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吟到断肠时 by太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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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吟到断肠时 by太雏-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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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相国略微思索一番,「眼下送他入宫,至少取悦了圣上。」 



  「相爷要求平安,就把我送到九爷那里吧。」 



  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盯著我,像听到猴子说了话。 



  对,金娃娃不是只会唱戏,他还会偶尔说说人话呢! 



  王八龟孙子。 



  「送我回大千岁那里,相爷眼下便有大祸。送我到皇上那里,相爷将来平安难保。若是把我交给九爷,皇上杀不了我,只能怪自己儿子,怪罪不得您,大千岁也只会顾著跟他兄弟抢人,而九爷,更是对您感激不尽了。」 



  「琴官,你搞什麽?」刘彤拼命向我使眼色,「你来这里,大千岁不会不知道的!」 



  刘彤是想拖时间,让风云找上门来,毕竟风云在朝中有一定的势力,只要他横了心不交人,皇上还不至於跟他翻脸。可华星北跟风云的身份不同,他怕华星北还是不够跟皇上抗衡。 



  刘相国恍然大悟的点头,「没错,就是这样,眼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送他上九爷那里,说不定皇上拿他到手後还要对我嘉勉一番,就是皇上抓不到人,也是九爷那里的问题,与我无关。」 



  刘彤平静下来,一脸心疼的看著我,「琴官,你在想什麽?」 



  我轻轻的回答:「世间对我如此残酷,我也将如是回报。」 



  风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不会让你再一个人的背负这些烦恼,我没说过我爱你,也永远不会让你知道,只求你别忘了我,就算恨我都好,就是别忘了我…… 







  33 



  刘相国这老奸俱猾的油条儿,想不到他也有糊涂犯傻的一天,连绑都不松,一路将我绑进九爷府里。 



  不过或许是他太紧张,因为从相国府绑我出後门时,隐约听到前堂传来一片骚动,我想风云那里应该也听说消息而赶到了。 



  刘彤被迫留在家中算是被软禁,刘相国派人快马先报进华星北那里,自己跟我坐上了马车,可怜个刘老相国,匆促中看来倒有点糟老头儿的样子,所以虽然他把我手绑疼了,我还是挺可怜他的,要给风云逮个正著,他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话说回刘相国一路把我绑著压进华星北那里,我在马车上巅的晕头转向,但闻马车一停,华星北声音便传来。 



  「人呢?真的带来了?」 



  哎!华星北真够笨,这种事刘相国敢拿来开玩笑吗? 



  不过心中骂归骂,马车帘幕一掀,我泪眼汪汪、委屈万分、惶惑茫然的,颤著声细细的喊了他一句:「九爷……」 



  「琴官!」华星北大惊失色,「谁敢这样绑你?!」 



  唉~我刚应该提醒刘相国一句,在华星北面前这样绑我,可要惹他翻脸的。 





  华星北又怒又痛的亲自登车给我松绑,刘相国本来把人送到,还没邀功,先吃了几十记冷眼,又挨了他几棍夹闷棒。 



  华星北左一句:「钦差要犯也不见这麽绑过。」右一句:「只当自家孩子是宝,别人的都是草,好个宰相风范。」 



  看刘彤他老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有点替他难过,他毕竟是刘彤的爹。我只好拉著华星北袖口说:「九爷,这麽绑著倒不难受,就是……」 



  华星北忙拥著我问:「就是怎麽?哪里受了伤吗?」C1143F3F我剥在:)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爷……」我哽咽的说:「我怕……」 



  华星北忙哄著:「不怕、不怕,无论如何,九爷一定护著你。」 



  「可是,皇上要杀我。」 



  「谁都动不了你!」华星北激动起来,「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 



  呵,好熟悉的说法,他不也曾对湘瑶说过这句话吗? 



  华星北下了马车乾脆抱著我穿堂进廊,一路上嘘寒问暖的,「怎麽从大哥那里出来的?有没有受了委屈?」 



  「大千岁自幼师承帝王,就是再宠我,哪里放的下多娇江山?」我心碎似的喃喃说著:「我看他的态度有些摇摆,便知道还是九爷好,自头就是您有心,怎麽我会这样傻,没头没脑的跟上大千岁……九爷,您恨死我了吧?」 



  华星北叹了口气,「怎能怪你?是我不好,明知你跟湘瑶情同手足,还对他如此绝情……」 



  我用温润的唇封了他的嘴,不想再听他的解释,我不能纵容自己原谅他。 



  那个吻很轻,正如一个心碎的情人,华星北顿时几乎失控,加重手里力道便想深吻起来。 



  「爷……」我忙窝在他胸口,「咱们以後都别谈湘瑶了,他那样子您不都亲见了吗?往後世上只当没有过这个人吧!」 



  「湘瑶……」有一瞬间,我以为华星北要落下泪来,他错愕的问:「真到这种地步了?」 



  「我没办法忍受亲眼见他……。」我咬著华星北臂膀,「爷,这世上,琴官只有您了。」 



  华星北心中肯定五味杂陈。湘瑶温柔似水、多情娇美,人称花魁的他,比百花还要丽、夺目而柔弱,却永远百般细心的为华星北设想一切。 



  而我这个金娃娃,任性娇纵,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哪像湘瑶这般能为他分忧解愁?倒还要别人来照顾我呢! 



  「琴官,我会弥补你,我会弥补这一切。世上若、若……没有……没有湘瑶,你还会有我,连湘瑶的份,我都会加倍还给你,决不会让湘湘抱著遗憾。」 



  『湘湘?』 



  他真要在我面前为了湘瑶掉眼泪的话,我会疯掉的,怎麽有人这样不懂得珍惜呢? 



