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训练有素的角斗士!胆识和身手都让人感到钦佩!”
凯苏拉一面拍著手,一面得意於伊斯法的称赞。
“我们帝国没有胆小鬼,连奴隶都是如此的有气魄,尤曼帝国还怕比不过普兰麽?”凯苏拉的话一语双关,伊斯法注意到的时候略微有些混乱,刚想解释,狮子却咬住了角斗士的手臂。
“糟糕!好象不行了!”伊斯法皱著眉头,为角斗士的前途担忧。
这样的失手,让凯苏拉大为愤怒,角斗士开始占下风,但是依然与狮子决斗著,直到狮子与角斗士都奄奄一息。
凯苏拉把麽指倒转,示意赐予角斗士死亡。角斗士从死亡之门被拖了出去。血沿著沙场形成了红色的怨恨。
下一场接著开始了,其中有一名角斗士相当的勇猛,迅速杀掉了其余的几个角斗士,那是尤曼帝国相当优秀的几个角斗士之一。
“根本没有对手啊!”伊斯法略微有些扫兴。
“不,”凯苏拉扬起嘴角:“萨兰图,你下去,由你做他的对手。”
所有人都惊讶了,西鲁特更是捂住了嘴,他的哥哥居然要成为临时的角斗士。伊斯法也惊讶於凯苏拉的决定,他本来以为萨兰图该是凯苏拉珍爱著的宝贝。
萨兰图苦笑了一下,跪在了地上:
“是的,我的王。”
身体因为交合时残留的疼痛依然没有消失,每走一步就像是身体被生生分裂一般。还有那大腿处的伤口,根本没有办法角斗。
“我终究还是奴隶,作为奴隶存在在他的视线里。”萨兰图微微有些痛苦,但是没有表露一丝。
从别人手里接过短刀跟盾,精神上已经是准备角斗的模式了。
凯苏拉骄傲的说:
“你应该看看他的剑术!他可是宫殿里唯一能与我成为对手的人。”
角斗士没有做任何的让步,他知道,他跟萨兰图,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但是出乎他的意料,萨兰图的动作居然十分的迟缓,甚至有许多破绽,开始怀疑是故意露出的,但越到後面,破绽就越明显。
角斗士猛的挥出短刀,割伤了萨兰图的大腿。萨兰图死死咬住下唇,他有那样的预感,他或许会死在今天。
角斗士看见自己的攻击得手,便越发地大胆了起来,再一刀划伤了萨兰图的胸口,胸口开始涌出大量的血液。
凯苏拉的脸色开始变的苍白。
“该死,他的伤口一定还在疼,这个逞强的家夥!”他暗想著,如果萨兰图告诉他伤口还在疼痛他是绝对不会让他出场的。
“哥哥!小心!!”西鲁特不由地叫出了声音,凯苏拉这才发现萨兰图已经倒在了地上,角斗士打算给他最後的一击。
或许是下意识,凯苏拉猛地站起来,跳到了沙场上,抽出那把象征皇族威望的长剑替萨兰图挡下了那一击,随後猛的将剑刺入角斗士的心脏。
萨兰图抬起了头,他没有想到凯苏拉居然会这麽救他,他为了救他舍弃了他一直最重视的皇族威严。
昨天晚上的微笑,或许是真的。萨兰图像是能够忘记疼痛一般──凯苏拉,也许是个温柔的人。
凯苏拉向他伸出了手,萨兰图握住了帝王那有力的手,感到帝王那强劲的臂力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他没有叫疼,男人是不应当因为肉体的疼痛而表现的痛苦。
“能走吗?”凯苏拉问他。
萨兰图点头道:
“是的,请允许我走在您的後面。”
但是凯苏拉没有放开他的手,一直将他的手握的很紧。
西鲁特的眼里洋溢著眼泪,伊斯法知道他心疼他的哥哥。
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著这一幕,看著帝王舍身救了占卜师,伊斯法重新认识到了萨兰图在凯苏拉心目中的地位。
“去疗伤吧!”伊斯法道。
凯苏拉点头并且自己站起身来:
“请允许我的失陪。”
伊斯法笑著摇头:
“你去吧,西鲁特的哥哥要是没有治疗好,西鲁特是不会再笑的,刚好我也想跟西鲁特独处一会儿,你去吧,仁慈的帝王。”他那最後一句略带著揶揄,凯苏拉却没有工夫去分析他的语气。
伊斯法望著他们的背影对西鲁特道:
“你知道麽?我在他们身上嗅出了爱情的味道。”
西鲁特微微替自己的兄长担心,要强的兄长能接受这样的爱情麽?
