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阁到是个文雅之地,但胡衣寒自是不太愿意去,他讨厌那些买弄文才的酸秀才,无奈慕舞月想看看,只得跟随着去往文渊阁。
三人一到文渊阁就吓了一跳,这哪是才子聚集的地方,整个一流氓窝。胡衣寒开心的要死,估计早知道是这阵势他早双手赞成来文渊阁了。
“你凭什么侮辱人,你……”委屈又恼怒的声音。
“就你这破诗也拿来买弄,笑死人了,还什么才子。呸,看你那穷酸相。跟本公子叫劲也不照照镜子。”不用看人光听声音就知道是个被惯坏的公子哥。
“你欺人太甚,仗着自己是知府公子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太……”啪的一声,不用想某被煽耳光了。
慕舞月上前扶起被打的秀才,慕舞月看了一眼知府公子,开口说道:“文渊阁乃是文人墨客脚友品茗之地,公子既然看不起这些俗人,有何必自贬身价与之共处一室?公子自恃文才过人,不知‘一山还有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简单道理吗?”
“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管本公子的闲事,胆子不小。好,你要是能在一刻内写出一首让大家赞赏的诗文;写不出就从这滚出去。”知府公子年纪也就十六七,对人却十分刻薄。
“好,在下应了。如果你输了,给大家到个歉,以后也不许侮辱别人的诗文作品,公子出题。” 慕舞月心中一点也不怕,怎么说他也是二十一世纪教育下的高才生,不会写诗还会背诗,背会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诵,背诗还难不倒他。
刚才被慕舞月扶起的秀才拱手道:“酒,是各阶层人共享之物,不如就以此通俗之物作诗可好?”
慕舞月一听差点没笑昏过去,这个秀才还真是向着他。“那就以次为题,记时开始。”知府公子不屑的眼神看了慕舞月,认定他才气无人及。
“那就不用记时间,请大家仔细听。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众人都没想到一个人能这么快做出一篇如此好的诗文,豪放而浪漫,让人回味无穷的诗文中之仙篇,又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做出,包括知府公子也自叹不如。
“公子自古圣人多寂寥,何必伪装自己。文字是没有等级地位只分,文字是勾画人心灵的神器,可以让不相识的人成为知音。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来到文渊阁的人都是想一诗文汇友,何必放不下姿态,苦了自己?生在何种家庭不可选择,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每个人都是独立的生命,不需要估计身份地位。你永远是你,不是他人。在下告辞,公子保重。”慕舞月转身离开,胡寒衣、水傲蓝跟着离开。
三个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回到客栈休息,准备明早上路。
经过一夜休息,一行人再次浩浩荡荡上路,在沿途留下各种佳话。
半个月后到了距离边关剩下五天路程的‘风鹤镇’。
到风鹤镇已经入夜,要好了上房慕舞月就让大家休息去了,丫头这些日子看惯了闹场,今日不闹丫头到不习惯了。慕舞月自己径直走到房间,简单洗漱后便睡下了,手里的匕首却握的紧。
