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儿- 第21节

　　　
　　拜托你赶紧的消失殆尽吧，滚得越远越好！　


自闭儿番外　享乐主义者的光辉岁月　6　end　

　　　
　　阿甘这次很“听话”地滚了，而且整整半年没在出现。半年後，他再次出现时，周歇被打入了地狱。　
　　　
　　他被学校通知有人指控他**，而且有十足的证人，证人就是邻居家的那个小男孩。他信誓旦旦周歇强暴他。知道这个消息後，母亲直接晕倒，父亲则把他拖回家，进门在爷爷奶奶的灵位牌跪下後，一条四脚的椅子就招呼了过来，周歇直觉地压下了头，却挺直了脊梁骨，椅子有点偏，右胳膊一阵剧痛，他甚至听到了骨折的声音。父亲顿了一会，丢下一句，给我跪在这儿反省，然後一颤一颤进了卧室。　
　　　
　　周歇在牌位前跪了十四个小时。第二天午饭时候，他看到了那个消失了半年的人。一身干净整洁，像个成功人士的他很快赢得父母的好感，叽叽咕咕一阵，大意是周歇是被诬陷的，他带来了律师，还有邻居家小孩的反供。　
　　　
　　最後，他过来叫周歇起身，周歇没有动。是母亲过来扶起他，周歇发现手已经消失了一般，对著母亲叫了一声妈，便再无声息。他没有看阿甘，更没有看父亲。手并没有断，只是严重损伤。周歇在小心翼翼用左手一笔一划的过程中迎来了高考。　
　　　
　　走出考场的那天，周歇把自己关进了屋子，拿出藏在床底下的碟片塞进播放器，他听了很久，没有歌词的曲子。母亲对他小心翼翼，父亲心有余怒，偶尔说他一副死人脸的样子给谁看。只是关於那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再没人提起。周歇想他们也许早就期待著像阿甘那样的人出现，不论真伪，他们宁愿相信那是假的。　
　　　
　　只可惜，那只是真的。　
　　　
　　拿到M大的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父亲嘀咕著要不是那个本来可以上清华北大的。周歇低著头听著母亲埋怨父亲还不是你害的。父亲说关我什麽事？母亲说谁叫你差点弄断儿子的手臂，最重要的时刻不得不去医院！　
　　　
　　父亲说那还不是因为这小子太不像话被男人说强暴！　
　　　
　　这话一出口，全家都静了，周歇是第一个出声的，嘴角勾起嘻笑：就是我怎麽没遗传到你们的好基因，不会是你们谁捡来的吧。　
　　　
　　然後起身离开进了卧室。身後轰然一声，是父亲砸破了汤碗。　
　　　
　　到晚上时，周歇打开了大门，一晚上声色犬马，眨眼就过。在半睡半醒的时候，他看到了阿甘，阿甘哭著跟他说对不起，然後又说他没办法……恳求周歇原谅他。　
　　　
　　周歇正想说我不原谅你，我死都不原谅你。却见一个男人从阿甘身後出现，一把抱起他就走。周歇只看到他那熟悉的凌厉眼神，像刀子过来。阿甘却抱住了那把刀。　
　　　
　　周歇突然间就醒了，而且突然间就明白了。不是阿甘害他，不是他想的那样以为那是阿甘要摆脱他纠缠的手段，而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做的所有。　
　　　
　　他因为阿甘而做这些事情，阿甘却抱住了他，这就是所有的一切。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不再恨，却不知道为何。只呆呆地望著自己胸口的水渍发呆，那东西不是他染上去的。　
　　　
　　　
　　9月10日，教师节。周歇对著衣柜里的衣服发呆。母亲在一旁唠唠叨叨要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话语，周歇听著，一声不吭。　
　　　
