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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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君-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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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客气。”蛇君望向消防员进进出出的大楼。 
            危险很快就解除了,只不过是有人在走廊上烧着了点东西,触发了火警铃。是谁放的火?又是谁先引导大家逃命的,并没有人能查出来。 

            蛇君(续集八) 
            A君其实是有名字的,他叫做俊鸿。 
            下面将继续沿用A君这称呼。 
            A君一手托腮,另一手移动着鼠标,漫无目的,心不在焉。 
            昨夜的惊险已成昨夜的记忆,昨夜被救的情景成为现在的回忆。 
            一身雪衣的蛇君,像武侠剧那样两人搂住在天空打转……A君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他怎么来到现代的城市中还是穿着古装呢?”A君以理性的疑问扯开回忆的思维。 
            “把他单独留在家里没问题吧……”此时的A君又有点像是把狗等宠物单独丢在家里的主人的心情。 
            “喂,你想些什么啊!” 
            A君肩膀被重重拍了下。 
            “阿勇,怎么了?”A君回头。 
            “没什么,我刚刚找到了一特别的用餐地方,晚上我们一起去吧!”那个被称作阿勇的男人说。他和A君年纪相仿,是他的同事。 
            “有什么特别?” 
            “这样的……”阿勇弯下身,神秘兮兮地凑到A君耳边:“是……处子盛。” 
            “什么?” 
            “去吗?” 
            “一言为定。” 

            蛇君(续集九) 
            “嘟……嘟……”电话听筒传来拨通了的电流声。 
            A君有点当时很爽快地答应了朋友,竟一时忽略了家里还有一只异类生物。怕不会弄出什么乱子来吧?不知道为何,也许是直觉告诉他吧,A君有点不安。 

            听筒传来的电流声仍在继续。 
            “对了,他会接听吗?”A君再生疑惑。 
            “你好。”电话的另一头有了人的说话声。 
            “你……你是……吗?”这时,A君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不知道那条蛇该怎么称呼。 
            “是我。”不管怎样,蛇君那边还是做了肯定的回答。 
            “今天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了。” 
            “嗯,你放心吧。”蛇君的回答似乎是他早就知道A君所指,“我懂得作为一个人类该怎么做的。” 
            “对了,你在山里修炼了一千年,怎么会知道电话怎么接听呢?” 
            “是谁说我一直在山里带着的?” 
            “这……” 
            “在完全成为人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一直都在城市里以小蛇的姿态当别人的宠物。几经转手跟了好几个不同的主人。从宅女公寓到高级别墅我都呆过……” 

            “……” 
            “怎么了?” 
            “没,没事了。” 

            蛇君(续集十) 
            传说中能够享用处子盛的地方,那餐厅并不算大,门面不怎么显眼。老板是个谨慎小心的人,他开始死活也不认会做这些,在阿勇再三对暗号之后,老板才把他们带到一特定的房间中。 

            老板一再强调“他们是做正当生意的。”不过对于A君看来这和强Jian犯说自己其实很厚道的感觉是差不多的。老板很好客地又和他们谈天说地罗罗嗦嗦地一大堆,在临离开关上房门前又神秘兮兮地丢下一句“这次比较特别哦。” 

            比较特别?什么意思? 
            A君他们正在疑惑的时候,菜抬上来了。 
            “是你!”A君顿时叫了出声。 
            那容器,正是A君刚认识的那个人——蛇君。 
            他,端详地仰卧在精致的雕花木桌上。一身月白色的汉服,半遮半露,不显轻浮,不觉保守,隐与现的结合得恰到好处,颇有欲拒还迎之味道。 
            胜雪的肌肤,袒露的胸膛上叠放着刀工精致的鱼刺生,蛇的体温,冰凉冰凉的,的确颇适合摆放鱼生等料理。 
            “怎么是男的?”阿勇质疑。 
            A君没有作声,只是十指默默地握成了拳。 
            “你认识他?”阿勇又问。 
            “不应该是这样的……”声音在A君喉咙中打结。 
            “你说什么?”阿勇听不清楚 
            “不应该是这样的……”声音仍在A君喉咙中打结。 
            “什么?” 
            A君突然拍案跳起:“不应该是这样的!” 
            一把抓住蛇君的衣衫,揪起:“汉服不是给你这样用途的!处子盛明明是淫荡而且变态的日本想出来的东西!和服才是王道!你懂不?” 
            “没想到你不但宅,而且愤青。”蛇君拍落他的手。 

            蛇君(续集十一) 
            老板进来陪笑着说:“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啊。” 
            两人一蛇就这样吃完了最正经不过的晚餐。 
            结帐,由A君掏钱包。 
            “好端端的处子盛就这样被你搞砸……” 路过的自动售卖机,A君按了罐啤酒,叹了口气,狠狠地灌了下去,“本来应该很有趣的……” 
            “难道你还想用筷子夹我那东西不成?”蛇君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开玩笑而已。” 
            “……” 
            静, 
            “为什么你会想到当容器?”最终还是A君先打破沉默,尽管他仍旧郁闷。 
            蛇君笑笑,夺过A君手中的啤酒罐。没有经过询问,自己也喝了口。 
            A君:“喂,你……” 
            蛇君说:“我见到我以前的主人了,是她的提议。” 
            “什么?” 
            “确切说,应该是选择。我跟她说出了原委,她说:‘报恩?像传统那样以身相许,和他结婚生子?要不牺牲自己成为食物?又或者,搞些特别的浪漫的玩意,像上面两者取个中间?例如,处子盛?’” 

