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放弃的闭上眼,一滴晶莹的泪水滑落。
“钰书……”察觉了一切的苏涣然轻唤着,吐出口中的柔嫩,伸出舌尖轻轻的接住了那一颗晶莹。“睁开眼,看看我。”
“……”拒绝不了。付钰书微微抬起眼睑,绝丽的容颜瞬间跃入眼底。
不知何时,苏涣然解下了长发,墨似的披散着遮住了两人,微微汗湿的发贴在额上,那双总是寂寞冷凝的眼睛,如今却闪动着情欲的水光。那因自己而焕发出的迷人光彩,让付钰书心中狠狠一窒。
“钰书。”他薄唇微启,轻唤着,魅惑而笑。苏涣然眼里的光芒逐渐变得深沈,付钰书就那样落入了那双漆亮幽黑的眼瞳中,被吸去了全部心神。
扶起了他的下颚,又轻吻了吻他的唇角。苏涣然看着付钰书迷乱的神情,探入他下体的微凉五指一拢,把他的火热完全包覆在了自己的掌心,以手指灵巧地取悦着付钰书。
“啊!”仰头,一阵急促的喘息以后,付钰书浑身无力地瘫在那里。所有的理智好似都已经飞走,这种强烈的情欲快感,让他完全的迷失了自己。
火热的呼吸喷在颈边,好象有听到苏涣然说了句什么,但付钰书这时已经完全沉溺了,他并不清醒,只感觉身体被轻轻打开。
分开他修长的双腿,置身于两腿间,中指轻轻一探,滑了进去那个从未被开启过的禁地。
“啊?”付钰书痛苦地低呼。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体内来回抽动,带来不一样的悸动,以最亲密的方式,在他体内留下余温。渐渐地,苏涣然增加了手指的数量。除了呻吟,他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我爱你!”他说。付钰书有一瞬间的怔然。
来不及作出反应,一股巨大的冲击撞了过来。
“啊──”撕裂的痛,让付钰书惨叫出声。
剎那间的结合,令彼此的身体都一震。
头抵着身下的被褥,付钰书弓起腰,绷紧了身子,被进入的痛苦让他绝望的睁大了眼。
“钰书。”深深埋在他体内的苏涣然俯下身子,忘情地吻着他。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还有嘴,哪里都要吻,包括那因自己而落下的泪。
“钰书……钰书……钰书……”
深情的呼唤,换来的是对方暧昧的呻吟。强烈的渴望汹涌而来,苏涣然再也无法等待,他扣住付钰书的腰,将他的腿分得更开,开始猛烈地动作起来……
身下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随着身上人的动作沿着大腿流淌下来。
也许是起到了湿润的作用,疼痛一点一点消退,结合的地方传来一波波痛楚与酥麻,无法忽略。还有那深埋体内律动着的炽热,在他的身体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付钰书只能顺应着身体的本能,随之一同在情欲之海里燃烧,起舞……
20
微月透帘栊,萤光度碧空。
衣香犹染麝,枕腻尚残红。
“钰书……”苏涣然把早已在那一场激烈的情事中昏厥过去的人紧紧拥在怀里,爱怜的在他眼角、眉梢、鬓边,唇上轻轻浅啄。
轻轻的,将他已被汗湿的长发拾起一缕,再抓过自己的与之纠缠,结了个同心结。“结发挽同心,恩爱两不疑。”
再醒来的时候,苏涣然听到房门轻轻响了两声。
拢起帐帘,他披衣而起。开了门,“是你。”
付容站在门外,深情的眼看着他,忽然淡淡一笑。“自然是我。你可知我已在这站了一夜。”他向房中探了一眼,“得偿心愿了?”话里,漫着几不可觉的失落。
“……”苏涣然皱了皱眉,“付容,你我之间,纵有许多牵扯,却与情无尤。”
“与你无尤,于我,却是……”后面的,付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房里昏睡的人突然动了一动,苏涣然的全部心神便被拉了过去。
苏涣然急忙回到床边,有些担心的望着床上的人。因为占有的感觉太过美好,他一时控制不住过份的放纵,恐怕已经伤了本就娇弱的爱人。
茫然的睁开眼,看着近在眼前的苏涣然,付钰书有一瞬间的迷惘。
“舅舅……?”
“钰书,有没有哪里觉得不适?”虽然已经为他清理过了,但他毕竟是初次承欢,特别是男人间的情事更伤身子。
“不适?”苏涣然的话提醒了付钰书,让他想起了昨夜,瞬时惨白了一张脸。“不可能的……”
付钰书下意识的想要否认,想象那只是一场梦。可全身上下不断传来的那种不同寻常的无力酸痛之感,以及难以启此之处的隐痛,都在向他证明那是真的发生过的。
他,真的与自己的舅舅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乱仑之事!
自己……居然真的做了那种事……
“唔──呕……”一股难以忍受的感觉从胃里涌上喉头,付钰书连忙以手捂住嘴,拼命制止那恶心欲吐的冲动。
“钰书──”苏涣然被他惨白的脸色和过激的反应吓住,赶忙扶住他。“怎么会这样?”
伏在床头,付钰书痛苦的根本开不了口。整个胃里像有什么在翻搅,仿佛要将之倒空。好在一旁的付容反应过来,拿来盆子放在床边,吩咐他不要忍着想吐便吐出来。
“呕──”一松手,他便开始吐了起来。秽物的酸臭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一直到胃里的东西吐完了,这才感觉好些。接过苏涣然递上的清水,付钰书漱了口,再用干净的帕子擦净了嘴,任由他扶着自己在床上躺下。
付钰书疲倦的闭了闭眼,再睁开。
“舅舅,我……”付钰书有气无力的唤,他想向苏涣然解释。后者的脸色太难看了,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而苏涣然却飞快的抽走了刚才还搀扶着自己的手。
“你什么也不需要说,我都知道了。原来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居然会把你弄成这样……”他闭目道。面上神色哀凄,一片死白。
──不对!
