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徵才广告:活体实验品一名,限男性……
该死的弟弟!为了一辆跑车将他卖到日本,说好听是医治腿伤,事实上是被这蒙古大夫当成白老鼠。哼,这傢伙真会精打细算,还「顺便」将他当成清洁工、煮菜公使来唤去,分明想将他榨成|人肉乾嘛……大发现!原来云大医生患有不为人知的「隐疾」,一发病他就得化身「保命丹」?为了让自己的性向正常发展,逃是一定要的啦……
刚进门就破口大骂、上演花瓶飞空秀,他买来的「临床试验品」真不听话!身为买家不给他个下马威可说不过去,没料到他竟视他为隐形人,来个自发性失聪,真真要气死人!且看他亮出看家本领,让这难驯的傢伙乖乖求饶……
第一章
六月,一个烈日当空的季节,赤炎炎的阳光彷彿要将人晒融化。
一栋坐落於市郊的华丽建筑,说明了屋主不凡的身价,高耸的围墙内,欧式的大庭园更增添此屋的风采,园内正值花期的阿勃勒,枝桠上垂挂着一串串金黄的花蕊,而凋落的花瓣随意的迎风飞舞,偌大的庭园就像是下了场花瓣雨,教人不禁沉醉在此美景中,但总还是有不懂得欣赏的人……
`斐月形,你给我死出来!’ 一道强而有力的怒吼声打破原本恬静的气氛,满腔怒火的斐星夙正快速的移动轮椅,在庭园中找寻让自己怒火中烧的斐月形。
‘大少爷!你别激动,千万要小心啊!’ 年约七旬的老管家挥汗如雨的跟随在斐星夙身后,着急的提醒着。
‘斐月形你给我起来!’ 轮椅上的斐星夙对着正优闲睡在躺椅上的人大吼,见到躺椅上的人完全不为所动,他毫不客气的将斐月形盖在睡脸上的杂拨开。
‘大哥你好吵喔……’ 杂下的一张俊脸,无奈的睁开惺忪睡眼,看着眼前发飙的人。
‘不去!我死都不会去日本,听到没有?’ 斐星夙气得浑身颤抖。
‘大少爷,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老管家一边喘着气,一边安抚着盛怒的斐星夙,只怪自己一个不小心说溜了嘴,害得大少爷一听到自己要被送到日本治疗脚时,就气得要砍人。
老管家心虚的瞄了一眼一派优闲的二少爷,希望他不会怪罪自己一时的无心之过才好。
‘忠伯,麻烦你打个电话给白医生。’ 斐月形仍旧一派优雅的躺在椅子上吩咐在一旁乾着急的老管家,而他的目光则停留在自己修长手指上刚修好的指甲,眼神彷彿是在欣赏一件旷世奇作的艺术品,丝毫不理会身旁那道杀人的目光。
‘白医生!你是说我们牧场的兽医白医生吗?’ 忠伯不确定的问,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听力出了问题,二少爷找兽医干嘛?
‘没错,就告诉他我哥发病了,请他带狂犬病的疫苗过来。’ 斐月形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眼前快喷火的人。
他这个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动怒,不过这也是他最有趣的地方。
‘斐月形!有种你再说一次。’ 轮椅上的斐星夙愤怒的搥打着扶把。
敢说他有狂犬病!狂怒已经不足以形容自己此刻的情绪,斐星夙这一刻恨不得自己真的得了狂犬病,然后冲上去狠狠的撕裂眼前这个小自己六岁,性格宛如水仙花的变态弟弟。
‘狂犬病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大哥你就别难为情了,及早发现及早治疗嘛。’ 斐月形毫不畏惧地回话。
斐月形伸伸自己的长腿,捡起刚才被拨落的杂,随意的翻阅起来,对身旁随时会对他施暴的人视若无睹,而一旁的忠伯则被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真怀疑现在是不是要先打电话叫救护车以防万一,万一等一下有兄弟相残的戏码在面前上演该怎么办。
‘可恶!你这个该死的傢伙,你给我滚!’ 天杀的!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惹人厌的人,就像臭虫一样那么讨人厌,偏偏他又死巴着自己不放,要不是当初承诺已不在人世的父母会照顾他,他早就将这个讨厌鬼埋在花圃里当肥料了,哪能让他在此嚣张。
‘哈……大哥,该滚的人是你吧?这个地方可是我先来的耶,躺椅也是我买的,你不知道凡事都有先来后到的道理吗?’ 斐月形露出甜甜的微笑对着脸色发青的斐星夙说道。
‘二少爷,你就别再刺激大少爷了,大少爷你也别动气,小心身体啊。’ 忠伯全身冒着冷汗的安抚着看似要杀人的大少爷,这样的争吵戏码天天在斐家上演,而通常居於下风的一定是大少爷。
但这次斐星夙真的气炸了,决心跟斐月形槓上,否则他不会让斐月形的身影停留在他的视线范围超过三秒钟。
虽然斐月形与斐星夙是亲手足,但两个人却有如天壤之别,不论是在长相或性格上都有很大的差别。
斐星夙个性刚毅、爱恨分明、心无城府,是个大而化之的人,他的长相也如同他的性格一般,五官立体分明;而斐月形则与他全然相反,斐月形个性阴沉,无论生气还是高兴,总是维持同一个表情,而那阴柔俊美的外貌,给人一种不染尘埃的错觉,但只要尝过他手段的人,就能体会何谓人间炼狱,所以正直的斐星夙从来都不是斐月形的对手。
‘大哥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你真的在等白医师来帮你打针吗?’ 斐月形露出迷倒众生的微笑问着在一旁紧握拳头的斐星夙。
‘如果诅咒有用,我真希望你下地狱。’ 再次遭到挫败的斐星夙咬着牙,快速的将轮椅转向主屋的方向,愤恨的离开,生怕自己若再看眼前这个杀千刀的傢伙一眼,恐怕会忍不住扭断他的脖子。
‘二少爷……这会不会太过火了?’ 看着斐星夙离开的背影,忠伯於心不忍的说,毕竟大少爷的身体才刚复元。
