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凯苏拉在偏殿才穿上衣服,就听说萨兰图几乎将後园的灌木砍了个差不多。
“是的,王上。”
凯苏拉微微一笑:
“今天相当地恭敬。”
萨兰图只冷冷地回了句:
“不敢。”
他躲开了凯苏拉想要抓过他的那双手,凯苏拉不由得看著萨兰图。
“过来!”凯苏拉命令道:“到我这里来。”
凯苏拉身上散发出了独特的野菊花香味,那该是那女人的香味,未经过雕琢,自然带著的香气。
萨兰图却觉得一阵的厌恶。
凯苏拉见萨兰图不动,迈上前一步,抓住了萨兰图的肩:
“什麽事让你这麽愤怒,告诉我。”
萨兰图望著凯苏拉严肃的表情不由地挑起嘴角道:
“臣下怎麽敢有什麽事情值得愤怒,您太看的起臣下了。”
凯苏拉粗鲁地扯住萨兰图的手,却将那属於男人的纤细却坚实的手放在滚烫的唇边,轻轻吻著。
“告诉我……”
那亲吻过女人的唇现在亲吻著萨兰图的手,带著女人唾液的味道,但那细致的吻却还是熟悉的感触。
萨兰图还是奋力抽出了手,对上的是帝王略带恼怒的表情。
“你在考验我的忍耐?”帝王脸上的柔情减少了一半,衍生出的是那赤裸裸的独占欲。
萨兰图没有解释,依然故做谦卑地低著头。
凯苏拉猛地将他推倒在了地上,所有经过的人不由得抽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离开。
侍女们也掩著微红的脸跑开,谁都知道萨兰图与凯苏拉那牵扯著的关系。
“请您离开。”
凯苏拉压紧了萨兰图,压低了他威严的声音:
“你到底想怎麽样?”
萨兰图不免讽刺地笑了笑:
“您总不希望所有的人都认为您随时都能发情吧。”
“你说什麽?!”凯苏拉抓紧了萨兰图的衣襟。
“您已经听的相当清楚了。”
猛地一巴掌扇在了萨兰图那倔强的脸上:
“你似乎太高估你自己了,萨兰图。”
“我从未高估过自己,相反,我随时有被处决的意念。”萨兰图抹去了嘴角的血迹,依然不服输。
又是一巴掌,收回手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了肋骨的伤口。
萨兰图紧紧咬住了唇,不让声音泄露。
凯苏拉这才发现,那黑色的长袍肋骨的部分是湿润的,那是血液。
将萨兰图的身体按在地上,解开他的衣服,这才发现伤口开裂,血液已经渗透了白色的布。
凯苏拉将他的衣服裹紧,用手将他扶起。萨兰图企图要挣扎,却被死死地固定在了帝王的臂膀之中。
“我给你上药。”
帝王没有看萨兰图,而是直视著前方如是说。
萨兰图回望著帝王的脸,帝王却吻了他的唇,怒气似乎因为那个开裂的伤口而消失殆尽。
尤梨躺在床上,微微带著惊喜和满足,枕边似乎还有著帝王的味道。所有的人都说,尤梨相当可能成为帝王最宠幸的人。
门外却有侍女敲门道:
“乌斯卡皇子想要见您。”
尤梨不由一惊,她不明白,皇子的召见,到底出於什麽样的用意。
急忙起身批上了衣服,认真地梳洗一番,准备起身去小皇子的行宫。
二十一
尤梨脱著白色的纱裙一步步地走向了皇子行宫的正门。
已经有人迎了出来,笑著带她来到了乌斯卡的住处,尤梨跪下的时候,乌斯卡让她抬起她的头,当她抬头的时候不禁吃了一惊。
这麽小的孩子,手里拿著一颗剔透的水晶笑著望向她。
“你就是尤梨吗?”乌斯卡用稚嫩的童声道。
“回皇子殿下,是的。”尤梨再次深深低下她的头。
“很好,”乌斯卡“呵呵”地笑著:“那麽你想做我的母後吗?”
尤梨心里不免一惊,她确实想成为正妃甚至想成为王後,这都是人之常情,但是却被这个孩子用这样清淡的口气说了出来。
“不敢妄想。”尤梨忙道。
“可是这是你的愿望不是吗?抬起头吧!”乌斯卡命令道:“看著我,告诉我,你想要做王後。”
尤梨抬著头,那孩子有如水晶般清澈的双眼却像是藏著什麽样的怨念,意念被俘虏,行为像是不受自己操控似地说出了内心深处的话:
“我想要独占王,想要成为帝国的王後。”
“很好!”乌斯卡拍著小手“咯咯”笑个不停。尤梨捂住了自己的嘴,惊恐地望著乌斯卡。
“请皇子陛下赎罪!”
“有什麽罪呢?”乌斯卡问道:“我会让你成为王後,只要你想,去蛊惑我的父王吧,让他;离开萨兰图……”
後面的话,像是能够完全灌输入人的脑海一般,尤梨的头不禁轰鸣起来。
为我而牺牲吧……乌斯卡笑意更浓,紧紧攥著水晶,水晶不同的棱面反射出他那诡异的笑容。
“我警告你,现在最好给我躺著别动!”凯苏拉按著萨兰图的身体,审视著他的伤口。
萨兰图望著王英俊的侧脸:
“王上,如果臣下有天离开宫殿,在撒雅大地上自由的流浪,您会放了我吗?”
凯苏拉停下手上的动作。
“你有这个打算?”