不是这样的!
付钰书撑起身体想向苏涣然解释,怎料脑中突然一阵昏沉,整个人又跌回床上,意识一片空白。
“涣然,你别这么说。”付容实在不忍见他这副模样,“钰书他并不一定就是……”
“他都这样难受了,我还能怎么说!”苏涣然艰难的睁开眼,凝视着床上正自昏沉中的人。“他是心中无法接受我,身体才会反感的吐出来。我又怎生忍心逼他至此!”
手,怜惜的想要抚平付钰书因痛苦而揪结的眉,却又在就要触碰到的那一剎那停住。
“罢了。如此,我便不再碰他……”
如果这是注定的得不到,老天会不会太过残忍了呢?让自己再也不能触碰自己的心中所爱……一想至此,苏涣然心如刀剜一般的疼痛。
钰书,钰书,
原来,终是我强求了……
21
“不──舅舅,别走!”
从混沌中醒来,一睁眼,付钰书就见苏涣然转身欲走。心下大急,伸手便死死扯住了他的衣袖不放,喊着叫出来:“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是因为舅舅你才会这么难受。我……我是……”
他支吾着,眼中闪过一抹痛苦。
“我是没有办法与人交颈相欢的……不管是谁,都会这样……”
“……”
“……”
苏涣然与付容同时一惊,皆不敢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的?!”
“御医说,这是心病。”付钰书轻轻回道,不敢看他。
苏涣然回到付钰书身边,缓缓坐下。以从未有过的深遂目光凝视着他,然后重重的将人揽入怀中。“对不起,钰书……”
原来,在那一场阴谋权利的争夺中,伤至最深的那一个──竟是他!
“呃,那个……嗯咳!”就在两人深情相拥之时,付容十分不合时宜的出声。
“皇叔!”不知为何,看到付容,付钰书便害怕,下意识的想要从苏涣然怀中挣脱开来,奈何挣了许久,却怎么也挣不脱。
而这个时候,苏涣然自是不肯松手的。
见此情形,付容虽然面上在笑,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冰冷。虽然那冰冷不过一闪即逝,却也泄尽了他心中所有的爱恨。
“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当眼中爱恨散去,剩下的便只是十足的戏谑了。
付容别有意味的怪笑着看向付钰书,“不过,如若大胆的下些‘重药’,或许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什么意思?”苏涣然问。而他怀里的付钰书,则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我的意见呢,就是你不如多做他几次,或许做着做着就习惯了。以前就听人说过,那些小倌馆里的小相公们,也不是个个生来就能侍候男人的。都是特意经过了一番‘细心调教’后,才变得那么婉转媚人的。”
他说,脸上的笑容越看越恶趣味。
“我想要是皇侄也能‘习惯习惯’……啊,也不用太多啦,就百、十次吧。如此一来,想必也不会再有这种问题了吧?”
“……”百……百十次?!
听他这么说,付钰书刚才转好一点的脸色立刻又泛白起来。
那……那还能活吗?!
“怎样,涣然要不要照我说的试一试?”
“不要胡说!”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一僵,苏涣然当即不悦,厉声喝止。
“你心疼了?”付容笑得一脸戏谑,却又在下一刻飞快的正了脸色,认真道:“我说真的。对症的心药难寻,不防试试以毒攻毒。”
“……”
“再说,除了他会比较‘辛苦’些,也没什么坏处,应该挺享受的吧?”
享、享受……?!
缩在苏涣然怀里拼命摇头,付钰书是越听心越惊。
“舅舅……”他求助的看向苏涣然,却发现后者一脸深思表情,仿佛在考虑付容的提议。
不……不是吧?
舅舅他该不会真的想……想……想、以、毒、攻……毒吧?!
付钰书只觉从阵阵寒气从脚底升起,直逼背脊。几番折腾已经虚弱不堪的他,很干脆的晕了过去,就像以前的许多次一样……
“钰书……”苏涣然看着就这么直愣愣的晕在自己怀里的付钰书,一脸哭笑不得。
而始作俑者──付容,简直是笑不可抑了。
22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苏涣然他们又在客栈里多耽搁了几天。
这段时间里,付钰书感觉苏涣然对自己格外体贴周到。反倒是付容──付钰书本以为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好过了,没想到却一连几天没不见人影。
这太奇怪了!难道……
付钰书不禁胡思乱想:皇叔又在想什么厉害的法子整治自己?
“钰书!”苏涣然叫了一声正出神,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的付钰书。“怎么了?为什么不吃了?是饭菜不合口胃吗?要不要我叫人去换?”
“啊,舅舅,我没事,饭菜也很可口。”眼见苏涣然因为自己的一声“舅舅”而黯然了脸色,付钰书逃避似的低下了头。
没有办法啊,叫了这么多年,不是说改就能改口的。再说,舅舅就是舅舅,他们之间的血缘,是无论如何也抹杀不了的。
“不要急,慢些吃。多喝些热汤,补身体。”见他埋头闷吃,苏涣然了然的笑笑,也不逼他什么,只盛了碗鲫鱼汤递过去。
“舅舅,为什么这几天都不见皇叔?”付钰书还是忍不住问。
“他……”苏涣然还未开口,门口便传来一个带着低沉笑意的戏谑声:“怎么?才几日不见,皇上想我了?”
“扑──”,来不及咽下的一口鱼汤全喷了出去,好好的一桌饭菜算是毁了。
“咳、咳、咳。”不知是被人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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