‘没关系,生气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嘛。’ 斐月形不以为意的回答,他这个大哥最大的优点就是韧性强。
‘日本那个医生可靠吗?他真的有把握能治好大少爷的腿吗?’ 忠伯有些不放心,他真不懂为何二少爷执意要将大少爷送到日本治疗,他不认为大少爷的腿伤严重到需要千里迢迢到日本治疗。
‘也许吧,我又不是神,怎么会知道。’ 斐月形站起身,伸伸腰,无关紧要的丢下话。
‘也许?你不是说日本的那个医生宛如华佗再世、医术高明,是难得一见的医界奇葩吗?’ 忠伯睁大眼,提高音量追问,他开始怀疑二少爷的用意。
‘我有这么说吗?’ 斐月形眨眨迷人的凤眼无辜的回问。
‘有。’ 忠伯用十分笃定的口吻回答,他敢用自己的生命保证,当初二少爷是如何口若悬河的告诉自己,那个日本医生的医术是如何的高超神奇,只要是他想医治的人,没有一个治不好的,但现在看二少爷那抹深沉的微笑,他心里不禁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骗你的。’ 斐月形坦率的说。
‘什么!?’ 忠伯用手摀住胸口,他不相信二少爷连这种事都能拿来开玩笑。
‘哪有什么奇葩,我只不过有一天无聊上网时,无意间看到一则广告,说要找什么自愿当医疗实验的人,那时我觉得大哥很符合他们所开的条件,所以就帮大哥毛遂自荐了,还好没有其他的竞争者,要不然大哥就没有机会发挥大爱去当实验品造福大众了。’ 斐月形脸不红气不喘的撒了一个自认精采的谎言,如果让大哥知道自己跟某人狼狈为奸,有着不可告人的约定,那自己肯定会被砍成碎块喂狗。
‘天啊!二少爷你别开玩笑了,你把大少爷当白老鼠送给别人当实验品?’ 忠伯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相信刚才所听到的话,他相信二少爷绝不会如此丧尽天良,做出那种残害手足的事。
‘送?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何况大哥又不是东西,怎能说送就送。’
斐月形的澄清让忠伯那张震惊得几乎快抽筋的老脸缓和了不少。
‘我是将他卖给对方。’ 他斐月形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卖?’ 忠伯用力摀住胸口,他觉得自己有心脏病发的迹象。
‘对啊,我连钱都收了,要不然你以为我那部新跑车是怎么到手的,放心啦,对方跟我保证就算手术失败大哥也不会死,顶多只腿截肢、终生残废而已,何必这么大惊小怪。’ 斐月形的语气稀松平常,彷彿要送去日本动手术的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白老鼠,而非与他有血缘的大哥。
‘二少爷你真是越来越幽默了。’ 忠伯真希望自己马上心脏病发身亡,若是到了另一个世界见到先生和太太,他还能辩称说是自己来不及阻止二少爷的暴行才会害惨大少爷。
‘我没开玩笑啊,我连机票都买好了,日期就是今天。’ 斐月形迳自说着,丝毫不理会忠伯惨白的脸。
‘二少爷,请你三思……’ 看到二少爷认真的模样,让忠伯直打着哆嗦。
二少爷从小就思想怪异、很难伺候,欺侮大少爷是常有的事,但随着年纪的增长,没想到二少爷已经到了泯灭人性的地步,连亲大哥都想推入火坑。
‘忠伯,你知不知道如果大哥的腿再拖下去就可能真的没救了?’ 斐月形微笑的盯着脸色惨白的老管家,以忠伯的忠心程度,他相信忠伯会是自己将大哥送到日本的最大阻碍,所以他现在要先把这个障碍剷除,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让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同意自己的作法。
‘当然……’ 忠伯知道二少爷开始耍手段了,但为了大少爷,这次说什么他都不能轻易的屈服在二少爷的淫威之下。
‘既然知道,你还反对让大哥到日本接受治疗吗?难道你真的想让大哥终生残废!’ 在忠伯还没有机会反驳时,斐月形气势凌人的接下去说:`如果大哥真的永远无法走路,那你就是凶手,就因为你现在阻止大哥到日本就医。’ 斐月形口气平稳,面带微笑的靠近几乎招架不住的忠伯,他预计不用一分钟这个坚持反对的人便会欣然同意自己的作法。
‘我不是……’ 面对突来的指控,忠伯顿时慌了手脚,方才那股誓死捍卫斐星夙的士气瞬间便被击溃。
‘是!你就是,因为你阻止我将大哥送到日本治疗,亏你还答应我爸妈,说什么会好好的照顾我和大哥,原来这都是谎言,我想你应该巴不得我哥的腿永远瘫痪吧!’ 斐月形故作痛心的盯着死命摇头的可怜老管家。
‘我没有……’ 忠伯仅存的一半士气,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他现在的处境就好像是肥皂剧中心肠歹毒的恶仆,为了贪图老主人的家财,不惜泯灭良心设计陷害年轻的继承人。
‘忠伯,我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 斐月形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我没有反对。’ 被安上罪名的忠伯连忙替自己澄清。
‘那你是答应送大哥到日本接受治疗了?’
虽然斐月形的语气十分轻柔,但听在忠伯耳里,这个声音却远比地狱来的索命使者还要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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