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黝黑脏乱带著泥土的脸上写满了失落。他走了吗?不……不对,他刚才用了内力,现在应该正是毒发之时,怎麽可能走得动呢?
将两手的药放好,熊大扯出惊人的嗓门大叫道:“巫月磬,你在哪呀?巫月磬……”
顿时,鸟雀齐飞,除了瀑布的声音,整个森林里都回荡著熊大焦急的回声。
只见亮光一闪,气流涌动,熟悉的杀气让熊大一喜,高兴的回头一看:“啊!!!”
“……是你?”又是一个黑衣蒙面人(熊:我看改名叫《黑衣蒙面人》算了……某舞:找死……)
望著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熊大脸垮了下来。不,不是,不是巫月磬,身上的味道不对,眼睛也不对,他……到底去哪里了?
黑衣人扯下面巾:“你居然敢直乎本盟圣主名讳?哼,好大的胆子!”
“哎?”熊大双眼一瞪,这个人怎麽这麽面熟呀??再仔细一看,原来就是在第一章出现而後又消失了的青衣呀!那个领了杖债还谢恩的人。
“对了,你是和巫月磬一起的人,你有没有看见他?他现在在哪?他的毒快发作了,要是再不……”
“什麽?毒?圣主什麽时候中了毒?”青衣一脸茫然。
“你不知道呀?那就是说你没和他在一起啦?真是的,中了这麽深的毒,还到处乱跑,像个小孩似的,真让人担心。”
“喂,你个笨蛋,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青衣板起脸,恶狠狠的扯著熊大的衣服。
“原来是这样……该死,我居然不知道。”青衣一脸自责。
“哎,你知不知道都没用,你又不是大夫。”熊大撇撇嘴,巫月磬消失的事让他很不开心。
青衣瞪了这个笨蛋一眼,加上刚才试探过他不会武功後更加确定圣主的失踪和他没有关系,而且这人还配了解药,所以言行上对熊大的态度要加了一些。
低头看查地上的衣裤,青衣抬头很肯定的说:“圣主目前应该没事。”
“啊?你怎麽知道?”
“这裤子应该是敌人的,从削口来看应该是剑气斩断的。地上的血颜色较乌,应该是圣主吐的,如果圣主当时已经毒发,又怎麽能再用内力呢?而且剑又从何而来呢?这说明应该有武林高手借了圣主,我只是担心……”握紧手中的面巾,上面还有血染上的湿湿的触感。
“担心什麽?”熊大蹲下来问,看了眼青衣手上捏的东西後才恍然大悟:“喔,你是担心别人看了巫月磬的模样会吓住呀?”
“啊?”青衣一愣,显然还没听明白熊大讲的什麽。
熊大则以为青衣想隐瞒,因为那人必尽是他们的什麽什麽圣主嘛,一听就知道地位很高啦。而武林中人大多讲面子,自尊又高。所以拍了拍青衣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们圣主的模样说出去的。就算他长得再怎麽难看,五官被毁,或是缺牙齿歪鼻梁,我都不会说出去的。必尽,我也和他在一起共患难有七八天的时间了。就算天下人都讨厌他,我熊大也会把他当朋友的。”
青衣一脸震憾,死盯著熊大,半天也讲不出一句话来。
熊大摇了摇头,心里暗叹著:“哎,居然就为了这件事,就让他感动到说不出话来,真是惭愧惭愧!”