  我想,这声湘湘来的太晚了。 



  我想,他如果好好疼惜湘瑶……我想,我并没有好好珍惜风云…。。 



  这样离开他,可不把他心撕碎了吗? 



  「琴官?别哭,别哭了。」华星北哽咽的安慰著我,「天上人间能相会,总是有相逢的一天,只盼来生再续缘。」 



  「来生?呜……我不要来生……」我要今生,我要现在,我要那双手紧紧握著我的手,直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我跟他伤心的对象不同,可我没办法停止哭泣,我替风云难过,他昨夜那样心满意足的占有我,那样满心喜悦的喝护著我,可一转眼,却失去了他以为会永远相守的人。 



  我心疼他的心疼。 



  「九爷,您宠宠我。」我泣声说著:「好不好?我这里闷的慌。」我抓紧胸口。 



  我必须让一切赶紧开始,就像巨石从高山上被推落,一开始便无法停止。若有顷刻拖延,只怕电光火石间,我再也忍不住,狂奔回风云身边求他别再让我离开。 



  可我不能回去了,我不能害了风云。 



  「九爷您要了我,好不好嘛?我好难受,我怕。」 



  「琴官……」迷失在朝朝暮暮思念的眼神中,华星北迷乱了。「你第一次这样吻我。」 



  华星北带我进房,连门都没有掩紧便将我的上衣解开,湿热的舌灵巧的舔嗜我胸前的粉红,一手扶住我的背,另一手抚摸著我的背。 



  我的身体整个向後仰,茫然的看著床架,不过才是昨夜,我的风云,那般狂热的宠爱我,而今日,我用这个身体背叛他。 



  「好美……。 琴官,知不知道你自己散发著多诱人的气息?谁能抗拒你的诱惑?」吻著我的胸、吻著我的腰支,吻著我柔嫩的小腹,华星北吻著我的全身,而吻渐渐往下移。 



  我的身体好热 



  我好想就此死去。 







  34 



  以前湘瑶说:「从九爷之後,再没办法忍受让别人碰我的身体。」 



  我一直觉得这样子太没道理了,反正我们从一开头就是给逼的,不过就是横了心,牙一咬,忍点就过去了。 



  可是现在华星北的每个碰触都叫我想尖叫,想推开他告诉他我不属於他,我是风云的。 



  而相反的,我用柔软的身体缠绕著华星北,低吟著:「嗯…。。快点呀,爷,快点好吗?」 



  华星北的眼神狂乱而迷惑,他像个迷失在纷扰人群中的孩子,看到了熟悉的背影,拼命的要追赶上。 



  他的吻迫切又悲伤,那在我唇齿间急速游走的舌,不知要寻找著什麽。 



  我想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寻找的是什麽。 





  「你是只小狐狸精吧?」他在我耳边低语著:「这麽媚惑人的眼……这低吟的美丽嗓音……」 



  华星北的手抚摸到我的私密之处,我把眼闭上,想像那是风云的手。 



  可是不一样,风云多年以来一直有替皇帝批阅奏折的习惯,也精通射骑。所以他的手粗糙,而指间有著笔磨出的茧,即使他在我体内激|情的抽动著,我都能清晰的在脑海中看到,那使我愉悦到晕眩的,是他的指,那是他的茧,磨在我最敏感之处。 





  我越想努力投入华星北的爱欲中,却越无法配合他的挑逗,那里虽然在磨擦下逐渐硬挺,但我的精神逐渐散涣,半眯著眼茫然看著床架,脑海一片混乱。 



  「琴官?」 



  「嗯?」我醒过神来,轻轻皱著眉,企图给他一个笑。 



  我想我失败了。 



  「湘瑶也是这样笑的。」华星北摸著我眉心,「好像连笑起来都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呐。」我幽幽的说:「爷想太多了。」 



  「是吗?」华星北把唇凑近,快要碰上我的唇之前,却犹豫的停下来,「我经常这样看著湘瑶,他的眼底总是只有一个人。」 



  这不是废话吗?这麽近的看人眼睛,当然眼底只能映著你的影子了。 



  可我心虚的撇开头,把眼闭上。 



  华星北让我的抬起头来面向他,「看著我,琴官,你确确实实想要我抱你吗?」 



  「……爷不是说过,等要到我一片心,才要我这个人吗?」难道我这样投怀送抱还不够表达诚意? 



  我难堪的将自己身体掩在被中,华星北捧住我脸,低声的又说了一次:「看著我的眼告诉我,真的要我抱你。」 



  「……」 



  华星北笑了笑,把被子拉高披上我肩头,搂著我柔声说:「你才被刘相国那样五花大绑绑进门来,也不知有没有伤了筋骨?我不应该这时候要你的。」 





  事实上,就算他要抱我也没有机会了。 



  我到哪里,哪里都会被踏成灰似的。以前唱戏唱到『渔阳俾鼓动地来,九重城阙烟尘生。』时,往往想像不出那会是什麽情形,只有金碧辉煌的笙旗闪动,著台妆的龙套们,就是我脑海中所谓的千乘万骑。 



  而皇帝亲临的时候,先降临的是一色黑衣战袍的禁军,一点人声不闻,踏踏踏的马蹄声先到了。 



  似乎除了禁军行动的沙沙衣袍声外,整个天地都为圣主的到临而肃穆,静到让人觉得大地都为之轻颤。 



  我低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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