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他会在拿了如此之多的好处后,竟然还食言,把小凡交给李家,而由于我跟李家的恩怨,和元气大伤,我很难救出小凡。
从我知道李尉容断了他一根手指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真的已经擦肩而过了。是我亲手放弃了那些机会,我无法怪任何人。
从一开始,我就错了,爱情是不能算计的。
他变老了,真的是仿佛一夜之间,他整个人都变了。我心痛到无以复加,深深地自责。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亲眼看着我爱的人受这么多苦,我却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从来没有伸手去拉他一把,我还能有什么资格去爱?
我不配去爱他,那至少在余生,让我去默默守护他。
我悄悄跟着他,他戴着草帽,骑着破三轮车,累地满头大汗,我突然就无法呼吸。我紧紧攥紧拳头,却没有任何办法。
情绪终于失控,我做了一件最傻的事,买空了他所有的货,我只是想让他休息几天。但他是一只受了惊的鹿,有风吹草动,他都要望风而逃。
在他逃之前,我只能先走,我不想再吓到他。
我没想到,他竟然来参加了我的婚礼,我是那么渴望又害怕见到他。我是那么痛恨在他面前发誓爱另一个人,但是,对于伤害他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心慈手软。有什么比被自己的丈夫无止境的背叛和羞辱更能让一个女人心碎?
我终是忍不住,到阳台去找了他,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他,闻到他的气息,让我差点忍不住,又想把他占为已有。
他一直是个温柔的人呢,就算是那样的我,也没有推开,容忍了我的任性。
很多年前,我没有好好爱你,很多年后,我也没能好好珍惜你。物是人非,我们终于擦肩而过。
我不会再奢求爱情,那么,在以后的岁月中,至少让我默默守护你,直到永远……
(番外篇完结)
(四十二)偷袭
宴会还没结束,陈凡从侧门闪了出去,既然已经见过了欧阳,那么也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了。
他之所以要来,只是想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这场婚礼是出于欧阳自己的意愿。因为这个婚礼实在是蹊跷,如果欧阳要娶那个女人,早在三年前就娶了。为什么在悔婚和李家发生那么多冲突以后,又答应娶她?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欧阳大概有某种把柄在李家手上,而最有可能成为把柄的人,又是他自己。
从李宪颐手上逃出来,他还没联系过欧阳,他害怕欧阳是为了他才和李蔚容结婚。如今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不过陈凡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为了他,怎么样都好,从此天各一方,互不相欠。
陈凡一个人走在防火通道的楼梯上。想起李宪颐那张牙舞爪的样子,他就打了个冷战,是非之地,尽快离开。
楼梯终于走到了尽头,陈凡推开出口的铁门,不禁苦笑。
本来以为已经够低调了,结果还是被盯上了。
出口外俨然站了一排西装革履的黑衣人,清一色的黑墨镜。看样子已经恭候他多时了,人墙尽头停一辆豪华的香槟色宾利。
一股焦躁的情绪涌上陈凡的心头,胸口突然闷闷地,似乎不能呼吸。陈凡强压下心中的不适,平静地走过去,弯下腰,敲了敲茶色的车窗玻璃。
“季总,有何贵干?”
玻璃缓缓摇下,露出那张绝美的脸,有些憔悴。季天云面无表情,冷冷地瞪着他。
心冷到极点,陈凡别过脸去,不想再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几乎是豪无预兆的,季天云猛地打开门,紧紧嵌住陈凡的下颚,逼他与他对视。
目光紧紧相交,唇被锋利的牙齿咬住,无法呼吸。陈凡使劲挣扎,却无法动弹分毫。季天云把他紧紧扎在怀里,血腥味在口腔蔓延,舌头互相纠缠,攻城掠池。
这个暴力又血腥的吻持续了很久,季天云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狠命地索取他,添弄他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贪婪地吸取他的唾液。
陈凡全身发软,几乎站不稳,糊里糊涂地,已经被塞上车。才稍微喘息了几秒,又被男人狠狠吻住,手也不安分地伸入陈凡的衣领,贪婪地摸索温润的肌肤。
|乳首被抓住的瞬间,陈凡全身像被电击了一般,使劲挣扎起来。却换来季天云更粗暴的动作,高大的男人狠狠压制住他,右手蛇一般伸进陈凡的裤子,握住了他的分身。
“嗯……唔……”
手指灵活的揉弄,让陈凡忍不住轻吟出声,明显是有感觉的呻吟。陈凡恼恨不已,想要挣脱季天云的钳制。
季天云哪里肯放手,使劲想制服他,一翻你追我赶后,两人的呼吸都更加粗重了。陈凡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庞然大物紧紧抵着自己。刚刚有些燃烧的欲望瞬间被浇灭,陈凡谨慎地拉开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冰冷地开口,
“放开我。”
“办不到。”
男人用比他更冷的声音迅速回答到。
“季先生,到了。”
司机突然插话。
陈凡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季天云打横抱出了车。由于刚才那只狼的偷袭,他几乎是半裸地,被衣冠楚楚的季天云抱在怀里。
这是一家很高级的酒店,周围并没有很多人。但那零星的目光,也足以杀死他。
等陈凡被扔进洁白柔软的大床,抬头看到男人优雅地解着领带,依然浑身僵硬,无法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四十三)
直到男人俯身压了上来,耳垂被湿润的舌头纠缠,陈凡才从痴呆状态中稍微清醒一些。
眼睛刚对准焦距,就看到了张近在眼前的俊脸和赤裸的线条分明的上半身。唔……宽肩,细腰。明明是穿起衣服来显得清瘦的身材,脱掉却完全不一样。丝毫没有半点赘肉,肌肉匀称,有力。
不对,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吧……
“混蛋,你干什么?”
