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晔失控地大吼,悲愤、委屈、痛苦……所有的压抑化成了痛哭,眼泪一旦落下,再也无法以麻痹为借口,来掩饰心中的脆弱,所有佯装的坚强都在此刻崩溃。
“你……”看着范文晔突然溃决,独孤焰一时间竟无法反应,任由他推开自己。
范文晔无力地掩面,身子缓缓滑落,倒坐在墙角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从指间流出他呜咽的控诉,“我只是遵照先王的遗命,我错了吗?呜……为什么要让我做这么一场恶梦?每天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像个妓女般……我是尚书啊!就算不是,也是个有尊严的人啊!凭什么让你如此的践踏污辱?就因为你是皇帝吗?”
范文晔用力扯着自己早已披散凌乱的头发,声泪俱下,“你要我求你吗?好,我求你,求皇上你让我死得痛快吧!反正这样肮脏的身子,我也觉得恶心!”
自始至终,独孤焰都是一脸讶然地听着他的控诉,许多未曾有过的感觉随着范文晔声嘶力竭的呐喊在胸中翻搅,他无法分辨清楚那是什么感觉,但却不断地撞击他的胸口,仿佛将要倾泻而出。
而听到范文晔竟一心求死,独孤焰心中蓦地一惊。
他想求死?绝对不准!如果失去了他,如果、如果……
独孤焰心下一阵恶寒,冲过去使劲抓住范文晔,大喊:“不准!你是我的!所有一切都是,连命都是!我不准你死!”
独孤焰目露寒光,厉声宣告自己的所有权,慌乱到忘了称呼自己为“朕”。
范文晔根本不想理独孤焰,他只是捂住自己的耳朵,低头流泪。
“看着我!”独孤焰愤怒地抬起范文晔的头,要他正视自己,但是范文晔却好似一切都豁出去了,不断拍打想拉开他的手。
“不要碰我!混帐!”他挣扎怒吼,看来,他是真的什么都豁出去了。
独孤焰不安地看着范文晔充满恨意的眼,是的,范文晔是该恨他,但是他不想被他怨恨!焦躁无力的感觉浓浓盘据在心中,他无法掌握这样的局面,他什么也抓不住!
说穿了,当一个人将一切都抛弃不顾,连死都不怕时,更遑论让他人掌握;独孤焰终于明了到,自己在这一场游戏中,第一次处于下风。
“说!”独孤焰慌乱地把拼命挣扎的范文晔制伏在地上,“说你是我的!快说!”
也许是被独孤焰突然的暴怒吓到,范文晔惨白着脸看向他,一句话也说不出,甚至忘了反抗。
“我命令你说!说你是我的、永远都是!如果你敢寻死……”独孤焰更是用力地掐紧范文晔的双肩,眼中进射出森冷寒光,“我永远也不会放过你,连你的亲人也是!”
