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浩将兵部交给顺康王管理,又命沉心语挂帅杀敌,顺康王家兵权在握更加巩固了在朝中的地位
。
皇帝每天与众臣在御书房讨论战事,却把贴身侍卫陈楼派到沉心慈身边保护。
心慈整天在凤仪宫足不出户,他担心沉心语安危。食不下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这晚,哄睡了仍晋后,心慈挥退了宫女独自到凤仪宫偏侧的小湖旁坐了下来。他近日不开心的时候 常单独一人来这里发呆。
寒风刺骨,只着单衣的心慈打了个哆嗦。突然一双强壮的手臂从后面紧紧环住他。
不似李泉浩的温柔,有一种霸气。心慈一惊“谁?!”
“想我吗?”那人在他耳旁吹气。
“大哥!”他震惊的挣扎出来,望着一脸笑意的克伦“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博西吗?!”
“其实登位之后我马上就秘密回到永安。没任何人知道!”克伦深望他一眼忍不住把他又拽回怀里。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鼻间浓厚的男人味让心慈胆颤心惊,无奈自己的挣扎却毫无用处。
“心慈,你想我吗?”克伦吻上他赛雪的脸颊“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心慈惊呆,不敢相信克伦对他竟是那种感情“不要!”
使尽吃奶的力气终于推开他,心慈狼狈的跌在地上,气愤的道“我只把你当我哥哥!”
克伦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很快恢复平静“无妨,你我有一辈子时间培养感情。”
低腰拉起心慈“我是来带你走的。”
“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若国被灭,皇室向来选择自尽以示同存亡。他日就算我夺下中原,可不想你陪刺阳皇帝一起去死。
“你为何攻打刺阳?我们不是兄弟吗!?”
克伦昂首傲道“普天之下,莫我其谁!”
此时的克伦全身散发着王者霸气,已不是那个心慈所认识斯文有礼的人。
“我不喜欢这样!我讨厌战争,讨厌宫里的明争暗斗,讨厌不择手段的陷害别人。我们两国不是好好的吗?你为什么要发动战争?”
“我若不现下手为强,攻其不备,早晚有一天会被毕阳吞并。”克伦黯然“心慈,你别这么傻。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历史和霸业是用血砌成的。这是千古不变的事实!”
“我虽然从小喊着要上沙场,那只是我不想一辈子当”女人“……。”心慈捂着脸哭了起来“我只想和喜 欢的人平平淡淡的渡过余生,难道这也是奢求?!”
克伦听他说的莫名其妙,不耐的去抓他的衣领“总之你今日必须跟我走!”
心慈死命挣扎,狠狠咬了抓住他前襟的手一口。
“啊!”克伦吃痛的用力一扯,单薄的白衣应声而裂,平滑雪白的胸膛亮在眼前。
“啊!!”心慈急忙抱住自己裸露的前胸。
克伦惊的呆了“你……。怎么又变成男人了?!”
心慈美目一瞪“我本来就是男人!”
愣了数秒,克伦突然大笑“哈哈哈 ̄ ̄没想到李泉浩也有断袖之癖,竟然立了个男子做皇后。”
“既然你知道我是男人了,就赶快走吧!你若被捉到不会有好下场的!”
克伦停止了笑声,冷冷的看着心慈“只要我想得到的,管他是男人女人!”
说完又朝心慈抓了过去。
心慈暗叫不好,不再罗嗦,和克伦打了起来。
可惜他功夫虽好却敌不过克伦的身高与力度,不过十招已略居下峰。
克伦正暗自得意这美人马上要手到擒来,不料后方一阵骚动,一人侍卫打扮拿着剑向自己杀来。招 招夺命,功夫不弱。
双拳难敌四手,越来越对自己不利。幸好心慈念他俩情义对他处处留情。
克伦再无心恋战“我今日即使带不走你,也一定让你心甘情愿的去找我!”
一掌击中那侍卫左肩,趁心慈发愣时在红唇上偷了个吻,邪邪一笑“要定你!”
说完双腿一登轻松翻上屋檐消失在黑暗中。
刚听见打斗的御林军这才赶来“救驾来迟,请娘娘赎罪!”
愣愣的摸摸嘴唇,那一煞的触感仿佛还在。沉心慈摇摇头,紧捂前襟,扶起受伤的陈楼 。
“大人还好吧?”
陈楼受宠若惊,跪到心慈面前“护驾不利,罪臣该死!”
“算了,今夜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不要再让皇上操心了。听到了吗?”
众人互望一眼“是!”
心慈捂着前胸走回屋里,心里飘上一丝哀愁。
禁宫狂情 22
积时已久的暴雪终于落下,整个长安风云变色。风雪嚣张的刮了两天,天空仍是一片灰暗。
齐王府内。
“夏慕仪这个笨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梁亨忍不住破口大骂。
李泉玉静静的在一旁看着火炉中升起的丝丝青烟出神。
“你到是说句话啊!我们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啊?”梁亨看着他一派悠闲干着急“只怕李泉浩那么精明,早晚察出你我从中搞鬼!”
“事到如今,进退两难。反正横竖一死,舅父若有胆量,可愿和泉玉拼一拼?”
“你有办法?”梁亨眼睛一亮。
李泉玉淡淡道“擒王逼宫!”
“这……。”梁亨一阵犹豫。
“舅父若怕也不必勉强,梁家死士宫中尚有百余,我赌一把,或许还有机会。若不……只怕满盘皆输。”
“呸!”梁亨不满“老子怎么说以前也是带过兵上过战场的,会怕那毛还没长齐的小娃?!”