萨兰图笑了笑:
“只是说说而已,毕竟我还算是您的高级阶下囚。”
凯苏拉没有理会他故做轻松的口气,而是直视著萨兰图的脸一字一顿地道:
“你,最好连想都不要想。”
萨兰图没有动摇,平静地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而胳膊却因为手上握起的拳头而腾起了青脉。
凯苏拉语气突然柔和了下来:
“如果你责怪我这几天没有来陪你,我是怕因为你的受伤……”
萨兰图没有睁开眼睛:
“您不必屈尊向我解释。”
“但是你看上去想要一个解释。”凯苏拉用手抚摸著萨兰图的脖子,手指停留在喉结,反复地按动著。
“您跟我是什麽样的关系,我并没有要您什麽解释。”
“是啊!”帝王长叹道:“我也想知道,你跟我是什麽样的关系。”
萨兰图突然道:
“对您来说,唯一是一个什麽样的概念?”
“帝国,”帝王坚定地道:“对於我来说,帝国是唯一的!”
“是吗?”萨兰图笑道:“说的没错啊。”
如果,萨兰图想,如果我丢弃了我的剑,我想在撒雅草原上放逐著白羊,那麽您会跟我在一起吗?这是个枯涩而艰难的问题。萨兰图比帝王更早清楚了,不知何时,爱情开始衍生。
凯苏拉吻了吻萨兰图的唇:
“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萨兰图看著王离开,他将回到那个女人身边。
“该死!”萨兰图狠狠道:“为什麽我的心里会产生这样的感情,这样肮脏的嫉妒……”
侍卫们吵嚷著跑著,木偶再次出现了。
萨兰图支起身子,木偶,究竟是谁的把戏!
那是谁的把戏?
当凯苏拉知道新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不由得倒抽了一口的冷气。
“你说,萨兰图的弟弟跟普兰帝国诺凡那个卑鄙的家夥相爱了?!”
“是的陛下,就在上个月,伊斯法陛下访问普兰帝国的时候。昨天夜里,西鲁特已经逃离了桑洛,目前人确定在了普兰帝国。”
探子如实回答道。
这更让所有反对萨兰图参政的人有了更好的借口。
“既然他心爱的弟弟在了普兰,那麽他也有可能出卖您!”
所有的人都坚信著,萨兰图绝对不会忠於尤曼。
乌斯卡显然已经跟凯苏拉同时得到了消息,诺凡已经拖探子转告过了乌斯卡,说他已经将西鲁特弄到了手,这将是逼死萨兰图最好的王牌。
乌斯卡手里的水晶发出绚烂的光芒,他不禁亲吻著水晶:
“母亲,您在水晶中看的到麽?”
西鲁特焦急地坐在桌子边,他该如何跟自己的哥哥解释,这一场异变?诺凡离开了,说不需要一会儿就能够回来,叫他安心地等待。
“可是,你为什麽还不回来?”西鲁特抱紧了自己的身体,还有,他将如何跟伊斯法至歉。
诺凡的脚步声很快就响起,西鲁特的脸上立刻充满了光辉,希望他心爱的王能够快些出现在他的视线。
诺凡还未进屋,西鲁特就笑著扑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
“等久了吗?”诺凡亲吻著他的头发,拥抱住他的身体,走进了房间。
“不,只要能见到你……”
诺凡摇著头:
“我只是在处理娜塔尔那个女人,你知道她毕竟是王後也是伊斯法的妹妹……”
西鲁特猛地点头:
“我明白,你可以不用向我解释,我相信你。”
诺凡忽然停住了,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西鲁特:
“你对我为什麽有这样的信任?”
西鲁特自豪地笑著:
“因为,你是我的唯一!哥哥也是我的唯一,因为我爱你!”
诺凡似乎受到了什麽样的震撼,却没有溢於言表。
“今夜,让我好好疼你!”
诺凡的话让西鲁特飞红了脸:
“如果您不嫌弃我的身体的话……”
黑暗中,只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你真的很棒,西鲁特!”诺凡赞叹著桑洛男宠的身体,毕竟是男宠的身体,比女人更为销魂。
西鲁特的心里只有爱情,爱情满地就要洋溢出来。
“我爱你……诺凡……我爱你……”一次次地说著从来不曾说过的爱的话语,诺凡那无动於衷的表情依然没有丝毫的动容。
“我知道,亲爱的,今天,以後,甚至永远都要贡献你的爱给我……”
临近高潮,西鲁特的声音越发急促:
“我爱你……诺凡,永远……永远……”
二十二
凯苏拉下了命令,西鲁特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告知萨兰图,而信笺首先必须要送到他的手里。
哥哥:
你好吗?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的事情,我现在非常的幸福,我不後悔,他们说我背叛了伊斯法,但事实上没有,我只是一个陷入爱情的普通人,我爱诺凡,这多麽奇妙啊!哥哥你呢?你是否幸福?你的王是否爱著你,而你呢?是否爱著你的王?每次我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你总是支吾,但是你知道麽?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幸福。
凯苏拉看著字,不由地想著,爱情,关於爱情,正如西鲁特提出来的,他是否爱著萨兰图?而萨兰图又是否爱著他?谁都没有说过关於爱的话语,但是凯苏拉知道,他已经没有办法离开萨兰图。
尽管因为这样而感到恐惧,也因此而宠幸尤梨,但尤梨却始终无法给予凯苏拉在萨兰图身上找到的感觉。
伊斯法,可怜的家夥,昨天听说醉的连床都没有起来,让桑洛的子民们传为笑料。
“仿造字迹的人是否到了?”凯苏拉问到。
“是的,王上,已经在外面等候王的召见了。”
信直接由凯苏拉交给了萨兰图,这让萨兰图相当的吃惊。
“您怎麽亲自拿来了?”
凯苏拉观察著萨兰图的表情,确定著他还不知道。
“不想见到我?”凯苏拉挑起嘴角问道。
“不敢。”萨兰图依然保持著恭敬,却急速地拆开了信件:“哥哥,你好吗?真是抱歉,上次的信件掉落在了水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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