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相思一寸灰……」
我还相思呢!又不是夫君上了战场的怨妇。
「嘻嘻……」我自笑了起来,湘瑶傻呼呼的也笑著,可爱极了。我捏著他脸颊,笑说:「湘瑶小傻瓜。」
湘瑶躲了躲,也含糊的跟著我说:「小傻瓜」他声音嫩的像奶娃儿。
他脸颊上总算有了点血色,粉红色淡淡的,小脸蛋藏在墨黑发海里,像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
我正满心疼爱的看著他,房外就传来一阵喧哗。
「里头兰公子正病著……」
「将军改天请吧……」
「大千岁马上回来了……」
「柳公子如今有人……」
「兰公子的身体还不行,开不了伞的……」
从远至近,一路上像有人劝阻著什麽,可是那被劝的人却挡不住,吵闹声靠近门口,我用身体想盖住湘瑶,但他迷迷糊糊,反而疼的轻哼著。
「疼……琴官……疼……」
「嘘,别动,别说话。」
「琴官……」
湘瑶迷惑的眼神扯著我心脏,好痛好痛,他那无助的样子让我心好痛。
我发誓一定会照顾他,一定一定会照顾著无力抵抗一切的湘瑶。
门被一脚踹开,张爷高大的身影挡住阳光,逆光下,只见他手上红色蜡纸伞,刺的我眼发烫。
「张爷……」我一骨碌滚下床,「琴官给您请安。」
张爷狠狠瞪著我,瞪的我发抖。
「很好……忘恩负义的兔崽子,连我都敢拦?」
我忙跪了,「不是,琴官不敢,连您上过门琴官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嘛!有华风云给你撑腰,你还知道些什麽?」
张爷手上纸伞一丢,『啪』一声扔在我面前,「给你兄弟撑伞吧!」
「张爷!?」我吓的抬起头来,他像尊怒目金刚,四周烧著熊熊怒火。
「怎麽?华风云养的小倌儿我动不得,难道连华星北的人我都不能动?」张爷走过来,大脚就踏在我手上。
我不敢抽手,咬紧牙关说:「求您看在往日情份上……」
「谁的情份?」张爷的脚用力顿著,「我跟谁情份了?啊?要你跟我,你不肯,换了华风云就可以了?连广寒宫大匾额都摘下来,你是破鞋再修,修成金缕鞋了啊?」
「爷放了我吧,既然我是破鞋,这又是何必?」
张爷恨恨的说:「没错,本将军今天就要换鞋穿,叫你兄弟起来侍候!」
「不!!」
他又脱口自称『本将军』,可这次我笑不出来。
湘瑶看张爷踩著我手,慌乱又迷惑的直唤我:「琴官?琴官?你来,我怕。」
他声音虚弱无力,又带著哭腔,张爷愣了一下,冷笑著说:「变傻子啦?也好,本将军倒没操过傻子。」
他冲著湘瑶说:「滚过来!」
湘瑶根本连坐都坐不起来,他盯著我被踩著的手,害怕的直说:「琴官过来,琴官手好疼好疼的,过来这边我揉揉。」
他声音还是那麽虚弱,连字都咬不清。
我转头看他,湘瑶像是想爬起来,忙喊了一声:「湘瑶躺著!不许动!」
「爷……您要还见怜,准了我侍候吧?」
张爷把脚从我手背上移开,「华风云的人我可不敢动。」
湘瑶还是唤著我:「琴官……琴官……」
我回头恶狠狠的凶他一句:「不准出声!」
湘瑶吓一跳,用无辜的眼神看著我。
「哼!还是让那傻子跟了我,保证他不敢再发傻。」张爷说著笑了起来,「我调教崽子可是很有一套,琴官你不是不知道的。」
我想起当初挨张爷揍时,那半死不活的痛苦。
「求爷……您不会倦了我吧?」我说著,把手往他腿上摸,越摸越高,「爷……谁能跟您比呢?琴官日思夜想,只怕您倦了我。」
「哈哈哈~」张爷笑了,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你就是吃硬的啊?」
我的泪水流出来,那是张爷最喜欢的,看我『胭脂和粉』揉出的脸颊沾上莹莹泪光。
我蹎著脚把唇奉上,让他蹂躏一阵,等他松手後,乖乖靠上他胸膛,「爷带我回去好不好?」
张爷狡猾的笑著,「不,就在这儿,给你兄弟演出戏。」
「求爷……」
『啪!』
那一掌可真不轻,打的我後退几步,若不是张爷抓著我,我一定跌倒在地。
「琴官?!」湘瑶慌张起来。
我捂住脸颊,往床那边吼著:「湘瑶住口!」
湘瑶眼神中带著恐惧,可他连动都不大能动,只能愣愣看著我挨打。
他那样子可怜极了,我忙安慰他:「没事儿,不疼,你别看了,把眼闭上。」
湘瑶还是傻傻的睁大了他写满惊慌的眼。
我连连说著:「闭上眼、闭上眼。」
在湘瑶注视下,张爷把我推向桌子,手一带,我趴在桌上,感觉到身下一片凉,裤子已经被他拉下了。
「湘瑶乖,把眼睛闭上,不要看喔,什麽事都没有……啊!!」
我不想叫,可是张爷太狠了,什麽调戏都没有,猛然插了进来,我连把嘴唇咬紧的机会都没有,呻吟从我口里泄露出来。
「啊~啊~哈啊……」我的腿温温热热,好像什麽从那里流下。
真疼!