听见独孤焰又是一句威胁的话,范文晔不禁怒火中烧,“你只会拿皇帝的架子压人吗?我受够了,放开我!”他更是用力地挣扎,“我不是你的,不是……”
话语未竟,独孤焰狂暴的唇便覆了上来。
“唔嗯……”范文晔想推开他,却被牢牢制住,始终挣不开,而吻咬的唇舌益加深入,逼着他与之交缠,力道大得令他发疼。
“啊!”独孤焰突然离开范文晔的唇,血丝从他的口角流下,
那是被范文晔咬伤的。
“你!”独孤焰怒不可遏地瞪视因为挣扎与吮吻而气喘吁吁的范文晔,他拭去嘴角的血迹,血腥味激得他更加残虐,下一刻,他已伸手撕开范文晔的衣服。
布帛的撕裂声让范文晔一惧,瞬间,赤裸的身子遍暴露在空气中。
“你做什么……”范文晔被独孤焰的粗暴吓坏了,他试图挪动身体,欲逃离如同被激怒的猛虎般的独孤焰,瞧他的眼中已没有理智可言。
还未移动,范文晔的意图便被察觉,独孤焰对于他的意欲逃离更为生气,他抓住范文晔细瘦的脚踝用力一抬。
“啊!”范文晔惊叫一声,两腿分别被独孤焰用力扳到身体两侧固定,以着极为可耻的姿势大开,隐密处毫无遮掩,他霎时羞红了脸。
独孤焰充满情欲的目光扫过他的脸、身子,直到他的隐私,他的眼神更加深沉。
“放开我!不要看!”被他这么毫不避讳地看着,范文晔羞愤得想一头撞死,他想挣扎,两条双腿被压得死紧,动弹不得。
“哼!”对他的挣扎不屑地轻哼一声,独孤焰将他的双腿拉得更开,仿若要将他撕裂一般。
“不……”范文晔的痛叫声被落下的吻夺去,独孤焰恣意汲取他口内的芳香甘美,范文晔拒绝的拳头点点落在他身上,却越来越软弱无力。
独孤焰粗鲁地啃咬范文晔的唇舌,这是霸道十足的吻,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要完全席卷范文晔的心神,将之全部占有。
扯着独孤焰的衣服,范文晔只觉自己快要昏厥,嘴唇被咬得好痛,但又昏昏沉沉的,没办法抗拒,还有一丝奇异的快感升起。
好不容易离开范文晔的唇,独孤焰一手扯下自己的衣裳,冷笑地看向范文晔。
“瞧你的身子变得多淫荡。”他触碰范文晔己略微勃发的欲望,惹得他一阵颤抖。“只是一个吻就这么有感觉?”
“才没有!”范文晔连忙否认,他只感到可耻,为什么没有媚药,身体也会喜欢他的碰触?范文晔羞愧地想逃开独孤焰的抚摸。
“还是先前的没经验只是假装?你其实就是这么放荡?”独孤焰仍不改嘲讽。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独孤焰并没有闪掉,清楚的红印浮现在他脸上。
范文晔怔愣了好一会儿,他以为独孤焰会闪开的,怎么……
“这算什么?对皇上不敬该判什么罪?你倒说说看。”独孤焰冷笑看着他。
“是你自己活该,谁教你要说出这么污辱人的字眼!”范文晔不甘示弱地回嘴。居然……居然如此说自己,他合该如此下贱吗?
“还敢顶嘴?”独孤焰怒不可遏,“那么,让你一整天都无法休息如何?”嘴角挂着一抹残酷的笑意,独孤焰的手下滑至范文晔的下身,不由分说便强行进入。
“痛--”如此粗暴的动作让范文晔方止住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掉落。
“好痛,不要!”范文华想将在体内放恣的手推开,但是独孤焰又更用力向下压,几乎要将他的身子折成两半,让他动弹不得。
“是吗?”独孤焰完全不顾范文晔喊疼,硬是将自己的炽热往他体内推进。
“啊--”范文晔惨叫一声,没有媚药、没有润泽,他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之前独孤焰都会强喂他媚药,让药性分担一些情事的痛楚。而这一次,狂怒的独孤焰硬生生强行侵犯他,这是前所未有的剧痛。
“来!”独孤焰突然停下推进的动作,以着温柔、劝哄的语气开口:“说你是我的,我就会温柔地疼爱你。”他想听,听范文晔开口说出他是属于他的。
“不要,我才不是!”范文晔大吼,“我恨你……啊!”
独孤焰猛然动了一下在他体内的硕大,范文晔痛得几乎无法喘息。
“乖,快说呀!”独孤焰往前又推进几分。
“呜……”范文晔执拗地摇头,痛喊出声:“好难受……走开!”他的手难忍地抓着地面,渗出斑斑血迹。
“那就别怪我不给你机会。”听不到想要的回答,独孤焰狂怒地开始在范文晔的体内冲动。
“呜……离开……啊……”伴随着独孤焰越来越残暴的律动,范文晔的泪已是如河泛滥,无论怎么样的挣扎哀鸣,独孤焰仍是疯狂地在他体内抽撤着,直到宣泄出所有欲望为止。
就在范文晔以为酷刑终于结束时,却惊骇地发现,在他体内的欲望又逐渐变大,范文晔惨白着脸看向独孤焰,“你……”
“呵……”独孤焰低笑出声,透过他的炽热震动着范文晔,“可没那么容易结束呢!”