陈凡挣扎起来,推拒着男人压下来的胸膛。
“干你。”
季天云头都不抬一下,继续上下其手。
什么……混蛋,那个优雅的,总是彬彬有礼的季天云,什么时候也会说这些粗俗的字眼了。
“下流……唔……”
嘴唇被紧紧封住,炙热的舌霸道地长驱直入,攻城掠池。
好热……好热……仅仅一个吻,身体就像要燃烧起来,讨厌这样的自己。
不知道吻了多久,只是原本强势的亲吻转为温柔地舔舐。自己的手臂也情不自禁攀上那人的后颈。
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原本灼热的感觉却慢慢变得温暖。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一直吻着,直到永远……
为什么自己这么软弱,仅仅只是一个稍微温柔的吻罢了,心情就如此动摇……
不……不行……不能……绝对不能……陈凡你疯了吗,你还想重蹈覆辙吗,你是嫌自己被践踏的还不够多吗
陈凡用尽全身力气咬了下去,血腥味瞬间蔓延两人的口腔,浓得让人直作呕。
季天云使劲推开他,擦掉嘴角溢的鲜血,居高临下地,“你疯了吗?”
目光冰冷地可以杀人。
陈凡却像没听到一般,双手颤抖地扣衬衫纽扣,却怎么也扣不好。心里乱成一团,算了,怎么都无所谓。快点让我离开吧,离开这个男人,离开这个鬼地方。
陈凡从床上爬起来,朝着门的方向走。
刚走了没几步,就被季天云牢牢抓住。
“你要去哪?”
明显十分恼火的语气。
陈凡不回答,使劲想挣开他的手。他越是挣扎,男人就越是用力。
季天云紧紧扎着他的手,痛得他几乎想哭出来。
他再也管不了这么多,拼尽全身力气,和男人扭打在一起。他只想走出这扇门,远离这个男人,不给他任何机会再来践踏他。
“放开我……混蛋,放开我……”
陈凡嘶哑着嗓子大叫,使劲抓,使劲踹紧紧压制着自己的男人。
“不可能。”
季天云一只手将陈凡的双手束于头顶,牢牢抓住。另一只手,狠狠抓住他的脖颈,逼迫他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陈凡看到男人狭长的美目,透露着浓浓的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离开我。”
男人痛苦地喃喃自语,眼神有一瞬的软弱。下一秒,却又变成地狱的修罗。
季天云拿过地上的领带,将陈凡的双手牢牢束缚,一把扯了那原本就有些宽大的西裤。就这样毫无前戏,毫无润滑地,直接捅了进来。
“不……不要……”
声音在空气中戛然而止,后|穴撕裂地般剧痛,人好像被生生撕成两半。
身上的男人发出野兽般地低吼,一下一下,用暴烈的凶器冲刺着最柔软的地方。
不堪的记忆潮水般涌入大脑,脏,好脏……
不……不要……滚开……快滚啊……
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无法停止。
(四十四)
冰冷的仓库,疼痛伴随男人们淫猥的喘息和大声的叫好。
噩梦永无止尽……
陈凡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刚想动一动,全身就散架一般疼痛,连抬一下手指都困难。
季天云似乎真的火了,一直到天快亮了,还是不打算放过他,反反复复地进入他。到后来,陈凡实在是受不了了,很没骨气的晕了过去。
陈凡抬眼,很快就在阳台的窗沿找到了那个罪魁祸首。长相奢美的男人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浴衣,露出精壮的胸膛,上面布满可疑的抓痕。
男人侧倚着抽烟,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低着头,似乎在看楼下的风景。
“你醒了?”
男人缓缓开口。
陈凡没有回答,明明两个人都已经遍体鳞伤,这样共处一室,却是出乎意料的安心。
很久以前,不,其实也不算太久,但是为什么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他们也曾这样共处一室过,男人圈着他的腰,睡得香甜,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你……”
季天云欲言又止,狠狠掐灭了燃烧的烟头。
“小凡……你……为什么当初不走,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创维的竞标是个陷阱,我那晚已经表现的够明显了,不是吗?为什么等我回到家,你还在?你为什么不逃?”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
季天云怔了一下,声音竟微微有些颤抖。
“告诉我,我想知道。”
……
“我忘记了。”
陈凡努力把脸别过去,不再看他。
笨蛋,不要问我,我怎么知道呢,只是想留下来,仅此而已。
长久的沉默,男人低沉沙哑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凡,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等所有的事情结束,我们就一起回法国,一起回普罗旺斯,永远在一起吗?”
“我要带你走。”
心里狠狠地刺痛了一下,“我不会跟你走的,季天云,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小凡。”
绝美的男人走近他,单手附上他的脸,轻轻摩挲,一直往下,在细长的脖颈上流连忘返。
而后,突然收紧。
空气被窒,整个胸腔像要燃烧起来一般。
“你是不是还没弄清楚自己的立场?”
季天云充满Se情意味地低头,舔弄了一下他的耳垂。
就在陈凡以为就要这么被掐死的时候,男人终于放手,大量的新鲜空气涌进肺部,激烈地撞击着,让人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男人已经穿好西装,正在优雅地打领带。见他在看他,嘴角勾出一个邪魅的笑容,走过来,在他额头印上一吻。
“Darling,我出去办点事,要乖乖等我回来哦。”
房门“啪”地关上,整个房间死一般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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