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慈不出声,仍是抱着心语不停的哭。
就这样,两人竟在暗室待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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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醒啦!”心慈惊喜的看着悠悠转醒的心语。
克伦没等心慈提出要求,主动命人把心语安排在心慈隔壁的房间。
沉心语慢慢睁开酸涩的眼睛,看着他上方焦急的人失神了好一会儿,然后干哑的嗓子发出一声怪吼“啊!!!”
心慈不满的捂住耳朵“你鬼叫什么呀!”
心语挣扎着撑起虚弱的身子“你怎么在这里?”
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喂他喝下,慢慢道来自己在这里的原因。
心语听完后大骂笨蛋“你白痴啊!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心慈一委屈,眼泪又辟雳啪啦的往下掉“当时那种情况我怎能不相信。还……还真的以为你……。你死了!”
心疼的把他拉近怀里“宝贝乖,不要哭了!二哥知错了,不骂你还不行吗?”
心慈把头埋进他肩膀,多日被他隐藏的惊慌恐惧终于在家人面前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哇的一声哭 的更响。
这可把心语急坏了“你不要哭嘛!哎哟你别哭了!”
手忙脚乱的扯过被子为心慈擦脸,心慈见他笨拙的动作忍俊不禁扑哧的笑了出来“这么大的人,连哄 人都不会。以后怎么哄你媳妇?”
心语红着脸搔搔头“你也不小了,没个正经!”
心慈又依进他怀里“二哥,你没死真好!”
宠溺的揉揉他的小脑袋“你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吗?”
两人相视大笑。
禁宫狂情 28
克伦很聪明,知道心语对心慈的重要性,所以留他性命。却又每天喂他软筋散让他四肢无力,整天迷迷糊糊。沉心慈忙于照顾他,也无暇再做怪。
这日,克伦坐在桌前痴痴的盯着为沉睡的心语擦脸的心慈,突然说道“刺阳起兵了。两军已在燕落山开战。”
心慈抖了抖手,唇边泛起轻笑。
“你在思念他吗?”克伦嫉妒的说。
他低头不语,从头到尾都没看过克伦一眼。
“心慈,我若是李泉浩,一定紧紧把你绑在身边,一刻也不让你离开我!”
心慈淡淡开口“他是让人琢磨不定的风,我是飘忽的云。云轻,随风而行。”
“那我呢?我是什么?”克伦起了兴致。
“……。你是霸道的雷,和雷在一起的……。只是不快乐的乌云!”
克伦猛的向前把他压在床上“心慈,你才是伤人的雷。你总是抓住机会,就毫不犹豫的伤害我!”
心慈看看旁边依然睡的香甜的沉心语。又推推压着自己的人“既然我们只会互相伤害,何不放彼此一条生路?”
“不!”克伦突然把脸埋进他颈子里,深深的吸气“我绝不放开你!就算要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心慈不由全身竖起鸡皮疙瘩“你是个疯子。”
他呵呵一笑,很开心他没再推开自己“是啊,爱你爱到疯了!”
身下伊人没再讲话,长长的睫毛无奈的紧闭。
克伦盯着他看的痴了,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上那作梦都在想念的红唇。
心慈大惊,在他身下剧烈挣扎。恨自己一时大意,竟让敌人有机可承。
他力气不如克伦,那是早在皇宫时差点被他捉走时就知道的事。他拼命的挣扎对克伦不痛不痒。双 手被压在头顶,艳红的嘴被强迫进入,充满那人味道的舌轻佻的调戏他的。
心慈全身都在扭动,床也随之发出咯咯的声响。无奈,旁边那人依旧睡的像死人一样。
“沉心语你这个大猪头!再不醒来,你的宝贝弟弟就要被人奸了!!”心慈气的在脑海里破口大骂。 可惜,沉心语哪可能听的见,竟还舒舒服服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心慈翻翻白眼,突然感觉到腹部上有个异常坚挺炎热的东西抵在上面。猛的大惊,再不多做考虑,被耗开的牙关恨恨的咬下。
“啊!!”克伦吃惊后退,鲜血不断从嘴里涌出,一滴滴的落在心慈脸颊上。
猩红的血映在白嫩的脸,更填邪魅。
克伦像着了魔,不顾仍不停流血的舌,竟又吻上心慈。
这次的吻更加狂烈,加上鲜血在两人口中蔓延,腥甜的味道让人迷乱。
心慈简直不能呼吸,放弃挣扎,任血从两人唇齿交合的地方流下,滑过下巴。
克伦最终还是放开了他,充满欲望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看。
心慈泪眼弥漫不敢与他对视,全身剧烈发抖。他不得不承认,克伦吓着他了。
身上的人解开他印了血的衣衫,珍爱的抚上他的胸膛,在那两朵粉红的突起处流连忘返。
心慈全身一颤,再度剧烈挣扎起来“克伦,不要!不要!”
克伦趴在他身上喃喃低语“我爱你!我爱你!你如何忍心折磨我?慈……。”
泪不声不响的自眼角滑落,沉心慈突然张开双臂抱紧身上的人“克伦,你放我走吧!我们还可以做好兄弟!我不想和你做仇人!”
那博西大王,此时竟然在他身上低低哭泣“你还不懂吗?这世界上,我和李泉浩只能活一人!”
心慈流泪不语。世间多变,他已不复当初的纯真。权力与欲望之争,他怎会不懂?