　　反正他向来如此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母亲心疼，父亲却不甚在意。所以到晚上周歇突然出声时，父亲的反应远远大於母亲。　
　　　
　　他气得浑身发抖，一边大叫你这个逆子一边抓著身边能举起的东西就要砸过来。　
　　　
　　周歇对著他冷笑，不过是告诉父亲邻居家男孩说的事情有一半是真的，**是假，发生关系是真，而且不止跟他一人，这两年来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在不同的男人身上寻欢而已。　
　　　
　　这回他没有低头，甚至没有闪躲，直接对著父亲砸过来的电饭煲，等著他降落。　
　　　
　　却没有等到，母亲挡在了前面，父亲终究没有砸下去。只愤愤叫他滚，周歇指著身边的简单包袱笑，我已经收拾完了，明天就上路。对著父亲气急的脸又笑，而且不要你一分一厘的钱供我上学。这次的车费我也已经放在抽屉里了。　
　　　
　　父亲转身进了卧室，母亲沈闷半晌，只留了一句话，我很失望，歇儿。　
　　　
　　周歇朝著餐桌笑。他何尝不知，只是他已经没了法子，他现在对女人，根本硬不起来。就算能硬得起来，他也不会快乐。　
　　　
　　只有在跟男人的时候，他才会有快感。　
　　　
　　他决定了，要做个享乐主义者。　
　　　
　　周歇在上火车的前一刻，见到了邻居家的小孩，忸怩许久的道歉，周歇只一笑了之。小男孩问他是不是恨他，周歇说不。小男孩却愤怒起来，说就是因为这样，根本不在乎他，所以才不生气不恨，所以他才会答应那个男人作证说他强暴。这是报复。报复而已。　
　　　
　　周歇愣了一阵，对著小男孩笑：忘了我吧。在火车响铃的前一刻他张了张嘴，进了火车。　
　　　
　　小男孩在他上车後哭得蹲在地上。周歇跟他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周歇贴在火车玻璃窗户上，心想至少他做不到的事情，那小男孩却做到了。　
　　　
　　他突然有点明白自己为什麽不会恨阿甘。　
　　　
　　可能就是因为他做不到，很多很多。　
　　　
　　火车出了站，开始加速，他贴著窗户玻璃听见风刮过的声音。太阳光刺眼，却温暖。周歇对著太阳笑。　
　　　
　　　
　　在好几年後，周歇碰到另一个少年，他有著阿甘的温软笑容，却没有阿甘的温软脾气。他硬得甚至像快顽石，而且毛病一堆。周歇却发现他没法继续保持游戏心态，於是跟他搅合在一块儿，缠他逗他，被一眼望穿，兜兜转转，终究有个结局。　
　　　
　　某天两人一块儿踏上旅途，相靠著坐在一块。少年睡著很沈，周歇贴著玻璃窗户。经过山洞之後，突然一阵刺眼。原来是热情的太阳光，还是那麽温暖。周歇想起某个熟悉的场景，再看看微微抽动著鼻翼的身边人。终於忍不住微微笑。　
　　　
　　那时总年少轻狂。　
　　　
　　却未必美好时光。　
　　　
　　番外周歇篇　END　

自闭儿　後记　
　　　
　　後记　
　　这是某九在鲜网会客室里收到的eiri亲的回贴。看了一下，正好可以作为後记来用。以下E代表的是eiri，九指的是某九。　
　　　
　　E：我很喜欢周歇啦^^他总是关心别人；照顾别人；小笕。连翼。风扬。小玄。甚至小华；只要是朋友的事；他都会关心；为他们担忧；自己的事却只会？强，不会依赖人。　
　　九：周蝎子应该出来跳个舞感谢你对他的喜欢。他确实喜欢照顾人，不过有时候却过於博了，所以在小幻眼里看来那就是“滥”情啦～这也是两个人一直没法交流的一个原因。　
　　　
　　E：以下算是我对”十九岁”的感想。。。小幻的fans别用蛋扔我＞_＜扔钱好了（闪）　
　　九：谢谢提供这麽多的感想，说实话我超级喜欢看到有人回贴，尤其是用心看过之後留下的帖子，对我而言，很珍贵很宝贝，因为我可以从这里看到大家的想法来改进自己的写作。PS：小幻有fans麽？卡卡～感觉他是目前我塑造的最糟糕的一个角色了，就是一个别扭的小破孩～　