回到了萨兰图的房间,凯苏拉依旧谴走了所有的人。
萨兰图这才体力不支地倒在了床上。
“为什麽不告诉我!”帝王愠怒的声音:“为什麽不告诉我你的伤口根本妨碍到了你的行动?!”
萨兰图勉强回答道:
“如果因为臣下为尤曼帝国丢尽了颜面,可以让臣下痊愈之後再角斗一次,或者您也可以处死臣下。”
凯苏拉走近了萨兰图,手轻轻勾起他的下颚:
“如果,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个生气,那麽我告诉你……”
萨兰图与帝王对视著:
“是的,臣下听著。”
帝王什麽都没有说,轻轻地吻了凯苏拉的额头,鼻梁,以及微启的唇。
“原因就是这个。”
帝王粗鲁地拉过萨兰图的手,开始审视著他的伤口,然後慢慢打开了药瓶。
“迪朵,如果你听的到我的话的话,你知道麽?我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你的复活。”
墙角那只叫迪朵的黑猫,轻轻地叫了一声,大大的眼睛里,竟然流下了眼泪。
九
伤口流著豔红的血液,血液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那是另一种接近死亡的诱惑。
萨兰图紧凝著双眉仿佛是高潮到来的表情,让凯苏拉不禁倒抽了一口气。昨天晚上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与男人的结合能让自己那麽的疯狂。
凯苏拉克制住了自己的感情,故意冷淡地看了一眼萨兰图,起身道:
“好好养身体吧,到时候再跟我较量。”
凯苏拉没有回头,还未迈进执政厅,就看见里面跪了一地的人。
“王上啊!”执政官首先道:“普兰帝国要求伊斯法陛下回到桑洛,说是娜塔尔公主在普兰帝国由於思乡过渡而病倒,所以普兰帝国的诺凡陛下特别答应了娜塔尔公主回家小住的要求。”
凯苏拉不禁一阵烦躁:
“娜塔尔不是刚嫁过去麽?!这样的借口未免也太昭彰了!”
副执政官立刻道:
“诺凡当然明白陛下您将伊斯法陛下留在帝国的用意,臣下认为他这次是半威胁性的。”
凯苏拉挥手道:
“尤曼帝国的国力难道还会对他感到惧怕吗?这个消息我们大可以当做没有听到!”
执政官接著道:
“陛下刚即位,现在挑起战争恐怕不是最好的时机,您应该在稳固人心了之後再大举消灭普兰帝国。”
凯苏拉刚要发作,下面的人已经附和起了执政官。
凯苏拉微微稳定了情绪,执政官的意见不无道理,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固自己的地位,铲除原先穆弗拉的残余王党。
“那麽,”凯苏拉继续道:“法制重新制定出来了麽?以及赋税制度的修正。”
司法官忙道:
“是的,刑法比原先的更加严格,也施以了盗窃等从前惩罚程度较低的罪行以严刑,盗窃砍去右手,进入子民住处抢劫,就该施以绞刑了,具体的文件请陛下参见臣下整理的新司法条例。目前国库因为上任王穆弗拉的挥霍,所以赋税上调了。”
“很好。”凯苏拉点头道:“对於帝国的子民就要用严厉的惩罚来约束。”
“那麽请陛下予以批准,包括放伊斯法殿下回去的事宜。”
凯苏拉点头道:
“伊斯法的事再让我考虑一下,其余的批准。”
又处理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之後,凯苏拉这才想到菲娜斯现在正在房里,至少不能在伊斯法面前露什麽破绽。
菲娜斯似乎和她的女官谈论这麽什麽。
“我真的要疯了,莉亚,他杀了我的父亲,而我现在要遭受他的凌辱,我该怎麽办?他就算对待那个奴隶也比对待我来的更好。”
那是菲娜斯哭泣的声音。
她的女官似乎拍著她的背道:
“王後,您的苦日子总会过的,那个奴隶怎麽能比的过您呢,您为了您的父亲必须要忍耐啊!”