张爷平日虽不怎麽温柔体贴,也没让我疼成这样,我咬著唇,却在每一次撞击时被逼的娇喊。
我看著桌上摆著一碗细白石,里头插著香,那香还焚不到一半,旁边另摆著九支。
我想著:答应过华风云的话,我没做到。
华风云……风云……风云……我好疼……
张爷原就体力惊人,今天他横了心,每一次都深深抽插著,像是要捣碎我身体,我撑著那股晕眩,不愿意失去意识,深怕张爷会把怒火烧向湘瑶。
为什麽人家说这事叫鱼水之欢呢?我疼的把唇都咬出血了,一点也不欢。
那里好像被火炙烧著,五脏六腑在抽插中被翻了过来,可我没再哭,眼泪流不出,连会不会吓坏湘瑶都很难顾及,难耐的讨饶。
「爷……啊~好张爷……您轻点吧……啊……够了……」
张爷突然停下来,俯在我耳边说:「那傻子比你乖,不会这麽扭捏,你说是吗?」然後他突然抽出那庞然大物。
「爷!爷、爷别这样!」看他把眼光转向湘瑶那边,我忙转身抱住他,「我还没尽兴,求您别走。」
「小淫货。」张爷把我整个人抱上桌,把桌面上的香给扫落,「好好让我看看,怎麽地你那儿就是紧呢?」
他把我的腿跨上他双肩,得意的看了看,「哎呀!又流血了?你很气我这样糟蹋你吧?」
「没有……琴官欢喜的很。」
张爷把我膝盖压上了我肩头,然後抓住我的腰,「好个欢喜的很,浪叫吧!让我听听你多会叫,可别扫了我兴,要不然就叫你兄弟替了你。」
「啊~嗯啊~啊~哈啊~爷~好棒啊~」
叫吧!叫吧!嗓子拿著甜,鼻里带著腻,我会唱戏,我懂得怎麽叫才圆润动人。
「啊~爷~深点~都给我了吧~啊啊~」
从那年起我跟湘瑶不就这麽唱著,唱到了天黑天又明,我们还是唱著:
『恁道谎阳台雨云,莽巫山秦晋。俺含羞酬语,搵泪擎樽,遇冤家,难含忍。拼得个柳憔花悴,可也珠残玉损。早知道贪恋荣华,忘却终天恨。一任他碎骨粉身,一任他灰辗尘。今日个一笑归泉,又何必多磨吻?』
一任他碎骨粉身,一任他灰辗尘。今日个一笑归泉,又何必多磨吻?
华风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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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我想念他出门前那个落在我唇瓣上温柔的吻。
张爷澈底发挥他武将精神,几次要泄了,又忍住,停了停再冲刺,我盯著屋顶的角兽,意识越来越迷糊,叫声也越来越不像样,不像浪叫,倒像惨叫。
「嗯……嗯……爷狠狠操吧……好……。」
「给我精神点!」
「啊!」我赶紧集中慢慢散涣了的意识,「啊~」
「再大声点,怎麽?还是让湘瑶叫几声我听……」
我听他吼声,正要提了气吟哦,只见他宽阔肩膀上,那颗人头,突然不见了。
我傻了,他的血像柱子般往我身上冲,那熟悉的脸孔还朝著我做出忿恨的表情,可就像我讲的鬼故事一样,一颗人头,滚在地上。
没有身体,就一颗人头。
我的身体被整个往後拉,那一瞬间张爷的身体也往前倒下,他断头之处血肉模糊,正正朝著我。
我不害怕,只觉得像张爷那样的人,那样近乎神又近乎魔的巨大存在,怎麽可能会死呢?
当年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我身上,就深刻的在我心中定立他永不动摇的身份、权力,不可怀疑的绝对地位。
可是,原来他也会死?
「琴官,醒醒神。」有人用手抹去我脸上的血跟泪。
「……风云?」
华风云脸上还是那个表情,你知道的,就那一个,没有表情的表情。
可他眼中忿怒、悲怜、不舍、自责,一闪一闪,奇异的放光。
「你……杀了张爷?张云鹏?定南将军张云鹏?不死金刚张云鹏?」
他点头,「吓著你了?对不起,我真气昏头了,不应该让你见到这种场面,可是看你那样被……」
吓著?我该因为张爷已死而开心呢?该因见到死人而害怕呢?还是该因张爷死在我身上而惶恐?
其实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或说一片混乱,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我现在只觉得累,全身给张爷操的酸痛不堪,还有,我担心湘瑶,他一直眼睁睁看著张爷那样玩弄我。
华风云用他的衣袖擦拭著我的脸和身体,可是血迹依然留在我白嫩肌肤上,我抓紧华风云,撑住自己尽量别晕倒,双腿因为疼痛而不停颤抖。
「帮你洗个澡好吗?」
「湘瑶……」
华风云横抱起我,走到湘瑶床边放下。
我赶紧趴在他身旁,低声唤著:「湘瑶、湘瑶,没事儿了,你看,我说过,我不会有事的。」
湘瑶的眼睛很呆滞,依旧看向张爷操我的那张桌子。
去年我让人压在雪地里,湘瑶被逼著一起看,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著。
我怕血染上他洁净的身体,也不敢去碰他,「湘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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