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璃一脸平静,没有做出丝毫防范动作,眼见火焰就要将他吞噬,奚河着急大喊:“小心——”
喀——
上一刻还嚣张的火焰飞虫,此刻全部化为美丽的冰雕,一动不动迎立在夜色下。
沙拉曼德深呼吸,转头对白君璃道:“君璃姐姐,你怎么不反击?吓死我了!”
白君璃微笑,摸摸沙拉曼德的头发,宠腻道:“姐姐给机会你救美啊!呵呵。”谈笑间,随意瞥了瞥对面直看着他们的奚河以及狠狠瞪着她的两个受伤女人。
沙拉曼德叹气,抓抓脑袋笑说:“这样好危险。”
“哟,吟风回来了。”
白吟风不知去了哪里,此刻才从人群后走来,一直所穿的那件五彩缤纷的长袍换成了一件翠绿色的华服,远远看着,像一棵挺拔绿树……
“你这什么衣服,像棵大葱。”白君璃耻笑。
白吟风翻白眼:“有空研究我的衣服还不如小心你的对手!”
沙拉曼德回神,对方的攻击已到眼前,本能摆出防御,冰寒的防御罩将攻击一一阻挡。但是接着,那受伤的两女人连手现出飞剑,催动真元发起攻击。
真元在空中幻化成一红一白两只巨大的飞鸟,煽动着翅膀卷起巨风热浪攻向白君璃。
“混蛋!”白君璃咒骂。扬手抛出红艳飞剑,怒喝:“红狐——”
飞剑上真气缭绕,瞬间化为一只更加庞大的红色狐狸,九条尾巴招摇摆动,尖利的牙齿狰狞恐怖,金色双眼仿佛能射出利剑,仅仅只是看着,沙拉曼德就能感觉到它的强大。
嗷——
红狐低叫一声,迅猛向着飞鸟前冲,三只幻化野兽瞬间缠绕一团,激烈的撕扯扭打。
“停手!都给我停手!” 奚河大声叫喊。
“君璃姐姐!” 沙拉曼德惊呼,站着没动的白君璃嘴角缓缓流出鲜红的血,而对面的两女人同样如此,只是他们的飞剑,依旧在斗打。
“你们都想死是不是?给我停手——” 奚河又急又怒。
可是三个倔强的女人偏偏谁都不肯示弱,继续僵持。
沙拉曼德握紧法杖,刚想插手,旁边的白吟风制止道:“不要插手他们的事。”
沙拉曼德着急,欲反驳,忽闻一声辽阔号角响起,看热闹的人群轰然而动,兴奋的向着大船跑去。
“上船了上船了哦——”
“排队排队——不要挤——”主事的守卫大声提醒。
“君璃,要上船了。”白吟风扬声说着,拉起沙拉曼德向大船走去。
白君璃轻哼,收回飞剑抹抹嘴角:“下回走着瞧!”说完倾身飞向大船。
“臭不要脸的贱女人——”对着她的背影,那两女人吐着唾沫粗俗叫骂。一旁的奚河狠狠皱眉,不悦道:“上船!”
“那些人和君璃姐姐有什么仇恨吗?”大船客房的床铺上,沙拉曼德滚在上面忧心又好奇的问白吟风。
白吟风坐在书桌前翻翻写写,随口道:“多年前的老黄历,不提也罢。睡你的觉,哪那么多废话。”
沙拉曼德不满,叹气说:“太早了,睡不着……呃……我们俩真的睡一张床?不要紧吗?”
大船由于乘客过多,房间有限,所以白吟风便和沙拉曼德分到一间房。
“你担心什么?”白吟风埋头边写边笑问。
“…………我睡相不好,怕踢到你。” 沙拉曼德嘟哝,脸却红扑扑一片。
“嘿嘿,这个你不用担心。其实我已经很多年不需要睡觉了,房间和床对我来说只是摆设。我要画符,你一个人睡。”白吟风有些嘲讽的对沙拉曼德嬉笑。
沙拉曼德顿时傻眼,半晌颓然倒塌,蒙在被子里嘀咕:“爷爷……父亲……爸爸……哥哥…叔叔…给我勇气吧……”
白吟风望着鼓动的被子,唇角不自觉扬起。
“蓬莱大会五百年举行一次,这片幻海是必经之地,如果一切顺利,大船会在三个月后到达对岸。”清晨,三人靠在船沿上,一边欣赏美丽的日出一边说着闲话。
沙拉曼德刚刚吃完稀饭填饱肚子,一直以来的好奇疑问便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
“只要天气好,应该很顺利。” 沙拉曼德接话。
白吟风轻笑:“和天气无关。这条船每隔五百年出现在人们面前,每一次出现只航海五次,错过了五次航海时间,那么想去蓬莱就只有再等五百年。船,是去蓬莱仙岛的路径之一,它的另一用途就是筛选。从满船客人中筛选大会参赛资格的人。”
“怎么筛选?根据什么要求选择?不合格的人怎么办?” 沙拉曼德着急道。
“不管在哪一界,都是一个准则:肉弱强食。只要拥有足够的本事,就可以安全渡海。小沙拉,你虽然是魔法师,但和我们是一样的,只是所学门道不同而已。我相信你有渡海的能力,自己要有信心。”白吟风微笑。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他白吟风根本不会带他来,甚至不会多看他一眼。
沙拉曼德飘飘然,坚定点头:“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恩。其实这船上还有很多人自己都知道没本事渡海,但还是来了。”白吟风继续说。
“为什么?”想碰运气?那不是特意来找死吗?