克伦抹去脸上泪水,起身为他整理被拉开的衣服“心慈,你我都非常清楚,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心慈由他擦去自己脸上的泪,又在眉间那鲜艳红痣印下深情一吻。
“你是世间珍宝,天下能得你心之人,此生无憾!”
沉心慈突然凄凉一笑,挥开他握住自己的手“世间珍宝,你曾拥有过。只是……不曾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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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的沉心语被一阵揪心的痛叫醒,不满的看着正在拉自己耳朵的弟弟“你干什么啊?”
心慈气愤大叫“你这只猪!!”
心语委屈坐起,随即惊讶的看着心慈满前襟的血迹“怎么了?”
他摇头不语,闷闷的趴进心语怀里。此刻的他是脆弱的,是需要人安慰的。
见他不想讲话,心语也不勉强,轻轻拦他入怀。
“二哥,刺阳和博西在燕落山开战了。”
心语大喜“真的!主帅是谁?”
“不清楚,估计应该是华老将军吧。”
“唉!”心语突然大叹一声“想我堂堂远征大将军,如今竟然成了番狗的阶下囚,只能在此坐以待毙。”
心慈从他怀里爬起来“我突然发觉克伦是个什么事都做的出的人。你必须离开这里,再待下去太危险!”
“他要杀我早就杀了,何必留那么久?”
心慈看着他良久,克伦那句“就算要死,也要和和你在一起。”让他清楚了克伦是多么疯狂。他在没得到解药之前,已做好了和克伦周旋到底的打算。可让心语陪他一起实在不值得。
“还有,你刚才说“你必须离开这里”,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跟我一起走?”心语瞪起漂亮的眼睛。
心慈嘿嘿傻笑,瞟了他像没骨头的身子一眼“我还没拿到解药。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留下来实在是 我的累赘!”
他刺阳第一的远征将军,曾几何时被人形容成累赘?心语脸都绿了“沉心慈!!”
美人吐吐舌头,知道踩到了老虎尾巴,不敢再造次,撒娇的又扑进他怀里“二哥 ̄ ̄ ̄ ̄”
而另一人,早就乐的连骨头都苏了!
禁宫狂情 29
刺阳与博西的战争打的热火朝天。博西少了吾尔汉一名猛将,如鹰被折翼,阵脚大乱。幸得地形优 势,让毕阳紧攻不破。
心慈头痛的看着手中的地图,他苦恼着如何把它交到华封手中,却又想着唐军得到这地图之日,也 必是博西气数将尽之时。
他心中仍对克伦残留一丝情义。毕竟爱一个人是无罪的,即使他的方法错误。
无奈的再叹口气,正起身要进屋的时候突然被一人捂住口鼻快速拖到旁边的柱子后面。
心慈大惊拼命挣扎企图引起看守的士兵的注意。
来人伸过头来在他耳边轻喊“是我!慈儿,是我呀!”
心慈呆住一动不动,猛的转身看着眼前朝思幕想的人。
李泉浩一身黑衣,双眼炯炯有神“终于找到你了!”
“你怎么会来?”心慈激动的声音颤抖。
泉浩紧紧把他拥入怀里“你这个傻瓜!就这样只身涉险。”
心慈低低抽泣“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跟我离开这里!华封军队就在山前,我们只要出了这宫殿就安全了!”
“你是皇帝,怎么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心慈摇头“再说我还没拿到解药,我不能走。”
李泉浩低吼“去他的什么鬼毒药!过了这么久了,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泉玉的奇毒名满天下,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冒险!”
“待日后华封攻下博西再逼克伦交出解药不就好了吗?”
心慈摇头苦笑“克伦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如果你真的毁了他的天下,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毁了你!”
“事已如此,他又怎会给你解药?”泉浩低吼。
“我留在这里,至少还有一丝机会!”心慈拉这泉浩的手闪进屋里“你把他安全带走,让我没有后顾 之忧。”
李泉浩惊讶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沉心语“他……。”
心慈上前扶起心语为他穿好衣服“克伦没有杀他。时间不多了,我们刚才的声音已经引起他们的注意。我去诱开守卫,你出去后往右直走,那边偏僻人少。”
泉浩上前背起心语“不行,要走一起走!”
听着外面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心慈摇摇头。快速从衣服里拿出地图塞进泉浩的衣服里,在他薄唇 上轻轻一吻“等我!”
不等泉浩反映转身跑了出去,那些侍卫不知他为何突然跑出来,怕出了什么事也在后面跟着跑。
泉浩咬咬牙,背起身上的沉心语夺门而去。
心慈一路狂奔,洋洋得意的回头看了眼在他身后的一群笨蛋。
克伦此刻也领着一批侍卫从他对面走过来。
沉心慈猛的停下与他对望,呼呼的喘着气,然后不可压抑的大笑起来。
众人莫名其妙的看着笑的直不起腰的美人,只有克伦脸色铁青“你偷了我的地图!”
心慈仍是不停的笑,克伦生气的拉起他的手让他面对自己“在哪里?”
“你晚了一步。”心慈甜笑着比了个翅膀的动作“它飞走了!”
“什么?!”
心慈挣脱开他的紧箍坐在石头上“克伦,战事将定,你是想留我给你做陪葬吗?”
“你把它给了李泉浩?”克伦咬牙切齿“他什么时候来的?”
心慈笑的虚幻“克伦,我不见意陪你死,只要你把解药给我!”
“哈哈哈哈!!”克伦突然仰天长笑,眼泪都流了出来“解药!哈哈哈!!”
心慈困惑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