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云覆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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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雨+番外-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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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他当教主了。 



  思量良久,终于缓缓拜倒:“属下不敢。” 



  “不敢?”尧绿川牙缝中俱是冷意:“教中连催十日你置若罔闻,今日又大开杀戒杀戮教众,你还有 



什么不敢?” 



  萧红屿望着他,忽然淡淡一笑,却有丝讥讽:“属下不敢也敢了,教主有何见教?” 



  “萧红屿,我再问你最后一句——”尧绿川面上冷笑收了,露了些许柔和:“你跟不跟我好好的回去 



?若肯的话,以往一切,既往不咎。” 



  萧红屿沉默半晌,淡淡道:“属下在此过得很好,教主又何必强求?若不肯放过属下,今日就拿了我 



的命去吧。” 



  尧绿川静静望着他,初登重位,又是少年心性,哪受得起这般挑衅?眉宇间终于现了蓬勃怒意:“拿 



下!” 



  萧红屿冷冷望着身边众人,想着水行舟临死自己亲口一番承诺,道是只要尧绿川不为难夏云初,自己 



便绝不起二心。此刻他尸骨未寒,难道自己真要违他心意,做那无信无义小人? 



  心中悲愤上来,仰天狂笑几声,朗声道:“不须麻烦了!萧红屿虽胆大妄为,又难道真敢与教主为敌 



?”咬牙扫了众人一眼,再看向尧绿川,眼中是微微轻蔑,傲然道:“教主你亲手抓了我便是,正好扬威 



立名,叫大伙儿看看违抗新任教主是何下场!” 



  尧绿川脸色铁青,飞身上前,指若拂柳重重数点,已点中他身上数处大|穴。 



  萧红屿毫不运功相抗,只微微冷笑。 



  “萧红屿,公然违抗教令是何下场你自会知道,就先想着自求多福吧!”尧绿川双手一错,已冷冷卸 



下他双臂关节,反手一推将萧红屿推到郑同和面前,厉声道:“将此叛逆锁人地牢刑室,不准任何人探视 



!” 



  转眼两人上来,将萧红屿左右架起,萧红屿只是冷笑,似是对肩膀关节处剧痛丝毫不觉,任由人摆布 



,却仍不急不气。 



  乌衣教地丰中刑室,有十几间之多,或明或暗,或积水潮湿,或有火盆炭架,各有狠厉不同。长长走 



廊尽头一间,是最为幽深神秘,里面不知有多少阴森奇怪刑具,教中皆知。 



  尧绿川悠悠来到那间刑室外,冲黑黝黝铁门外两名教众微微颔首:“里面可有异动?” 



  一名黑衣人慌忙答道:“没有。左护法被锁后一言不发,丝毫不见狂燥不安。” 



  尧绿川微微一笑:“开门。” 



  铁门应声而开,等尧绿川闪身进去,又从外面缓缓关起,再听不见看不到里面一丝光景。 



  门内,灯光明亮温暖,地面洁净如新,桌台床帐,所有家居之物无不一应俱全,且都瑰丽绮靡,细看 



之下.全是极奢之物。房间四周更有枣红木盆中盛寒冰,吸了闷热暑气,令这室中清凉无比。 



  若非正中一张硕大圆床上四角均有铁链透露出些许冷酷,哪里又像是昔日乌衣教中最阴森恐怖的刑室 



,倒像极了什么深宫奢华的私密所在。 



  俯身上床,尧绿川轻轻拂上床中那人双腕上粗重铁链,幽幽叹了口气:“大哥……你难道永远就不理 



我了?” 



  萧红屿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般一言不发。 



  尧绿川的手继续在他腕间轻轻磨擦,那铁链缠绕处,有厚厚白绸裹着,以防磨伤。 



  “大哥,我知你恨我这般对你。可你也得替我想想……我那般连下十道权杖催你回教,你都不理,最 



后还公然打伤传命之人;我若再不做出些姿态来,叫我以后如何服众?” 



  手转而拂上萧红屿肩膀柔柔按压:“昨日将你手臂拧脱了臼,可痛得厉害吗?”心中辗转,凶狠悄悄 



露头,想到这人对自己终究是不会全心全意,忽然便想就此将他双臂干脆废了。 



  原本他行事就是冷漠凶残惯了的,一再被萧红屿羞辱压制,只因在这“情”字上迷了心窍,偶尔幡然 



醒悟片刻,却又是不甘。 



  萧红屿肩膀被他一按,眉头微微一拧,却仍不语,只是额头有细汗浅浅渗出。原来这一天内,并无人 



将那关节接好,这一按下去,自是剧痛又起。 



  尧绿川叹口气,看着眼前那倾心所爱的面庞,心中那恶毒念头已然消失无踪。手腕轻转,已将他脱臼 



处关节接上,淡淡道:“我知道这点痛对大哥来说,只是清粥小菜。” 



  萧红屿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睁开了双眼,神情轻佻:“尧绿川,只用这点微末手段对我,比起那日你 



受的苦,我可算占了不少便宜。” 



  嘴角一撇,微带了傲然:“我教你个法子,下次拧脱人关节时,最好再将那人手臂反吊起来,半个时 



辰不到,便是我——也得痛昏过去。” 



  尧绿川望着他,忽然“扑哧”一笑,扑在他身上:“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大哥,我再不忍让你痛 



啦。你可知道这一天一夜我想着你在受苦,心里比什么都痛?” 



  萧红屿冷冷一笑,眼中讥讽:“我知道。”微抬起手腕用嘴一努:“你怕我发狂伤了自己,连手脚都 



替我用丝绸裹起来,我怎不知你一片心意?” 