第九章
巫月磬困难的睁开眼睛,意识渐渐的清醒过来。警觉如他,马上坐了起来检查起自己的情况。
一身已换过了的干净白衣,体内涌动的股股真气,试著运气,果然,内力全恢复了。
熊大?巫月磬马上想到了他。屋外不远处传来起伏压韵的咏佛声,再打量著这间房,虽然简朴,但四处散发著檀香的味道,不是很有名的画和诗,却能从字里行间里看出画写之人的内力之深厚,笔法之独特。一个正大的‘佛’字,在烛光闪亮之上,竟给人以安和的感觉。
巫月磬的心却难以平静。男男之事他虽然没有体验过,但巫月盟却大为盛行,不论男女,只要相爱,便可成婚。这也是为世俗所不耻的行为,所以很被正道中人鄙夷。好在巫月盟地处偏僻,也不屑与正道中人来往,便形成了一种神秘的气势。
缓缓下了床,试著走动了几步,巫月磬并未发现有何不妥。眉微微放开,但心情却十分复杂。熊大这笨蛋去哪了?该不会打算在这寺里当和尚吧?
打开门,刚好有一年幼的小和尚走了过来,巫月磬还未开口,只见那小和尚脸色微红,颇有不好意思之举,他走到巫月磬面前,鞠了个躬道:“女施主,您醒了!”
女施主?巫月磬眼色一沈,手一握紧,压抑著杀气,冷声道:“救我的人在哪里?”
“就在那边的厢房中。”
顺著小和尚所指之处望去,那里的厢房非常偏僻,是谁让熊大住在哪里的?不满的蹙眉,大步的向那边的厢房走去。
刚走近,便听见一声声激|情淫乱的尖叫声,巫月磬双眼暴睁,身形一晃,猛的推开门:“你这个笨……”
床上,两名男子正以高潮的姿势愣在床上,四只眼睛齐齐的盯住巫月磬。
许久,许久……两个人才慌慌张张的把被子扯在身上。
较为俊俏的,也是在上面的男人破口大骂:“你个混蛋,看够了没有?”
门口的巫月磬早已收起惊讶之色,换上了一惯的冷情的神态:“你们就是救我的人?”
聪明如他,已经猜到救他的人不可能是熊大,虽然心里有些失落……该死,什麽失望,我才不会对那个笨蛋抱这种不可能的期望呢!
摆正了心态,冷视著面前的两个‘被单男’:“除了我之外,你们还看见其他人没有?”
“喂喂,你什麽态度呀?要不是本大侠刚好路过那里,你早被那六个淫虫玩完了呢!”
“拓,我记得你好像是迷路才救了他吧?”仍躺在床上的男子好奇的出口问道。
“嗯……反正是我救了他!”
“可,要不是我急时找到了你,你还不是救不了他。”
“嗯嗯,澈,你也没说错,要不是有了你……”
只见两人情亦深浓,气氛突变,巫月磬眼一眯,杀气突击,一掌就朝那名叫拓的男人打了过去。
两人单手相交,虚不容发,交击而应,如风涌过只见两道不同的颜色在晃动著。
“哎呀,别打了……”澈叹了口气,哪知他气还没叹完,拓就被巫月磬一掌击中,坐到床上。
“喂喂,你功功好了不起呀?太过份了!怎麽说也是我们两个救了你耶,早知道让你被那个还好一些。”虽然这样说,但拓很清楚的知道,这一掌他并没有吃什麽亏,因为一点也不痛,可见巫月磬的武功有多麽高了。要知道,高手过招,控制好内力是很困难的,因为多一分则可能气虚而败,少一分则可能败北而亡。但若全力对敌,又怎麽能保持不伤人的地步呢?巫月磬光做到这一点都让拓佩服不已,但他的性格就是死鸭子嘴硬,怎麽输,嘴上功夫也不能输。
“我问了两个问题。”巫月磬背手而站,连简单的白色底衣穿在他身上也多了几丝气质。
“哼,什麽态度。好了好了,就让本大爷心善,告诉你。”拓穿上衣服,站了起来:“那天我迷了路,又听见水的声音,哪知道一过去就看见晕迷著的你被那几个黑衣人凌辱,我打跑了那些人,发现你居然中了劫攻散,好在我身上有这种毒的解药,於是就把你带到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并运功帮你疗伤。至於是你说其他人,我就没有看见了。”
“这是什麽地方?”
