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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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殿下-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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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比方说,洗衣服很简单对不对?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倒进洗衣剂、漂白剂、柔软精,这些都没有问题嘛!衬衫浆烫,对于曾被警大操过的和平也不算刁难。问题是──从里面穿的内裤到外面穿的每一件上衣、裤子,都要先用檀木香薰过一遍才能收起来?!这是哪个年代的人才会做的事?民国都快一百年了耶!

  真的怪不得和平快要举其投降了。

  假如这就是天祐平日在家中过的生活,那有一点是和平必须佩服他的──天祐在外面一向随意,有什么吃什么、有什么用什么,不会东挑西拣或是嫌弃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因此你完全无法想像到,原来他平常竟过著这样讲究的生活。

  和平一方面埋怨那个阿福伯干麻做到这种程度,宠坏了天祐;另一方面也对阿福伯佩服到五体投地。他能多年以此等「吹毛求疵」的标准来服务范姜家,且一做四十年都是这样,真「神人」也!

  「好了,帮你吹好了。」还当真拿著温度计测量过后,和平才将茶杯端给天祐。

  天祐马上就接过茶杯,一口气喝了起来。

  幸好自己辛辛苦苦泡好的茶没被冷落在一旁,不然和平真要丢下围裙,罢工抗议了。好了,也该继续去洗碗……

  「和平,再来一杯!」

  啥咪?和平眼球暴凸,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他说什么?再、再来一杯?呜呜呜,真是太失败了,为什么刚刚自己不是泡一大壶,而是泡一杯份的呢?!

  呵呵呵,当他提出再来一杯的要求时,和平那副泪水在大大的眼眶中打转的模样,真是太、可、爱了!天祐不禁想起他们初次相遇时所发生的事──

  「……呜呜……」

  套在短袖夏季制服内的高大身躯,不住地微微抖动,蹲在校园的花圃前方。

  「喂,怎么了?你是受伤了,还是身体不舒服啊?」

  虽然看到少年怪异模样的并不只他一人,但有这份正义感出声问话的,却只有天祐。

  停止颤抖,高大身躯的主人慢慢转过头来。

  天祐第一眼注意到了,就是那圆又亮的黑瞳,像是两颗圆滚滚的黑玻璃弹珠,而玻璃弹珠正泡在泪水中。一串泪咕噜咕噜落下,让人注意到了他眼角旁的小小黑痣。外貌比同龄少年成熟一点的他,在那一颗痣的点缀下多了分稚气。

  接著,天祐便看见了他双手捧抱著一只脏兮兮、灰黑与毛全都沾黏泥巴、血块,显然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普通鸽子。

  「它……它死了……」少年吸吸鼻子,哽咽地说。

  「嗯,看也知道。」天祐没什么感觉地回答。「那是你养的鸽子吗?」

  摇了摇头。

  「今、今天早上,我到学校来的时候,时间还早,就在这儿闲晃。我看到这只鸽子一直在地上走来走去,那时候我直觉猜想他也许是生病了、不能飞,想著要把它捉起来送到兽医哪里去。可、可是刚好遇到初中同学,我们在那头讲了一下话,结果……」

  少年的眼眶内又冒出新的泪珠。

  「……等我回来后,它已经变成这样了。要是我当时没有离开,要是我马上送它去医院,它、它可能还有救。」

  天祐凑上前去。「看这样子,可能是被野猫给咬死的。看,这儿,它喙子上还黏有一撮猫毛呢!」

  少年诧异地张大眼。

  「你没有马上送它去医院是很遗憾没错,但真正害死它的是那只野猫,它才是凶手。猫与鸟是天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少年落寞的神情,让天祐心生一丝怜悯,主动提议道:「我们一起帮它弄个小坟墓吧?不然让它就这样在这儿风吹日晒也挺可怜的。」

