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
萨兰图的心煞时冷了一半,凯苏拉,是这麽想的麽?
“您认为我勾引了伊斯法陛下?”萨兰图的眼睛越发变的深邃,直视著凯苏拉。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凯苏拉望著让他焦急到疯狂的占卜师。
萨兰图淡笑道:
“臣下还没有恭喜您有了新的皇子,或许是公主?”
凯苏拉听的出那语气里带著的不满。
“或者说,您今晚来找我是想让我为未来您的孩子占卜,也告诉您什麽样的名字能保佑他的平安?是麽?”
“萨兰图……你?”确实,凯苏拉确实有这个打算,却没有想到竟然被萨兰图看了出来。
萨兰图的笑意更浓:
“王上,臣下会遵照您的意思,但是有一事相求。”
“你说。”凯苏拉不知道萨兰图会提出什麽样的条件。
“等您的皇子平安降生了之後,请给臣下自由,臣下向您许诺,不再为任何的王效力,只在撒雅大地做个流浪诗人,请您答应臣下微小的心愿。”
每个字都有如冰渣一样刺入了凯苏拉的心脏。
“你想走?”凯苏拉提高了声音。
“是的,您帝国的命运不因臣下而改变,而臣下的存在只能引起帝国的恐慌,请您答应。”
“答应?”凯苏拉站在了萨兰图的面前:“哼,你最好连想都不要想。”
“您说迟了,我已经想了,您知道,就算再高的墙也关不住我,如果我想走。”
凯苏拉猛地甩了萨兰图一个巴掌,将他的头狠狠按在墙上,血顺著墙流了下来。
“说!!!你为什麽要和伊斯法!!!说你为什麽要走!!”
血流进了萨兰图的眼睛里,那让他张不开双眼。
“您在意我跟伊斯法殿下的事?”
凯苏拉这才发现,自己现在只想个因为情人而吃醋的普通男人,那麽,他爱著萨兰图麽?
“谁准你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萨兰图你想死吗?现在我就让你死!!”
萨兰图淡淡一笑,没有反抗,尽管他与帝王的力量是势均力敌。
剑拔了出来,架在了萨兰图的颈上。
“说!什麽东西才能让你留下来?你说!!财富?官爵?还是土地?!”
萨兰图懒懒地看著帝王发红的双眼。
如果说,我要您的爱情,您能给予我麽?不,您不能,所以我要离开您。
“不,”萨兰图答道:“没有任何东西让我留恋。”
“我也不行麽?”那声音小地连虫鸣都能盖过。
“您说什麽?”萨兰图张大了眼睛。
帝王的拳头砸在了墙上,墙上微微起了裂痕。
“你不肯为了我留下麽?萨兰图!!”
帝王转过身去的时候,手上的剑却落了,他始终不能对萨兰图挥出那一剑。
腰被人环上,那是萨兰图的双臂。
“请饶恕我的失礼。”
萨兰图忘我地亲吻著凯苏拉的颈,男人熟悉的味道让他无法再从容地演示自己的想法。
凯苏拉转过身,萨兰图狂暴的吻让他也有些无法承受,只能回吻著他那满脸血痕的脸。情欲已经挑起,一发而不可收拾。
“告诉我,萨兰图,告诉我你要什麽,告诉我。”
壮大的下身,一次次撞击著萨兰图,那坚毅的男人,现在用无比温柔的热度和柔软的内壁包裹著帝王的欲望。
萨兰图什麽都没有说,闭上眼感受著帝王激烈的占有欲,内壁的血管在收缩,呼吸越来越急促。
“你真的很紧,萨兰图……”
帝王享受著与萨兰图结合的快乐,那是任何女人无法施与的。
整个屋子弥漫著Jing液的味道,和属於男人们的喘息。
高潮时,萨兰图默默在心里吐出那句话。
“凯苏拉,我爱你。”
