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
小仙听得火大了,心忖:“他爷爷的,这节骨眼上,仇虎他们居然还饮酒作乐?”
继而一想,仇虎绝不可能如此镇定,只不过是故作姿态,想诱她中计罢了。
既然潜入金库救人不成,她干脆公然叫阵:“姓仇的,别躲在里面做缩头乌龟,快滚出
来吧!”
单无畏人如其名,是个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的老粗,怒哼一声,正待发作,却被沙荣急
以眼色制止。
大厅里的仇虎,倒真沉得住气,居然充耳不闻,来个相应不理。
小仙心知大厅之内,既是藏金重地,必有机关埋伏,不便贸然硬闯。
于是,她走向单无畏面前,手指他鼻子,故意挑衅道:“他爷爷的,你鼻子有毛病,哼
个什么劲儿?”
单无畏身为八大头目之一,在虎穴除了仇虎,谁也不看在眼里,此刻竟被一个十几岁的
小乞丐,指着鼻子骂人,教他这口气怎能忍得下。
但是沙荣又以眼色示意,提醒他仇虎的交代,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小不忍则乱大乱。
小仙侧耳一听,打杀之声仍距大寨好几十丈远,心知小天是依计而行,故意把大批人手
诱出去,好让她趁机救出乌玛,再会合一起,来个痛剿虎穴。
现在情势有了变动,小仙无法照原定计划救人,必需临时改变主意。
于是,她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单无畏头一歪,两眼直冒金星,
“你他奶奶的还敢哼?”
其实人家根本没哼,是她在找借口揍人”
单无畏强自忍着,好在他脸皮天生很厚,这一巴掌对他来说并不在乎。
小仙见他仍不发作,抓抓头道:“怪了,听说外国有个什么教的教徒,被人打了左边
脸,会被动把右边脸伸过去让人打,莫非你也是信那个教的!”
单无畏从未听过这种,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小仙谑笑道:“看来你是默认了,那我刚才打的是你左脸,你就把右脸伸过来吧!”
单无畏可不是全听话的乖宝宝,哪会自动把伤脸送上去挨打。
小仙耸耸肩道:“大概你不信那个教,是我搞错了,只好自己动手啦!说完,扬手就一
掌掴去。
单无畏已是忍无可忍,狂喝声中,陡然张臂扑向小仙,沙荣大吃一惊,但已阻不及。
小仙身形微闪,避开单无畏扑势的同时,纤手轻扬,仍然给他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单无畏用力过猛,收势不住,一头冲撞向沙荣,双双以拥抱的姿势跌做一堆。
小仙原可趁机闯入大厅,但心知仇虎可能有诈,这一来岂正中了对方的诡计。
是以她决心把仇虎引出来,一旁拍掌大笑道:“喂喂喂,小心一点啊!两个大男人太亲
热了,弄不好会得爱死症呀!”
分列大厅外两旁的二三十名壮汉,见状个个暗自窃笑,却不敢上前去扶起这两位大头目。
因为仇虎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阻来人,更不得动手。
单无畏是忍无可忍,盛怒之下,豁出去了,一把推开被他撞倒,扑压在地上的沙荣,一
个挺身跳起,回身就向小仙扑来。
这家伙能混上个虎穴的大头目,自然得有两把刷子。
他那双练了二十年的铁沙掌,虽还不到开山裂石的火候,但挨上一掌可也不是闹着玩的。
“臭要饭的,看掌:“
狂喝声中,单无畏一个饿虎扑羊之势,抡掌就朝小仙当头劈下。
小仙故作惊叫道:“乖乖隆的冬,玩命啦!”
说着身形一晃,人已不知去向。
单无畏一掌劈空,用力过猛,顿时收势不住,一个踉跄向大厅冲去。
“飕飕飕飕!”