“天缘寺,一个离武当山只有五天路程的寺庙。”
“我睡了几天?”
“嗯……你的恢复能力蛮快的。帮你运功之後,澈就找到了我,然後我们两个一起把你带到了这里。你在这里睡了两天。”
巫月磬沈呤片刻问:“劫攻散的解药你是怎麽来的?”
“嘿嘿,一个笨大夫开的,我拿了药方多配了几副!”拓似乎想到了什麽,很是自豪的说。
“喔……可是用灸草长、千年健和五眼果炼制而成?”
“哎?你怎麽知道?”一旁没有说话的澈穿好衣服站起来奇怪的问。
“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那个笨大夫就是我在迷之林里失散的人。”
拓和澈一对望,两人异口同道的说:“原来你也认识熊大呀?”
第十章
“原来你就是巫月盟的圣主──巫月磬?”澈极为惊讶,拓也是一样。
“你们呢?”
“咳咳,我来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韩拓,这位呢,就是我的亲亲爱人──宇文澈了!”
巫月磬脑中马上有了两个模糊的概念,但却没有马上说出来:“你们跟熊大是怎麽认识的?”
“哎,说出来呢,话就长了,讲他个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呀,不过呢,拿到这解药的方案呢是在两年前吧,当时有一位武林高手,虽然长得不如我英俊!!嘿嘿,咳咳……嗯,虽然是一位武林高手,但在众人的追杀和诡计下也中了劫攻散的毒,最後晕倒在我们家门口,而熊大当时就在附近采药,就这样也住进了我们家,然後这解药就出来了。”
宇文澈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鬼话,巫月磬会信才有鬼。
不错,的确有很多漏洞,要揭穿的话也很容易,不过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无所谓。而且一听这两个人的名字,巫月磬过目不忘的脑子里便有了印像,他们一个是韩家堡的长公子,一个是唐门的私生子,五年前双双私奔把两家人弄得是人仰马翻,惹出的祸也是大小不断,两派整整追杀了他们一年多,才放弃。
而韩拓的心底已经开始佩服起巫月磬了,当他一听到巫月磬的名字时,就想起在《武林风云榜》里的《最佳武功榜》(某舞:突然想起华语榜中榜……容某人小恶寒一下……)中曾记载:巫月磬,巫月盟圣主,武功排名第十四位,而後黄山一战,排名直升至九位。但韩拓曾和武林第名第一的武林盟主符逸剑比过武,虽然已事隔四年,但当事两人尽全力也在三百招後才分出上下,可见巫月磬有多麽的厉害。真乃深藏不露的高手。
“原来如此。能和你们相遇也算是运气了。这样吧,我近日要上武当,武林大会之日也将逼进,不如我们一同前往吧!”说是邀请,但语气中的强硬气势显露无疑。
宇文澈叹了口气,看来这人是甩不掉了。
韩拓也是这样想。突然,他们齐齐将眼睛盯住巫月磬,脸色一变,乎白乎青,而且神情极不自然。
“怎麽了?”巫月磬沈声问道,看及这两人的神色让他一紧,眼睛略微一转,在墙边的铜镜上看见了自己的貌容。
怪不得那个小和尚会叫我女施主……巫月磬怒火暴起,双眼一沈,双手紧握。
忽然,寒风四起,杀气深重,如地狱深渊般的阴森之气让韩拓和宇文澈颤抖得面色全无,泪花四溅。
“呜呜,不要!不关我的事,都是拓要这样做的!”
“澈,你居然……哎,‘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跑’这名话还一点也没错,你太过份了,难道你就没份吗?”
“什麽呀?要不是你,我怎麽会……”
“闭嘴!!”
两人同时禁声,可怜惜惜的望著巫月磬。
“我给你们两条路选,一是打赢我,二是从明天清晨开始到武林大会开始的前一晚为止,你们都必须做女人装伴。”
“这……”两个互望了一眼,咬牙:“我们选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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