接过银票收进麻袋。
小天瘪笑道:“兄弟,如果我再赌几次,我就囊空要洗,布袋四角,只好申请加入丐帮
了。”
小仙把胸脯一拍道:“没问题,包在本长老身上。”
于是,两人起身离座,从容不迫地走出门外。
一群男女苗子见他们走出,立即齐声高呼,执礼甚恭地伏地跪拜相迎。
小天见状道:“场面倒真不少。”
小仙却不满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