“不,萨兰图他不但是奴隶而且更是给父亲带来灾难的人,你不会理解的,莉亚,不会的……”
门猛地被打开。
“陛下……”莉亚立刻跪在了地上,她知道,刚才的话一定是被他听见了。
“你知道萨兰图是奴隶?”凯苏拉狠狠盯著菲娜斯。
“不……”菲娜斯在这一刻依然想要通过谎言得到凯苏拉的原谅。
“来人!”帝王愤怒地大声呵斥道:“把莉亚拖出去勒死!”
侍卫们很快到来,将王後心腹的女官活活拖了出去,门关上了,菲娜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以帝王的力量很容易就抓起了他十五岁的王後。
“我不允许知道这个秘密的任何一个人活著,可是我要怎麽封住你的嘴呢?亲爱的,让你变成尸体麽?”
狠狠将她推倒在地,扬手给了她一个巴掌。
“我发誓,不会告诉任何人关於萨兰图的秘密,求您了,求您放过我!”
凯苏拉一脚踏在她的胸前道:
“不要忘了你的话,不然你会像你父亲一样,喝下甜美的毒药,之後……”
说了一半的话更让人毛骨悚然。
凯苏拉紧紧握著腰上的长剑,他现在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他必须要想一个能够保护他的办法。
那麽到底是什麽原因促使他这麽做呢?凯苏拉闭上了眼睛。
“或许,或许我是因为执著於对迪朵的爱,所以才想要深切地保护著这样的气息吧!”
撒雅纪年624年夏末,桑洛帝国的王伊斯法平安回到了桑洛帝国。同年,他的妹妹也是普兰帝国的王後娜塔尔回到桑洛帝国小住了几日,算是兑现了普兰帝国放出的承诺。
看似和平的撒雅大地开始弥漫著乌云,和平,越发像是假象。
撒雅纪年625年,尤曼帝国第四任王凯苏拉再次增加了赋税,子民们开始渐渐有了不满。同年,尤曼帝国王後菲娜斯诞下一名男婴,成为了第一位皇子,乌斯卡。
撒雅纪年626年……
凯苏拉望著萨兰图惊喜的表情不禁问道:
“伊斯法让人送来的信麽?”
萨兰图点头道:
“是的,西鲁特写的,他从前从来不会写字,没想到现在的行文这麽流畅了!”萨兰图的眼里满是骄傲但却透著一丝忧郁。
凯苏拉接过信,不解道:
“你的忧伤来自哪里?”
萨兰图没有说,他始终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只是男人的宠物,那是丧失了男人所有尊严的活法,尽管西鲁特努力表现的非常快乐。
“好了!”凯苏拉打断他的思绪:“现在陪我练习吧,让我看看你到底进步了多少!”
“是的。王上。”
萨兰图一直陪同著凯苏拉练习剑术,凯苏拉再也没有要过萨兰图的身体,两个人之间似乎建立了让人觉得微妙的信任。这使所有的臣子们感到恐慌。
凯苏拉一剑刺向萨兰图毫无防备的腰部,却在动作进行了一半,因为速度并不够快而让萨兰图躲了过去,萨兰图在躲闪的同时将凯苏拉的剑挑开。
凯苏拉没有得逞使的他有些焦急,加紧了攻击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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