“修真的人都有颗执着的心。一旦踏入修真之路,谁都想勇往直前追求更高境界。就好比一个人没喝过酒之前可能对酒没兴趣,一旦碰了却容易上瘾,总想找更好的酒麻醉自己。修真也差不多,本来普通人只能活几十年老去,修真后不但变年轻了还越活越长,那奇妙的感觉只有自己清楚。将天地掌握在手中的快感,谁不想要?那些明知道自己功力不够却跑来挑战的人是为了有所突破,在绝境中寻求突破,有人成功,有人失败。这片海这条船,三个月间我们将面对挑战,如果你通过了,不但是合格者,同时你的功力将会得到飞跃的提高,是笔宝贵的财富。”白吟风讲叙这些时,脸上的神情似在回忆某种愉快的过去,满脸享受,洋洋得意。
沙拉曼德听完后有些跃跃欲试,心情不禁亢奋起来。
“那会是什么样的挑战?”
“只有经历了你才知道,每个人都不一样。”白君璃插嘴:“我和吟风经历了两次,带上这次是三次。”
“啊——你们来过两次?” 沙拉曼德惊呼,惹来船上其他人的好奇注视。
白吟风皱眉,一巴掌啪在沙拉曼德的后脑上:“大惊小怪!吵死人!”
“……可是……”沙拉曼德委屈的垂着脑袋,嘀咕:“你们俩到底多少岁啊?”
“嘿嘿,不告诉你。”白君璃嬉笑。
“……那你们上两次都经历了怎样的考验?”
“这个没法说清楚。总之小沙拉你不要离开我太远,时刻提高警惕。”白吟风淡淡道。
“恩!”
海风迎面吹来,白吟风如墨般的长发飘扬起舞,俊逸非凡的脸一直带着淡淡笑意,狭长双眼望着初升红日,映照着黑色眼眸里一片火红。
沙拉曼德趴在旁边船沿,本是欣赏日出的蓝眼却不知何时转向身边的这个人,痴痴望着白吟风和红日相映的画面,沙拉曼德怎么都移不开视线。他所在的人类大陆,缩小范围到他的祖国卡纳国,再到他住了很多年的魔法学院,见过的男人不计其数,他认为称得上美男子的人在身边也很多,但是没有一个能像白吟风这样让他仅仅只是看一眼,就忍不住脸红心跳,紧张不已。
他想到了伴侣这个词,如果要他选择伴侣,那个人一定是白吟风……
他喜欢看着他,跟着他,和他天天待在一起。
十五岁,正是对未来充满美好憧憬的年纪,于是十五岁的沙拉曼德,此刻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人有了目标有了梦想,干什么都有劲,看什么都是美好的。
所以当挫折突然来临时,总是摔的过于痛苦。
沙拉曼德的这个小挫折来自白君璃的严厉警告。
在月光洒满海面的美丽夜晚,沙拉曼德因为寻找白吟风而走出了房间,来到甲板上却见黑暗中白君璃似乎在哭泣……
沙拉曼德慌了,立即跑过去安慰她。
白君璃却抹掉眼泪没头没脑的对他说:“你先爱上白吟风,所以你注定了痛苦!你性格单纯善良,所以你永远放不下牵挂!牵挂一生,你就会痛苦一生!”
本是想安慰美人的,还没开口却被教训了一通奇怪而让人烦躁的话,沙拉曼德久久不知道应对。
“小沙拉,别被表象迷糊了头脑。姐姐不想看到你受伤害。你应该学会用成熟理智的眼光去看待身边的每一个人,特别是白吟风。不然你以后就会跟我一样,躲在角落里哭泣。”
沙拉曼德来不及回话,白君璃已经飘然离去。
那天晚上,沙拉曼德独自在甲板上吹了半晚上的冷风。
回屋里去的时候,白吟风皱眉询问:“去哪呢?这么晚才回来。快睡吧。”
虽然他的表情很不悦,沙拉曼德却固执的认为,白吟风对自己其实很关心啊。
既然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弃梦想,那么为了防御未来道路上遇到的荆棘坎坷,就只有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
这似乎是目前来说,唯一可行的办法。
沙拉曼德趟在被窝里,一夜无眠。
作者有话要说:封面好看么?~嘎嘎别人帮我P~~很喜欢的说~~
魔法小受进化论 05
魔法小受进化论 05
“哇——好多海鸟——”一大清早,小沙拉走出房间便看到蓝天与海面相接的空间里无数海鸟欢快翱翔,变化万千,在一会工夫里组合成各种各样的姿态形状,随着红日的上升,密集的海鸟唧唧喳喳越发嘈杂,小沙拉完全被它们神奇的表现惊呆。
“来了。”白吟风忽然出现在小沙拉身边,沉着的说。
小沙拉回头:“什么来了?”不回头还好,一回头不禁有点发甍,甲板上站满了人,各边船沿围的水泄不通,每个人脸上的神情或兴奋,或紧张,或和小沙拉一样迷茫。
“这是干什么……”小沙拉缩缩脖子嘀咕,以往日出时,可没见几个人出来欣赏美景。
“终于要开始了。”白君璃微笑出现,一点不像昨晚还哭过的女人。
小沙拉不说话,和所有人一样沉默的欣赏海鸟演义。
“嘎嘎嘎嘎嘎嘎……嘎”
海鸟的声音越来越大,飞行速度越来越快,红日终于完全升出海面,鸟群忽然一分为二,向两边扩散,随着每只海鸟的速度和位置变化,两边的鸟儿各自组合,化为两个清晰的大字。
“那两字怎么念?”小沙拉兴奋紧张的拽拉白吟风的衣袖,他虽然语言最近进步很大,可是要写字认字还是很差。
白吟风双眼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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