一阵连发弩箭,从厅内疾射而出。
“哇……”
只听单无畏一声惨叫,射出的箭照单全收,悉数射中他胸膛,使他仰面倒栽,痛得满地
打滚。
沙荣见状,惊得目瞪口呆,其他那二三十名壮汉,更是呆若木鸡。
小仙不禁惊怒交加,手指沙荣骂道:“他爷爷的,你请我老人家进去,原来没安好心
哪!”
沙荣惊魂末定,小仙已到了面前,双手左右开弓,毫不客气,一口气连掴他七八个耳
光,掴得他俩眼直冒金星,却不敢还手。
打人不还手,实在没意思。
小仙转脸一看,地上的单无畏已不再动弹,不由地怒哼一声道:“你这位老兄火气未免
太大了,要像这位老兄没脾气,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至少也落个把命保住啊!”
沙荣被讽得面红耳赤,也许是被小仙掴的,仍然站在那里不敢吭声。
小仙却不放过他,喝令道:“进去,叫姓仇的给我滚出来!”
沙荣眼见单无畏惨死箭下,哪还敢步他的后尘,吓得结结巴巴道:“在,在下只是奉
命,恭迎玉小长老,不知…………”
小仙怒问道:“现在你知道了?”
沙荣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在下知道了!”
小仙又是一声怒哼,追问道:“你知道什么?”
沙荣怔怔地道:“知,知道……”
“知道个屁!”小仙不屑道:“让我老人家侍诉你吧,你们这位仇老大,只知自己享受
作乐,根本不顾别人死活,你们简直是遇人不淑,居然还替他卖命!”
沙荣不敢搭腔,只有报以苦笑。
“哈哈……”
随着一阵狂笑。仇虎出现在大厅门口。
他若无其事地瞥了地上单无畏的尸体一眼,沉声道:“姓玉的,你不必枉费心机,挑拨
我手下这些人,慢说是被我误杀,即使要他们为我而死,他们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小仙哦了一声,以轻蔑的眼光,向仇虎一打量。
只见他身披黑色大衣,一付狂妄自大之情,即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不是服
你,是为了黄金,你有什么好神气的?”
仇虎意外地一怔,想不到小仙已知道山中采矿的秘密。诧然道:“莫非你们也是为此而
来了。”
小仙故意道:“黄金嘛!谁见了不爱,丐帮是穷出了名的,你老兄如果嫌金子太多,分
点来花花,那我老人家就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仇虎信以为真,毫不犹豫道:“没问题,钱财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们
真要缺钱花,尽管开口,在下绝对如数奉上,”
小仙表情逼真道:“想不到你老兄真大方,这倒教我老人家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
了……”
仇虎笑道:“老弟,不用见外,需要多少尽管直说。”
小仙心里暗骂道:“他爷爷的,你简直肉麻当有趣,居然跟我称兄道弟起来了。”
但她别有心机,沉吟一下道:“我说出来,你老兄真舍得?”
仇虎道:“老弟如果要我全部交出,那自然不可能,虎穴还有好几百人要吃要喝呐!不
过,你们能拿多少走,就拿多少,在下绝不打折扣。”
小仙暗喜,趁机道:“好,我那哥们儿家里有的是钱,不在乎拿你的金子,就带我一个
人去拿吧!”
仇虎微觉一怔道:“老弟要跟我进金库去取?”
小仙道:“金子又没长腿,我不亲由去取,难道它还会自己跑出来跟着我走?”
仇虎置之一笑道:“此地炼成纯金的金块,分为两种,小者十斤,大者五十斤,以老弟
的身体,充其量只能带走两块五斤的大金块,待在下命人取来即可,何需老第亲自入库。”
小仙笑道:“是不是藏的金块太多,你怕我见了眼红,贪心多拿几块?”
仇虎果然老奸巨滑,嘿然冷笑道:“开饭馆还怕大肚汉,在下既已有言在先,哪在乎老
弟多拿几块,恐怕老弟想要的,不是黄澄澄的金块吧?”