夜深人静后,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潜入客栈,一人悄悄潜入慕舞月房间,其他黑衣人藏与黑暗中,等待信号才行动。黑衣人刚靠近慕舞月床边,匕首入心脏一刀毙命。慕舞月换上黑衣人衣服,便大方的走出房门进入夏文彬房间。
夏文彬睡觉也十分警觉,慕舞月还没来及开口刀以架在脖子上了。“文彬我是慕舞月,你把大家都弄起来,刚才进入我房间的刺客以死,你小心。不论出现什么情况保护东崖、柳小姐先走,记住舍弃谁也要保东崖安全。”夏文彬点头便飞身出去,慕舞月心里很怕,他来到这个世界连人都杀了,额头也渗出汗来。
不多时慕舞月就听到外面打斗声起,整理了一下情绪起身里开夏文彬的房间。外面胡衣寒、夏文彬、水傲蓝与黑衣人打成一团,东崖被夏文彬护的严严实实。柳沁柔到也镇定,不过额头上的汗,紧握丫头的手就泄了底,慕舞月穿着黑衣到也没人拦他。
慕舞月看见一黑衣人悄悄靠近东崖,冲过去挡在东崖前面,剑正刺入慕舞月左肩,黑衣人一时失神,夏文彬一剑使黑衣人毙命。
两个被杀的黑衣人都是大意时才得手,慕舞月忍痛开口:“文彬、寒衣掩护东崖、柳贵人先走,快,快走!”夏文彬听见慕舞月的喊声,抽身转到东崖身后,拉了东崖、柳沁柔便跑。
慕舞月见胡寒衣也欲抽身,忍痛往外跑,吹向口哨便看见如风在黑暗中奔来,慕舞月翻身上马。回头大喊:“水太子,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一切小心!”血从左肩不断外涌,鲜血洒了一路,仍不肯停下,如风闻到血腥味欲停,慕舞月却扬鞭催如风快跑。
一半黑衣人如慕舞月所料紧跟而来,这样大概更利于他们脱离危险,慕舞月心放才放松些。意识却渐渐不支,视线更加模糊,身后黑衣人紧追不舍。慕舞月不熟悉地形,如风竟带着他跑到悬崖边上,慕舞月掉转马头,回望黑衣人,明朗的月光下,如风雪白的身影太过显眼,但这正式他的目的,唯一没料到的大概就是前面的悬崖。
慕舞月困难的下马,身体靠自己的力量已不能维持站姿,只能靠在如风而立。黑衣人把慕舞月为在悬崖边,为首的黑衣人嘲笑的开口:“什么时候娇贵的十三王爷成为英雄了?哈哈……十三王爷,您是让小的门粗手粗脚的把您捆捉过来,还是自己走过来?”
慕舞月决不相信自己跳下去会掉进世外高人的机关,学的一身举世无双的高强武艺,他知道跳下去生还的机率几乎为零,面对讽刺的不屑他宁愿看阎王是否仍不要他。黑衣人都没想到娇贵的王爷会跳崖,在慕舞月掉下悬崖那刻都惊呆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
一直隐藏于暗处的流辰冰也没料到会有这一幕,点脚跟着飞身跳下悬崖,流辰冰接住下坠的慕舞月时,慕舞月因为受伤流血过多早以昏迷。流称冰迅速放出盘龙丝,两人就这么挂在半空,流辰冰现在也很担心,就算他武工再高,如果盘龙丝挂住的石头不结实,两人真的要死同 |穴了。
流辰冰看到下面有一块足够借力上跳的岩石,才稍稍放心,身体往岩石方向靠去,双脚用力一踏飞身而起,有惊无险算是回到悬崖边上。流辰冰一想到刚才的生死一线满腔怒火便熊熊燃烧,左手抱住昏迷的人,右手挥舞‘翼炙’剑,剑锋所到之处血流四溅。
流辰冰火也发了,觉得再不处理伤口流血也流死人了,跳上如风奔回客栈。
客栈里福宝坐在地上哭的掌柜的都想跟着哭了,这么哭下去他祖孙三辈全得被眼泪淹死,流辰冰一进门看见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福宝,大吼:“不想你家主子见阎王就给滚去找大夫,马上,他死了我不负责,听到没有??!!”