　　　
　　E：其实edA的结局~我觉得他和小幻分手也不错（踢飞）~　
　　九：你也这麽觉得哦？我也是，呵呵，A是我觉得比较现实一点的结局，呃，当　
　　头然被车撞这个事情是安排的。呵呵～　
　　　
　　E：也许他们当”兄弟”比当情人好；兄对弟本来就是不求回报的爱~但情人是互向的（虽然他们一直都不算是情人！？）所以我不原谅章虚把责任都推给周歇~　从小幻最後的反应看出他多多少少喜欢周歇；但不会爱他（不想/不敢）；到底是因为了解对方才去爱；还是因为爱才想了解对方？至少周大哥曾经想去了解他；但小幻从没想过去了解周歇，因为他没想过要　
　　去爱他（尽管他心里可能占了点地位）；只是周歇一直说爱他；”缠”他；所以小幻把一切都理所当然化了。　
　　也许周大哥是对小幻的爱有所保留；但也只是自我保护的表现（特别是他的工作是必须的）；除了这点；他对小幻也算付出很多~小幻只是接受；却没有其他付出（除了H外）；　遵守他的游戏规则~　
　　也许这场游戏一开始先爱上对方的人就输了。　
　　章虚和风扬都是“哥哥”~所以都会报以“不求回报的爱”，倒是小华这外人说“好像被人欺负了。”　
　　九：小幻其实是个理想主义者，也就是说他喜欢的完整的东西，或者说“全部”，如果有人说喜欢他，他会希望那个人只围著他转，不管是身体还是生活，甚至是思想上都只能跟他一个人分享。这就是他为什麽一直不愿意对周歇敞开的原因。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周歇不会属於他一个人的。而且他也不愿意去努力使周歇成为他一个人的。甚至连提醒都不会去提醒。　
　　他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里判断别人，当那人的行为终於突破他的底线时，他便会单方面的把人踹走。　
　　他知道章虚跟小玄都是他的兄弟，不属於自己的，所以他总是有意无意保持距离，但是当他看到他们“为情所困”时，他会觉得自己寂寞空虚，因为他知道为情所困其实就是说他哥哥和他弟弟都在某种程度上要离开他了，有一大部分不再是属於他了，所以他才会因为空寂感而跑出去发泄，进而碰上周歇。这也是为什麽他跟周歇第一次相见会如此火爆的原因（因　
　　为其实他在陌生人面前向来是安静的，可以说冷漠冷淡，但绝对不会火爆）。　
　　至於周歇，他确实有想去了解章幻的意思，但是在他发现章幻的“毛病”之後他胆怯了退缩了，因为他在衡量这一切值得不值得。这是人之常情，但是我也说了，章幻却不接受这样的人，所以他更加坚定了分开的决心。　
　　　
　　E：不是说谁错了~可能一开始他们对爱情的要求不同。也许小幻终有一天学会/敢去爱人，周大哥也许会忘不了小幻，但绝对会遇到比小幻更爱他的人。　
　　　
　　九：要求不同是自然的，周蝎子需要的是能快乐的人，哪怕是麻烦的事，也能使他甘之如饴的那种人。而章幻呢，则是需要一个只属於他的人。说句原始点的，其实章幻小时候的自闭症在长大之後虽然看起来有好转，其实完全没有，只不过换了个形式而已，不再用简单的语言和行动表示出来，而是转换为一种思考模式和行动模式。所以他需要一个只属於他的人，因为他的圈子还是窄小的，那个人只有在只属於他之後，才能成为他圈子里的世界。　
　　　
　　E：比起小幻我更想周大哥得到幸福啦（个人偏心）。　
　　九：嘿嘿～～周蝎子叩谢你的关心～　
　　　
　　对答完了，想说说（总得意思意思嘛）关於本文的主题。说实话领到毕业证书的那天起，某九陷入了荒芜和空虚中，每天浑噩不知道该落到哪片水上。所以本文的主题便是空虚荒芜以及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