“哦!”小仙笑问道:“莫非还有比黄金更值钱的玩意?”
仇虎道:“对我来说,也许不值分文,但在老弟心目中,却可能是无价之宝,”
小仙心里砰然一跳,力持镇定道:“你说的是……”
仇虎脸色突变,沉声道:“我说的是那小苗女!”
小仙暗自一怔,对方既然把话挑明,表示洞悉她的心机,只好开门见山道:“这么说,
你是不打算把她交出来?”
仇虎怒形于色道:“本来我不愿惹这个麻烦,何况事不关己,只要你们来要人,我就把
那小苗女交给你们,可是,你们却依仗武功,闯人矿区肆意破坏,使我的人伤亡惨重,更捣
毁我多年辛苦经营的基地,这笔帐该如何算?我姓仇的再不济,也不能让你们如此嚣张,欺
人太甚了吧!”
小仙揉揉鼻子道:“他爷爷的,这笔帐还真难算,带了算盘来也算不清,好吧,你说该
怎么算?”
仇虎道:“很简单,只要废去你们二人武功,即刻离开苗区,我的损失和伤亡就一笔勾
消。”
小仙愤声道:“他爷爷的,你倒说的轻松,咱们的武功废了,岂不任你宰割?”
仇虎冷冷一哼道:“若是一命抵一命,把你们大卸八块也不够,现在只不过是废除武
功,已经太便宜你们了。”
“如果我老人家拒绝呢?”小仙问。
仇虎有恃无恐道:“你们可以动武,在下绝对舍命相陪,不过,那小苗女……”
小仙怒道:“仇虎,你听着,如果你敌伤她一根汗毛,这里就没有人想活。”
仇虎甚不屑道:“真是大言不惭,老弟,让我告诉诉你吧,那小苗女就在大厅里坐着,
而且身边有人侍候,一把亮晃晃的刀拦在她脖子旁,只要你们敢轻举妄动,保证她血溅五
步,人头落地,如果不信,你老弟就不妨试试,哈哈……”
这一着,确实大出小仙意料之外,顿使她进退维谷,不知所措起来。
耍要们废去武功,那是门儿都没有。
但为了乌玛,却使她必须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显然,以目前的情势而言,仇虎占了优势。
距大寨十数丈外的小大,不知寨内的情况,仍在全力牵制着大批人手,好让小仙趁机救
人。
他哪里会想到,这位鬼灵精的兄弟,此刻已江郎才尽,愣在那里无计可施了。
仇虎看出她有所顾忌,不敢贸然出手,更得意忘形道:“老弟,快通知那姓古的小子歇
手吧,伤亡人数再增多,咱们的买卖就得另订价码啦!”
小仙灵机一动道:“慢着,慢着,我怎么知道小苗女是否仍然活着?”那简单,你可以
自已问她。”仇虎笑了笑,随即身向大厅内招呼道:“老弟,让那小苗女说话。”
小仙急忙朗声道:“鸟玛姑娘,你没事吧?”
大厅内传出乌玛的哭声:“玉小长名,快来救救我,救救我啊……”但随即嘴又被人捂
住。
小仙惊怒交加道:“仇虎,你放不放她?”
仇虎哈哈一笑道:。老弟,你真爱说笑,我就靠这点本钱翻本,会轻易地放了她吗?”
小仙把心一横道:“姓仇的,你听清楚,那小苗女跟咱们非亲非故,只不过是带她一起
来龙头河,在道义上应该带她回去而已,如果你想利用她来威胁咱们,还想废除咱们武功,
连门儿都没有,现在你把她交出来,一切到此为止,否则,就休怪咱们心狠手辣来个赶尽杀
绝!”
连花公子都未搞清楚那小苗女跟小仙他们是什么关系,仇虎自然更搞不清了。
现在听小仙一说,不由地暗自一惊,但他自恃武功不弱,且人多势众,岂能让人家几句
话就唬住。“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