“那好,”泉玉邪媚一笑“明日晨时,大局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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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亮,沉心慈已了无睡意。
摸了摸身侧冰冷的床铺,轻叹了口气。
他已经多日没见到李泉浩了。国事操劳,君臣皆以御书房为卧,日夜不分。他一介“女流”自然不可参与政事。
起身穿好衣裳走到隔壁卧室见仍晋仍睡的香甜,又走了回来。
“娘娘怎么起这么早?”小雪已在他下地的第一时间醒来,并打好水为他梳洗。
“我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心慈轻皱柳眉“小雪,泉浩好些日子没来了呢!不会哥哥 的大军出了什么事吧?”
“原来是想念万岁爷啊!”小雪嘻嘻一笑,主动拧了毛巾给心慈擦脸“不会有事的!二爷吉人天像,福寿无疆呢!”
心慈起身走到小湖边发呆,不自觉想起克伦,那轻轻一吻,仍激荡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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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西门。
朦亮的清晨几道黑影飞过,训练有素的拧断了一批御林军的脖子。其中一人利落的开启了西门。
门外李泉玉和梁亨持剑而立,似已等候多时。身后一片黑衣人,毫无声响。
开门那人喉咙发出一声怪响,瞬间身后密密麻麻无数身影齐齐跪在泉玉面前“恭候主子差遣!”
“尔等为梁家忠臣,隐藏宫中多年。如今博西大军已近,属于我们的东西是时候拿回来了。”李泉玉 朗声宣布“今日随我入宫者必封王加侯,若是不想淌这浑水,现在可以马上离去。泉玉绝不埋怨!”
众人一阵沉默,半晌齐道“甘愿为王爷效力再所不惜!”
“好!”李泉玉目露杀机,锵的一声拔出宝剑“后宫之内,鸡犬不留!”
不久,宫中四处传来撕杀声,尖叫声。
梁家死士个个武功高强,见人即杀。御林军也算训练有素拼死抗敌。
口口声声擒王的李泉玉却并没有前往御书房,而是直接走向凤仪宫。
心慈老早就听出了不对劲,抱着被惊醒的仍晋茫然的坐在屋子里。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太监跑了进来“有人要造反啦!他们杀了好多人啊!!现在已经向凤仪宫走来了!”
心慈大惊,更紧的抱住怀里的孩子“皇上呢?”
“御书房离这太远,奴才不知!”
“娘娘莫怕,臣一定拼死保护娘娘!”陈楼提剑闪了进来。
凤仪宫大门外突然尖叫四起。砰的一声巨响,两个太监被大力震在门上,厚重的门板裂成两半摔碎在地。
沉心慈反射性的第一个冲到屋外“齐……。齐王!”
李泉玉傲然而立,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久久不语。
心慈被他目光看的害怕“齐王为何这么做?!”
李泉玉没有回答他,突然眼中神色一寒,手中长剑毫不留情向心慈砍去。陈楼大喝一声,挡在前面挥剑与泉玉对招,却碍于他亲王身份不敢痛下杀手。
心慈在旁看的干着急,一把把仍晋塞进小雪怀里。纵身跳入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中间悲痛大叫“齐王要对付的人是我,就朝我来吧!”
“娘娘!”陈楼急呼。
李泉玉毫不怠慢,招招凶狠的向心慈袭来。心慈手无寸铁,顺手捡起墙边木棍当武器。两人从屋里打到屋外,只见一黑一白两光急闪,让人眼花缭乱。
心慈香汗淋漓,因体力消耗过多剧烈喘息起来“为……。为什么!”
李泉玉突然收住招式“你可还记得那个侯鸟的故事?失去了另一半的雄鸟,活着已毫无意义。”话音方落眼睛一闪,突然一剑往小雪怀里的仍晋刺去。心慈大惊下,竟然用身体去挡。
仆的一声,利剑扎进心慈胸口。鲜血不住冒出,而那刚进去的剑尖却不再往里移动。
沉心慈疑惑抬头,只见李泉浩全身浴血站在李泉玉身后,手中长剑稳稳的架在李泉玉脖子上。
大批御林军快速上前把泉玉绑了起来。
心慈见到李泉浩,松了好长一口气,身子一软跌在地上。
“慈儿!”泉浩慌忙接住他“不要吓我!”
“没事。”心慈投他一笑“只刺进去一点点。”
“克伦,终究没帮到你。”李泉玉悠悠开口。
多日不见的太阳终于冒出了头。这次内乱不到两个时辰即被平息,宫中死伤无数。
梁亨在被捕后供出送给夏妃的那本经书中,记录着所有乱党的资料。
血腥过去了。
这一日的内宫之变并没有丝毫消息传露出去。
也没有列入史册。
禁宫狂情 23
“那日我本是潜入军营与梁亨会合的,没想到到撞见心慈。”泉玉换了身干净的素衣,长发披肩侧靠躺椅,神态有丝懒散“如果那晚我就杀了他,就不会有今日这些事事非非了。”
他换了个姿势“可是我还是心软了。”
“你怎样认识博西王?”李泉浩问。
他所认识的四皇兄,是个对权力地位早已淡然一心逍遥与世间不被拘束的。宫中纷争他早已不再过问。
李泉玉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次的相识,出了神。
当年游历各国时西夏那高大开朗的大男孩深深吸引了他,义无反顾的泥足深陷。明知道克伦一点都不爱他,却飞蛾扑火般着了魔。只要那人开心自己可以把一切他想要的给他。即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他也再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