            “她就是你所提过的那个宅女吧?” 
            “是的。” 
            “我觉得她是耍你的……” 
            “我想过了,我觉得我们都是男的,要生孩子恐怕是办不到的了,如果成为你的食物,那就没戏了,取个中间也不错,没想到刚好你也有意思去尝试处子盛,于是我就找到了那个老板……世界真是小啊,对不?” 

            “我觉得原来被耍的是我……” 
            “不要这么说……我有思考过,其实我可以让你中个六盒彩搞个一千几百万什么的,或者给你些愿望你要美女我给美女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也算是还你了情。” 

            “对!为什么你不这样做?” 
            “俊鸿。”那张温柔的脸严肃起来,“活了一千多年了,我吃的人比你吃的饭还要多。人性怎样,我比你清楚。我就这么随便答应你让你不劳而获,到底是报恩,还是害了你?” 

            蛇君语气仿如长辈,可谓苦口婆心,用心良苦。 

            蛇君(续集十二) 
            “放着一千几百万在旁边不能拿到手就好比娶了个老婆回家不能碰……还不如买个充气娃娃,蛇精,有鬼用……”A君面向屏幕工作界面手点鼠标,怨念的灵魂已在天际荡漾。 

            “你又在想什么?”A君的肩膀又被拍了一下,又是阿勇,“俊鸿,我有点事想跟你谈谈。关于昨晚的事……” 
            “很抱歉,很抱歉。”A君立马双手十合道歉,“昨天都怪我那个远房亲戚……” 
            “没关系的。”阿勇说。 
            “他是我三舅妈的表弟的儿子,其是我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昨晚搞成这样……” 
            “真的没关系。”阿勇表现大量的还是那句。 
            “你真好。” 
            “其实我想说的也是他的事,不知道方不方便开口……”阿勇欲言又止。 
            “直说吧。” 
            “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我应该老实告诉你的。我觉得我……喜欢的是男人……” 
            “什么!”A君顿时跳起大叫出声。 
            “冷静!”阿勇赶紧捂住他的口,推着他进入茶水间。 
            “唔……不,我不合适你……”A君脑子顿时一片凌乱,竟不自觉地开始求饶:“我……我不合适你的……” 
            “我知道,我感兴趣的是他。”阿勇知他误会,赶紧小声澄清。 
            “呼,吓得我……”A君拍拍心口,尽管还是很吃惊,不过也松了口气。 
            “你先回去坐下?” 
            “不,站着就好。” 
            “是这样的……小时候我就觉得我喜欢男人。”阿勇说。 
            小时候你对我好不会是因为……A君心道。 
            “可是渐渐长大的时候我又似乎觉得我可以喜欢女人……”阿勇又说。 
            “于是?” 
            “我本来有这样的想法的,匆匆找个女朋友结婚了生子了断了这份心也好,可是我看到他以后……昨晚就恢蹦岩匀胨!?
            “我也难以入睡……”A君忍不住小声嘀咕,“什么一千几百万……”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于是你想追求他?” 
            “不,不是的。”阿勇摆摆手,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想了很久,我终于知道我真正的取向,我不应该欺骗我自己,其骗我家人,欺骗一个无辜的女人。或许我应该感谢他的,毕竟是他让我认识到真正的自己,我发觉,我……喜欢他了。” 

            “这么说你还是想追求他……” 
            “不,我不是。我只不过觉得,你既是他的亲戚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应该向你坦白而已。没事了,真的没事的。” 
            “哦,我知道了,没事就好了,我先出去了。” 
            “嗯。” 
            “对了,阿勇。”A君良心发现地回头,正色道:“我劝你不要和他扯上关系,这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的,放心。” 
            A君看阿勇的表情也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 
            不过也算了,他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如果蛇君知道阿勇的想法,会怎样呢? 

            蛇君(续集十三) 
            “那条蛇呢?算了。” 
            晚上到家,不见蛇君。 
            无所事事,A君就往床上一摊,“唉……无惊无险,又过一天。今晚吃什么好呢……”自言自语。 
            “你找我?”声音从床底传来。 
            “你在床底?”A君有点吃惊。 
            “嗯。” 
            “你在我床底干啥?” 
            “有老鼠!”床下的声音似乎特兴奋。显然的,蛇君并没有打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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