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当秋似水好不容易种下所有的树苗之后,居然发现自己迷失在阵中走不出去了。
不过呢,也有人持反对看法。认为他们不是住在深山老林里,而是相反,是在大城镇里购买了豪宅,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开店经商,过着富贵又自由的生活。
秋似水觉得自己人缘甚广,所以开了家酒楼。
一时间,这家酒楼成为了江湖中人聚集的最佳场所,连武林大会都选择在这家酒楼附近开。生意兴隆乐得秋似水不行。
只要走进这家酒楼,就会发现连酒楼里的环境布置都有武林风格。酒楼建筑的造型,从正面看像剑,侧面看像刀,下面看像棍,上面看像矛。内墙上雕刻的都是拳掌图谱,据说能从上面学个一招半式,在武林中走动就不成问题了,所以整天会有人对着这墙壁呆呆地坐上一整天。柱子上挂着许多把名刀名剑,随便抽出来把,都是削铁如泥的神器。
此风一开,许多酒楼都纷纷效仿。
酒楼里酒菜的名字也是十分讲究,什么猛虎下山,黑熊掏心,飞鹰猎兔,凡是江湖上有名的招式,都能在这里找到相对应的菜名。
自此,武林中又有了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想要在江湖上出人头地的人,都必须到这家酒楼来喝上三碗酒。
江湖人一多,难免要起些争执。但是想要在秋似水的酒楼里闹事,那你是找错地方了。传说,就连店里的小二,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有一次,一群不知好歹的粗人,争红了脸,动起手来。二话不说,刀剑相向。
正巧这天秋似水来酒楼巡视,一见有人胆敢在他的地盘动手,当即怒发冲冠。
唰唰唰!
一把筷子飞出去,扎在他们脚下的地上,再一寸就扎到脚板上了,吓得他们不敢动一分。
“吃了豹子胆了,敢在我这里动粗!也不看看这里的主人是谁!”他怒目而视,卷了卷衣袖。
大家都以为传说中的天下第一要动手了,纷纷作鸟兽散。
“站住!一个都不许走!”秋似水喝道,“小二,给他们算帐!一个杯子二十两银子,一个碗三十两银子,一把椅子六十两银子,一张桌子一百两银子!算清楚之前一个都不许走!”
底下不知道是谁偷偷嘀咕了句:“天哪,走进黑店了!”
至于熙元,自然也不甘落后。
“宋总领,我做生意一向诚恳,说一就不是二。这批兵器真的不错,你看这箭头,锋利无比,再厚的盾牌也挡不住。”这是熙元在做兵器生意,当然先找自己熟悉的人来开刀。
“这个……陛下,哦,不,华公子……”现任御林军总领宋琏擦了擦满头的汗水,“这些的确是上等兵器,但是御林军暂时还不需要这么多兵器……”他说着说着,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这你不用担心,我都已经为你想好了。”熙元大笑着拍了拍宋琏的肩膀,“你可以先付首期,我先给你一部分兵器,剩下的由我来替你保管。至于这保养费,管理费,和利息,我可以合在一起算,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给你打个九九折如何?”
宋琏汗流浃背,只得低着头猛点。
临走时,熙元还伤感道:“宋总领,一路走好,下次有好的货色,我一定再给你优惠!”
吓得宋琏抽起马鞭,狂奔而走。
熙元对市场十分敏锐,总是能很好得把握商机。
他把兵器卖给武官,把文房四宝卖给文官。总之,当时的文武百官都以能购得一件熙元出售的商品为荣。
他们真的是这么过日子的吗?
或许也不一定。也许他们只是在江南的小桥流水人家,过着普通的日子也不一定啊。
熙元号称他喜欢花草树木,于是他在院子里种了各种各样的庭院植物。但是在他兴奋了三天之后,便对满院的花草置之不理了。
面对杂草丛生的庭院,秋似水只得亲自拿起大剪刀,修剪枝叶。
一边剪,一边咒骂:“自己要弄那么多树,现在自己又不肯照顾,懒得像只虫!看我晚上怎么修理你!”狠狠地向树枝剪去,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一群家仆看着他自言自语,怒气冲冲的样子,都不敢说话,各自躲了起来。
可一个时辰之后,再去看秋似水,只见他绝美的脸上绽放着笑容,哼着不成曲的调子,兴高采烈地修剪着,时不时还退开几步,看看造型是否合他心意。
再说熙元,他又开始不太平了。
他想啊,为什么每天晚上欢愉,他都必须要让着秋似水,让他先来呢?这让他堂堂男子汉的脸往哪搁呀?再怎么说,轮也应该轮到他主动呀!
再看秋似水这模样,虽然年龄比他大一点,武功比他高一点,力气比他大一点,可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在上面的主啊!这个主动权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对!
于是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夺回他应有的权利!
他苦思冥想,到底怎么才能让秋似水屈服呢?终于,他想到了!那就是下药!
有天,他趁秋似水不在的时候,偷偷跑去药铺。
“老板,我要买蒙汗|药。”
“蒙汗|药?”老板上下打量了熙元,“你要蒙汗|药做什么?”看此人一表人才,难道想用来迷倒姑娘家,然后下毒手?
“要了干什么?”熙元随口道,“给老鼠吃。”
“啊?哪有买蒙汗|药杀老鼠的?我推荐你一种很有效的灭鼠药,立竿见影,毒性十足,凡是吃了我这个灭鼠药,不出一炷香,统统死光光啊!你想干什么?”熙元拎起了他的衣领,这个奸商,居然想毒死我家似水!