  「嗯!」少年的表情终于明朗多了。

  「我叫范姜天祐,你呢?」

  「游和平!」

  「哈哈哈,这个妙!我叫天祐,你叫和平,咱们两个就是天祐和平!而且我们还因为一只『和平鸽』才相识,太好笑了!我们非做朋友不可,这是天注定的!」

  少年歪歪头。「有这么好笑吗?」

  天祐耸耸肩。「你不愿意和我交朋友?」

  少年立刻摇头,率直地伸出手,腼腆一笑。「我愿意,谢谢你,你是我在高中交的第一个新朋友,范姜同学。」

  天啊!这家伙怎会这么可爱?「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你做朋友了。」

  「咦?!」少年满面错愕。

  天祐理不直、气很壮地说:「我看上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手下』,游和平!」

  转眼间,那一切,竟是那么多年前发生的事了。

  但是回忆并没有丝毫的褪色,当时的情景,一幕幕仍在他脑海中万分珍惜地保存著。当时他就已经决定了,他要游和平做自己的人。不光是因为他掉泪的模样可爱,他的性格也没有别扭两字,能那么毫无心房地接受一个认识不到五分钟的人的友谊,而且看得出和平是真心高兴。

  这么好的「人」,可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当然要留在自己身边。

  朋友可以有很多,交友广阔的天祐身边,早就不乏朋友,多或少了和平这一个都没差别。可是,重要的「手下」只能有一个。

  一直以来都是单打独斗,被评为一匹狼性格的天祐,愿意破天荒地收「手下」,就可见得从一开始,和平对天祐而言就是「特别」的一个人。

  天祐自知,欺负一下自己喜欢的人,这种行径非常孩子气,没个大人样。

  但,他就是喜欢欺负、欺负和平。

  开一田点过火的玩笑,但又不至于严重地伤到他自尊、危及他安全,看著和平有点苦恼、有点无奈地笑著原谅自己……这是很容易上瘾,而且很难戒掉的坏习惯。

  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学习能力强的天祐也知道这回的「全能男佣」报复游戏,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他并不是真想逼得和平再也受不了他的任性,又来一回逃跑记。这次能幸运地在警界中找到他,下次……天祐可不想再来一次大海捞针的寻人戏码。

  盯著重新回厨房洗碗去的和平,那件自己强迫他换上的荷叶边、小花图样的可爱围裙,套在一八七的威武块头上,可爱、俏皮之余,还有股浪漫的傻劲儿。

  以和平的个头与他的力气来看,和平随时都可以在这场荒谬的「玩笑」中喊停、喊卡,喊他不要玩了。偏偏他就是对天祐的「吩咐」,百依百顺。

  世上还有比明知这是傻事儿,却因为喜欢一个人,便无怨无尤地傻傻去做、网陷阱里逃更浪漫更窝心的举动吗?