福宝揉揉满是泪水的眼睛看见受伤的慕舞月飞似的冲出去,流辰冰抱着慕舞月回到客房,又清理了一下伤口,便坐在一边等福宝带医生来。
福宝这辈子也没跑过这么快,而且还拉了个提着药箱的大夫,福宝把大夫拉来了,却忘了大夫年纪不小了,这一番折腾差点没气。福宝见大夫只顾喘气不看病,跳脚骂大夫是庸医。大夫气还没喘过来也会不了嘴,气的眼睛都帽蓝光了。
流辰冰实在看不过去:“大夫,伤者剑入左肩,伤到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您给开几副补血的方子,谢谢您了,这是诊金您收好。”大夫吹胡子瞪眼睛的把方子开了,流辰冰便送大夫出门。从怀里取出一些药方,让他拿这些方子去取药,福宝到是乖巧起来,没问就出门抓药去了。
流辰冰向掌柜要了些纱布,用特制的金疮药盖住流血的伤口,又包扎好。流辰冰也不敢相信飞身跳下悬崖的是曾经伤害过东方无崖的那个人,他记得初识东方无崖时,东方无崖如受伤的狮子,不相信任何人,对身边的每个人露出獠牙。师傅与他看的出东方无崖不的最大伤痛不是来自丧母与被赶出宫,而是被挚爱所伤的崩溃。
东方无崖在师兄弟中最有天赋,也最努力,但心灵的伤痛却越来越深,不再发疯似的乱咬人,性情却大变表面上对谁都友好,却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不在是单纯的少年,变的城府极深,一步一步从一个被人唾弃的皇子蹬上帝王的宝坐。
让流辰冰最不解的还是为什么东方无崖放过恨入骨髓的东方日怜,还把‘灵犀玉’给了东方日怜到底放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这一切又是东方无崖报复的一种手段?
慕舞月感到左肩传来巨大的痛楚,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客栈的房间,心里疑惑万分。“你醒了,伤口不能沾水,药两天换一次。”流辰冰把药递过去。
“多谢相就,你是叫流辰冰吧,福宝你可看见?昨天夜里也没看见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危险,麻烦你帮我打听他的消息,日后如有用的到我的事情,一定尽力而为!” 慕舞月痛的脸色煞白,人也因失血过多而力气全无,话也是从齿间挤出来的。
“没想到你还真敢跳,我真的不能相信你是东方日怜。无崖因为有爱才有恨,他对你的感情很小就超越了兄弟之情,你的背叛让他几乎崩溃,解铃还需系铃人,你给的恨只有你才能化解。别在伤害他了。”流辰冰真心希望这两个人能幸福,化接仇恨。
“你说的是真的,无崖在母妃被害前就爱上东方日怜,更因被爱背叛而崩溃,仇恨心?”慕舞月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心一下子空了,身体也微微颤抖。
“你不是想说你只是长的跟东方日怜像而已,并不是他本人吧?”流辰冰还真怀疑是不是刚才的跳崖把脑子都跳坏了。
“身体是东方日怜的,我是慕舞月一个借了身体复活的人,进入别人身体该算死过了。”
慕舞月如置身冰天雪地样寒冷,不过这寒冷从心而来,而不是外界的寒冷。
流辰冰显然被听到的话吓到了,他本来不信,但语气中并无虚假的感觉,是真实的痛心。
“无崖很爱东方日怜对吗,极爱又化为极恨,才助他走上帝为的,原来一切都是假的,看来他始终不曾相信过我,或者知道我原来的我,也要用最残忍的办法报复,哈哈哈……如果没遇到你,我还真的会一直傻傻认为自己被爱着!为什么我从来没想过杀母之恨,怎会轻易放下?是我自己无知,是我愚蠢。”泪水顺着眼眶纷纷坠落,慕舞月一直认为心死是言情小说渲染而写,现在亲身体会方知,心真的会死,会痛苦的死去。
慕舞月一口鲜血喷洒床前,笑的极为凄惨:“我以为电视中古人一悲伤就喷血是假的,原来真的可以,真的可以……。”
“你真的不是东方日怜?这怎么可能?”流辰冰此刻真的信了他不是东方日怜,是慕舞月一个死了又活了的人。他看到慕舞月是失落、是痛苦,是被当做代替品的落寞,而非恨意。
“请你送我到边关,我怕自己会因自己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