“我就只要蒙汗|药,其它什么都不想要。”
“好好好,蒙汗|药……我这就给你……”
晚上,熙元笑盈盈地给秋似水泡了一杯茶,下了药,期待秋似水能喝下去。
秋似水一边和熙元闲聊,一边端起茶。当熙元的眼睛瞪圆的时候,秋似水忽然停了下来。敏感得闻了闻。
“怎么了?”熙元手心里捏了把汗。
秋似水眼珠子一转,微微一笑:“我突然想起件事,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反正最后这杯茶,秋似水是没有再喝。
后来,熙元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所在:秋似水可是在江湖上混的,要是连药店里卖的蒙汗|药都闻不出来,他还混什么?
真是失败啊!
秋似水嫌日子太轻闲,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只狮子狗。
可他玩了几天便嫌烦了,反倒是熙元,为它洗澡、梳毛、喂食,忙得不亦乐乎。直把这只狗养得毛色发亮,膘肥体胖,走起路来,一个劲得扭屁股。
一天晚上,秋似水刚睡进被窝,就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吓得他立刻跳出来。
“这是什么?”秋似水大叫。
熙元尴尬地笑了笑,把这团冒出头的,毛茸茸的东西塞进被窝:“这是阿旺呀。”
秋似水的鸡皮疙瘩长了出来:“什么阿旺!死狗,居然钻到被子里来了!”
“似水,别这样嘛,外面好冷啊!阿旺在外面会冻死的……”
“难道你想让这畜生跟我们一起睡?”
熙元看了眼美目圆睁的秋似水,心虚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
随着秋似水一声惊呼:“这畜生居然在床上撒尿!”
下一瞬间,阿旺被扔出了房门,紧接着熙元也被扔了出来。
“呜,似水,你好狠心啊!”熙元刚想回屋,一大块东西迎面罩在他脸上,原来是那床被尿湿的床被。
“你就跟你的阿旺睡在外面吧!”
砰地一声,秋似水把一人一狗关在屋外。
“唉,阿旺,都是你的错,现在我们只能相依为命了。”熙元抱着狮子狗,悲哀地坐在台阶上。
阿旺睁着乌黑圆亮的眼睛,呜呜两声,缩在了熙元怀中。
好冷啊!熙元搓着手脚,把被子裹在身上,努力让自己入睡。阿旺仗着自己一身好皮毛,不怕冷,已经睡得又香又甜了。
真是可怜啊!熙元自怜自哀,居然要和一只狗睡在院子里,冻得我丢了三魂六魄,不分东南西北。
正当他哀呼之时,忽然背后生出只滚烫的手,在拉他。
他回头一看,是秋似水披着外套,正冲他笑。
他刚想说什么,被秋似水止住了,示意他小声,别把狗吵醒了。拉他回屋,床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被子。
“下次再让狗睡进屋,我要你好看!”
“似水,我再也不敢了,还是跟你睡得好。”
秋似水按住他的唇,火热的唇瓣印了上去,把熙元身上的体寒一扫而光。一团火苗窜上熙元的身体,他脚步一个不稳,抱着秋似水跌倒在床上。
热情地拥吻着,舌像灵活地水蛇般舞动,肆虐着口腔每一处内壁,火团在体内燃烧,把理智燃烧得不剩一丝一毫。
熙元把秋似水按在床上,手探进他衣内,意外地发现今晚的秋似水特别温顺,任凭他亲吻。
“你今天怎么了?”熙元反倒不习惯了。
秋似水轻轻一笑,拉低熙元的头,咬了一下他的唇:“你不是想在上面吗?我让你完成心愿还不好吗?”
熙元脸涨得通红:“你怎么知道的。”
“你有几根肠子,我会不知道?”秋似水咬着他的舌头,喃喃低语。
熙元心情大好,狠狠地用身体把他挤在床上,压得他喘不过气。唇游移到耳垂,轻轻含住,牙齿咬住不放,舌尖在耳垂上不紧不慢地画着圈。
炽热地气息喷在秋似水的脖子上,两对闪亮的眼眸迷上一层朦胧的水雾,急促地喘息,呻吟不止。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只有本能的,源自内心深处的欲望。
鸳鸯帐内,衣料摩裟,熙元迫不及待地解开阻碍在他们之间的障碍。一阵清风,恰好吹落了纱缦,围成一个私密的,浓情蜜意的空间。
衣物的熏香弥散至空气中,混合着如蜜般甜腻的浓情,愈发刺激着他们感官。
袒露着身躯,裸呈相对,肌肤之间亲昵的接触,直接传递着最真的感情,烧灼着,升华着,每一个吻就是一个烙印。
熙元在秋似水的两腿之间,有一下没一下,轻重不一地按着。惹得秋似水想叫又发不出声,从喉咙深处发出声响,不安地扭动身体,反而刺激了熙元更加放肆地拿捏。
又羞又恼的秋似水猛地拉下熙元,张嘴就往他的肩膀一口咬下去。
熙元闷哼一声,鲜血沿着唇缝,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呜,你好狠啊!”熙元低语,啃着他的细腻脖颈上跳动的脉搏,火热的中心抵在心上人的腿间。
身体融合在一起,不露一丝缝隙,两颗心更是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永远的爱伴随着他们,永不放弃,永不倦怠!
祝他们永远幸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