帝王依然安详的睡脸,这个暴虐的帝王,在睡眠时有著孩子气的表情,萨兰图爱怜似地用手指梳理著帝王的头发,吻落在他的额头。
“可是,凯苏拉,我还是要离开,好好找个自己真正爱的人吧。我们将不再见面,神明白,我会在思念你的日子里慢慢死去。”
萨兰图起身,擦干净了脸和身子,还是那一身黑色长袍,没有过多的行李,他有要完成的事,他会亲自找到西鲁特,找到他要的答案,之後,自由的流浪,一直到他死去。
“愿你幸福,我的王。”
凯苏拉翻了一个身,依然睡的很熟。
萨兰图再望了一眼,悄悄合上了门,离开。
那一夜,亚里城的黑猫们又不安分起来,它们彻夜地叫著。
凯苏拉做了个梦,梦见了萨兰图。
萨兰图笑著对他说:
“凯苏拉,我爱你。”
影子消失了,萨兰图消失了。
猛睁开眼睛,凯苏拉呼了口气,还好,那是梦,还好,萨兰图还睡在自己身边。
转身想要确认萨兰图,却发现,那个位置已经空了。
翻身起来,他不在屋子里。
“萨兰图!!!!萨兰图!!!!!!!!”
帝王的怒吼惊醒了这个清晨。
二十五
清晨让任何一个人都抱著希望。
一个黑衣人低著头,匆匆来到了城门口。
“干什麽的?”守城的侍卫拦住了他。
“我是游吟诗人。”黑衣人从容地拿出了一把琴。
侍卫简单地看了看他身上的东西,挥了挥手:
“去去去!”
黑衣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那被煤抹黑了的,英俊的脸。
才踏出城门,听见了马蹄声。
城内有人大喊:
“王要捉拿一个人!暂时都不要放行!!王将亲自审查出城的人。”
黑衣人加快了脚步。
凯苏拉,你在找我麽?找回了我又能怎麽样?
包裹中的猫儿又叫了,将是陪伴他流浪的夥伴,却再不是迪朵。
凯苏拉,愿神保佑你。
凯苏拉震怒了,他看著每一个出城行人的脸,却没有他要寻找的那个身影,那个颀长的身体。
伤神地按住了额头,他走了,那麽去哪儿了?
曾经那样地与他并肩,说了与他在一起的萨兰图,现在却离他而去。
那个他爱怜过的身体,在他的身下依然倔强的身体,再也无法触碰了麽?
如果有神,请指引我吧。
“王……”身边的人轻声地叫著:“您怎麽了?”
凯苏拉坐起了身,却发现脸上已经湿润了,那是久违的眼泪。
我,哭了麽?为了你而哭了麽?萨兰图。
任何都无法改变的是,萨兰图,离开了他的王。
撒雅纪年631年末,尤曼帝国第三代帝王,确立了尤梨为帝国新的王後,而她的第一个孩子,成为了尤曼帝国的第一公主。
传说,帝王不再踏入後宫,偶尔只用男童发泄欲望,隔天就将那男童驱逐出了宫殿。
而那一年,普兰帝国来了个有名的游吟诗人,他磁性的歌喉让所有的女人青睐,他的名字,叫做,萨法拉。
城里的人们围著游吟诗人,要他再唱一首情歌。游吟诗人断然拒绝,他说:
“我的情歌只唱给一个人,而不再唱第二遍。”
女人们嫉妒而羞涩地将胸前的玫瑰扔向了他,他只优雅的一笑表示回礼。
他有及肩的短发与英俊的微笑,而他的黑猫总蜷缩在一起,听著他的歌谣。
“当黑夜赐予我孤独,却没有你来为我填满。舍弃我的双眼,追逐著大地上最後的羊群,或许你会发现我,在我合上双眼,你用你的长袍,裹住了我的尸体。”
人们不免一阵唏嘘,一定有人伤透了他的心。
一阵的马蹄声,两个著著官服的人骑著马,居高临下地望著他。
“你是萨法拉麽?参政王想要见你。”
萨法拉皱了皱眉头,收起了琴,他们带走了游吟诗人。
“听说你很会唱歌?”他们笑道:“参政王执意要听你的歌,像中邪了似的。”
游吟诗人狡黠地一笑:
“你们不怕我将这个告诉参政王麽?”