  天祐蹑手蹑脚地来到和平的身后,出其不意地环住他的腰,一手探往围裙底下的裤裆间。

  「哇哇!殿下?你、你在干什么?」

  用自己发烫的身体,轻轻向前挤压,和平狼狈地向前贴靠在琉理台边。

  「哈啊……殿下,别闹了……啊……」

  一手暧昧地在微微隆起的牛仔布料上揪著、抠著,天祐低嗄地笑著。「你没看过电影里,主人总是要骚扰一下女佣,才像是个主人嘛!」

  「你几时看过一百八十几公分,七十公斤重的女佣?」呼吸越来越急促,和平半扭过头去瞪他。

  「唔……也许有啊!」

  「并没有!」和平嘟嚷著。「就是这么喜欢玩火,还怪我犯错,是谁勾引的?」

  天祐眯起荡漾著欲望色泽的细长眼眸,踮起脚尖,邪恶地在他耳窝处吹著气说:「你认分地让我引诱的话,我就答应你,你可不必再做『阿福伯』了。」

  和平起初用怀疑的眼神,但是看到天祐没有收回这句话,他渐渐地换上欣喜的表情。一个转身,他用力地将天祐「连根拔起」,三步并两步地抱坐到一旁的餐桌上。

  ……狂吻天祐的双唇。

  呵呵地轻笑,天祐一边攫住和平的下颚,吐气如兰地说:「不用像只扑羊的饿虎,我哪俚都不会去的。」

  「我会像只饿虎,真不知是拜谁所赐?」说著,和平的大手摸上了天祐的前胸,积极却笨拙地与短袖唐衫的整排暗扣奋战。

  「是我造成的吗?」

  也不出手帮忙,黑眸闪烁著乐不可支的笑意。

  「不是你,还有谁?」

  解得手指都快打结了!可恶,和平低咒一声,这家伙就不能穿「普通」点的衣服,非得穿这么不好脱的衣服吗?

  「那你想要我怎么办呢?」天祐挑眉,反问。

  被这排解不开的扣子整得挫败连连的和平,抓狂地回道:「先想办法把这件衣服脱掉再说啦!」

  「就这样?」

  一副「你的胃口也太小了」的表情,天祐把和平推开几寸,修长的手指移到自己的衣襟处,三两下便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和平吞咽下一口口水。

  天啊,这真是太折煞人了!

  不由自主地,他的眼睛跟著指尖游走,贪婪地用目光爱抚著天祐逐渐袒露出来的无瑕玉肤。不只一次以舌头舔舐过每一寸,现在不需靠幻想,和平的舌头也能回味起那种紧绷、强韧、光滑的醉人滋味。

  扣子解到一半,恰巧是胸肋下方。和平下望的视线,不偏不倚地捕捉到半隐半现的扁平右|乳首,颤抖的突起在他饥渴的眼神下翘立,登时一般热血直冲脑门,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我受不了了。」喃喃自语著,和平扑倒还再解扣子的天祐,不顾天祐发出讶异的惊呼,整个人压上来。「你绝对是恶魔转生的,错不了!」

  低头占有那两瓣逸出格格笑声的水润嫩唇。潮湿唾液在四唇间滑动,和平吸著他的下唇直到发疼,天祐回吻著他的上唇直到肿胀。抽离不到一秒,换个角度,两人继续相互探索彼此的口腔,舌尖与舌尖碰撞在一块儿,争抢著要再对方的口中钻动。

  疯狂地吻著,在刺激到直打哆嗦的快感下,理性早被抛到一旁。

  和平的手也没闲著。他已经不想再理会那些累赘的扣子,揪住敞开的两边衣料,付诸力量,强行扯开──小指间大小的暗扣,四散迸落一地。

  彷佛等待已久的,和平的手指如识途老马般循著平坦的小腹,一路上攀到方才引得他凶性大发的诱惑之果,两指一捏。

  「嗯、嗯……」天祐的身体震了一下,在和平的双唇里吐露出欢愉的呻吟。

  但这样还不能满足和平,惩罚似地揪著突起,搓揉到他又红又热,以指节将它夹住,一下下地揪起、放开、揪起、放开。

  「啊嗯、啊嗯……」

  当要逃避开这样的折腾,天祐环在和平上的右手,移过来推打他的左手。和平反扣住了天祐的右手,压到一旁,并以腾空的手依循同样的手法折腾天祐的左|乳尖。

  「唔唔……」

  和平双唇下的天祐开始摇晃著脑袋发出喑喑呜呜的哭喘。

  渴望能听到他的声音,因此和平不再封锁他的双唇,边持续戏弄他的|乳头,边以舌头爱抚著他向后高仰的紧张颈侧。

  「不要……不要再玩哪里……好疼……」半泣半喘地,断续地说著。

  「哪里?」

  明知故问,和平拧著单边|乳首的手指毫无放松的迹象,还故意以粗糙的拇指硬皮摩擦敏感、脆弱的光滑软珠。

  「啊!啊!不要!不要!」

  躺在坚硬餐桌上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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