  尧绿川眼珠一转,吃吃笑了起来,身子和他贴得更紧:“那倒不是,我是伯你待会儿挣扎得太厉害… 



…大哥,答应我一件事,今晚放松,只待绿川尽心服侍,算足赔罪,好不好?” 



  “尧绿川,要想辱我,我劝你还是早点找些淫药给我灌下去。”萧红屿微笑:“我萧红屿别的不敢夸 



口,没有淫药控制,在床上若是也不能自控,也不算个男人了。” 



  尧绿川抬了头,神色哀怨:“大哥真觉得我在辱你吗?绿川只想让你快乐。” 



  “对!”萧红屿重重点头:“你这般将我四肢大张捆着与我交欢,全是为了让我快乐。可惜属下身不 



能动,否则真该起来叩谢才是!” 



  “我要让你能动了,你不把我活剥了才怪!”尧绿川撇了撇嘴,似嗔非嗔。 



  “所以你听好。”萧红屿眼中寒光渐起,牢罕盯住了他:“你现在尽管好好享受,可别心软对我。我 



萧红屿除非永远困在这张床上,只要我一朝脱身,就是你我玉石俱焚之日。” 



  讥笑浮起在他如石雕般冷酷面上,望着尧绿川微变面色,他又道:“我也不瞒你,一想到这样被迫和 



人交合,我心里只是想吐。一会你最好拿东西堵了我的嘴——咬舌自尽那种蠢事我绝不会做的,可你得防 



我吐你一身。” 



  尧绿川的笑容开始僵硬,不甘再度抬头,慢慢起身:“萧红屿,你太霸道!——对我和夏云初,你不 



都曾肆意凌辱过?凭什么我就辱不得你?” 



  冷冷一笑,又道:“你可别忘了,在我手下受辱受刑的,可只比你多,不比你少!” 



  “尧绿川,你认识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今天才知道我霸道?”萧红屿也冷笑:“我辱别人可以,别人 



辱我——就是不行。” 



  尧绿川咬牙盯了他半晌,脸色终于慢慢换了柔和,重新和他并肩躺下,却终不敢再越矩,幽然道:“ 



你说的对,你一向霸道。可我偏偏喜欢你这般。” 



  转头静静看着萧红屿冷漠神情,他微微叹息:“大哥……我不敢真惹急你的。这一天我想了无数办法 



,想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却没一个真正行得通。” 



  “且让我猜猜。”萧红屿淡淡一笑:“你我做事原本相似。截断我经脉废了我武功,只留我一个四肢 



健全的身子,想过吗?” 



  尧绿川望着他,格格一笑:“想过。大哥果然明白我。” 



  萧红屿神色不动,又道:“或是日日灌我些迷人心智的淫药,叫我也不得不做出些摇尾乞怜的丑态来 



,想过吗?” 



  “也想过。”尧绿川再笑。 



  “或者干脆永远这样锁着我,想我了便来春宵一度,腻了便找别人——这也有趣。” 



  “对啊……”尧绿川眼中光亮一闪:“天天看着大哥你这般躺着,我是断断忍不住的。” 



  嘴角浮现丝淫邪微笑:“我才不要做那假道学的伪君子,既然情事诱人,为何不敢承认?” 



  想了想,脸上终究有些苦恼:“这些法子虽都能将你留在我身边,可却都大大不妥……那时的萧红屿 



,无论是迷了心性还是废了武功,都不是绿川心中那个狂傲凶悍,潇洒翩翩的大哥啦,我必然会后悔。” 



  “尧绿川,你不敢动我的。”萧红屿懒洋洋微舒筋骨,在铁链有限的几寸闲余之内转了转手腕,眼中 



尽是讥诮:“你在床上阅人无数,习惯了别人辗转承欢,甚至被你折磨凌辱。只有我,才敢用同样的法子 



反过来对你。”语中添了微微刻薄:“而你,该不是偏偏喜欢这样吧?” 



  “你错了。”尧绿川面无表情:“我是喜欢你这样对我,可只限于你。若换了别人,我会将他大卸八 



块,剥皮抽筋。” 



  痴痴望着萧红屿,他眼中有些迷惘:“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我只记得从小时候起,便已是这般 



了。” 



  怔怔看着萧红屿不屑神色,他道:“你十二岁上被教主带回教中,终日里就只冷眼不看别人,可我第 



一眼看到你凶狠狠望了我一眼,我就忽然想看看——你这张好看的醉人的脸上…… 



  笑起来是什么样子。那时你还不懂武功,可任我再怎么狠狠欺负你,你都对我不理不睬。” 



  萧红屿静静听着,淡淡道:“我一向那样,又不是对你一人冷漠。” 



  “可我就是不甘心。当时教中一众同龄孩童数我武功最高,又貌美心毒,谁不对我又爱又怕?偏你只 



一心学武,从不看我一眼。终于有一天用新学的一招将我狠狠摔在地上,又踩断了我腿骨才冷笑离开…… 



你可知我那时,心里在想什么?” 



  “怎么想法子把仇报回来?”萧红屿斜眼看他,想到幼时时光,好像确有那么一回,自己做过此事, 



心中不由有点恍惚。 



  “不,我当时疼得直流泪,心里却想:这个人终于肯正眼瞧我了,真好。”尧绿川道。 



  萧红屿一窒,说不出的滋味涌将上来,半晌道:“我那时家人惨死,满心里都是愤怒仇恨,你来惹我 



,可不是活该?” 



  “是活该……”尧绿川涩然一笑:“从那时起,我就一心一意的活该了。” 





转头痴痴看着萧红屿,他柔声道:“大哥,我只想对你好,这也有错吗?我原先只道你不喜男色,心里虽 



苦,也认了。可现在知道你也是会喜欢男子的,那人和你也再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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