两个人立刻停止了交谈,转头看了一眼英俊的诗人,继续赶路。
西鲁特,我会找到你的,然後确认你的幸福,这样我才能够放心的去任何地方。
参政王是普兰帝王亲自授予的,而参政王正是普兰帝王同父异母的哥哥,诺凡为了更好的限制他的野心,将他留在了王城,给了他个名存实亡的称号,暗地里一直不间断地刺探与监视著他。
萨法拉抬起了头,望著那高墙,微微笑了一下,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
参政王弥赛在那一天见到了轰动整个王城的游吟诗人,诗人优雅的气质让他不禁为之倾倒。
“每首歌都只唱一遍是麽?”
弥赛笑望著诗人。
“是的,殿下,只唱一遍。”
“那麽,”弥赛道:“唱一曲吧。”
诗人微微颔首,拨动琴弦。
忧伤的调子倾泻而出,那是淡然了的忧伤,却浓烈如酒。
弥赛竟然能合著曲子轻哼著调子,诗人不免有些吃惊,但还是微笑著唱了下去。
忽而下起了雨,歌声悠扬伴著雨,只有爱情难以磨灭。
弥赛站了起来,慢慢走向了诗人。
诗人的下颚被普兰的参政王微微抬起,弥赛脸上是温暖的微笑:
“告诉我,他是怎麽走进你心里的?”
诗人放下了琴。
“当我为他流了第一次的血,他就流进了我的血液里。”
参政王没有改变他的表情。
“那麽,我能够走进你的这里麽?”
手指放在了诗人的胸口。
诗人闭上了眼睛:
“凯苏拉,我的心里除了你之外,不会再给任何人温柔。”
“不,”诗人又笑了:“您不能。”
亚里城陷入了一片恐慌,那已经是死去的第四批人了。
这一批处死了四百个人,罪名是由於私下中诽谤占卜师,所有人都牵连到了他们的家人,全家均被处斩。
大臣们跪了一晚上,劝解著他们的帝王不要做出如此残忍的事,而帝王的眼睛已经成了血色,什麽也听不进去。
“杀!”
那英俊的唇,冷冷吐出了这样一个字。
半个月,被处死的上了两千人。
凯苏拉的寝宫移到了曾经与萨兰图同住的那个房子,一切都未曾改变,依然留著萨兰图未带走的衣物。
凯苏拉捧著那依稀残留著占卜师味道的衣服,辗转不能入眠,这张床上,他要了他一次又一次。
那一夜的帝王,失声痛哭。
哭累了,夜里下起了雨,宛若传来萨兰图的声音。
凯苏拉将打开了放置衣服的箱子,亲自放入了香草,潮湿的天气容易让衣服变味。
而在箱底,凯苏拉惊讶地发现了那一样令他触目惊心的东西。
二十六
凯苏拉不相信似地看著箱底的那些发出暗淡光芒的东西。
一小把的银针,带著血迹。
那根本就是,刺在木偶上的银针。
那麽想要夺去我生命的人是你吗?萨兰图……
人们说,参政王多了个入幕之宾。
游吟诗人萨法拉坐在桌子前品尝著参政王弥赛送来的美酒,之後要接受参政王的接见。诗人很坦然丢掉酒杯从容地跟著侍卫去了参政王的住处。
刚一进门,剑架在了诗人的颈上,诗人笑了笑。
“很特别的欢迎方式。”
弥赛也微微一笑,在他耳边轻吐了那个名字:
“萨兰图。”
诗人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