独孤焰更加用力压向范文晔,手则来到他的男性象征上邪肆地抚弄。
这样的动作使得范文晔一惊。
“不要!”没有办法再承受这样的掠夺,“求求你。”他哀求着独孤焰放过他,眼中盛满惧意。
“来不及了!”独孤焰残酷地拒绝,“不听话的人是没有求饶的权利。况且……”他摩弄着范文晔已渐硬挺的欲望,“待会儿你也会想要的。”
语毕,独孤焰再度低下头吻着他,这一次已较为温柔,且透着引诱的意味,他不断轻吮范文晔的舌尖,要他与之缠绵。
范文晔从来不知道原来吻可以这么诱人,只是唇舌交缠便会使人身体发热,早已疲软的身子更在这个吻的催|情下无力抵抗。
而此时独孤焰开始了第二次的攻势,他不间歇地刺着范文晔的灼热,要他同样也享受欢愉。
“嗯啊……”范文晔不自觉地发出了愉悦的呻吟,神智也迷离起来。
知道他不借助药性也能享受这样的快感,独孤焰唇角噙着一片讽刺的笑,更加卖力地撼动范文晔的身躯,直到两人都在高潮中解放。
他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刻,只知道独孤焰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即使他在情事中因为难耐疲惫而好几次昏厥,但是当他又在身体大力的律动下幽幽转醒时,独孤焰依旧面不改色地在他体内掠夺。
“拜托……停下来……我好累……”范文华的声音早因激|情而沙哑,他好累,但在独孤焰有技巧的爱抚下,身体却又不听使唤地燥热起来。
独孤焰没有回话,只是再度握住范文晔已疲软的欲望,让它瞬间又硬挺起来。
“啊!”范文晔惊喘一声,熟悉的快感又袭了上来。
“很累吗?”独孤焰邪笑着手一紧,同时又用力一个挺进。
范文晔被刺激得快掉下泪来,他恍惚觉得自己又快达到高潮了。
“不要……我承受不住了……”范文晔低泣求饶,他不想再承受这样的激|情,他讨厌自己身子的反应;但是欲望和意志却总是背道而驰,无力感更加深他的疲惫。
“这是累的反应?”独孤焰舔了下他的耳垂,满意地听到他一声惊喘,“尚书大人,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
范文晔好想反驳,但是随着独孤焰越来越强烈的挺进,他只能无力地迎合他,看着自尊又在他面前碎裂一地。
“啊……啊……”无力攀住独孤焰的肩,范文晔的手只能抓紧散在地上的衣物。
而随着高潮的到来,是一片无止境的黑暗。
独孤焰神色复杂地看着在御书房躺椅上熟睡的范文晔,他脸上泪痕未干,眉头仍是紧蹙,睡得很不安稳似的,大概是自己昨日一整晚的进犯又伤害了他。
独孤焰伸手顺了顺范文晔凌乱的发丝,轻柔的动作,有着他自己未曾察觉的温柔,生怕一惊醒范文晔,那双迎上他的眸子会有浓浓的恨意。
独孤焰从来都没看过熟睡中的范文晔,因为范文晔总是在完事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而他也由着他去,毕竟那只是项报复。但,现在却变得有些奇怪。
他不知自己是从何时开始注意到范文晔的故作坚强?只是见了他,心中就有一股怜惜之心油然而生,见他与俞平在一起时的生气蓬勃,便有着强烈的被欺骗感和妒意;他嫉妒自己不是那个能与他有说有笑的人,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教自己给亲手毁了,所以,只能一直对他怒目以对,让妒意和怒火掩盖了理智与怜惜,他……伤他伤得更重了。
范文晔知道吗?知道自己这么做,不过是孩子气的不服输罢了。
在他的眼中,自己总像个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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